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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屿每日都过的很开心,与孙单翼的分离,还有骆玘的离世这些本来一直左右着南屿,让南屿的心情一度低落的事情她也渐渐地在南旗的喜事和同南里的关系缓和的双重喜事的冲刷之下渐渐地变得平淡了许多。南屿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皇宫里面帮衬着南旗准备着结婚的事宜,鲜少有机会回公主府,而骆灵彩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就算南屿曾经提出要将她接到皇宫里,然后大家在一起,也被她以身份不大能接触天水国的皇宫为由,给拒绝了。
南屿现在狠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自从那一日同南里将话说开以后,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而南里也变得真的开朗了许多。
这一段时日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比如说孙单翼来信说天水国在接下来的几次战争中都取得了不错的结果,将牟远国节节败退,比如说魏政已经将魏启国的士兵播了很大一部分给了孙单翼,比如魏政已经修书回了魏启国,已经昭告魏启国的黎民百姓,他即将迎娶天水国的文旗公主,并在还未大婚之前就已经给了南旗贵妃的封号,这是何等的殊荣,再比如,南里这个小丫头也已经情窦初开,居然恋上了总是往返于皇宫和军营的白西京……
南旗的大婚之日已经越来越近,整个天水国都处于喜悦的氛围之内,却单单只有南屿,南旗和南里三人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悲伤的感情。南屿同南旗这么多年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说的,而南里也已经在接触中渐渐地喜欢上了南旗,姐妹三人的感情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南旗将要启程前往魏启国的前几日,南屿却邀请她一起去公主府住上一段时间,连带着南里一起,得到了皇帝的应允之后,姐妹三人就浩浩荡荡地前往公主府奔去。
骆灵彩好像早有预感知道南屿今日要回府似的,一大早就在公主府外候着,看见南屿的马车缓缓而来,急忙迎了上去。南屿许多时日没有见到骆灵彩,对她也甚是想念,所以在马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就打算急忙跳下马车,却被南里和南旗一人一边的给拉住了,南旗瞪了她一眼,语气颇为不善地说道:“姐姐,你可得注意一点,再不敢慌慌张张地了,你忘了前几日是怎么出了事故的吗?你还想不想要肚里的宝宝了?”
南屿一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本来就应该应该是行动不便的,但是南屿却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依旧整天疯疯癫癫的,有一次一个不小心给摔了一跤,有些动了胎气,好在她在骆玘那里学过医术,所以自己先治疗了一下,再经过太医的诊治,这才将肚子里的孩子给保住。而那一次可是吓坏了好多人,尤其是时刻得关注着她的南里和南旗,硬生生地内疚了许久。
南屿急忙坐回马车,小声嘟囔着:“那就不乱动就行了嘛,至于这么小心吗?”
南里闻言,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南屿立刻噤声,乖乖地坐在那里,心里却忍不住一直小声嘀咕着,怎么感觉她这个大姐混到了如此凄凉的地步,还得时时刻刻听妹妹们的话。
马车停稳以后,南屿在南里和南旗的双重搀扶之下这才缓缓地下来马车,立刻脚步不停顿的就直直地走了过去,一把拉住骆灵彩的手,有些责怪,又有些关心的问道:“这么大热的天,你站在这里作甚?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
南里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倒是会现学现卖,骆灵彩也紧紧地攥着南屿的手,显得有些激动,她说道:“我今日就有一种感觉,就觉得你会回来似的,所以便早早地在这里候着,这么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你,确实是想念的紧。”
南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宫里陪着南旗,好不容易将事情都处理完了,今日便抽空回来看看。”
南里在一旁看着她二人说话,性格向来大大咧咧的她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好感,便轻轻地碰了碰南旗的胳膊,待南旗看着她以后,她便小声问道:“南旗姐姐,这女子是谁啊?”
“她是姐姐前段时间意外结实的一个朋友,因为有着相同的遭遇,所以她们之间的感情尚算交好。”南旗笑着解释道。
“姐姐这几日嘴里一直念叨着的人,也是她吗?”南里继续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就要浮出水面似的,却因为没有头绪,她什么也抓不住。
南旗闻言,点了点头,依旧笑着说道:“姐姐对她很是照顾,想必她于姐姐而言的意义,与我们是不大一样的。”
南里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情似的,又问道:“为何我觉得,她不大像是天水国的人?”
南旗回过头,看了看南里,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南里被她看的很不自在,查看了一下自己周身,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又摸着自己的脸颊,有些迟疑的问道:“南旗姐姐,我的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为何你会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南旗最终还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觉得这个样子的南里实在可爱的紧,她笑着说道:“我之所以会笑,是因为我觉得南里聪明,有着一双慧眼。”
1旗姐姐会这么说?”
“若不是姐姐曾经跟我提起过骆灵彩的话,我估计至今不会猜到她就是牟远国的人,而你却一眼就能看出她并非咱们天水国的人,这不是聪明,有慧眼,又是什么?”南旗笑着说道。
南里直接忽略掉南旗对她的夸赞,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地问道:“南旗姐姐你说什么?你说她是牟远国的人?”
南屿点了点头,像是很不理解似的,问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南里说道:“岂止是有问题啊,简直就是有大大的问题好吗?她是牟远国的人啊,而咱们天水国现在正和牟远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姐姐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么一个敌国之人留在自己的府邸,还同她如此亲昵?”
南里的声音不大不小,好在现在外面并没有多少人,所以没几个人听到,南旗急忙上前将南里的嘴巴捂住,有些嗔怪道:“你声音小一点,是巴不得别人都听到你的话是不是?既然这是姐姐的决定,那姐姐自然会有她的意图,我们只管顺从就好,可不敢质疑。再者说了,她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岂能翻起大波浪?”
南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是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却没有变,她刻意压低声音,有些不赞同地说道:“手无缚鸡之力,我看也不见得。”
这个时候,南屿和骆灵彩也寒暄完了,她看着南旗和南里,唤了一声:“你们还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吧,我们要进府了,外面太阳这么大,等会别中暑了。”
南里急忙拉着南旗的手往南屿的身边跑去,然后她将南旗往南屿身边一推,说道:“南旗姐姐,你等会就搀扶着姐姐,让她小心一点,我就扶着这位姐姐,好不好?”
南屿伸手,用食指在南里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笑着说道:“你可真是贴心。”
南里嘿嘿一笑,就冲上去打算挽着骆灵彩的,但是她的手才刚刚碰上骆灵彩的胳膊,就感觉骆灵彩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像是很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南里才不管那么多,依旧任性的将她挽着,偶尔遇到有门槛或者台阶,还会很温柔地向骆灵彩提醒一句,换来骆灵彩一个僵硬的笑容,还有一句明显是敷衍的谢谢,尽管如此,南里还是乐在其中。
盛夏的公主府,一点也没有炎热的气息,南屿爱花成性,所以当初皇帝在赐给她府邸的之前,还特地种上了许多的鲜花,而孙单翼因为常年的南征北战,也见识过不少的奇花异草,在得知了南屿喜爱花这个兴趣以后,他每一次外出打仗的闲暇时间都会特意去给南屿寻了种子带回来,所以公主府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就是一场花的盛宴,南屿不擅长打理,所以孙单翼还特地在民间给她寻了一个最擅长种花种草的人,来替她将这公主府经营成一个大大的花园。
一行四人来到了公主府地势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南屿命人建了一座凉亭,可以俯瞰整个公主府的面貌。南屿又命人去拿了一些点心,还泡了两壶凉茶拿了过来,她们便安心的坐在凉亭里,聊天说笑。
南屿坐在主位上,骆灵彩和南旗每人各坐了她的一边,南里坐在了她的对面,也就是骆灵彩的身边。南里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对骆灵彩有着一股子敌意,而这种敌意像是与生俱来似的,不管骆灵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会觉得骆灵彩像是有利所图。
“南里,你怎么一直盯着阿彩看个不停?”南屿坐在南里的对面,只需留意一下方可将南里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而她也确实是看了那么一眼,所以发现了南里的不对劲,因此开口问道。
南里被南屿这么一问,倒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笑了一下,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说道:“我只是觉得骆灵彩长得比较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边说,她还吐了吐舌头,样子调皮极了。
南屿轻笑一声,宠溺的说道:“你呀,也真是调皮,再者说了,我倒是觉得咱们南里也长得格外漂亮呢,是不是?”南旗捂嘴轻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她的神态来看也像是赞同了南屿的话。南里被这么一夸,脸瞬间涨的通红,忙低着头,而后又像是觉得这个样子太过与突兀,不太礼貌,所以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喝的有些仓促了,所以咳嗽了几下。南旗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了顺气。
骆灵彩坐在一边一直淡淡地笑着,哪怕说到了关于她的话题,她好像也漠不关心似的,一直保持着自己孤傲的姿态,待南里恢复过来以后,她拿出来了一个小香囊,直接递给了南旗,说道:“得知你即将要大婚了,你贵为公主,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而我也想表达一点对你的祝福,所以特地做了一个香囊送与你,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骆灵彩变了以后的性格与南旗倒是有些相似,都是属于那种很安静,话不太多的那种,但是喜怒哀乐这样的感情也不会明显的表达出来。南旗嘴角的笑意还是那么多,她伸手将香囊结果,轻轻地在手里摩挲,一边说道:“阿彩能赠与我祝福,我自然是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称得上嫌弃。”南旗又将香囊在手中握紧了一点,说道:“这个香囊我收好了,这份祝福我也收好了,谢谢你。”
当香囊从南里的鼻尖划过的时候,她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她紧紧地睁大眼睛,脑海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似的。待南旗和骆灵彩说完话以后,南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笑着对骆灵彩说道:“骆灵彩,这个香囊里的香料,是你特质的吗?”
对于南里的这个问题骆灵彩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她才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我不擅长制香,但是却对这种香味情有独钟,所以我的身边一直留着这种香味的东西。”
南屿这个时候也开始插话,她说道:“这个我倒是可以作证,这种味道似乎都已经成了阿彩的标志了,俗话说闻香识人,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我就会知道是阿彩在附近,这时间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像阿彩一样痴迷这香味了。”
南屿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了南里的心上,她心底的那个本来还只是猜想的想法几乎就要被确定了,骆灵彩偏过头,看着南里,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只是觉得这香味很好闻,所以想向你讨上一些。”南里笑着说道,那笑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