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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一场大的劫难?”南屿心惊,又不禁的将话重复了一遍,问道:“皇奶奶,能不能预示出我将会遇到什么劫难?”
骆玘闻言忍不住低笑,说道:“水晶球只能预示出你未来的运势走向,但是可不能预示出那么多的事情,要是真能未卜先知的话,那这个世界不就乱了套了?”
听了骆玘的话,南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变得若无其事,淡然一笑,然后说道:“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需要想那么多,要是想的太多,反倒弄得自己忧心忡忡的,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许是南屿的话令骆玘很欣慰,所以她笑着说道:“你若是真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阿屿,你记着,不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失了分寸,不能先乱了自己的阵脚,更加不能违背你的原则。”
南屿郑重其事地点头,然后认真的说道:“皇奶奶,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出了叉子的。”
“但愿如此。”
“皇奶奶,我得走了,不然等会就太晚了。”南屿说道,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像是已经是丑事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了,虽然南屿很想在这里睡下来,但是她又想起了骆玘是不喜欢与人同眠的,只好先告别。
骆玘一听,又看了看外面,发现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便也打消了将南屿继续留下来的念头,只是说道:“如此,那你路上便小心一点。”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皇奶奶,您自己也多注意身体,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宫中帮南旗一起准备她成亲的事项,所以过来您这里的频率会很高。”南屿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皇奶奶巴不得你能多来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呢,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日子久了,也确实寂寞的紧。”骆玘笑着说道,但是她的语气里的落寞的神色却当真是掩饰不了的。
谈话间,她们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向骆玘告别之后,南屿又顺着她来时的路线,纵身一跃跃了出去,当身体落在墙角附近那颗树的时候,她看着骆玘还没有离开的身影,还调皮地冲她挥了挥手,而后才彻底离开。
当再也看不见南屿身影以后,骆玘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低声呢喃着:“当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我也只能在这里为你祈祷,祈祷若是当真遇到不可抵抗的磨难的时候,你可以不那么痛苦。”
而后,骆玘的眼神落在那扇残破的大门处,明明近在咫尺,于她而言却好像远在天边,那就像是一个结界,只能将她圈子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无法触碰到外界的阳光。
南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心力交瘁,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以后就躺在了床上,本想闭上眼睛睡觉,但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一幕一幕的场景令她根本睡不着觉,那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她的耳边低语呢喃着告诉她必须得把这些事情给记住。不允许遗忘。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流逝,南屿的睡意非但没有加深,反而更加意兴阑珊,无奈之下,她索性不睡了,干脆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什么场景,她就跟着场景游览,慢慢地,南屿竟从这样的感觉中找到了乐趣。
南屿正玩的不亦乐乎,突然感觉到窗边好像有黑影掠过,南屿警惕的睁开眼睛,本想高呼一声“是谁”,但是想着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于打草惊蛇,干脆就卧床不起,佯装成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样。终于,黑影离开了。
南屿并没有因此松懈,天生的警惕感丝毫在向她传达着这人很危险的信息,所以南屿翻身下床,随意地拿起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打算跟随那黑影去看上一看。
黑影奔跑的速度算得上快,当南屿出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正在不断移动的黑点,南屿忙提起裙角,使了轻功追了过去,慢慢地就看不见黑影了。南屿正在手足无措该怎么办的时候,黑影居然又出现了在她的视线里。这个时候南屿根本没有没有时间和经历去细细思索,只能跟着黑影慢慢前行。那黑影就好像是在故意逗南屿玩似的,一会儿快到根本看不到影子,但是不一会儿又肯定会出现在南屿的视线里,这种举动似乎有扰乱视听的作用,不至于让南屿跟的太近从而暴露行踪,又能不让她跟丢。
这样的情况出现多次以后,南屿终于明白,这是有人故意给她设了一个圈套,那人可能对南屿的性格了若指掌,所以已经猜到了她肯定会跟上来,便来了这么一出。南屿虽然已经猜出来了那人的目的,但是碍于现在她都已经走到这地步了,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之后又跟了上去。这一次她很用力,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人跟她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以内。
最后一次,当南屿以为自己已经快要追上那人的时候,定睛一看,那人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
“该死!”南屿低咒一声,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看到有人的迹象,心里不禁气急败坏,但是当南屿第三次再四处看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格外眼熟,竟然就是她刚刚离开不久的骆玘的院子。“这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屿心里自问。
此刻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声音,在跟她说快点离开,快点离开,这里即将会变成一个是非之地。但是南屿的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因为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离开,这已经跟她骨子里的冒险精神没有关系了,其中更重要的,是这里是骆玘所居住的地方,若是她心里叫嚣的感觉是真的,那岂不是正意味着骆玘将要遇到危害?
一想到这里,南屿的心里就又惊又慌的,她提起裙角就跑了过去。这一次南屿并没有选择爬树翻墙的举动,因为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南屿直接走到门前,用手去推门,但是门却依旧纹丝不动,倒是她的手上已经粘上了许多木头腐朽下来的那种东西。
“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南屿再推了一下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同时还有一个小丫鬟跑了出来,这个丫鬟看着很脸生,南屿以前从未见过。
“你刚才说什么?里面着火了?”南屿一把将小丫头抓住,紧张的问道。那个小丫鬟似乎被南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看着南屿的眼神有些恐惧,她糯糯的张着嘴巴,低声呢喃着:“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在里面的。”
南屿被小丫鬟着语无伦次的话给弄的彻底没了耐心,她松开拉着小丫鬟的手,自己跑了进去。刚刚跑了几步,南屿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浓烟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地低咳了几声,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起来,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骆玘还在里面的事实就特么难受,所以也不管前面的路到底有多难走,她还是冒着浓烟一直前进,知道那灼热的感觉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注入了浓烟,直到她的眼睛被烟熏到直流眼泪,南屿这才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是一片虚无,她已经根本找不到路了。
“皇奶奶……”无奈之下,南屿干脆扯着嗓子大喊,喊了第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南屿且当作是因为烟雾太大阻碍了声音的传播,所以骆玘根本没有听到,于是又接着大喊:“皇奶奶……皇奶奶……”
接连叫了好多声,多到南屿的嗓子已经沙哑,多到南屿已经不知道究竟吸进了多少烟雾,多到她都想要放弃了,重要,南屿用尽所有的力气,卯足了劲,又大喊了一句:“骆玘!”
这一次南屿没有再叫皇奶奶,她也不知道为何,好像在危险和灾难面前,就应该叫名字似的,也是潜意识里有声音在跟她叫嚣着,她是骆玘,她不是皇奶奶,叫一声骆玘,也许她能听得到。
时间还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火势经蔓延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烟雾正在连绵不断地向南屿侵蚀着,南屿还是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期待着的答话,就在她正准备失望的转身离开之际,听到不远处有一阵骚动,南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待看到躺在那里的人的时候,她终于惊叫了出来:“骆玘……皇奶奶……皇奶奶……骆玘……”
南屿此刻已经语无伦次了,她加快了朝骆玘跑过去的速度,当看到骆玘身上和脸上已经不同程度被灼伤以后,她的心也抽着疼。
“骆玘,你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出去。”南屿擦掉眼泪,试图将骆玘往自己身上背,但是却在最后关头被骆玘给拒绝了。
骆玘拉着南屿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阿屿,你……你快些……快些离开……放火之人,似乎……似乎是要对……对你不利……阿屿,她化妆成了你的……模样,所以在我这里的人……似乎都会讲你当作……当作凶手……你……你快点离开……离开去找……去找证据……”
南屿听了骆玘的话,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心里的那股子不安究竟是为何,她哭着摇头,哽咽着说道:“没用的,皇奶奶,没用的,那人肯定是设计好了,是她引着我到这里来的,只是,只是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竟然放火,要将你生生地烧死……”
“阿屿……不要……不要哭泣,听皇奶奶的话,快些离开,快……不要为我难过,阿屿……这何尝不是对我的……对我的一种解脱……”骆玘说着,还将南屿往外推了一点,南屿此刻也知道,单凭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骆玘从这火海里拉出去的,更有甚者,若是拖延的时间太久,恐怕连她自己都难逃厄运。但是南屿就是不想走,她不能将骆玘一个人留在这里。
“皇奶奶,我带你一起走。”说着,南屿又起身想要往骆玘身边走去,却被骆玘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阿屿……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我若是活着,生活也不过是前一日的重复,平静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阿屿……或许死,对于……对我来说……像是一种解脱……”看着南屿尝试着还要往她身边走了,骆玘又说道:“阿屿,你不要自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南屿止住了脚步,眼看南屿犹豫了,骆玘的嘴角又挂起了一抹笑,她卯足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冲南屿大声喊道:“走!”
南屿这一次不敢在以身犯险,终于决定离开,临走前,她又看了骆玘一眼,发现她的脸上正挂着一抹笑容,那笑容太美,美到惊心动魄,美到让人感觉就好像她天生就该是这样似的,就好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
“骆玘,一路走好。”
南屿从火海里跑了出去,好在她所处的那个地方正好有出口,所以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从骆玘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人过来,南屿卯足了劲往回跑,她享受这种在风中奔驰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她忘乎所以。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南屿根本没有时间去感怀骆玘,因为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哪怕她是整个天水国最受宠的公主,这纵火烧太妃已然是一种罪过,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真的被人陷害,那南屿只能死路一条,而且会死的很残忍。
好在她方才出去的时候随时拿的衣服是为了轻便而拿的较为轻薄的衣服,而她今日穿的宫装还好好地在那里挂着。南屿将洗干净,又把东西给毁灭了,这才大口地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