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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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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骆灵彩的眼光一撇,撇到了一个东西,眼睛一亮,忙走到桌边,将那东西拿起,问道:“这是何物?”

    孙奇离看了一眼以后,有些大惊失色,但是他看着骆灵彩,发现骆灵彩的眼神出奇地明亮,里面不夹杂任何杂质,便笑着说道:“这是我和将军研制出来的作战图。”

    “作战图?”骆灵彩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显得有些惊讶,而后又忙将那张图纸放回到桌上,说道:“那我还是不要看的好。”

    孙奇离惊讶着骆灵彩的诚实,但是心里也翻涌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苦涩,想必是今日的防备让骆灵彩产生了后怕的感觉,想到这里,孙奇离有些愤愤不平,他坚信骆灵彩并不是那等会做这种奸诈的小事的人,所以又抓起图纸,交道骆灵彩的手中,说道:“姑娘,你看吧,不碍事的。”

    骆灵彩不禁有些哑口失笑,旁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为避之而无不及,偏偏这孙奇离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堂而皇之地交道了她的手上,骆灵彩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而不用担心说什么,但是她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又将图纸放回到桌子上,笑着说道:“孙将军,如此重要的东西,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要看为好。再者说了,我的身份到底是牟远国的人,我以这样的身份看这种作战图纸,到底于理不合,若是某天出了什么意外,各种怀疑都会降临到我的头上的。”

    骆灵彩说的头头是道,孙奇离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脸颊涨的透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骆姑娘,是我冒昧了,考虑事情如此不周到,还望姑娘不要见怪。”骆灵彩摇摇头,说道:“我很感谢孙将军的坦诚,且还得感谢孙将军能从我的角度考虑。”

    孙奇离听着骆灵彩的表白,傻傻地嘿嘿直笑,那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初初坠入情网的情窦初开的少年,这种神情出现在一个已经二十有三的年龄的人的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反而切合的紧。

    骆灵彩趁着孙奇离犯傻的空档,就着桌子上铺展开的宣纸和已经磨好的笔墨,写了一张便条,递给了孙奇离,孙奇离接过,并没有打开一探究竟,反而对着骆灵彩说道:“姑娘,我现在就命人去将这纸条给公主送去。”

    “等一下,”骆灵彩唤道,待孙奇离一脸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忙说道:“我同你一起出去吧。”孙奇离知道骆灵彩这是在避嫌,因为这间书房里可是有着重量级的作战图纸,所以也就不勉强她,等着她追上来以后,两个人一同离开。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就在这样的夜晚,发生了一件足以摧毁一个国家的事情。

    孙奇离找了自己的亲信,快把加鞭地将骆灵彩的亲笔书信给南屿送了去,而骆灵彩则是以身体疲惫与孙奇离告别前去客房休息,而且拒绝了孙奇离要替她安排几个婢女的好意,顺着孙奇离所指的方向,快速地走了过去。

    将将进到房间里,骆灵彩就颓坯地坐在了地上,摸着不断在上下起伏着的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到恢复过来以后,忙走到窗子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就着昏暗的光线细细地描绘起来。

    描绘的色彩大致与孙奇离书房里的那张作战图纸无异,但是骆灵彩却改动了几个地方,不是忘记了,而是刻意地更改,画好之后,她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失误一会,冲着图纸狠狠地吹了几口气,待到上面的墨迹差不多被风干以后,这才收起了纸和笔,将它们都装在了自己身上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是方才在给南屿写纸条时,趁着孙奇离出神的空档偷偷地藏起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画这张图纸。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那张图纸的大致模样就已经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后来几次有意无意地一撇,就是为了勾勒精细的部分。骆灵彩有着一种能力,就是记住哪怕只是看了一眼的东西,这是随军这么多年来所历练出来的一种本能,所以放在在书房的时候,孙奇离让她看那张图纸,她的推脱之词也只是做做样子,因为那个时候其实她早就已经将作战图纸的样子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将这一切都做好以后,骆灵彩又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门前,在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四下观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异样之后,又走了出去。

    她此次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前去孙奇离的书房,将两张图纸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别看骆灵彩的改动不大,但是却招招致命,都至极魏启国的命脉,顺道给了牟远国一个好的契机,而且她的改动太小,小到几乎察觉不出来,恐怕就连绘制这张图纸的孙奇离和孙单翼两个人,若不是在细细地观摩之下,也不会找出不同之处。

    骆灵彩的一切都做的水到渠成,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得出,待她再次回到孙奇离为她安排的那间客房的时候,这才拖着非常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骆灵彩刚才床上爬起来,就已经看到了窗外那高高挂起的太阳。骆灵彩惊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这么久。骆灵彩走到门口,刚一将门拉开,就看到了门口正站着两个侍女,一人的手中端着一盆水,另一个拿着托盘,里面放着衣服,一看便知是暂新的。

    “姑娘,您醒了。”端着水的侍女恭敬地说道,但是语气里却稍微有些哀怨。骆灵彩不明所以,再定睛一看,发现她端着水盆的手正在微微抖动,这种情况是累了的表现。骆灵彩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你们等好久了吧?”

    端着托盘的姑娘显得要稳重一些,笑着说道:“我们还好,但是若是姑娘继续睡下去的话,公主就该来府中大吵大闹了。”

    “你们快进来吧。”骆灵彩选择了避开那个话题,身子一让,将两个侍女让进了屋里,还主动地她手上的盆子给接了过来。她现在本能地不愿意见到南屿,因为昨天晚上做的那件事让她的心里产生了浓重的负罪感,而且她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监视着似的,这个认知让她觉得一阵恐慌。

    因为骆灵彩昨日晚上出门以前就已经换好了南屿给的衣服,她穿的已经算是魏启国的民族服饰了,看起来给魏启国的人无异,两个侍女也将她当作了魏启国的人,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将将洗漱好,换好干净的衣服,南屿就过来敲门了。

    “阿彩,你好了没阿彩?”南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一阵又接着一阵的敲门声,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骆灵彩听着南屿熟悉的音色,心没来由地狂跳了一阵,她知道,那是做贼心虚的感觉。

    其中一个侍女过去开门了,另一个正在帮着骆灵彩穿衣服,这件衣服看起来要比昨天南屿给她的那件要繁琐许多,所以骆灵彩一个人根本搞不定。

    “公主圣安。”两个侍女走到南屿的身边问好,南屿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待二人走了以后,南屿主动地走到骆灵彩的身边,顶替了之前那个侍女的位置,帮着骆灵彩穿衣服。因为肚脐那块是裸露的,所以南屿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地碰着那里,一阵一阵地触摸的感觉让骆灵彩不寒而栗,忙惊叫着说道:“阿屿,你轻一点啊,很痒。”

    骆灵彩怕痒这是一个弊病,她向来隐藏的很好,可以说除了她的父母和孙御医以为,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牟振岐都不知道,现在她这么一说,南屿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里,竟然朝着人体最怕痒的地方挠去,每挠一下,嘴里还说道:“让你昨晚不回家,让你昨晚不回家,让你昨晚不回家……”

    骆灵彩只能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终于等到南屿有了间隙,这才慌忙说道:“阿屿,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很怕痒啊。”

    南屿瞪了她一眼,又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将头一转,坐到了椅子上,也停下来挠痒痒的动作,但是语气还是很不满地说道:“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这一个“家”字,让骆灵彩的眼眶一阵湿润,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字了?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她一直跟着爹爹四处流浪,到后来有了师兄以后才渐渐地安定下来,但是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还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破到不能再破的茅草屋,那地方,只能称之为“住所”,哪里算得上是“家”呢?后来遇到牟振岐,他娶了她,封她为贵妃,住在华丽的皇宫里,但是那又哪里算得上是家?所以总的来说,这么多年来,唯有南屿冲她说了,“我们的家”。

    “阿屿……”骆灵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哽咽着声音叫了一声南屿,然后又一下子扑到了南屿的怀里,抱着她,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南屿受了惊吓,忙问道:“阿彩,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骆灵彩哭着摇头,但是也不说话,看的南屿的心里干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正在这个时候,孙奇离进来了,他刚刚双手抱拳,正想跟南屿问好,但是南屿却先发制人道:“孙奇离,是不是你?”

    孙奇离一头雾水,又反问道:“请问公主,属下可犯了什么错?”

    南屿怒目而对,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说,是不是你欺负了骆灵彩?”

    孙奇离这才注意到一直在哭的骆灵彩,心里一阵心疼,忙走上前,问道:“骆姑娘,你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一直哭泣?”

    南屿只以为孙奇离是在掩盖事实,正想说什么,却被骆灵彩拉了拉衣角,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骆灵彩,骆灵彩这才说道:“阿屿,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我自己。”

    南屿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自己?阿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啊。”

    骆灵彩这下给笑了,说道:“我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刚才听到你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然后我就……”

    “难道就因为我的质问所以你就伤心了?生气了?”骆灵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屿一下子接过话头,她惊讶地问道,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骆灵彩忙摇头,说道:“哪里是因为这个啊。”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说,‘家’。”骆灵彩说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依然有些哽咽,想必南屿的这句话当真给了她一个很深的触动。

    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南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地将骆灵彩抱在话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说道:“你真是个傻孩子。”南屿要比骆灵彩大上几个月,可偏偏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差距,让她主动地承担起了照顾骆灵彩的责任,所以她们之间,像密友,也像是姐妹,而姐姐自然就是年龄稍长的南屿。南屿从来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产生任何不平衡的感觉,相反的,她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骆灵彩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窝在南屿的怀里的她抬起头的时候正好能看见南屿低头的那一刹那,那张绝美的容易让就连同样貌美如花的她都自愧不如,但是骆灵彩却不会产生任何心理不平衡的想法,说道:“阿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

    南屿摇了摇头,同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就连一旁几乎没有插上话的孙奇离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就在他开始要质疑她们二人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的时候,骆灵彩又继续说道:“此生得你一密友,此生不换。”

    “我亦如此。”南屿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回复到。

    然而还有几句话,她们此刻都没有想到。

    卿本佳人,奈何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