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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我看到了。”牟振岐将骆菁婉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语气有些苍凉,骆灵彩看着他的眼神,里面有抹不开的愁绪,只这一眼,骆灵彩就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她伸手摸了摸牟振岐皱着的眉头,待他放松下来以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今日你同南屿进城门的时候,在城门口的那个魏启国的副将,他看你的眼神。”牟振岐认真地说道。骆灵彩有些不解,偏头看着牟振岐,问道:“他看我的什么眼神?”
“那是一种涉猎的眼神,就好同看见了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骆灵彩这才知道,牟振岐这算是吃醋了,她的脸上洋溢着明显的笑容,又扑过去将牟振岐紧紧地抱住,说道:“四郎,你吃醋了。”
“是,我是吃醋了。阿灵,我怕,怕你不再是我的了,我怕如此美好的你终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的心上人,阿灵,我爱你啊。”牟振岐动情地说道,他看着骆灵彩的眼神,就如同看着这时间最最美好的宝物,他爱她,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而他也害怕着,害怕终有一天,这时间出现一个比他还好,况且又比他还对骆灵彩好的人,他的阿灵,就会变成别人的人。
骆灵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是那么的欢呼雀跃,又是那么地心满意足,这是她陪在牟振岐身边的第八个年头,是成为他的妃子的第五个年头,可是却是第二次听他说如此动情的话,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恐怕已经可以追溯到当初他同她告白的时候,这么漫长的时间,漫长到骆灵彩一度以为牟振岐已经不爱她了。
骆灵彩埋到牟振岐的怀里,任由他强健的臂膀紧紧地拥抱着身材娇小的她,她说道:“四郎,请相信我,我爱你的心,此生不换。”
做了一个简单的告别,骆灵彩再次同牟振岐分开,然而这一次的分开却让她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心里对南屿产生的那抹已经逐渐茁壮成长的愧疚也渐渐地被这丝欣喜之情给压了下去。也就是这么一下,终于,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谁?”骆灵彩正往回走着,因为来时的路上弥漫着牟振岐特有的香味,她一路追随着香味驰骋而过,根本没有留意到附近的路况,往回走的时候,香味已经差不多被风给吹散了,所以骆灵彩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找路,但是由于她这是第一次来魏启国,对这里的一切几乎不甚了解,看着满街的大街小巷,只觉得每条路好像都是一样的,所以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她,天生的敏锐力让骆灵彩洞觉出了危险,忙一转头,眼神紧紧地盯着身后那人,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处于一个紧张的态度。
“只不过是数月不见,彩彩你就忘记我了?”那人皱着眉头,眼里有化不开的浓郁,而后表情又变得狠厉,好像骆灵彩将他忘记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骆灵彩冷眼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里的淡然的神色被一抹嗜血的光芒给取而代之。她怎么会不记得他?正是这人,将她推向了一个深渊!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西王爷?”骆灵彩冷冷地说道,她在笑,她真的在笑,可是那笑根本就不能达到眼底,她看着白西京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恨意,那种恨,不是一般的愤恨,竟好像能将他给生生地扒皮抽筋一样。骆灵彩一直给每一个人说,她并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说的那么认真,就好像确有其事一样,而牟振岐也信以为真,只当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骆灵彩身与心都不可磨灭的伤痛。
但是事实上,骆灵彩又怎么会不记得?那种痛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那么深刻。那一夜,她被他下了药,后来手脚都被绑着,饶是她的武功再怎么高强,那个时候也施展不了。她记得那个时候她有哀求过她,是哀求,她恳请他放过她,这对于向来自尊心都极强的她来说已属不易,但是他却没有,他硬生生地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骆灵彩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满足了自己的****,却将身体残破的她丢在一边,看着她冷笑,那个时候他说了什么?
他说,骆灵彩,这就是你无视我的后果。
他说,彩彩,这个世界终将会是我的,我将会一统天下,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而不是仅仅拘泥于魏启国的一个外姓王爷。
他说,彩彩,我是那么地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模样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忘不掉你。
他说,彩彩,我会给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繁荣富贵和这世间的万千宠爱。
他说,彩彩,我比牟振岐还爱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回来接你,让你做我的王妃。
后来,他走了。带走了骆灵彩所有的纯洁和依恋,留下了一室的肮脏与旖旎。
再后来,牟振岐进来了,看着骆灵彩那副狼狈的模样,震惊得不能自己。
再后来,骆灵彩就变了。从前的她是同南屿一样的开朗的女子,可是自从这件事以后,骆灵彩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藏心事,有什么都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自从这件事以后,她却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有的时候她就坐在你的面前,眼神也在看着你笑,可是你根本洞察不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前的她受尽了牟振岐的万般宠爱,虽然她常常为他出生入死,但是他却当真是十分宠爱她,可是这件事以后,他们之间有了一丝貌合神离的感觉。
那个时候骆灵彩就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因为是她设计让南屿被牟振岐抓到做了俘虏,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将近三个月的囚禁,让人不得不怀疑那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也就是这样,让南屿与孙单翼之间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两个相互深爱之人因为伦理道德不得不背道而驰。
这一切,应该就是报应吧?
骆灵彩正在想着,却发现自己跌入了一个怀抱,这个怀抱有着让她作呕的气味,她用尽了浑身的力量才从那人的怀抱里逃出来,看着那张想的恬然自得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的脸,她强忍着心底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抽他一巴掌的冲动,转身就走。
白西京也不生气,他觉得,只要骆灵彩没有忘记她就好,哪怕是恨也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才能确保她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记了有他这么一个人。看着骆灵彩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肚子,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他与他的彩彩,还有一个共同的命脉。况且看骆灵彩的态度,是想将那孩子生下来的。
想到这里,白西京就更加开心了,他冲着骆灵彩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骆灵彩,你记着,你会是我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相信我,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魏启国的人向来睡得很早,再加上现在战争正处于白热化的阶段,没有人敢悠闲自得地在大晚上的还在街上闲晃,所以整个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格外空旷寂寥又萧条,白西京的声音很大,所以还有一些回声,一下又一下地传到了骆灵彩的耳中,她觉得心里的痛更加明显了,好像伤口又被撕裂开了,单凭她几句自我安慰的话是根本没有办法愈合的。
“孩子,你可看到了,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一个禽兽不如的人!”骆灵彩走远了,用手摸着肚子,强忍着要用蛮力将孩子打掉的冲动,对着肚子声嘶力竭地说道。她的痛,有谁能了解?
骆灵彩继续往前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她走的很慢,却很不稳定,身子一摇一晃地,几次险些跌倒在地上。最后一次,就在还离地面只有几公分的时候,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给扶了起来,骆灵彩再次安稳的站好,借着低头整理衣服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么晚,你为何会一个人在街上乱晃?而且看起来还心事重重的模样?”
骆灵彩抬头,正好对上孙奇离的眼眸,强撑起一个笑容,说道:“本来是想到处走走,看看魏启国的风采,可是不小心给迷路了,找不到回公主府的路。”
孙奇离缓缓一笑,说道:“姑娘可走远了,从这里到公主府,大约需要半个时辰的脚程呢。况且现在大晚上的,街上可没有轿子。”
骆灵彩听得心里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跑出了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说方才迷路的时候饶了一大圈,把路程给绕远了?骆灵彩有些着急地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回公主府的路程,我好早些赶回去,不然阿屿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看着骆灵彩有些焦急的模样,孙奇离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这样的话,等姑娘走回去,恐怕天都快亮了。”
“可是我也不能不回去啊,难不成要露宿街头?”骆灵彩又说道。
孙奇离却说道:“在下的府邸就在前面百米开外的地方,若是骆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到在下的府中歇息一晚上,明日大早,我就命人用轿子送姑娘回公主府。”
骆灵彩一听,本能地就想拒绝,但是一想到孙奇离身为魏启国的副将,对于此次与牟远国的作战计划应该了解不少,想到这里,骆灵彩又想到自己此行前来魏启国的目的,居然鬼使神差地就想同意,但是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惹人怀疑,便假意推辞了一下。
“这样不大好,太麻烦您了。”骆灵彩笑着说道,笑容略显疏离。
孙奇离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还望姑娘不要推辞,能帮到姑娘,孙某觉得荣幸至极。”
“可是……”骆灵彩继续假装犹豫不决的样子。
“姑娘请放心,孙某只是给姑娘提供一个住所,不会对姑娘产生非分之想,还有公主那里,姑娘也不必担心,孙某会替姑娘打点好的。”
骆灵彩是决定好要住在这里的,所以便不打算再推辞,因为推辞得太过分了会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所以骆灵彩说道:“劳烦孙将军了。”
孙奇离一听这话,喜悦的感情溢于言表,他忙带着骆灵彩朝自己的府邸走去。刚刚进去,就命人给骆灵彩整理一间客房,完全按照贵宾的礼节来。这个时候骆灵彩提出要亲笔写一封手信,托孙奇离命人快马加鞭给南屿送过去以报平安,孙奇离马上带着骆灵彩到了他的书房,又将上好的文房四宝给她准备好。
骆灵彩大眼看去,不难发现孙奇离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一看就是出自他本人之手,而不是一个随随便便下人就能整理得好的。
“孙将军原来也是一位文者。”骆灵彩随手拿起一副刚刚临摹好的字,细细地看了看,而后赞叹道。孙奇离被骆灵彩的这句话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了一大片,说道:“这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写的,书法可以令人精心,所以我除了打仗以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练习书法了,每次写字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心境是平静自然的,这种感觉是其他任何事情都代替不了的。”
听了孙奇离的话,骆灵彩赞同地符合着。同样的话她曾听牟振岐说了不止一次,她也确实从他的状态感受到了他说的这句话的深意,而且在他的熏陶之下,现在也写的一手好字,也有了一个平静的心态。
“孙将军能有这样的心态,实属难得。”骆灵彩继续夸赞道。她对孙奇离还是蛮有好感的,曾经,她最喜欢的就是他这样性格的男子,就好比孙御医一样,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当初没有牟振岐的出现,她没有爱上他的话,她的夫君,会是她的师兄孙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