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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确实是听得懂凌梓渲的话,被凌梓渲这么一说,露出了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是微笑的表情。
现在的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在这样的天色之下是根本不敢赶路的,凌梓渲也不敢以身冒险,只好还是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难得的寂静,馒头也格外乖巧,卧着身子匍匐在凌梓渲的身边,偶尔抬头看一看凌梓渲,发现没有异样之后又低着头。
“咕咕……”突然之间,凌梓渲的肚子发出一阵怪叫,凌梓渲从沉思中反应过来,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睡了一觉起来居然肚子都有些饿了,该吃点东西了。馒头,你要吃吗?”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凌梓渲已经将馒头当做了她的一个朋友,确实,以馒头的聪颖,有些问题根本难不倒它,所以凌梓渲在说话的时候都是很直白地问着馒头,丝毫不会担心它会不会听得懂这个问题。
馒头听了凌梓渲的话,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地站好身子,冲着凌梓渲一直点头。一看它这个样子,凌梓渲就知道馒头也已经饿了。
凌梓渲从随身带着的那个包裹里拿出了孙半仙还有叶汀叶瑾提前给她们准备好的食物,好在她刚才陷到雪里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将包裹抛了出来,馒头懂事地衔着放到了一边,这才避免了食物也变湿。当时准备东西的时候,孙半仙就想着多装一点吃的东西进来,接过凌梓渲愣是嫌带的东西太多太重为由,生生地拿出了很多出来,她现在却有些悔不当初,这些东西只够一天的量,若是明天午时还是不能到达坳牙山顶的话,她与馒头就要挨饿了。
凌梓渲拿出了一个饼子和一块牛肉,又拿出了一块布,将牛肉放在了布上,示意馒头吃,自己却拿着那个饼子。馒头看了那牛肉一眼,却丝毫没有开口吃的意思,凌梓渲不解,问道:“馒头,你怎么不吃?”馒头又紧紧地盯着凌梓渲手里的那块饼子,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凌梓渲无奈地笑笑,感情馒头是以为凌梓渲将好吃的留给了自己。无奈之下,凌梓渲将饼子掰成两半,一半放在那块布上,还有一半留给自己,然后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将那块牛肉也分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半,大的给馒头,小的自己留下。
馒头看见这一次凌梓渲吃的跟它一样了,这才欢快地开始吃东西。凌梓渲的饼子才吃到四分之一的时候,馒头就已经将饼子吃完了,当凌梓渲将饼子吃到一半的时候,馒头已经把属于它的那块干粮全部吃完了,又眼睁睁地看着凌梓渲。凌梓渲再次无奈地笑笑,将牛肉又往馒头跟前推了推,馒头却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块小小的牛肉看了一会,就摇了摇头,又蜷着身子坐在了凌梓渲身边。
馒头是一匹狼,一匹善良又懂事的狼。
最终那块牛肉凌梓渲也没有吃,而是又收起来放到了包裹里,等到下一次的时候继续。
吃完东西,凌梓渲的体力又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不愿意再守株待兔地守在这里,而是打算四处去看看地形。馒头像是看出了凌梓渲的企图,立刻用牙齿将她的衣角咬住,呜咽着摇了摇头,凌梓渲知道馒头在担心什么,毕竟坳牙山向来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天色朦胧,对于前方一片无知的情况之下。
凌梓渲笑着俯下身子摸了摸馒头的头,这个极度宠溺的动作惹得作为狼族首领的馒头一阵不屑,但是却还是将头抬得高高的,方便凌梓渲摸。凌梓渲笑着说道:“馒头,如果我们一直在这里,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倒不如四处去看看呢,说不定会遇到意外的收获。”
对于凌梓渲略显苍白的解释,馒头很是不以为意地给了她一个白眼。凌梓渲有些气结,徒然提高了声音说道:“若是你不愿意随我一起去,就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许乱跑!”
“嗷呜……”馒头听了凌梓渲的话,立刻高声吼了一嗓子,而后又瞪了凌梓渲一眼,还不等凌梓渲反应过来,就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当凌梓渲反应过来的时候,馒头又不见了踪影。对于馒头的这个行为,凌梓渲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追了上去。
“馒头,你等等我。”凌梓渲朝着馒头跑出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但是跑了好远也没有看到馒头的踪影。紧张和害怕的双重精神压力之下,便大声喊道,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四处回答,馒头还是没有回来,回答凌梓渲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风呼呼的风吹声。
“馒头,馒头!”凌梓渲又跑上了一个大坡,越来越与馒头消失的方向背道而驰。她还是没有找到馒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不管她怎么喊,馒头都没有回来。
终于,精疲力尽之下,凌梓渲瘫软着身子躺在了地上。双眼沉沉地闭上,当思维逐渐混沌的时候,凌梓渲还在用根本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着:“馒头,你究竟去了哪里……”
凌梓渲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又见到了自己的外祖母南屿。但是南屿并不是一如既往地笑着看她,而是满脸的惊恐。南屿所在的地方,凌梓渲怎么看怎么熟悉,再细细地一想,居然就是孙半仙那间茅草屋的前方。但是却不见那间茅草屋,想必是孙半仙设了结界的缘故。
南屿正半跪在地上,那模样,像是有人硬生生地将她的腿踢着才跪下的。而南屿的边上,还以同样的方式跪着一个人,那个女子满脸的倔强,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凌梓渲可以看得出,这女子与孙大夫给她的画像上的那女子的容貌有着九成的相似,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骆灵彩。
梦里人说话的声音凌梓渲根本听不到,所以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南屿和骆灵彩对于伤害他们的人都有着十足的痛恨。
也是,有谁能喜欢上伤害自己的人。
而且通过梦境,骆菁婉可以感受得到,骆灵彩与外祖母南屿的关系应该很好。
“你醒了?”恍惚之间,凌梓渲感觉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凌梓渲的思维已经渐渐清晰了,但是眼皮却很沉重,好像睁不开似的。
“是,我醒了。”凌梓渲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说出了这几个字,但是刚刚一张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天啊,这还是她的声音吗?为何,那么沧桑。为何,那么沙哑?
凌梓渲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像是很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她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但是眼睛也睁不开。凌梓渲从心里萌发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断地摇着头,嘴巴一张一合,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额头放上了一只手,这只手很是细腻,也很温暖。凌梓渲听到有人在说:“不碍事,只是因为在那么冷的地方呆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风,感染了风寒,等会我给你煎药,喝了就行了。”
“真的,会没事吗?”凌梓渲强撑着又问道,话一出口,她又闭紧了自己的嘴巴,这声音,简直太可怕。
那人缓缓一笑,说道:“这种情况若是碰到旁人的话,也许真的就束手无策了,但是你应该庆幸碰到的是我。”
凌梓渲听了这话,心里有一阵的窃喜,用自己依旧嘶哑的声音说道:“难不成,您就是骆神医?”
“神医倒是谈不上,我呀,只不过是比别人的医术强了那么一点。”骆灵彩笑着说道。
凌梓渲一听这句话,心里涌现出一股子惊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只是在荒郊野外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居然就毫无悬念地见着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着的那人,这是怎样的幸运啊。
凌梓渲还想说话,但是想起自己的嗓子,嘴巴张了张,还是选择了暂时不说,待骆灵彩将她治好以后,再说也不迟。
“馒头,药煎好了吗?”骆灵彩突然问道,凌梓渲听到馒头的名字立即心下一紧,也不管自己沙哑的声音,忙问道:“馒头在这里吗?它还好吗?”
骆灵彩听了凌梓渲明显带着是担心的话,冷冷地一笑,说道:“它呀,可是好的不得了。”
“我晕倒……之……之前,馒头就……就不见了。”凌梓渲断断续续地说道,可以感觉得到说这句话可以用掉她多少力气。
“我昨日晚上炼药丸,发现少了一味药,所以忙去采药,正好那味药需要的药材就在你与馒头待得那块地界。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吧,所以馒头直接就奔向了我,我当时也没有多想,采完药以后就带着馒头回到了这里。今日清晨一早,我发现馒头很不正常,一直咬着我的衣角将我往外来,馒头以前从不这样,所以我觉得它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便随着它去了,这不,发现了你,才赶紧将你带了回来。”
骆灵彩的话才刚刚说完,馒头独有的叫声就在屋子里蔓延,骆灵彩立刻站起身,对凌梓渲说道:“药已经煎好了,我先去给你端药。”
凌梓渲无力地点了点头。只消片刻,骆灵彩又回来了,她直接坐在床边,将凌梓渲的身体扶起,然后说道:“我喂你喝药吧。”
凌梓渲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说道:“骆神医,这药我自己吃就好,不用劳烦你喂我了。”
骆灵彩根本不管凌梓渲的拒绝,直接舀了一汤匙的药,吹了吹确定不烫了之后,递到凌梓渲的嘴边,用一种很温柔但是却有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喝下。”
凌梓渲听话地将药喝下,只觉得刚开始的整个喉咙都是苦涩的,但是后味却觉得甘甜,就好像一股甘甜清澈的泉水在洗涤着她的喉咙。这个时候骆灵彩又舀了一汤匙,已经递到了凌梓渲的嘴巴,这一次凌梓渲再没有说客气的话,直接将药喝下。这么一来二去,当药丸空了以后,凌梓渲也觉得自己的喉咙不再像之前那么干,她试着清了清嗓子,竟发现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骆神医,您这可真是神药,我只喝了一碗,居然就治好了。”凌梓渲兴奋地说道,现在她的嗓子已经恢复到正常了,连说话都跟之前无异。不禁由衷地感谢着骆灵彩。
骆灵彩缓缓一笑,说道:“这治嗓子,只用当作风寒,再加上我的药,自然可以药到病除。但是眼睛,却需要一个治疗的过程,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治好的。”
凌梓渲也露出笑容,说道:“有骆神医在,我不用担心。”
骆灵彩看着凌梓渲的笑脸,看的出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而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骆奶奶。”
“骆奶奶?”凌梓渲惊讶地说道,她突然又想起在她昏倒的时候做的那个梦,梦里就有骆灵彩和她的外婆在一起时的场景。凌梓渲的心里不禁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骆灵彩与南屿在现实之中也认识?
“我与你的外婆南屿,曾经交好。”凌梓渲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问出来,骆灵彩就已经提前说了出来。因为有眼疾,所以凌梓渲看不见骆灵彩的表情,但是却听得出她的声音里不无遗憾。
“我不曾听外婆提起过,但……”
“我与你的外婆,曾经一起受难,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与她培养出了感情,因为我们的性格都差不多,所以便成了能交心的闺中密友,这种关系一直到我们分开以后也保持着。但是我却做错了一件事,一件错的离谱的事,自那以后,我与你的外婆决裂,而我,也在各种压力之下,来到了坳牙山,独自居住在这里,这一住,就是将近二十年。”骆灵彩动情地说道。凌梓渲可以听见她上下起伏的情绪。
“我的外婆她,是否也常来坳牙山?”凌梓渲问道。虽然已经听南屿说过,但是她还是问了一下。
南屿点了点头,但是意识到凌梓渲看不到,然后说道:“这么多年来,能完好无损地穿越坳牙山的,只有你的外婆与我两个人。你是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