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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觉得凭现在你三脚猫的功夫,当真能上战场吧?上了战场,你连情歌都不如。”沈沾墨一只手将慕止的碎发别在耳际后,一只手轻轻地又将她抱紧了一些,不温不火的说。
慕止眼神一黯,辩解道:“可情歌打不过我。”
沈沾墨哈哈一笑:“那若是马上呢?”
慕止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若是马上,别说打了估计她来连情歌追都追不上,情歌若是出手她别说防御连自己的身子都稳不住。
“情歌虽说功夫不如你,但论体力智谋甚至用兵都比你强出百倍。”沈沾墨丝毫不客气地道。
慕止的眉心蹙起,她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都保持着试一试的心理,但现在沈沾墨有意将战事推后就是为了给她更多的机会,擒贼先擒王,若是自己不行那谈何带兵。
“你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这两个月加强自己?”慕止试探性地问。
沈沾墨轻轻地叹了口气,最终说:“慕止,我怕你受不了,不然我们放弃吧。这件事交给我解决可好?”
沈沾墨还是下不了狠心,若说训练谈何容易,特别是在这寒冬的冬天,稍有不慎就可能危急到生命。
慕止第一次主动的伸手纤细的手臂搂住了沈沾墨的脖子,亲昵地柔声一笑:“不,我愿意一试。”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慕止用书信的方式将自己的计划传给了白七夜,让他暂时稳住孟丝丝。沈沾墨也提前让人带着慕止的模型去了轩辕殿找皇上,小默和秦诗落则给慕止备好了大批大批御寒的衣服,大家并分三路开始准备。
孟情歌匆匆赶回太子殿的时候,沈沾墨已经出去只留下慕止在细细斟酌这两月的训练,见孟情歌火急火燎地赶来,瞬间就攻破了沈沾墨的初步计划。
“皇兄呢?”孟情歌东瞧西瞧看不到沈沾墨的身影,狐疑地问慕止。
“去轩辕殿了,你坐下我跟你说些事。”慕止知道现在就是告诉孟情歌这一件事情的时候了。
“干嘛这么严肃,怪吓人的。”孟情歌瞧慕止严肃的神情,心里也紧张起来,她知道慕止从让她去找皇上的时候就有了什么计划,只是自己不问是知道她迟早要告诉自己。
“情歌,初春四月你回边境是否是因为你爹的边境之战。”慕止开门见山。
情歌傻不拉唧地点点头,又问:“咦,你果然聪明。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说完猛然从木椅上跳起来指着慕止道:“你不会找皇上就说这个事吧?你想干什么?”
慕止知道情歌必定会激动,于是安抚道:“你先坐好,我跟你细说。”
孟情歌点点头,又跳起来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之后安安稳稳地坐好,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慕止看,似乎慕止说的每一句话都致命。
“我已经向皇上申请,这次边境之战由我来辅助你爹,共同作战。”
孟情歌再次不淡定了,她尖叫一声:“啊,慕止你他妈是疯了不成?你怎么想的?你不好好的待在太子殿居然想去打仗?你知不知战场是何等的凶残。”
慕止轻轻一笑:“你都可以,我为何不成?”
孟情歌心中苦笑,莫非是慕止想跟自己并肩作战?这傻子。
“慕慕,你跟我不一样,而我也不像你想的那般,就算我去了兵营也不会有上战场的机会,我爹从不允许我参与,我只是闲得无聊跟大兵训练训练,大多的时间都是在安全的地域看着他们,危险的地区我从来不涉及。”孟情歌道。
慕止自然也知道,她看着孟情歌一字一句道:“情歌,我知道你兴许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但这个决定我已经下了,皇上也已经批准想必孟亲王府今晚就会收到消息。君无戏言,你懂么?”
孟情歌觉得再没有这样的消息让自己震惊,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慕止为何要这么做,她到底在想什么?
“慕慕。”孟情歌声音有些哽咽,她紧紧的握着拳头,不知该说什么。
“若你信我,就什么也不要问。”慕止最终说。
一句话,孟情歌已经没有了要反驳的余地,而她只是低着眼睛小声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就告诉我一句话,我只要一句话。”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懂得边境之战的局势和胜兵之道,所以皇上才准许我一试。这场战争拖延了这么久,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姿态,而我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希望易国江山稳固。”慕止嘴上轻描淡写,心里却像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不住地淌血。
孟情歌心里猛然一松,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止道:“你读过兵书?”
慕止被孟情歌的笑意刺伤了眼,她永远都是这么单纯,她说什么她信什么,点点头:“自然,不然你以为我去送死吗?我会这么傻?”
孟情歌不住地摇头,笑道:“不会,你怎会?是我想的太多了,不过你这么做皇兄知道吗?”
“知道的,他一会回来会给你讲。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我啊,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皇兄让我看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如何,慕慕,就算真的上了战场你也要和我待在安全的地方。纵使你擅长兵法也只是给我爹出谋划策,好不?”孟情歌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撒娇道。
顿了顿孟情歌又说:“我以前啊就觉得你不简单,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你好像有很多很多的本事,没想到你居然还擅长兵事,你进宫之前都是怎样生活的?我真好奇。”
慕止不由笑道:“你对什么都好奇,不过啊,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打赢这场仗就好。”
孟情歌对慕止点点头,应声好。
片刻之后,沈沾墨才从轩辕殿回来,见孟情歌已经到了,低了低下巴,轻声道:“慕止都跟你说了?”
孟情歌笑眯眯地答了一声:“嗯,皇兄这是好眼光,捡了慕慕这个宝贝。”
沈沾墨心中苦笑,得了吧。他宁愿慕止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刚才在皇上面前自己真的很不想说出慕止的策划,因为他知道一旦将慕止所言的那些兵法说出来皇上一定会震惊。
果不其然,原本还想阻拦慕止的皇上,听到从未听过的那些神奇兵法,像是发现了巨大的宝藏,决定跟慕止赌上一赌。
“明日,我会带慕止去一趟孟亲王府见你爹,说明此事。”沈沾墨不冷不热地说。
“我爹很难缠的,估计他不会理解皇上会派个女人跟自己并肩作战。”孟情歌想起孟成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无妨,她自有办法。”沈沾墨却不担心,慕止有办法说服皇上自然有本事降服孟成。
“皇兄你真的不担心慕慕?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此事太冒险。”孟情歌看着沈沾墨蹙眉道。
“所以,过几****会让你爹手下将军私月提前带慕止去边境,让她适应兵营生活加强锻炼。”沈沾墨低低道。
“私月?!!皇兄你是想让慕慕死啊,我见了私月都要绕道走。至于吗?你放心等慕慕去了边境我让她不离开我就好了,决不让上战场厮杀。”
“战场,我是一定要上的,所以私月将军我也是一定要见的。”慕止瞧孟情歌紧张的样子,已经想到沈沾墨给自己找的名师有多严厉了。不由和沈沾墨相视一笑。
孟情歌心里一阵一阵的冷,疯了。这两个人都疯了,若说沈沾墨希望这次大战赢,是因为他是易国的太子,必然不择手段的守卫易国江山,那慕止呢?
难道当真为了沈沾墨,为了易国连命都不要了。
他们是相爱的,以前还不确定的孟情歌现在瞧见两人神态不由心中一阵涟漪,既然慕止是为了她的皇兄,那她没有什么理由再去阻止。
“我跟你一起去。”孟情歌知道,这才是沈沾墨的本意,有自己在慕止等于多了一层保护膜,至少她的路不会特别难走。
孟情歌离开之后,慕止才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看着孟情歌回头对她含笑摆手的笑意眼眶红了一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慕止轻声道。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牺牲,为什么这个世界黑暗的让人看不清。可早已定下的结局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牺牲孟亲王一人拯救所有人,这是最后的退路。
不然孟情歌也难逃一死,慕止不想让她死。
“这样还算残忍的话,我就折断你的路让你看看真正的残忍?”沈沾墨知道慕止心善,纵使表面任何事都做的沉稳流畅可心里还是难受至极。
“你是个人吗?”慕止明明很难过,却被沈沾墨的话暖心。
“慕止,等真的上了战场,把你的这些慈悲为怀都要收起来,不然,我随时会切断这场战争。如果你没有断了孟亲王的路,那一切还是会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毕竟孟丝丝不会罢手而我绝不会娶莲朔瑾。”沈沾墨轻轻说。
慕止点点头,最后还是蹙着眉头说:“有没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情歌在大战时不要出现在边境。”
沈沾墨一愣,他看着慕止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不想让她,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近在咫尺却束手无策。”
“慕慕。”
“虽然我也很想看她在战场的英姿,很想和她体验一下并肩作战的感觉,但是,这次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困在天城。”
“不可能。”沈沾墨字字坠地有声,他看着慕止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