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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不甘愿的松手,捏着那封信,转身就出了谢家。
程小娴没追!因为此刻她更担心的是容欣。
杜景文很快就到了,进来的时候,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看样子是正睡着又被人吵醒的。
来之前,宫月轩跟他说了容欣伤的很重,所以杜景文进门第一件事不是埋怨这些人不让他消停,而是直接由管家领着进了容欣的房间。
“先把她衣服脱了,留住内衣就行。”杜景文扫了一眼,进洗手间洗手,其他两个男人自动出去避嫌。
血都凝固上了,所以程小娴也没费劲,直接用剪子把容欣的衣服都剪烂,越剪手越抖,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她不知道,容欣竟然伤得这么重。等杜景文洗手消毒出来,早没了困倦,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容欣身体能看到多出刀伤,看样子是肉搏出来,但这些伤口大都不深,不至于要命,唯独腹部那里,应该是匕首狠狠的刺入,大概有十公分深,万幸的是离要害部位有两公分的距离,不然这一刀下去,容欣恐怕是会没命的。
杜景文问了容欣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但她一直缄默不语,他也就不好再问,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去医院,所以就放弃游说,让程小娴给他打下手,仔细的给她清创,裹上纱布,至于腹部以及有些稍大一点的伤口,只能缝合了。
这个工作只能杜景文来做,一直忙活了两个小时,才算是完全弄好,之后他又给容欣打了抗生素,破伤风预防针,忙活完又是下午了,厨房准备的饭菜都冷了。
“景文,在这吃吧,厨房把菜热一下就行,很快。”程小娴说。
“哦……哦,好的。”
杜景文很微妙的看了程小娴一眼,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容欣打了麻药,所以这会儿睡着了,程小娴也没叫她,泡了一些燕麦还有些薏米仁,待会儿用沙煲煮上,等容欣醒了就能吃。
上桌的时候,发现杜景文一直埋头吃饭,也不说话,她也不好问容欣的事,直到他吃完了一碗米饭,她问:“要再来一碗吗?”
“不用了,我得回了,好累!”
杜景文答应一声,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就赶紧离开谢家。
吃完饭收拾的时候,宫月轩跟在程小娴身旁帮忙,一边把剩菜倒掉,一边狐疑的问:“在容欣房间里,你对他做什么了,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没有啊。”宫月轩真是敏感的男人。
“快说!”某男捧着程小娴的脸,狠狠的吻上去,她越不说,他就吻得越用力,一定要让她瘫软在他怀中。
一阵阵酥麻,程小娴招架不住,趁着换气的空档,赶紧投降:“我说。”
宫月轩其实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放过她,之后听她的叙述,不禁撇嘴,“没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杜景文给容欣处理伤口的期间,程小娴看杜景文忙的一头都是汗,也知道医院的小护士都在手术里给医生擦汗,也就没避嫌,主动做起了这活,哪想到杜景文受宠若惊,手一抖,针就扎到了容欣的肚子上,容欣只是皱了下眉头,可杜景文却是极其内疚的,支支吾吾的躲着她,“不、不用,我不热。”
从那之后,杜景文就心神不定,程小娴知道,杜景文是尴尬了,自己也抿嘴笑了笑,出了房间。
就这么点事。
杜景文,挺单纯的。
塞西尔在见过容欣之后就匆匆赶回了半山腰的别墅,他从容欣那里找不到答案,那他就自己找答案。
进门之后,塞西尔第一眼就看到了伊娜,她倒在沙发前的地上,看那样子原本是打算坐在沙发上的,但没有力气。
那一刻,塞西尔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血液是冷的。
伊娜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但塞西尔知道,伊娜其实不是睡着了,而是已经断了气。
他双腿灌了铅似得,一步步的挪到跟前,触摸到了伊娜冰冷的肌肤。
如他所想,她死了。
伊娜身上一共有十几处刀伤,但致命的那处,却是胸口那里,匕首直接刺入心脏,匕首现在握在伊娜手里,很好看的一把,刀刃上还刻着漂亮的花纹,只是都被血染红了。
塞西尔知道,胸口那里,不是容欣刺的。伊娜的信上说,她跟容欣用匕首格斗,两人都拼劲全力,但她还是心狠,给了容欣致命一刀,容欣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她没下的去手,胸口这刀是她自己捅,希望他能把匕首还给容欣。
塞西尔想,伊娜一定是想要寻死,所以才会拔出匕首,任由血水喷涌而出。
从飞入云端的喜悦,到坠入深渊的绝望,只需要短短的几个小时。
塞西尔高大的身躯蹲在伊娜的尸体身边,心如刀绞,冰冷的眼泪,就那么静静的落在了伊娜的身上。
好像十六年前,听说伊娜“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的这么悲戚过。
伊娜的东西已经没了,她的背包不知道被她放在了哪里,唯有那把匕首还被她握在手里,塞西尔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放进衣服里,之后抱起伊娜。
“妈妈,我带你回家。”
塞西尔想带伊娜的尸体回国,但手续很繁琐,所以他把伊娜火化了,只带回了骨灰。
伊娜的家乡是法国普罗旺斯,塞西尔订了去那里的机票,临上飞机之前给程小娴发了短信,很简短的话。
“我妈妈死了,我带她回国,归期不定。”
程小娴后来又回拨,但那时候塞西尔已经关机,她就没再打电话,只是整晚都心不在焉。
半夜,容欣发烧了,伤口发炎。
程小娴当时有点慌,明明打了消炎针的,为什么还会发烧。
程小娴想给杜景文打电话,可容欣却阻止了她,之后不顾程小娴反抗,自己给自己注射了消炎药。
看容欣动作娴熟,程小娴特别想问容欣,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伤又是怎么弄的?
但终究,她没问。
容欣说饿了,程小娴把下午就煮好的粗粮粥又重新热了一下,弄了点清淡的小黄瓜,喂容欣吃了饭。
之后容欣让她回房休息,程小娴原本是说要留在那照顾,但容欣说,有人在,她睡不踏实,于是程小娴只好上楼。
这个时间,儿子已经睡了,程小娴没回房间,看宫月轩灯还亮着,就推门进去,果真见他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杂志。
“还没睡?”
“等你。”他笑了笑,把杂志放一把,“亲爱的,你还没洗澡,我帮你。”
程小娴微慌,答得很快:“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想什么邪恶的事呢,我只是看你累,单纯的想给你洗澡而已。”
“那也不用。”
程小娴哪能不知道宫月轩哪点心思,所以断然拒绝之后,火速进了浴室。
红酒浴,这是他为她准备的。
程小娴今天确实有点累了,需要泡个红酒浴好好解解乏。倒不是照顾容欣会累,而是最近的事发生在一起,让她心好累。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不是受伤就是死亡,总觉得有点压抑。尤其是塞西尔那里,好不容易又见到了母亲,现在又天人永隔,她心疼。
宫月轩等了程小娴一个小时,困得眼皮打架也没见她出来,不禁有点担心,该不是睡着了吧?
拿着钥匙开了浴室的门,程小娴果真已经睡着了,而那时候,水都不热了。
“傻瓜,在这睡,不感冒?”
心疼的低声说了一句,宫月轩把她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也没给她用热水再冲一下,直接放到毛毯上,擦干之后放到床上。
这期间,程小娴一直没醒,可见睡得很沉,宫月轩看她睡得香,也笑了。
第二天早上,程小娴醒来的时候,宫月轩已经站在窗口,手里叼着一根烟,烟吸了一半。
“早上就抽烟?”
“还不都怪你?”宫月轩转过身,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脸色不太好看。
程小娴不名所以,随后就听他说:“你光溜溜的,很诱人,但看得,吃不得,所以我忍。好不容易要睡着了,你说梦话了,导致我后来三个小时都如鲠在喉,我吃醋了!”
说到这,宫月轩不说了,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程小娴,那眼神恨不能吃了她一样,程小娴想知道她说了什么,所以坐了起来,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那句“光溜溜”。
她又裸睡了。
赶紧拿起衣服穿上,刻意无视他落在自己身上那火一样滚烫的眼神,她问:“我说什么了?”
“塞西尔,别这样,我很担心你。”
宫月轩特意夹着嗓子学程小娴,虽然不至于柔媚酥骨,但那声音绝对好听,他是不知道程小娴梦到什么了,但没梦到他反而梦到塞西尔且说了这种话,就是不对!
程小娴“啊”了一声,没说话。
昨晚是做梦了,梦见塞西尔一个人趴在墓地上哭,那时候下着大雪,他浑身都是雪,就这么简单而已。
大概,是因为那个短信的缘故吧,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穿着拖鞋进了浴室,她挤好牙膏,问宫月轩:“你刷牙了没?”
“没呢。”语气稍有缓和。
其实宫月轩也明白程小娴是担心塞西尔,因为他看了那条短信,只不过他这人独占欲太强。
走进去从腰后抱住她,他头埋在她的劲窝,闷闷的说:“他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
“嗯。”
程小娴动作顿了一下,答应一声,又继续刷牙。
程小娴给宫月轩的牙刷着挤好牙膏,倒了刷牙水,她洗漱好之后说:“赶紧刷牙洗脸。”
宫月轩嘴角默默的扬起。
哼,塞西尔想跟他斗?门都没有!他的女人,能给他挤牙膏,放洗澡水,这些事,为塞西尔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