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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玉佛没有裂开,叶菲菲一点也不害怕,可是现在,除了回国,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避开。
“那你萨伊哥哥呢?阿杰特会怎样对待他?”
“不会怎么样,魂力不能支撑,他就会离开,但是在那之前,他可以借助萨伊哥哥的手,杀了你。”
好狠毒的一箭双雕……只是,小丫头怎么知道的?她受萨伊的委托来吓唬她,让她乖乖地回去,然后萨伊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娶叶塞维亚?
那个荷包是叶塞维亚的?不像啊,那分明是中国的刺绣……难道是祭司大人为了让女儿顺利嫁过去,代为送的?如果是这样,还好一点……
“在想什么?一会眼神晦暗,一会来了点精神?”
这两个形容词,也太奇怪了。叶菲菲懒洋洋地扯个呵欠,“我想睡觉了。”
“你这个女人!”
依莎气得跺脚,叶菲菲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喂,我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萨伊哥哥吗?”
要死,叫这么大声,门外的人都听见了。叶菲菲涨红了脸,只好坐起来,“好吧,我遵从你的意见,马上去找卡布里王子,要求回国。”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回去?”
叶菲菲没有马上接话,垂下头闷想了会,“让我静一静,可以吗?”她的心很乱,她想问问绯葉该怎么办……没有了玉佛,她打心眼里感到害怕。
“好吧,我知道你想……如果阿杰特真来侵犯你,转动下我送给你的戒指,或许能帮到你。”
“谢谢,依莎,你是个好孩子。”
“哼!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当我是小孩子,一句也没有当真吧?气死我了,坏女人,再见。”
依莎跳下梳妆台,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真是个孩子……”
“你!”
刚缩回来的依莎用力一脚踹在门框上,“气死我了,再见。”
门被大力地拉上后,外面传来“嘭嘭”的巨响,显然是气急败坏的依莎捶了墙不解气,又去踹了墙泄愤。
叶菲菲只能苦笑,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但是,脑子里清醒得像喝了一大杯咖啡,没有一点想睡觉的意思。
去看看萨伊吧……顺便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祭司大人让叶塞维亚跟着去的说法很牵强,明显就是在找机会让叶塞维亚和萨伊亲近。
她轻轻地拉开门,确定走廊没有人,立刻溜了出去。
拐过去,第三间就是,但是,经过第二间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把她扯了进去。
“快去救叶塞维亚女巫,萨伊王子骗她放他出来,结果……”
叶菲菲白了脸,呆呆地看着阿德,“怎么救?我的玉佛没了,我去,也会……”
“拿着这个,用它敲萨伊王子的后脑勺就可以了。”
阿德递过来的是一根橡木做的拐杖,叶菲菲接过来,握紧了。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自己只可能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她和叶塞维亚都逃不过羞辱。
“走侧门过去,放轻了脚步,猛力击过去,明白了吗?实在……我会去救你的,我以真主阿拉的名义起誓。”
叶菲菲想挤出个笑容说谢谢,但是脸部的肌肉因为惧怕僵硬成了一块,别说笑,连说话都有点困难。“我过去了。”
阿德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忽然扯住叶菲菲,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退开,夺过权杖,“我去……”
“不!”叶菲菲抢回权杖,很坚定地拒绝了。
阿德是侍卫,主动攻击萨伊王子,会被判死刑的——如果阿杰特国王借萨伊王子的嘴说出这句话,阿德一定会死。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冲进去。
“萨伊王子”正在解叶塞维亚的胸衣,叶塞维亚闭着眼睛,似乎昏过去了。
叶菲菲毫不犹豫,用力敲过去。
“哎哟!”
“萨伊王子”摸着头转过脸,“是你!”他“桀桀”地笑起来,淫秽而让人汗毛直竖,“我原想着让你休息一天,好感谢你帮我摆脱那些臭娘们,没想到你急不可耐,主动送上门来,好,先上了你,再上她。”
叶菲菲用力一杖打过去。
“你以为这点力道……你在杖上涂了什么?”
“萨伊王子”惊叫着看向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个透明的东西沿着他的掌心很快游了上去。“不要……”
阿德上前一步,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上。
叶菲菲慌忙跑到床边,拿被子遮住叶塞维亚的身子。
“我马上让人送叶塞维亚女巫回她的房间。”
“嗯,谢谢。”
那是,叶塞维亚的魔法棒?叶菲菲好奇地捡起来,挥了挥。
什么嘛?没有火光出现……
这时两名粗壮的女仆抬着担架进来,叶菲菲忙让到一边。她决定跟过去看护着,虽然不能确保什么,但是安心些。
祭司大人正在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她们过来,急忙迎上来,“叶塞维亚怎么了?”
“昏过去了。”
祭司大人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在叶塞维亚的额角上划了几下,叶塞维亚豁地睁开眼睛,她立刻尖叫起来。
叶菲菲慌忙按住被她掀开的被子,“没事了,没事了。”她把魔法棒塞进叶塞维亚的手中,叶塞维亚愣了愣,眼圈一红,哭了起来,“叶菲菲,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叶菲菲低下头,扯了扯被子,不让叶塞维亚看到她发虚的眼睛——没有了玛瑙玉佛,她在,跟不在没有多大的区别。
“叶小姐,叶塞维亚拜托你了。”
“嗯,放心。”
叶菲菲挤出个苍白的微笑,跟着女仆一起进了贵宾房。
叶塞维亚立刻扑过来,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叶菲菲的眼泪被勾了出来,那种被羞辱后的痛苦她比谁都了解。
等到叶塞维亚哭累了,松开手,叶菲菲去给她倒了杯水来。“很可怕吧?”她的面色发白,声音嘶哑,悲戚之色不下于叶塞维亚。
叶塞维亚呆住了,好半天才“嗯”了声,眼里又流下泪来,“父亲说如果将来萨伊王子做了国王,我就是一国之母,我拒绝了,他就把我送了过去。”
“你骗我!”
叶菲菲气得绯红了脸,握紧了拳头,“如果真是你父亲送你去的,他为什么拿权杖让阿德去救你?”
叶塞维亚吃惊得瞪圆了眼睛,“不可能,是他给我施了咒语,我才会昏睡过去!否则你以为凭我的本事,那个该死的鬼魂能抓住我?”
“那是谁……谁想救你?”
“若……”
叶塞维亚闭紧了嘴巴,但是涨红了脸,叶菲菲有些明白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回约瑟芬……不是逃跑,叶菲菲,我一定会回来的,用我所能,让阿杰特彻底地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那,萨伊王子会跟着一起消失吗?”
叶菲菲没有忘记那五彩的光芒变成火焰后,销毁了魂魄的同时,也销毁了装血的净碗。
“我回去就是学这个啊,把阿杰特的鬼魂束缚后,从萨伊王子的**中扯出来,然后用业火将他毁灭。
叶菲菲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心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萨伊的魂魄会不会跟着一起被扯出来?”
“应该不会……萨伊王子的是生魂,阿杰特的是鬼魂,魂力不一样,咒语施加的也不一样。”
叶菲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下心来,相反,她更担心了,“那你需要学多久?”如果她死了,叶塞维亚才学会,她岂不是死不瞑目?她不想死,她想好好地活着。
“难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
“那你快去学吧,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回来时没有见到我,我多半是回国了……”叶菲菲努力控制着不流下眼泪,但是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在说谎,她在害怕。
叶塞维亚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戒指,一狠心,取了下来,戴在叶菲菲的左手上,念动了咒语。“记着时刻戴着,千万别取下来,这样即便萨伊王子打晕了你,也解不开你的衣服。”
“谢谢你。”
叶菲菲感激地拥抱了叶塞维亚一下,因而没有注意到叶塞维亚复杂的眼神——那是贝蕾丝给的,叶塞维亚很舍不得……
她心想:等事情了结后,我说这是妈妈给我的,叶菲菲是好人,她会主动还给我的。
叶塞维亚很快收拾了行囊,离开了伊特皇宫。叶菲菲心里空落落的,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
她刚打开门,立刻被一只手扯了过去——那人熟练地摸上她的胸口,揉搓了起来。
“萨伊,不要,我现在好害怕……”
“什么?”
萨伊王子抬起头,眼里是恼怒和忿恨,“你们爱爱了?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他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算,还背叛我!我要杀了你。”
他凶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呼吸好困难。她要死了吗?一行清泪滑落了下来。
萨伊王子怔了怔,忽然亲了下她的脸颊,“我先上了你,再杀了你,让你陪着我一起下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