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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秋惜颜虽然也很想帅气的甩回去一句“我现在也是能养活全家的人”，可毕竟事实摆在那里，被噎了一下之后有点气馁的垂头。
人比人气死人，果然不能和有钱人多说话，会短寿！
墨子寒看到秋惜颜难得老实了一回，也给她留了点面子，换了个话题说道：“让特护照顾刘晨，我们先回公司一趟。”
“好。”秋惜颜答应的很干脆，她知道墨子寒这次是要回去揪出下毒的人。
跟两个特护交代只要刘晨醒来立刻给他们打电话，并且和医生又确认了一次刘晨的状况之后，秋惜颜才安心的跟着墨子寒上了回程的车。
墨氏大楼里，得知刘晨中毒的员工们人心惶惶，一会担心自己吃的喝的东西会不会也有毒，一会担心被人怀疑是投毒者怎么办。
而在他们如此不安的时候，墨子寒正在车上紧急联络墨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马上派一队医疗小组到市中心医院，”墨子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派一队人到墨氏公司，对公司做一次毒物反应检查。”
秋惜颜等他挂了电话才开口问道：“你现在有怀疑的人吗？”
墨子寒看了她一眼，面色阴沉地说道：“顶楼的茶水间其他人进不来。”
“是秘书组的人？”秋惜颜对这个有点不能接受，可是又无从反驳。
谁都不会愿意相信，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会是个投毒者。
“也可能是清洁部的人在打扫的时候下毒的，”墨子寒看出秋惜颜的想法，宽慰道：“一切都要回去之后才能知道。”
秋惜颜有些难受的默认了墨子寒的说法，静默了一路。
两个人回到公司的时候，就见到私人医院的小型救护车停在公司门前。这次来的人倒是懂事，特意留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姑娘在门口等他们，一看到墨子寒的车牌号，便诚惶诚恐地跑了过来。
“总裁，副院长正在带人在公司里做毒物反应检查，您要过去看看吗？”
放在平时，墨子寒这长相足以吸引小姑娘们爱慕的目光，可是放到今天，光是他这满身杀气，一脸阴沉沉的样子，路边的小孩子都能被他吓哭，小姑娘实在是爱慕不起来了。
“不用了，我直接去顶楼。”墨子寒的脚步迈出去两步，复又折返回来，对小姑娘问道：“顶楼检查过了吗？”
“还没！”刚松了半口气的小姑娘急忙摇头，见墨子寒拧眉，又赶紧追加解释道：“警察现在都在顶楼，我们根本进不去。”
“嗯，告诉钱副院长，检查的结果无论有没有毒都要交一份清晰的报告单给我。”墨子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秋惜颜看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一起走进了墨氏大楼。
墨氏大楼顶楼，平时被众人看作是最享福的一层，可是今天，这里却被“下毒”“谋杀”这样的阴云笼罩着，令人喘不过气来。
电梯一路直通顶楼，“叮……”的一声电子音，被从办公室里赶出来，却又不能走，只好聚集在楼梯附近的职员们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负责的警官是谁？”墨子寒板着脸出了电梯，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直接就逮住站得离电梯最近的职员劈头问道。
那职员被墨子寒的阴郁吓得一哆嗦，得亏平时就在顶楼常接触总裁才能第一时间回话，“是乐警官。”
墨子寒的眼睛微微一眯，再睁开时精光乍现，“乐安。”
乐安是凶杀刑侦组的人，刘晨还没死呢，怎么把他给派来了？墨子寒拨开挡路的其他职员，刚要进门，却被几个小警察挡在门外。
“这位先生，警察封锁现场取证，其他人不能进去。”小警察一板一眼的严肃说道。
墨子寒和小警察对视了三秒，最后指着自己的脸道：“你认识我是谁么？”
被这么问了一句，小警察认认真真的在墨子寒的脸上看了一遍，恨不得连他有几根睫毛都数一数，最后继续严肃着说道：“抱歉先生，我不认识你。”
“噗！”秋惜颜在墨子寒身后忍不住笑出声，被墨子寒瞪了一眼之后才咳了咳，勉强止住了笑意，对那个小警察说道：“这是我们总裁，我们刚刚才从医院回来，他要找你们乐警官谈一谈这次的事情。”
小警察这才多看了墨子寒两眼，又看看墨子寒身后那些职员，并没有人反对这个说法，于是打开门放行，“进去吧。”
墨子寒被小警察堵了一次，心里不爽，大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秋惜颜跟在他身后，忍笑忍得胃都疼了，墨子寒这个间歇性神经病，他以为他的脸是门卡啊，放到小警察面前刷一刷就可以进去了？
办公室倒是没有见到被人乱翻乱找的痕迹，墨子寒和秋惜颜对此都深感满意，他们俩还没开口向人询问哪个是乐警官，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就砸了过来。
“哎哎哎，你们俩，就说你们呢，约会也要看看地方啊，跑到警察办案的地方来约会，嫌没理由抓你们回去当对儿看守所小鸳鸯呢？”
乐安嘴里叼着根烟，不三不四地坐在墨子寒办公室的真皮大沙发上，衬衫领口敞着，领带也七扭八歪，没什么形象的挂在他脖子上。
“乐警官真是爱说笑，”墨子寒还没找到正主就被对方给损了一顿，心里非一般的憋气，“要不是乐警官自己开口，我还真不知道你就是今天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本来还以为是哪位警官着急过来办案，顺便把抓到的妨碍治安小混混给带过来了呢，真是不好意思。”
在场的法医鉴识的人员和其他警察都被墨子寒这犀利的回嘴给逗得偷偷笑，秋惜颜则是跟在他身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人是真的不吃亏啊！
“墨总裁生意做得好，嘴皮子也不错嘛！”乐安难得吃瘪，对墨子寒倒是反而另眼相看了几分，都说无奸不商，可这个大奸商似乎还挺直率的？
“废话就不多说了，乐警官，你这边检查之后得到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墨子寒扯扯嘴角给了乐安一个笑，直接把话问到主题上。
乐安抬手把烟从双唇间抽走，食指和中指虚虚的夹着，仿佛稍微一不注意就可能掉下去点燃昂贵的波斯地毯。
“跟来的法医和鉴识人员把整个办公室都检查了一遍，任何死角都没放过，但是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容器或者是毒物反应。”说到正式，乐安的态度也不再那么痞里痞气的，多了几分认真，他对墨子寒问道：“但是你们把被下毒的人救走的时候，办公室里太乱了，我们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趁乱抹掉了痕迹。”
“不可能。”第一个发话的是秋惜颜，她肯定的对乐安说道：“当时所有人都在办公室门外，如果有人进来，反而是最大的目标。”
乐安手里的香烟一抖，烟灰落到地摊上，他却混不在意，对秋惜颜问道：“那个人不是墨总裁的机要秘书吗？办公室里的这张办公桌不是他的？”
机要秘书不就是所有秘书里最重要的一个？
秋惜颜被乐安的话问得脸色一红，只好坦白道：“那张是我的办公桌，方秘书的桌子是门外那张。”
乐安傻乎乎的看着秋惜颜，又看看墨子寒，然后再转回来看看秋惜颜，这样看了好几个来回，直到手里的香烟燃到指节部分，少疼了手，才嗷嗷痛叫着从沙发上跳起来，惊诧不已的说出心底疑问。
“为什么既要秘书在外面，你却在办公室里，你是他老婆？”
对于他们这些总裁来说，比机要秘书更亲近的，也就剩下老婆和小老婆了吧，没听说墨子寒有什么出轨的绯闻，那这女人就是他老婆了？
“哈？”秋惜颜被乐安的跳跃思维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她无语的朝着乐安摆手，啼笑皆非的回道：“不是，我也只是总裁的秘书。”
墨子寒听到她这么急着撇清关系，眉头不由一皱。
“哦哦，也是秘书，也是秘书！”乐安自然不会放过墨子寒这样明显的表情，他以一种可笑的姿态朝着两个暧昧的点头，“好啦，我懂！”
不就是大总裁看上小秘书，想泡又还没泡到手么！他懂，他都懂的！
“是么？呵呵……”秋惜颜把脑袋转到另一边，无声的叹了口气，看这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不懂。
“不过，你们那个机要秘书现在人怎么样了？”乐安倒是没看上去那么不靠谱，话题歪了一下之后，立刻就亲自把话题拉回来了。
“在医院，抢救过来了。”说到这，墨子寒才有机会问出刚刚进门就在疑惑的事情，“我记得乐警官是凶杀刑侦的人，今天怎么把你派过来了？”
乐安把只剩下个烟屁股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对墨子寒说道：“你们叫救护车的时候不是说了是氢氰酸中毒吗？这种毒，今年几个病例最后都没能抢救过来，上头以为这次也够呛，为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再找我们接受，就干脆直接把这案子交给我们了。”
秋惜颜听的满心无奈，氢氰酸中毒虽然危险，可总还是有急救时间的，之所依救不回来，大多是因为周围的人不懂急救方法。
“也是你们那个机要秘书命大，这哥们儿居然愣是让你们给救回来了！”乐安对此也是相当感叹。
乐安感慨刘晨命大的话音刚落，一个警察就面色兴奋的进了办公室直奔着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