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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我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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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柏彦在南非的大起大落,连带着令整个精石集团的股价也大起大落,股东们之所以那么着急催他回来,无非就是想在他身上寻得一份保障而已。开会开到一半时,她看到年柏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轻敲,虽说他依旧正襟危坐,虽说他面色依然地倾听股东们的建议,可她知道年柏彦走神了。

    果不其然,他还是拿过放置一旁的手机。

    她离他最近,也经不住好奇扫了他一眼,顺便扫到了他发给素叶的讯息:到家了吗?

    极其简单的几个字,组成的却是他开会时的心不在焉和深深牵挂的字句。

    对方良久都没回复。

    她看到年柏彦的眉梢染上些许不耐烦。

    股东还在喋喋不休,年柏彦却看着手机略显发呆,等到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他的手指快速翻开讯息,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素叶的回复:我在协和,要要自杀了。

    紧跟着年柏彦突然起身,二话没说离开了会议室。

    她赶忙跟随,不难想象会议室被扔下的股东会是多么目瞪口呆的神情。

    只是,情况似乎超出许桐的想象,不怪年柏彦突然放慢了脚步,连她都不曾想到素叶会那么安静,她就站在抢救室的门口,双手撑着门,额头抵在门上,如石化般僵直。她以为一进医院就能看到素叶满脸泪水地扑到年柏彦怀中。

    年柏彦还是上了前,许桐快步走到哭得有气无力的林母和满脸担忧的林父面前,轻声道,“这位是林鉴定师的领导,精石集团总经理年柏彦先生。”

    林父和林母许是没料到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要要任职的公司,更没想到集团总经理会亲自前来,纷纷起身,林母一个劲儿抹眼泪说不出话,林父压住悲伤主动伸手,“年总您好,要要给公司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年柏彦与林父握了下手,由衷道,“是公司该说抱歉才对,林鉴定师是我的职员,发生这种事我深感抱歉。”

    林父一下子红了眼,哽咽道,“是我,是我没教育好女儿……”

    “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年柏彦轻声安慰,等搀扶林父林母坐下后转头对许桐叮嘱了句,“林鉴定师抢救和在院发生的所有费用全都走公司报销程序。”

    “是。”

    林母哭得更凶了,断续出声,“年总……谢谢……谢谢您对要要的关心。”

    “是我应该做的。”年柏彦轻叹一口气。

    做完林母林父的安抚工作,年柏彦走上前,看到叶渊始终盯着抢救室的灯光后压低了嗓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没事的。”

    叶渊眼睛也没眨,淡淡地说,“要要的所有费用我会负责。”

    “她是精石的员工,走公司程序应该的。”年柏彦没询问太多,话毕便经过了他身边。

    脚步,终究在素叶身后停住,高大的身影近乎将她笼罩。

    他看着她,满眼心疼,准备拿出来安慰她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素叶整个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像是塞了一团被猫爪子挠乱的毛线球进去,隐约中她听到了许桐的声音,还有,年柏彦熟悉的声音。

    直到,他站在身后,她切实地感觉到了他身高的压迫力和淡淡的木质香。

    良久后,头顶有低叹声扫下,清晰地落在她的发丝上。下一刻,泪水又蒙住了她的眼,她便马上闭上,有气无力地开口,她说,柏彦,你快跟我说,说要要没事,她一定会没事的……

    年柏彦很想将她搂入怀中。

    “要要一定会度过危险,她一定会没事的。”他抬手覆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给予她力量。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和一个简单动作,却让素叶觉得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去一旁坐着等着吧。”他也多少猜出她是一直站在这儿没动弹,想来心口更疼了。

    素叶轻轻摇头,她就要在这儿等,一直等到林要要平安出来。

    “听话。”他低头,在她耳畔温柔哄劝。

    素叶微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却迟迟未掉,“你别劝我了,我就站在这儿等。”

    年柏彦知道她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也由着她了,与此同时又被她身上斑驳的血痕弄得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她才是受了伤的那个,皱皱眉,转身将许桐叫过来,掏出钱包后从中拿出张银行卡,“不远就是东方新天地,你去给素医生和叶先生分别买套衣服。”

    这两人身上都是血,总不能穿着血衣见人吧。

    许桐点头,目测了素叶和叶渊的尺码后拿过银行卡赶忙去办了。

    “谢了。”叶渊像是霜打的茄子。

    年柏彦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    抢救室上方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又不知多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几分钟,总之,有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跟着是林母歇斯底里地哭喊:丁司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丁司承”这个名字如同扔进寂静堆中的炸弹,彻底击垮了沉息的局面,每个人,其背后的悲伤和愤怒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统统指向丁司承。

    叶渊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丁司承身上,目光陡然变得锋利阴霾。而素叶,始终僵硬的肩头先终于颤抖了一下,年柏彦敏感发现后,岑薄的唇抿成了近乎一条线。

    她缓缓转身,目光跃过年柏彦的肩头直接落在丁司承脸上,他还穿着一身白大褂,目光焦灼步履踉跄,很显然是刚从心理诊所赶回来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他身后跟着的是丁教授,见林母扑到了丁司承身上流泪质问时,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他也看到了素叶,一时间脚步停滞了。

    素叶的眼很快红了,紧紧咬着牙关,是她给丁司承打的电话,在来医院的途中,丁司承的嗓音在电话中听上去十分憔悴,但这不是她要关心的重点,她冲着电话一头怒喝:丁司承,林要要自杀了,你们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你马上给我过来,跟我交代清楚!

    她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过丁司承,这么多年她甚至连在他面前大吼的画面都没有过,她不清楚在她休假这段时间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林要要毫无犹豫求死的举动已足以说明,这件事必然是跟丁司承脱不了干系,因为林父林母说过,林要要在家休病假时,丁司承始终没有露过面。

    年柏彦见素叶这般神情后心里没底,刚要开口劝说,就见她突然冲向丁司承,他一伸手,手指却只触及到了她的衣角。

    丁司承眼睁睁地看着素叶冲着这边过来,咬了咬牙,眼底的痛加深了一层。

    素叶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嗓音虽是颤抖却字字清晰:“丁司承……你跟要要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教授在身后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脸上尴尬的神情愈发明显。他知道丁司承就要跟林要要结婚了,虽说一直觉得这两人并不合适,但这是儿子的决定他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可这阵子丁司承绝口不提结婚的事了,两三番追问下去他才知道这两人分手了,是丁司承主动提出来的,听到这个消息他是既生气又无奈。

    联众机构人手不够,他便将丁司承叫到机构帮忙,今天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素叶的电话,她在电话中的声嘶力竭不但令丁司承震惊了,就连他也坐不住跟着一起来医院看看。

    丁司承避开素叶的目光,但还是轻易感觉到那两道锋利的光像刀子似的划在他脸上,他没回答素叶的话反而问,“要要怎么样了?”

    “丁司承,你回答我的话!”素叶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丁司承见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提出了分手。”

    走廊上除了丁教授外,所有人都震惊了。

    紧跟着是素叶疯狂地怒吼声,“丁司承,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跟她分手?你为什么分手?你知道要要有多爱你吗?她爱了你多少年你自己拍拍良心想想!她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你一定会带给她幸福!”说到这儿她死命将他拉扯到抢救室门口,指着里面,“你就是这么给她幸福的是吗?”

    “小叶……”丁司承看着歇斯底里的素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素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丁司承,如果要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滚蛋!你凭什么跟她提出分手?”

    丁司承有口难辩,看着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叶渊走上前,与素叶相比他显得很冷静,他盯着丁司承,一字一句问,“丁司承,当初是你追的要要?”

    丁司承皱皱眉,没回答。

    “回答不上来?那好我问你,谁主动提出的结婚?”叶渊阴沉着脸。

    丁司承深吸了一口气,“是我。”

    话音刚落叶渊一拳就挥了上来,在旁的年柏彦眼疾手快,在他拳头即将落下之前迅速地伸手将素叶一把扯进怀里,叶渊的拳头狠狠打在了丁司承脸上。

    丁司承没留神,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

    叶渊一个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又是一拳,丁教授见状赶忙上前,却被林母一把揪住,差点把他头发都扯下来,哭喊着,“你还教授呢?这就是你教育的儿子吗?你们一家全都披着羊皮的狼!”

    林父手忙脚乱地拉着架。

    丁司承连挨了两拳,心里再懊恼也会激起怒火,起身跟叶渊达成了一团。年柏彦几步上前,大手左右一一伸,分别扯开了叶渊和丁司承,不悦低吼,“闹够没有?人还躺在里面呢!”

    丁司承松了手,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

    叶渊也推开了年柏彦的胳膊,死盯着丁司承,大有撕碎的余怒。

    丁司承抬眼看了下抢救室上方的灯,眼神又充满愧疚,却在看到素叶的目光后心里凉了大半截,他从没见过素叶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冰冷而愤怒,整个散发的气息陌生得令他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