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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律法部告辞出来,tim还沉浸在对刘立志的好感中,回公司路上一直讲刘立志如何博学、如何幽默。沈渔乐得不行,又不敢笑出声,就给刘东衡发短信汇报,“我的大老板被爸爸折服了,只关注爸爸的风度,压根忘了谈生意:)。这会一直在念叨,刘先生如何博学、如何幽默”。
到公司,刘东衡的短信回过来,“我的风度也很好,跟小渔一起的时候很幽默,还很温柔呢,你觉得呢?”。沈渔回了两个字,“臭美”。
过了一会,刘东衡又发了条短信,“本来想和你两个人过生日,可崔宸招呼了一帮人,只能带你去参加了,你不介意吧?”。沈渔回复,“不介意啊。”“下班我来接你”,刘东衡很快回复。
快下班的时候,alex的秘书通知沈渔,alex让所有总监晚上出席大老板tim的接风宴。沈渔在alex办公室外徘徊半天才敲门,alex和tim正在说话,看见沈渔,两人都笑着请她进来。
没等沈渔开口,alex先开口说,“老板对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很满意,一直在夸你,晚上你可要多敬敬老板”,tim也用蹩脚的中文说,“不错”。沈渔道谢之后,说,“老板,不好意思,今天我丈夫生日,晚上的活动我想请假”。tim笑着说,“ok,替我们向你丈夫说生日快乐”。
沈渔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熬了好几个晚上画的素描拿出来仔细端详,自我感觉还不错,对于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来说,能画出这样的,的确算是上天垂怜。
上周一打定主意要画张素描给刘东衡,沈渔晚上一回家,趁刘东衡在书房干活,就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支好画架,对着两人的合影,琢磨着落笔。忙活了一个晚上,只画了寥寥数笔,她挫败地想哭,最后决定降低难度,只画刘东衡。
还好后面的几个晚上,刘东衡都有应酬,沈渔把画架搬到客厅,坐在地毯上潜心画,到周五的时候,还真画出一张不错的,特意犒赏了自己一大块巧克力。吃完巧克力,又上网查了半天画框,总算看到还不错的,一切总算大功告成了。
沈渔悄悄把李琳琳和许巍叫到自己办公室,让他俩看看画的怎么样。李琳琳和许巍一致认为不错,李琳琳夸张地说,“没想到美惠这小办公室里还坐了一个女画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沈渔美得不行,在办公室又不好意思笑出声,三人哼哼哈哈半天,瞥到tim从这一片办公区经过,李琳琳和许巍又一本正经地溜回座位上,剩沈渔一个人继续美。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了不让刘东衡看出来,沈渔特意拿了个大手袋,把装好画框的素描藏在手袋里,刚才抽空去买了个漂亮的纸袋,就打算把素描换到纸袋里。
取素描的时候,从手袋里顺手带出一个盒子,拿出来一看,这是李恪结婚后她做的另一套玉兰首饰。送给李恪的那套是含苞待放的玉兰,这套则是开得正盛的玉兰,有一对袖扣和一个吊坠,袖扣本来打算送给刘东衡,担心他介意就一直放着,前两天找画架的时候一起找出来,就一直收在手袋里。
这会,沈渔从盒子里把玉兰吊坠拿出来挂在脖子上,端详半天,觉得还不错,正好刘东衡打电话叫她下来,她就把盒子又顺手塞回手袋里。
一上车,沈渔就神神秘秘地把袋子塞到后座上,刘东衡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举动,猜想是给他的礼物,装作没看见,“我让崔宸把地点改在愉园了,晚上我们住在愉园,明早你可以多睡会”。“那我要先回房间换衣服,今天穿的太正式了,都喘不过气了”,沈渔指指身上的灰色套装。
刘东衡朝她看了一眼,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玉兰吊坠,微微不快,他记得她就做了一套,送给李恪当新婚礼物,里面除了一对袖扣,还有一件首饰,他记不清楚是胸针还是吊坠,这么看应该是吊坠了。袖扣李恪时刻嵌在衬衫上,吊坠怎么会在沈渔这里?
到愉园,沈渔跳下车,回房间换衣服,刘东衡叫住她,晦涩地说,“可不可以不戴这个吊坠?”。沈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玉兰吊坠,恍然大悟,从手袋里找出盒子,打开给刘东衡看,“这是另外一套,和送给李恪的不一样,这是全开的玉兰,袖扣本来想送给你,害怕你不要,就收起来了。我上周收拾东西时又看到了,就把吊坠戴着玩”。
刘东衡也注意到这套玉兰的确是全开的,不同于李恪的含苞待放,就伸手拿过盒子,“我要了,待会换上去。那你晚上记得戴这个吊坠”。沈渔盯着他看了半天,扑哧笑了出来,“刘东衡,你在吃醋”。
崔宸看见刘东衡,远远喊,“衡哥哥”。沈渔一努嘴,“现在换我吃醋了,我也要叫衡哥哥”,刘东衡总算找回平衡,眉开眼笑,“你不许那么叫,显得我比你老很多。快去换衣服吧,我在会所等你”。
沈渔换了条红色的裙子,脖子上依然挂着玉兰吊坠,松松把头发盘起来,淡淡扫了些腮红,又涂了唇彩,换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了双驼色的细高跟单鞋,她一米六七,刘东衡一米八七,二十公分的差距还是需要高跟鞋补充一下。
沈渔进去的时候,客人基本都到了,看到她,都停止了说话。有几个人认识的,知道是刘东衡的太太,也有不认识的上下打量她。他们是个固定的小圈子,基本都是从小在大院里一起长大的,这个女孩很美,也很陌生,他们本能地生了几分戒心。
刘东衡招呼沈渔过去,把她介绍给众人,“我太太,沈渔”。沈渔站在刘东衡身侧,淡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嘴角翘起,带着出尘的美丽和别样的高贵。
崔宸唇边滑过一丝不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庞大的家世,她依仗的不过是刘东衡的宠爱罢了。她看到沈渔的细高跟鞋,也注意到沈渔身后地上服务生来不及抹去的酒渍,装作无意走过去,把沈渔撞向有酒渍的一边。
沈渔脚下打滑,下意识去抓刘东衡的手,扑了空,刘东衡情急之下,长臂一伸,揽住腰把她带到怀里。她靠在刘东衡胸前,微微扬着小脸,惊魂未定地看着刘东衡,眼睛里泪光闪闪,看得刘东衡心疼不已,皱眉扫过一脸无辜的崔宸。
崔宸心头一凛,刘东衡看她的眼神带着隐隐的警告,但无所谓了,她坚信最终和刘东衡在一起的只能是她,沈渔不过是个过渡品,他再怎么宠爱也无妨。
等沈渔平静下来,刘东衡走到台上,示意大家安静,“今天是我三十七岁生日,我很开心,在场的都是我多年的好友。首先,我要感谢宸宸帮我组织了这次生日party,可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和大家相聚。其次,这会是我的最后一次生日party,往后的每年生日我都会和太太单独相守。所以呢,今天各位一定要给东衡面子,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说完,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刘东衡扬起的衣袖带起一道亮光,原来他缀上了那两粒玉兰袖扣,联想到他刚才吃醋的模样,沈渔不觉莞尔,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纷纷给刘东衡送上生日礼物,各种各样堆在一起,刘东衡一一道谢。崔宸甜甜地说,“衡哥哥,生日快乐”,把她的礼物递给刘东衡,刘东衡拆开一看,是一块百达翡丽的男表,又还给她,“宸宸,太贵重了”,崔宸坚持让他收下,刘东衡就顺手放在那一堆礼物里。
刘东衡穿过众人,走到沈渔面前,“小渔,你送给我什么礼物?”。沈渔把纸袋藏在身后,调皮地眨眨眼,“我好穷,每月要还房贷,没有多余银子送你礼物”。刘东衡伸手从她身后拿过纸袋,端详了半天,方方正正,猜不出是什么东西,拆开来,居然是自己的画像,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刘东衡,尾端是沈渔小巧隽秀的笔迹,“37岁的阿衡”。
刘东衡把沈渔揽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小渔,这是我37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沈渔有些羞赧,轻声说,“阿衡,生日快乐。我画的不好,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年都画一张给你”。
崔宸凑过来,“衡哥哥,小渔送了你什么礼物,给我看看”。刘东衡把画像递给她,崔宸撇了撇嘴,不就是一张炭笔素描。但当她仔细看了后,她不由佩服沈渔精妙的心思,沈渔没用传统的写实画法,只是用线条去勾勒,让人一眼就陷在刘东衡无边的宠溺和温柔里,在这样的心思面前,她上百万的名表的确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