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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渔睁开眼睛,满屋的阳光让她觉得很温暖,好像穿过了一个悠长的时间隧道,把昨晚的寒冷的都抛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她习惯性地向右边靠了靠,想找到刘东衡的怀抱,却摸到一张纸,上面是刘东衡龙飞凤舞的笔迹,“如果记忆可以封存的话,我想把过去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封起来,我新的记忆里只要沈渔”。
好熟悉的一句话,原来他听到了自己和妈妈的对话,沈渔把纸放在嘴角,轻轻吻了吻。她和刘东衡都有过往,真心喜欢也罢,逢场作戏也罢,那都只是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只有她和刘东衡存在于彼此的生命里。
沈渔穿着睡衣,赤着脚,跑到楼下找刘东衡。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看见她披头散发跑过来,吓了一跳,不顾是高速模式,迅速跳下来,抱住她,忐忑不安地问,“小渔,还生我气吗?”
沈渔把头靠在他胸前,侧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俏笑着说,“你把我抱上楼的话,我就不生气了”。刘东衡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这么简单的要求?太便宜我了”,伸手把她抱起来,楼上楼下的走,直到气喘吁吁才把她送回卧室。
沈渔拉着他的手,轻声问,“今年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他想了一会,“我们的孩子”。她有些发愁,“你下下周就过生日了”。
刘东衡翻身上床,把她压在身下,哑声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造小人”。她羞红了脸,用手推他,他轻轻含住她纤长柔软的手指,慢慢爱抚她,看她渐渐迷失,娇喘连连,才挺身进去,她的领地温暖柔软,蛊惑着他拼命冲刺,最后把自己释放在她的如丝媚眼中。
沈渔累极了,不待他给她洗干净,就昏昏睡去。刘东衡把她抱到床上,她脸上残留着温存过后的红晕,睫毛长长地盖着眼睛,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他哑然失笑,他孩子的母亲还是个小孩子。
周一沈渔一上班,alex秘书就通知她去alex办公室。alex正在看沈渔提交的工作计划,看她进来,直接就问,“律法部不在你这个季度的工作计划中?”沈渔点点头,“暂时不在。这个项目会推后,销售正常跟就可以了”。alex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从销售系统里调出律法部的项目进度,“这个项目应该是今年采购,现在预算批复环节”。
沈渔不知如何跟alex解释,倒是alex回过味来,“只有推后,美惠才有机会?”。沈渔点点头,不想跟alex做太多解释,就转到昆仑集团和展业银行的项目上,把她跟踪的情况给alex做了汇报。
alex听到沈渔拜访了昆仑的董事长和展业的主管副行长并达成了一定口头协议,顿时来了兴趣,“大老板下周来北京,打算用一天时间拜访大客户,那就安排去昆仑、展业和律法部吧。”“好,我来安排”。
沈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alex的秘书已经把大老板的行程转发到她的邮箱了,她特意看了日期,正好是下周三,刘东衡的生日。她本来想休一天假,好好策划一下,给刘东衡一个惊喜,这么来看要泡汤了,不免有些沮丧。
沮丧归沮丧,工作还是要做的,沈渔把其他事情都停下来,先安排大老板拜访的事。她先打给许君,许君很爽快答应,“没问题,你来安排”。张丰毅的日程排得很紧,沈渔和张丰毅的秘书核对了半天,才挤出半个小时的时间。
最后,沈渔打给刘立志,简单说了大老板拜访的事情,想让刘立志安排下面的主管司长来接待。刘立志笑着说,“小渔,下周三下午我有时间,我来接待你们老板。你新到这个职位,爸爸要支持你”。
“爸爸,谢谢您”。沈渔愉悦地挂上电话,把拜访的详细日程发给alex,cc给李明博。
不一会儿,李明博就来敲门,“沈渔,展业银行和律法部你也搭上线了?”,沈渔笑笑,“决策人我正好认识,还没来得及给你汇报。早上alex让安排大老板的拜访,我就先安排了这两家和昆仑”。
沈渔的态度让李明博很舒服,她跟他平级,但处处敬他,又努力帮他的部门做业绩,他最初不明白alex把沈渔放在这个位置上的用意,觉得是因为沈渔嫁了官二代,现在看来alex看重的其实是沈渔这个人。
李明博走了后,沈渔一看十二点了,就拉着李琳琳和许巍一起去吃午饭。吃完饭,沈渔想起下周大老板要来北京,嘱咐他俩穿的正式点,李琳琳吐吐舌头,“又得穿正装了,真烦人”。
沈渔好笑地拍拍她,“大小姐,穿个正装你就烦。我得在刘东衡生日那天带大老板去拜访客户,本来想给他惊喜都没时间准备了。比起你,我更烦”。一听刘东衡过生日,李琳琳来了精神,“你第几次给他过生日啊?”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一次”,沈渔觉得愉园开业那天应该不算。许巍崇拜地递了一碗汤给沈渔,“没想到你和刘大少居然是闪婚?太崇拜你了,请你喝汤”。沈渔啼笑皆非,“我们不是闪婚,认识有两年了。只是以前没有给他过过生日。”
“惊喜泡汤了,那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李琳琳追着问。沈渔想起刘东衡暧昧地说要我们的孩子,可就一周时间孩子显然不可能,那送他什么呢,“我正犯愁呢,正好你俩帮我出出主意”。
“刘东衡估计什么都不缺,一般的东西他应该没兴趣,得是你亲手做的才有意义。你会做什么?”,许巍摆出军师的架势,循循善诱。“我会画画、会弹钢琴,但都是超一般的水平”,沈渔把所有的看家本领都摆出来,发现没有哪个本领能拿得出手。
李琳琳抢着说,“你画画好了,画张你俩的素描送给他,他肯定会感动。而且你可以多画几张,挑一张最满意的送给他”。
“好主意,琳琳真聪明”,许巍适时拍李琳琳马屁,说得李琳琳心花怒放,答应请他喝下午茶。沈渔也觉得是个好主意,笑着说,“下午茶我来请,怎么也不能让琳大小姐又出力又出血”。
刘东衡生日那天,美惠亚太区的大老板tim如期到北京,alex亲自去机场迎接,沈渔和李明博早早在展业银行楼下找了个咖啡馆候着。
李明博拿了一堆展业、昆仑和律法部的项目资料,咖啡都顾不上喝,生怕大老板问到项目细节。沈渔淡定很多,和张丰毅、刘立志确认了今天的拜访,就拿手机查三个地点之间的最佳路线,查完就悠闲地喝咖啡。
李明博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项目资料,待会大老板问到,你怎么回答?”,沈渔笑而不语。李明博好奇地不断追问,她就笑着说,“我只是帮李总跑腿的,老板面前自然有李总”。李明博哈哈大笑,把资料收在包里,扬手叫服务生再来杯咖啡。
许君很给面子,亲自到门口迎接tim,让美惠一行受宠若惊。整个沟通过程,气氛轻松愉快。因是高层见面,也没有涉及到项目细节,只是流于战略沟通。tim希望许君能给予美惠更多支持,许君笑着回答,“一定,也希望美惠能以最高水准来参与展业的业务系统改造”。
等沈渔带着tim、alex一行赶到昆仑,刚好到与张丰毅的约定时间,沈渔暗叫好险,这还多亏她事先选了一条好走的路线,要不然一定迟到。
张丰毅带着it部门的相关负责人在会议室等他们,双方介绍后,张丰毅开门见山,“谢谢各位对昆仑的重视,昆仑是民营企业,我们的原则是少花钱多办事。我们相信美惠的品质,但美惠的报价比其他品牌高出30%。如果美惠可以调整报价,我会兑现我对沈小姐的承诺,同样条件下优先选择美惠”。
tim当初表态,“我会给昆仑最大幅度的优惠,力争将报价调整到昆仑可以接受的范围”。张丰毅道谢之后,表示他本人和昆仑可以最大限度地配合美惠进行合作宣传。
从昆仑出来,alex问沈渔,“午餐安排在什么地方?”。“我定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靠近昆仑的愉园,以粤菜为主;另一个是靠近律法部的全聚德烤鸭。您觉得哪家合适?”。
alex询问了tim的意思后,决定去愉园。进了愉园,tim感觉很不错,询问是不是美惠的协议酒店,alex笑着说,“是我们的协议酒店,您要喜欢,可以搬到这边住”。
沈渔用了刘东衡的私人包间,路上给餐厅经理打电话做了预先安排,他们到时一切都安排妥当。
tim进了包间,直呼“my god”,阳光透过玻璃屋顶均匀地撒下来,餐桌和配饰设计颇佳,水系蜿蜒在餐桌周围,几十盆兰花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空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等众人落座后,服务生彬彬有礼询问是否可以上菜,沈渔点点头,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上菜的同时服务生用英文对每道菜都做了介绍。
tim尝了几个菜,赞不绝口,说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中国菜。alex赞许地看了沈渔一眼,她不光努力把美惠和展业、昆仑的客户关系拉到最近,也极为用心地安排了这段午饭。
趁tim和alex低语时,沈渔小跑到后厨,亲手做了碗面条,吩咐服务生送到他们隔壁的包间,端给刘东衡。她回到位置上不久,刘东衡的短信就来了,“长寿面是小渔牌?好吃”,沈渔抿着嘴偷偷笑,“阿衡的声音招来了小渔的长寿面。恭祝阿衡生日快乐、万寿无疆:)”。
吃完饭,他们赶到律法部,刘立志安排办公室的毛主任出来迎接他们。毛主任是官场老油条,察言观色,说话滴水不露,把他们迎到会议室,才吩咐手下去请刘立志。
刘立志很快就过来了,代表律法部欢迎美惠高层来访,也感谢他们参与律法部安全公文系统建设。tim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级别的中国官员,有些紧张,母语也讲得结结巴巴。
alex翻译完tim的原话之后,在后面补充说,“tim先生说刘部长风度颇佳,让他折服,用母语都无法表达他的敬仰之情”,并再翻成英文给tim听,tim会心一笑,再说话流畅很多。
刘立志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语气更加平和,让美惠几人都觉得如沐春风。沈渔暗想,如果刘东衡从政,是不是也会收起一身棱角,变得温文平和?临走的时候,刘东衡叫住沈渔,“小渔,替我和妈妈跟阿衡说生日快乐。本来妈妈打算叫你们回家一起吃饭,阿衡说想和你两个人过生日,爸爸妈妈就不当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