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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北冥皇子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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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月皇宫,太和殿。

    “皇——上——驾——到!”

    只见身穿金黄龙袍,至高无上的皇上撩袍端步进入正殿……

    文武百官纷纷撩袍行礼跪拜,口中朗然齐声:“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漆雕龙宝座上,皇帝李显威严地扫视了一下朝下文武百官,道了声:“众爱卿平身!”

    礼毕,伺立一旁的太监尖声道:“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此时朝拜的队列中,一大臣稍理朝服,大步迈出队列,撩袍行礼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和安走下台阶接过奏本,高举头顶,递给皇上。

    大臣奏曰:“北边靖州,近降雨多,诸多老屋坍塌,民不聊生,臣奏请皇上派队前往修葺。叩请圣裁!”

    皇上面有愠色,龙飞凤舞,在奏章上签字:准!

    接着,皇上李显环顾四周,其眼神似彗星的尾焰势不可挡,充满霸气,洞彻心灵,让人不敢直视!

    片刻,殿外传来太监尖厉的声音,“北冥皇子百里阿杜觐见——”

    随即入门的北冥皇子百里阿杜,带着随行二人及两件精美礼箱,上殿后毕恭毕敬地向皇帝行脱帽鞠躬礼。

    皇帝李显从龙椅起立,作为答礼,赐坐。

    公孙大臣显然还想参奏,但见皇上面有愠色,欲言又止,安立百官之列。

    百里阿杜见此情景,起身朝皇帝李显行礼道:“陛下,吾此次前来天朝,只是与天朝民间洽谈商务合作之事。打扰陛下议政,吾惶恐不安!”

    “免礼!无恙。今日晚间,朕自当设宴,招待远方之贵客,怠慢之处,勿怪!”

    “谢陛下龙恩!”

    太监和安尖声道:“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朝堂百官再度跪拜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入夜,皇宫内,长乐宫,轻歌曼舞,热闹非凡……

    坐立其间的百里阿杜,丝毫感觉不到有何可吸引的节目,脑中不断闪现的,却是日前坡子街“留春阁”的精彩表演。

    频频喝下诸臣的敬酒,百里阿杜时不时回敬一杯,不多时,已然余香绕喉,面色红润,美色撩人。

    醉意略起的皇上,中途由太监和安搀护着,离席歇息。

    余下众臣,围绕百里阿杜,更加卖力的劝酒敬酒……

    觥筹交错中,不时有妖娆舞女,婆娑起舞,移步至案形长方桌左右,试图媚惑北冥皇子……

    百里阿杜索性来者不拒,一边搂着某妖艳舞女上下其手,醉眼迷漓。

    半个时辰后,不远处的百里随从瞅着是时候了,很给力的上前扶起主子,酩酊大醉的百里,适时向众大臣挥手告退。

    一场筵宴,因主客均离,很快散席。

    踉踉跄跄的百里,由随从搀护着经宫内太监引路,备轿,一路护送至百里一行宫外下榻的,专供外国使节暂住的扶桑馆。

    次日,宿醉而起的百里阿杜,回想昨晚梦中,那个乖巧女婴逐惭长大的模糊身影,方忆起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有些懊恼地低头发呆!

    听母后说,那可是他自小订下的娃娃亲,当年他也不过才五岁的光景,和母后一道,仅见过那女婴一面。

    临行之前,母后千叮万嘱,一定要想法打探一下,当年的女婴究竟是在沧越抑或镜月。记得自己曾傻傻地问母后,怎的那般复杂?一个小婴孩难不成还有通天的本事,跟三个国家扯上关系?

    母后当时,支支吾吾,没有多言,只是解释说,那个女婴身世很金贵,其大腿处,有一枚极小的红色火焰状印记。还说她是他命中的良缘,亦是他的贵人,让他勿必上心寻找。

    打住思绪,百里阿杜心下有点愤愤然,对方是个女娃,所派之人,没谁敢去偷窥落实,那可是北冥未来执政者的皇后首选。

    罢了,未必找得到。

    尽力吧,免得回国后,总被母后唠叨没完……

    正当百里阿杜自我怜悯,心有不解,紧闭的门扉被人推开一角,转而露出一颗小脑袋。

    来人有着与百里几分相像的五官,因是女孩,长相柔和些许。

    小姑娘装葱卖蒜地问道:“皇兄还未醒么?”

    “咳咳,茜儿,为兄此番事多,你出门可记得谨慎行事,要不,母后怪罪与我,日后你可别想出远门。”

    “嘻……不会啦。皇兄,昨儿个你去宫里赴宴,我带着小喜又去那家阁楼玩呢。”百里若茜咯咯地笑着。

    “喔……有啥不一样的?”

    “昨晚继下午场,有个小型拍卖,可新奇哩。不是拍卖宝物,有些设计很精美的叫啥时装,很漂亮的款式。独款拍卖起价才三两纹银,哇,最后竞拍到手的花了五十两纹银,卖方厉害吧!”

    百里阿杜闻听自家阿妹此言,挑眉,斜眼瞥了瞥,轻嗔道:“莫非茜儿也受不了诱惑,花了五十两银子?”

    “哪个……茜儿是抢购了一件。”

    面对亲亲哥哥的发问,百里若茜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噢,那个拍卖还送了两件礼品哩。好别致的,很漂亮,值呢!”

    “呵呵,买一送二啊。来,茜儿乖,让为兄看看都送些什么好东西,一起欣赏,如何?”

    听得皇兄要自个儿拿出赠品一起欣赏,茜儿突地变脸,一脸害羞。

    嗫嗫嚅嚅地说道:“这个……茜儿放在屋里呢,没带。”

    瞅着自家阿妹满脸羞色,百里阿杜的猎奇心骤然被挑起……

    不过,茜儿的性格他亦非不知,若当真可拿出来的宝贝,不用唬她,她自个儿也会激动地拿给你瞧。

    于是,百里阿杜疼爱地看了看自家阿妹,说道:“茜儿既喜欢,买了就买了吧,下回见着合适的,再多买几件,回头给母后也瞧瞧新鲜。”

    “嗯,茜儿也是这般想的,也想给母后买几件。”

    啥?

    臭丫头,你真当母后和你一般没见识,两国审美情调迵异,那些所谓漂亮的镜月夏裙,未必能博得母后一笑。

    瞧着皇兄皱眉纳闷的模样,茜儿心里偷偷发笑,自己看上的母后一定也喜欢,那可是女人至爱哦,小小巧巧的,叫啥胸罩和内裤,穿上很有安全感,北冥那边可没见过的稀罕款式哩。

    心里窃喜的茜儿,很识趣地退出皇兄卧室,踏出门边,亦不忘回头朝阿哥嘻嘻一笑。

    “哥,你若再去‘留春阁’,别忘了叫上小妹噢!”

    这边百里阿杜无奈地笑笑,心想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你以为那是街头闹市,那可是青楼,日后被母后知晓,挨骂的铁定是做兄长的。

    N年后,百里阿杜可是非常感谢自家阿妹今日的痴迷,此为后话。

    起床后的百里,洗漱后用过属下送来的早膳,思忖着是先赶路去沧越呢,还是就地先在镜月寻找。

    听说镜月有一个专业情报收费组织,专门针对跨国情报的搜索,只要不涉及皇家机密,皆可花钱打探。

    问题是那女婴,母后当初所见是在沧越,线索自当从沧越着手才是。

    苦思冥想的百里,最终还是决定先在镜月放线细查,待过些时日再去沧越,回头也不至于走冤枉路。遂吩咐属下去打探一下,镜月传闻中的情报机构何在,具体收费又如何。

    抬头瞧了瞧天色,感觉今日阳光不是特热辣。

    百里阿杜回转身子,去偏屋叫出阿妹,两兄妹一随从,一起慢步街头。

    徜徉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百里若茜好似飞出笼中的小鸟,仅各色小摊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已让她乐不可支。不过,皇室出生的丫头,对小物件的做工亦是极其讲究的,若手中的物品看着好看,稍有瑕疵,挑剔的茜儿虽然有些不舍,终是欣赏片刻,继续前行。

    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日前曼玉曾停留的竹制小作坊,茜儿眼尖的瞧见一只小猪配饰,蹲下身子,爱不释手。

    茜儿决定买下这件小宝贝,可是一只不登配,于是笑嘻嘻地询问店家可还有另一只,店家告之就这一件了,总共四只被人买了三只。

    茜儿一脸不悦,不甘心地又在摊前细细挑选,总算又觅得两只一模一样的精致饰件,欣喜地连同那只小猪一并购买。转而捧在手心,唤来自家皇兄一起欣赏。

    百里阿杜一介男人,怎会对小玩艺有甚兴趣……慢悠悠地回转头,瞧见那只竹猪,眉眼顿开,拿与手中细细把玩。

    瞄了瞄自家阿妹,试探道:“送与哥哥的?”

    茜儿一时窘然,既然皇兄这般问,做妹妹的,难不成还小器到连这点气度也没有?于是嫣然一笑,猛点头。

    欢天喜地的茜儿,没有因为送出一件心爱之物,影响半点好心情,一路雀跃不已。

    手握竹猪的百里阿杜,则是满怀欣慰地紧跟着自家阿妹。

    途经一家南方臭豆腐店,百里将竹猪小心地放与袖内,一边快速迈了两步,握紧茜儿小手,往回走至小吃店前。

    轻声介绍道:“这可是南方最有名的小吃,俗称臭豆腐,闻着香不?”

    乖巧的茜儿,用鼻子用力嗅了嗅,感觉自家阿哥好象故意在捉弄自己,掩鼻皱眉,轻嗔道:“哥哥真坏,这哪是香嘛,分明是……”

    “嘿嘿,乖,再仔细闻闻!”

    被逼无奈的茜儿,不得不用小鼻子,再次像只小狗一样左右嗅了嗅……

    眉眼逐渐舒展开来,回头瞧着自家阿哥,呵呵一笑,抿嘴说道:“是哩,臭中有香,这个能吃么?”

    “傻丫头,试试不就知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