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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拖着精湿的衣服爬上岸，嘴里还在气骂。
“下次……看我戳瞎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废了你的老二……”
一边骂，她就从身上急急地摸出那本偷来的书，用力地甩了甩水，翻开书页借着淡淡月光查看。
好在，书藏在衣服里，只是湿了封皮和前后几页，内页的书页倒还干爽。
秦川暗松口气，如果这一次如此辛苦偷来的书被毁了，她这个冷水澡就白洗了。
爬上岸，一路急行，来到一片安静的林子里，秦川召来小黑让它回去给景儿报信，她又召来两只鸟来放哨。
将书小心地翻开，放到干净处风干，她立刻就脱掉外衣，仔细拧干发上衣上的水。
摸出火引，试了试，还算幸运，火引子并没有弄湿，她四下寻了些干草，很快就点起一小堆火来。
将手烤干，她小心地拿过草地上偷来的那本书，借着火光翻开。
书皮上的字迹，被水打湿，已经模糊不清，隐约可以看得是下面的“心法”二字，上面的二个人只是一团黑墨。
秦川也懒得辨认，立刻就翻开内页，阅读起来。
读了几页，唇上就露出笑意。
这句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字，里面讲得却刚好是一套内功心法，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秦川笑着感叹一句，立刻就重新翻到第一页，按照书里的方法试着运气。
小腹里那团热力很快就明显起来，然后就开始在她的体内行动。
因为是第一次练功，那气也是行得并不顺畅，走走停停，一会儿又散了。
秦川并不气馁，只是一次一次地尝试着。
几次之后，终于摸到一点门道，将那股热气在体内气脉转了一圈，只觉得全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渐亮。
一只黑色乌鸦飞进林中，落上她的肩膀，正是小黑。
知道是它叫了景儿过来，秦川扑灭面前的火堆，从草地上站起身，从林中走出来，很快就看到爬上山坡的景儿。
“小姐！”看到她，景儿立刻提着篮子小跑过来，“我也不知道小黑是想要我带什么，就带了一套衣服还有一些吃的过来。”
“这些正是我想要的！”秦川笑着接过篮子，走到一丛灌木后换上身上的夜行衣，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套女装打扮。
景儿看到她乱蓬蓬的头发，“呀！我忘了拿梳子！”
“没关系，反正我是傻子吗？”秦川将偷来的那本书塞到身上，又将换下来的衣服和鞋子塞进一处树洞，这才将景儿给她拿来的吃食往嘴里塞。
折腾一页，她早已经饿了。
景儿倒了热茶送到她手里，“早上的时候，周伯派人送了信儿来，说是店面和人都找好了，让您过去看看呢！”
秦川点点头，“刚好，那咱们就先去店里看看。”
吃饱喝足之后，二人一起下山，回到秦府附近，秦川又让景儿去把准备好的男装拿出来，她仔细换了男装，又向景儿打听了周伯租下来的店面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