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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看着被镇住的男鬼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五年前被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我们守墓人的嘴巴是最紧的。WWW.ZIYOUGE.COM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从二十岁开始从事守墓人的工作,到今年是60岁,你看我现在的佝偻样子像是60岁吗?七十岁都不止吧?呵呵,但是我能将命保住,心满意足了。海富卖出去的地,是我让退回来的,因为当时刚刚盖好,男鬼最是凶狠,若是当时葬了人,那么死者的家属必定是不得安宁,而过了几年再卖只会出些灵异事件,人家一看自然是不买。”
我听完,心里倒是明白了,然后将倒是没摆出阵法,而是直接拿出了紫铜铃,对于这样多少年的老鬼,我总不能去将他的祖宗十八辈都查出来去破案,最后只能用紫铜铃将他收了。
老冯似乎很是满意我的动作,我问老冯为什么能看到鬼,老冯重新站好:“有的鬼能看到,有的看不到。”
我点头,这的确是,心里就没做他想,然后老冯送我除了陵园,而他自己还要留下守夜。凌越和园长在大厅等着我,问我如何,我只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一直小鬼而已,已经收了。”
园长是千恩万谢,然后拎着一个袋子,我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钱,我拎了过来,心里却不高兴,怎么不给卡,惦着分量足足有差不多五十个钱的重量,也就是五十万,数字倒是合适。
出来的时候,凌越非要送我,我也不拦着,夜晚空旷的马路上很是吓人:“这是老冯准备的钱,你别介意,年纪大了也不会用卡。”
我笑着:“怎么还让老冯管钱?没有财务吗?”
只见凌越坏笑:“我们园长是有名的吝啬鬼,能不多请一个就不会多请,而我是有名的勤快鬼,所以就雇了我。”
“这倒是省钱了,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打趣着。
凌越开着车,使劲暗了一下车铃:“白天一个月五千,晚上的话一个月五百万。”
我倒吸了一口气:“你干全天啊?”
凌越笑着:“可不是,为了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
对于凌越的话,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唯独对他所说的五百万记忆生克,心想什么时候在陵园干活这么赚钱了,倒是比抓鬼还赚钱。
说着话,慢慢就到了别墅区,凌越是给我送到师叔家,我也没有推脱,想着和雪婶子呆一天也是好的。
下了车,告别,我进了别墅,雪婶子和师叔正在看电视,我拎着一袋子钱将钱扔到沙发上:“雪婶子看看阿瑶这一天赚的,我发现世界如此美好,五十个,给小弟弟妹妹的当见面礼好了!”
雪婶子看着钱,又看看我,拿出一沓钱把玩着:“阿瑶也能独当一面了,阿瑶,这是什么?!”
我听着雪婶子声音严肃,师叔连忙将钱抢过来,抽出一张,那不是冥币是什么?
“这……”我心中大警,到底是哪里错了?
“阿瑶,你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师叔脸色不好的看着我。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将事情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听完,师叔缓缓道:“你这是遇到了鬼了。”
我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啊,这园长和凌越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阿瑶啊,你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雪婶子摸着肚子担忧道。
我将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又在脑子里放映了一遍,突然,脑子像是被炸开一样:“不好,今天有三句话很可疑,第一句,是凌越说,这钱是那个守墓人亲手准备的,第二,是凌越说园长是吝啬鬼,他是勤快鬼,第三……”
“第三是什么?”雪婶子听着揪心。
我顿了一下:“第三是,凌越说,他白天一个月赚五千,晚上一个月赚五百万,师叔,他说的是冥币吧?五百万啊。”
“果然!”师叔面色一凛,“怪不得我觉得凌越眼圈发黑,呵呵,这鬼竟然要做了阳间的营生,真是可笑,阿瑶你过来,我和你说……”
我听师叔说完附耳过去,然后一阵惊讶,随即点头。
果然不出师叔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凌越又来了,依旧是顶着黑眼圈,声音说不出的疲惫,我开了门将他迎了进来,却见凌越似乎很急:“我说这位大师,你怎么能乱说话呢,根本就没好啊,今天我们试图将其中的一块墓地卖出去,但是压根不行啊,还是向以前一样,你说……这……”
我连忙笑着:“你急什么,你来看看这袋子里的钱。”
凌越一愣就跟着我往屋子里走,师叔陪雪婶子去产检了,家里只留了我一个人,我将钱抖了出来,拿出一捆。
凌越一愣:“你给我看冥币干什么?”
我笑着:“这是昨天你们给我的钱。”
“不可能啊,我昨天下班就回家了,谁给你的?”凌越摇着头摆手。
我则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尽量显得严肃一些:“昨天晚上是你给我送回来的,你月薪是五千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我晚上将你送回来的?”凌越想表现的惊讶一下,但是却满满的都是疲倦,“我梦游了?怪不得觉得这么累。”
我轻声笑着:“你不是梦游,而是被鬼附身了,而且我听那鬼的意思,他可不是第一次附你的身。”
“……”凌越没有说话,只是愣住目光带着惊恐,半天他才缓缓道,“我信。”
“你信?”我还以为凌越会不肯相信呢,说知道这么简单就认同了。
却见他摇着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怀疑了,每天都有那么三四天,我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倒在家里的地面上活着沙发上,我一开始以为自己是梦游,但是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感觉很累,比如今天我早晨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在阳台上。而且有的时候我会在自己口袋里掏出冥币。”
凌越说着,神色疲惫:“有一次我去和园长提出辞呈,但是园长劝我,说我没有学历,没有社会经验,除了会卖墓地没别的本事,这一行担些风险是正常的,我当时想了许久也就又答应留下来了。”
“你希不希望摆脱困境?”我问凌越。
凌越看着我似乎很高兴,就像是即将要淹死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有什么办法,只要让我拜托这种困境,我曾经和我身边的朋友说,他们都不信,大师,求你救救我。”
我点头:”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随后我和凌越商量了一些事宜,然后将东西放在了他的身上,类似于一个小木偶,但是注意看时却是一个小植物做成的小人偶。
到了晚上,吃完了饭,电话却响了,一看电话,心中暖意升腾,是方白。
“阿瑶,你在干什么?”方白的声音传来,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似乎是刚刚睡醒。
我问:“我一会去一趟陵园,你在睡觉?不是很忙吗,这个时间是刚睡着吗?”
方白温和的笑意传来,似乎他又回到了以前那个能穿透我内心的男人:“一会我去找你,你在哪?”
“在师叔家里,你要和我一起吗?”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却听方白笑着说是:“这段时间终于是忙完了,以后就又要回公司了,曾策划,要不要明天来公司干活?”
我一时没闹明白,就让方白来接我,晚上八点钟,方白准时开着大众驶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