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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见笑了”张媛媛不卑不亢的低头笑道,眼睛儿瞄向他画得一副山水图景,并不见平常山水画秀丽的风骨,倒见如泰山般雄浑巍峨,有一山为高俯览众山小的意境。
只是这副画的的右上角滴了一滴墨颇为突兀,也不及补救之处确实有些尴尬,张媛媛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才蹙紧眉头发呆。
“啧啧,公子这副画意境不错,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气势,只可惜染了滴墨不及补救!”
张媛媛占了香媛的躯体,那些过往的记忆自然也成了她记忆的一部分,昔日的天冥第一美人琴棋书画天下一绝,自然对书画有极高的鉴赏能力,她本是现代人,装装古人文绉绉的口气只能装一时,时间一长随意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登泰山而小天下,好句!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东方景眼睛一亮,随后狐疑的问道:“能够语出惊人,姑娘应该不是我府中下人才是?”
张媛媛心里“咯噔”一下,自个儿又忘形了,不过她反应一向机敏,手中磨墨并不停下,淡定的道:“我本是朝阳国的一个郡主,亡国后和我妹妹一起漂泊到此处,前日盘缠用尽,见这府中招粗使下人,便入府来求口饭吃,望公子莫要见怪,容我姐妹二人在此处安生才好。”
“哦,原来是朝阳郡主,在下这厢有礼了”东方景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
“哎,公子这样,是折煞我了”张媛媛叹道:“我和妹妹如今只是府上的丫鬟而已,公子千万不要这样。”
“如今魔族人攻入天冥,哪一处不是朝不保夕,我西祁现在虽然暂时无虞,但覆巢之下无完卵,指不定哪天在下也如郡主一般,为躲避战火流落异乡。
物伤其类,郡主莫再提尊卑贵贱,也切不可自贬身份,既到了这里,便是我府上的贵客,在下自当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贵客。”
东方景这话说的极其诚挚,令张媛媛都有些怀疑,此人真是杀人不眨眼的血魔教教主吗?
但是周紫寰如此确定的说他是东方景,那一定是没有错了,话说这西祁不夜城能做到如此明目张胆绑架民女的,除了这厮再找不出其他人有这样大的势力了。
张媛媛摇了摇头,瞧了瞧这厮一张俊俏的脸,一身斯文秀雅的书生气,暗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温柔俊俏的文弱公子竟然是个杀人不咋样的恶魔,可惜了寰儿对这厮的一片痴心!
“怎么了?”东方景看她盯着自己的画发愣,问道:“郡主可有办法解决这滴扰人的墨迹?”
“哦,办法倒是有一个!”张媛媛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若是勾陈在旁边一定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通常她越不待见一个人,就越会笑眯眯的引那人入了自己的圈套。
“哦,郡主既有办法,不妨一试”东方景笑容温柔缱绻。这样的笑容对任何女子都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张媛媛总算是明白为何周紫寰那么迷恋他,甚至为他孤身离家追到西祁,那些个丫鬟和侍卫为何要为他争风吃醋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张媛媛知道这东方景好这口,自然要不遗余力的讨他欢喜。
兵法云:“公欲取之,必先予之”,张媛媛的理解是先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才好找位置下刀。
这府中看似都是些寻常下人仆妇,但作为血魔教总坛,张媛媛深知绝对不会这样简单,她现在要做的是偷偷找到血池,解救那些被虏来的女孩子。
至于这个魔头,她方才一靠近此人,她就感觉此人气息深不可测,自己要是和此人硬拼那绝对是以卵击石。
嘿嘿,不过,她手里还有几张不错的王牌,实在不行关门放狗,黑松上人外加令狐横那只老狐狸,她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一个东方景。
张媛媛沉吟片刻,伸手拿过一只狼毫笔放入砚台中沁透了墨水,在边沿上刮了刮鼻尖,龙飞凤舞的在墨迹的地方题了一首词: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过往不归路,宫阙万间终是一夕化尘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东方景若有所思,念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贪恋这万里江山,终究是个不归路。”
“呵呵,姑娘才情可倾天下,只是这皇权争与不争都是一条不归路!”东方景笑意中微微有一丝苦意。
张媛媛冰雪聪明知他话中的意思,她款款笑着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皇权更替,这首词是昔日朝阳和硕公主所做,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呵呵,如今魔族人入侵天冥,诸国倾覆何谈皇权相争,我只是慨叹身在其位者都得走上一条生死不归路。”东方景唇角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这大概就是天命吧!”
“不归路,呵呵,我和妹妹倒是一路逃亡到西祁,如今朝阳也是归不得的”张媛媛笑道:“公子莫要赶我们走才好!”
周紫寰痴迷的看着东方景,以至于张媛媛和东方景的对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觉得她为躲避定下的亲事,历尽千辛万苦逃到这里是对的,只要让她待在他身边,哪怕是立刻死了,她也愿意!
王媚儿在换衣服的时候,一个心腹婆子来偷偷告诉她,那侍书借着她离开的一会儿,在公子身边安插了两个粗使丫头做侍女。
“贱人!手脚这儿快”
王媚儿一边骂一边急匆匆的往书房这边赶来,这书房一直是她的地盘,公子一直都是由她侍候的,她绝对不能让那些想爬上公子床的小狐狸精乘机留在那里。
当然她没有检讨过自己,其实她自己就是最大的那只想爬上公子床的狐狸精,公子宠她是真的,但并没有和她同过房。
那通房丫头的名分,只是夫人给定的,她一直用尽手段想让这名份符实,只可惜一直未曾得逞。
她一路走得急,几次差点摔倒在苍苔上,好在有忠心耿耿的小丫鬟春荷扶着劝她:“姑娘急甚,那也不过是两个粗使丫头能得脸到哪儿去,您可是爷心坎上的人,我看爷待你比那侍书都好,您慢点走也无事的。”
“呵呵,春荷,你说的对”王媚儿听了这话冷静下来,她好像是听那婆子说是两个粗使丫头,况且那侍书也是个心窄的醋坛子,怎会容忍公子身边有两只骚狐狸,她这样做不过是想排挤自己而已。
这一想,王媚儿放松了脚步,她不信两个粗使丫头能替代自己留在书房里侍候。
刚踏入公子的园子,就听到了抚琴的声音,公子抚琴的时候喜欢点上一线香,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别人都不知道这一线香放在什么地方,只有她才清楚。
她素来做事很有心计,伺候公子起居一直很用心,以至于公子若是离了她会觉得什么都不太顺手,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她的服侍。
一切也果然如她所想,习惯是种可怕的力量,她王媚儿不仅以贴身丫鬟的身份被公子高看一眼,更被夫人定了通房丫头的名分,府中谁人见了不毕恭毕敬的喊她一声‘媚儿姑娘’。
只有那会点功夫的侍书不买她的账,因此二人成了死敌。
她刚走到门口,就对上了侍书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眼中的鄙夷好不掩饰的显示出幸灾乐祸。
“哼!”她狠狠的剜了一眼侍书,趾高气昂的推门往里走,心里暗骂:有功夫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侍卫,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爷的女人。
王媚儿一想到自己以后会成为爷的女人,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进去后,她就看到先前掉进水里时拉她俩上来的,两个丑丫头在里面:她俩一个痴迷的瞧着公子傻愣愣的看着,一个坐在公子身边,气定神闲的端着茶慢慢品尝着。
她眼里喷火的恨不能活活挖出周紫寰那双不要脸的眼珠子,恨不得一把揪住张媛媛将她扔出书斋去,什么下贱坯子,竟然敢不要脸的坐在公子身边,喝着公子一千两金子一两的碧雪潭。
但她强自忍了怒气没有吭声,她知道公子弹琴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在面前喧闹,借她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在这里发作。
她狠狠的瞪了张媛媛和周紫寰两眼,转身去柜子的最下面一个抽屉里取出一线香,在香炉中点燃后,放倒了公子旁边。
“这曲子虽然清雅,但是太孤绝高冷了些,不如我为公子弹一曲欢快一点的如何?”张媛媛听他弹得快打哆嗦了,周围的温度都感觉降了好几度。
“你这贱婢,真是好大胆子!”王媚儿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别以为公子脾气好,你就想狐媚子的顺杆往上爬!滚出去,不要污了公子的桌椅。”
“咦,我咋听这口气,你好像是这书斋的主人?”张媛媛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是贱婢吗?”
“出去!”东方景脸色沉了下来,口里冷冷的挤出两字。
“听到没有,公子喊你出去!”王媚儿得意的冷笑道。
“是你滚出去!”东方景非常不悦的道:“王媚儿你越发胆大了,竟然敢对郡主无礼,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