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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一脸的默然,问道:“是谁啊?”天火轻轻一笑,遂缓缓的我走了过去,轻声道:“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木门缓缓地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着毛皮大氅的肥胖老者笑呵呵地走上前来。
肥胖老者原本就是很胖,现在再穿上这些肥大厚实的衣服,更加显得臃肿肥硕。只听他笑呵呵地说道:“这位老弟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老先生,我们是在黑暗森林的边缘见过的面的!”天火亦笑道。
“啊!想起来了!”肥胖老者闻言恍然大悟,继而上前抓住天火的胳膊,道:“怎么样!挖到那棵千年参王了吗?”
“呵呵!小人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啊!”天火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老者都会觉得心里一阵欢喜。
肥胖老者也不拘束,径直来到了火堆旁,拿下了鹿皮手套,伸出像白蚕一般的手指,笑眯眯地烤着火。冰清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见来者是一个胖老头,不禁细看了两眼,只觉得这老头十分面熟。
天火端出来两碗肉汤,递给肥胖老者一碗,笑道:“没什么好招待您的,不如来碗肉汤吧!”肥胖老者闻言一笑,双手接过瓷碗,也不怕烫,张口就喝了起来。肥胖老者喝完后,抿抿嘴,大赞味道绝佳,粘在胡须上的肉汤随着嘴唇的抖动一上一下,十分有趣。
冰清见状,不禁笑出声来,却急忙捂住了小嘴。
肥胖老者闻声一愣,不禁开口问道:“室内莫非还有女眷?那老夫真是打扰了!”
天火急忙说道:“室内却有一个女眷,那是在下的义妹。清儿,出来见一下老先生啊!”冰清在屏风后听见天火叫自己,便快步地走了出来,走到了天火的身侧,眼睛偷瞄着眼前的肥胖老头。
那肥胖老者见到冰清后,神色先是一怔,继而轻声笑了出来,道:“如此美人真是世间少有啊!以老夫多年的阅历来看,这位姑娘想必不是我族类吧?”
天火与冰清闻言皆是一怔,不知道这个老者是怎么看出来的,在出发之前,天火早已用幻术将冰清的蓝发遮掩住了,按理说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天火心中立时警惕了三分,开口道:“还没请教老先生的高姓大名呢?”
“哈哈!我叫什么?恐怕连我自己都要好好想想了!我想这位姑娘也许还能记得老夫叫什么吧?”肥胖老者乐呵呵地说道。
“我?”冰清显得一脸茫然,她仔细回想着眼前这幅和善的笑脸,脑中将千年前所见过的人一一思索了一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小清儿呀!你真是忘了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不过这么高呢!”肥胖老者的话越说越悬。
天火闻言一愣,心中暗道:“这个肥胖老者是怎么知道冰清的名字的,我好想还没来得及介绍呢?他说他见过冰清,找他刚才比划地高度,那时清儿也就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难道他是个修道众人,那为什么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真力呢?连我都察觉不到,看来这人的实力不简单!”
“呀!”冰清忽然叫了一声,“您是,您..你是师叔啊!”
“我的小清儿啊!你总算想起来了!看来我那师兄把你关得太久了,连我都快忘了!”肥胖老者再次呵呵笑起来。
天火闻言又是一愣,不禁开口叫道:“师叔?”肥胖老者闻言笑道:“你可不能这么叫!你得叫我祖师爷!”
“祖师爷?”天火似乎很自然地叫了出来。
“对了!我乃徐福是也!”肥胖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天火这次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直笑个不停的肥胖老者。只听徐福呵呵地笑道:“你应该是寒川的后代吧?寒川那孩子还是没有将不死仙药给秦皇陛下啊!”天火此刻再也没什么猜疑了,当下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徐福见状,伸手去扶起天火,说道:“不必这么多礼了!”天火站起身来,一脸地恭敬之色,问道:“弟子曾听先辈们说起,祖师爷为秦始皇出海寻找不死仙药,自此一去不归,只是将不死仙药托付在下的先祖,让他给秦始皇送去。先祖知秦始皇暴虐凶残,让其长生不死只是对百姓有害无益,是以在无字天书的带领下寻到了桃源洞天福地,并在此繁衍生息。”
徐福点头笑道:“寒川啊!你小子将不忠不信这口黑锅给为师背了一千多年啊!哎!不提这些了!”
虽然徐福在数落寒川,但天火不敢与他顶嘴,只是在一旁开口说道:“不知当年祖师爷为何不亲自将不死仙药呈给秦始皇?”
“说来话长!”徐福一副惋惜的模样,“当初在返回途中,老夫为了收集龙血,身负重伤,在最后一颗炼成两粒不死仙药。为了试验这药是否灵验,我当场便吞服了一粒,只觉得自己肚腹之中有一团烈火在烧,遂想起天书中所载,此仙药一成,则非为两粒,一粒为生,一粒为死,食生者可得长生,食死者则被烈火焚身而死。”
“你您现在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冰清忽然出言问道。
“清儿不要打搅祖师爷,让他说完!”天火开口说道。
“老夫在临死之际,将寒川、散云、飞尘三个弟子招到身前,命其三人带上无字天书与这粒真正的仙药给秦皇陛下送去,他们的后来的事情就不我再说了。而就在这三人离去之后,老夫的肉身迅速燃烧起来,那滋味就别提了,就在老夫肉身焚毁之际,只听得一个声音在喊道:仙丹已成,功德圆满!此时,金光一闪,老夫便神游太虚,来到了那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之上。”
冰清听到这里,不禁又开口叫道:“您现在是神仙了!”
徐福闻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道:“神仙还谈不上,只是个半仙而已,若想成仙,还要再经历数百劫呢!”
天火闻言一愣,不禁说道:“祖师爷此次出山是否是历经劫难来的?”
徐福缓缓点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三分,继而转为肃然之色,道:“我这一劫是有关子孙的,被称作子孙劫!”天火闻言一愣,不解地望向徐福,只听徐福开口说道:“我和你的先祖都服食过龙血为引的仙药,体内都有龙血的血脉存在,可算得上是同一血脉之人。如今子孙有难,我这先祖再不出手,怕是有为天理啊!”
天火满是疑惑地问道:“您是说,我们这些生活在桃源里的人将要遭到一场劫难?”
徐福一捋胡须,道:“正是!而且这劫难我是无法化解的,但我能够找到化解劫难的子孙,并助他一臂之力!”
“此人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
“傻小子!就是你啊!”
天火被徐福的话说愣了,只见徐福将手指向天火身旁的追月剑,手指轻弹,追月剑便立时飞出剑鞘,落在了徐福的手里。天火心中一颤,不知徐福要干什么,只能呆呆地望着他。徐福伸手抚mo着追月剑的剑身,丝丝寒气瞬间弥散开来,宝剑的剑气瞬间冲涌出来,将旁边的火焰吹动,房中的光亮瞬间暗了三分。
“看来追月剑有了很大的变化,寒气被收敛在内,如果没有绝顶高手的真气催动,剑的威力无法发挥到极致!”徐福手上的青筋忽然暴起,一股股真力瞬间导入追月剑内,只见追月剑寒芒瞬间暴涨,寒气冲天,室内的火焰瞬间暗淡下来,房内事物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剑芒吞吐八丈有余。
天火见状心中大惊,他不曾想到追月剑在真正的修真高手手里竟会发挥出如此之强悍的威力,这股寒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霸气,而剑芒所照耀之处,皆是雪白一片,隐约中似乎还能听见龙吟之声。
徐福忽然眉头一皱,追月剑的剑身微微颤抖起来,剑芒瞬间收敛,冰霜霎时间消退,一切回复为正常。
“好一柄绝世神兵!不知道被妖龙苍穹炼化后的追月剑还能发挥出什么样的不可思议的能力!”徐福再次抚mo剑身,“此剑潜力无限,持剑人的实力越是强大,此剑的潜力越能得到大量的发挥。只是,只是..”
“祖师爷但说无妨!”天火急忙问道。
徐福抬头看了一眼天火,又低头凝视着追月剑,缓缓道:“追月剑乃是用一块天外陨铁所铸,剑方一铸成,六月暑天霎时间降下了大雪,可见此剑并非世间之凡物,凡人要想驾驭,必要脱去凡骨,羽化登仙,否则,定会受到剑灵的侵蚀,成为无思想,无意识。只有杀戮的剑奴!”
天火闻言心中大颤,立即将当日屠龙之事相告,徐福听罢,拈着胡须笑道:“这样说,只要你不将苍穹那恶龙的龙珠启用就不会被剑灵侵蚀,如果我没猜错,这恶龙的灵魂已经融入剑灵之中,你心中那股对力量的渴望也许就是恶龙诱惑,必要慎用龙珠啊!”
天火点点头,说道:“弟子已将苍穹恶龙的龙珠藏起,就是怕有一天,弟子守不住诱惑,而铸成大错!”
徐福闻言,又是轻轻地一笑,道:“呵呵!你的藏珠之处怕是一个会动的活物吧?”
天火不得不再次对徐福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声称是。
徐福也不多问什么,将话题转到了重点上,道:“此剑乃是一柄王者之剑,持剑人将来必是一个成就霸业的王者,而你就是这柄剑现在的主人,你不去拯救桃源,还能有谁啊?”
“哼!”天火发出了一声很是不符身份场合的语气词,“那里全是一群白痴!我懒得回去!既然老天要将他们灭亡,就随他们去吧!”
“混账!”徐福忽然一转刚才和善的语气,在他那被肥肉几乎遮掩住的小眼中射出一阵阵精芒。天火知道刚才自己一时失言,不禁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只见徐福充满严厉之色目光扫视这自己,天火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畏惧感。
“哎!年轻人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太多的叛逆!”徐福的语气忽然间又缓和许多,“孩子,你听我说!凡人毕竟是凡人,不要认为进入桃源的人就与世隔绝,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人心始终是不会改变的,但世间却因为人心却变得多彩。年轻人,眼光要向前看!不要让世俗蒙蔽了双眼!”
“祖师爷,弟子..”
“你不要急着回答我!”
“可是!”
“没有可是!”徐福的语气再次严厉起来,“你要将你的怨恨化成你的动力,要用实力去证明的存在,你要将错误的观念从他们的心中抹去!让他们知道——你,川天火才是真正的剑王!”
天火闻言周身一颤。
“剑王”多么遥远的一个自语,这个词语在外界几乎从来没有人提及过,但它却像是一株根深蒂固的大树,深深地扎进了天火的心中。天火的思绪瞬间飞回了十年前的那个擂台之上,四面皆是人山人海,喊声、呼声、骂声交汇到一处,剑气纵横,血光满天,就在这瞬间,破碎的剑身划过了自己的脸颊,留下了那道骇人的叉形伤疤,从那一刻起,自己相当剑王恶信念变得更加恳切,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为的以外打破了他的梦想。
那一刻,天火的心几乎都被打破了,泪水没有流出来,但他却感觉到,他的心在哭泣,而他的泪腺却似干涸了一般,没有哭出来。从那一刻,他心中便产生了一种报复心理,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是以,有了盗取追月剑的事情,迫使自己离开了桃源。
这时,房外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叫声,似是鸿雁的叫声,但有显得有一份疲惫与三分孤独。徐福推开木窗,指着天空中一道快速离去的灰影,道:“掉队的大雁尚且知道全力以赴的追赶自己的族群,心中并没有怪罪族群将它抛弃,它正在用自己的全力争取机会,一个到南方繁衍生息的机会!”
天火龙目猛然间睁大,暗红的瞳孔急剧收缩,心中一个颤抖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自己,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自己脑海中一一掠过,并狠狠地抨击着他的心。
“多谢祖师爷开导!只是弟子先前所做之事太过于急躁,眼下以铸成大错,不知改如何回去面对自己族人!还望祖师爷指点迷津!”天火再次跪下身去。
“孤雁南飞,你不妨也去南方走上一趟,兴许你的族人也正在找你呢!”徐福拈着胡须道:“不过切记,你毕竟是桃源中人,逗留之地,最好不要泄露太多身份之事!”
“弟子谨记!多谢祖师爷!”天火当即叩拜。
徐福微微笑了一下,身影继而渐渐淡去,消失于空气之中,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他走了!”冰清上前将天火扶起。
“我们明日一早起程,一路南行!”天火端起一碗肉汤,一仰头,将满满一碗肉汤饮下。
“呀!”
“怎么了?”
“大哥,你搬完死尸洗手没?”
“呕!”
..
翌日,天火打点了一切行李,驾车向着南方驶去。一夜的大雪几乎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四下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些长得较高的枯草还露出一段草头,在寒风中瑟瑟地颤抖着。
天火松开了马缰,让马匹自由地行走在雪地上,他只是在用意念控制着马匹的行进,而他的心思却分开了,除了驾驶马车外,他的心中还一直在思考着昨夜徐福所说的那几番话语,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家人与朋友正在远方等待着自己,多年未归,一个身在他乡的游子的心中总是充满了委屈与不甘,或者是对家园的一些偏见,此刻都被抛到了脑后。
冰清探出头来,轻声地问道:“我们到哪了?”
“狼山附近!”天火没有回头,只是直直地望着远处那一座被大雪覆盖住的的白茫茫一片的大山。
“狼山?”冰清一听到狼这个字眼,心中就一阵发怵,“有狼吗?”
“呵呵!有狼也不怕!”天火继而伸手握住缰绳,加快了马步。
马车的速度有所提高,将路上的积雪溅起,车辙印深深地印在了雪地上,寒风骤起,将其掩埋,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天火驾车来到了一条官道上,这里的积雪已经被一些行人踩实,雪面向镜子一样反着光,十分的滑溜,马匹不禁自行放慢了速度,在官道上缓缓而行。
天火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小镇,破损的城墙不知是被以往的战火摧残的还是被风沙弄成了这副模样,看起来这个小镇存在的年数很久了。
天火单人驾车来到了小镇的门前,镇里的人纷纷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这破败的小镇之中,除了一些过往歇脚的客商之外便不会再有什么人来这种地方了。当然,还会有一种人会来到这里,那就是一些江湖中人。天火这身黑装,加之满头的如血红发,让这里的人不禁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但这其中不免有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天火就听到有一些人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说这就是那个前几天在草原闹腾地很凶的草原第一勇士。
天火闻言,嘴角轻轻地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找了这个小镇里唯一家客栈入住了进去。当天火将轻纱蒙面的冰清接出马车的时候,整个客栈里的人全部惊呆了,虽然,天火怕冰清的容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已经给她蒙上了纱巾,但冰清的那种绝世的容颜即使被包在蒙巾里,也能够透出三分的高贵美丽气质来。
天火轻声咳嗽了一下,拍了拍傻愣着的店小二,道:“我们累了,快去收拾一个房间,让我们休息!”
“客官是要一间?”店小二似乎很是神经质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是聋子吗?”天火大声呵斥道。
“是!是!”店小二连声答应,便转身领着天火二人走到了楼上的一件客房。
天火满脸疑惑地看着天火,不知道天火为什么只要一间客房。店小二将天火二人带进了客房,又偷偷地瞄了冰清几眼,继而说道:“客官,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又带着女眷,要多加小心啊!”
“我自己心中有数!你去准备吃的吧!我们饿了!”天火的语气依旧很冷漠,完全没有给店小二好脸色看。
店小二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在临出门时,不禁又看了冰清一眼,这才匆匆将门关紧。冰清见店小二走了,便扯掉脸上的蒙巾,问道:“大哥为什么只要一间客房啊?”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天火一脸肃然,“这个地方很乱,江湖人士很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夜你睡床上,我守夜!”
“以大哥的本领还用得着这么担忧吗?”冰清不以为然地说道。
“一般的人我不怕,怕就是怕这里有幽冥教的人!”天火说出了心中的担忧,继而将窗户打开,向外面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状,便将头挪了回来,坐在床沿上盘腿休息。
夜间,天空万分晴朗。稀疏的星辰在天际间闪动着它们那冰冷的寒光,四下万籁寂静,没有风声,也没有嘈杂的犬吠,似乎这个小镇一入夜就变得同一座死城一般寂静,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冰清躺着床上,望着坐在床沿上打坐的天火,鲜红的樱桃小嘴不禁微微一翘,从棉被中伸出纤手,拨弄起天火脑后的发辫来。手还没触及天火的发辫,却听天火开口说道:“清儿,不要再胡闹了!明天还要一早赶路,快睡吧!”冰清闻言一愣,嘟起小嘴,朝天火做了个鬼脸,扭头睡去。
房中的油灯渐渐熄灭,客栈外的夜色又加深了几分,而天火却没有一丝睡意,时刻警惕着四下的动静,不敢有一点怠慢。
“哈噜噜!”一声马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天火睁开了双眼,血红的龙目在黑暗中发出了一种妖异的红芒,只听他轻声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继而身影一晃,渐渐消失在了客房之中。
小镇之外有近百匹高头大马在寒夜中“呼呼”地喘着白气,马背上是清一色的大汉,他们手持阔背砍刀,身裹狼皮夹袄,正冷冷地盯着前面的小镇。
“老幺,你看清楚了?那个红头发的人是来了这个小镇了吗?”一个看似头领的人开口问道。
“老大,我看清了!白天还进来打听过,就是在这个小镇!”一个手上吊着绷带的小喽啰说道,正是那个被天火放走的人。
“妈的!”那个头领狠狠地吐了口痰,“砍了我那么多的兄弟,管你是什么第一勇士也好,还是第一狗熊也罢。总之今夜就让你的脑袋搬家!”
“老大!那个家伙还带着一个绝色美人呢!”那个吊着绷带的小喽啰一脸淫笑地说道。
“都听着,谁能砍了那个红毛小子,那个女人就是谁的!上!”强盗头头很会调动人心,但他知道,到时候是没人敢跟他强的,这些人只不过是先去试试对方的实力的。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小镇门前的阴暗角落里,众强盗的坐骑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纷纷调头嘶鸣着。众强盗心中纳闷不已,一些人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人影,心中不禁一颤,但仗着自己人多,胆子就壮了,便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当你家爷爷的道儿!”
“你们要找的人!”那人的声音万分阴冷,竟然把这些刀口舔血的强盗也吓了一跳,正是天火无疑。
“老大,就是他!”吊着绷带的小喽啰大叫道。
“上!”强盗头头大喝一声,只见身侧众强盗挥刀策马,向着天火急冲而来。
天火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阴暗的角落里,下一刻已然出现在了那个强盗头头的马后。天火直直地站在强盗头头的马鞍上,身前就是那个强盗头头的身体。
此刻,众强盗满目惊慌地望着天火,双手连同身体都在瑟瑟地发抖。那个强盗头头见状,大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老大!你身后!”
“什么?啊!”
“哧!”
一道血柱冲天涌起,一颗人头掉落在雪地上,强盗头头的的双眼似乎还存在着意识,轻轻地眨动了一下,继而带着满目的惊恐合上眼睛。
“噗通!”
“噗通!”
一些胆小的强盗被吓得跌落下马背,而一些胆大的强盗则呐喊着冲了过来,仗着自己人多,挥刀向天火砍来。天火再次冷笑一下,指印翻动,真气从右手食中二指****而出,凝成了一柄无形的气剑,身形挪动,落雪纷飞间,已将前面的几个强盗斩首。
血液带着人体的温度喷洒出来,将身下的积雪融化,每一个强盗都是一招致命,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天火感到一股嗜血的欲念中从心底钻出来,龙目鲜红得好似能滴出鲜血,真气暴涨,气剑吞吐,寒冬的黑夜中蓦地出现了一道白虹,继而是血光满天,哀嚎声更是让人心底生寒。
“好功夫!好伸手!大侠请留步!”
..天火缓缓回过头去,血红的龙目扫视着眼前那个叫住自己的人,那人被天火的龙目吓了一跳,继而颤声说道:“大侠留步!在下是这个小镇的亭长马延,方才见大侠一人赤手空拳便将这些强盗歼灭,在下这是万分的佩服啊!”
天火望着眼前的这个四十左右的亭长,见他神色慌张,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天火压住心中那股嗜血的欲念,声音却依旧冰冷,道:“亭长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这个..”马延指着满地的强盗尸首,就是张不开嘴说话,他一咬牙,尴尬地一笑,“在下是想请大侠在这里小住几日,好让我们这些人好好答谢大侠您。您不知道,这些强盗平日里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们恨死他们了,如今大侠除掉了他们,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
“亭长大人!”天火那股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恐怕..”这时,天火望见了四周房舍内的灯光都已亮起来了,有不少人正在向外张望,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见什么喜悦,反而多了几丝忧愁。
天火忽然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满脸难色的亭长,低声说道:“好吧!我就留下小住几天!”马延闻言如获大赦,声音忽然变得欢悦起来,道:“多谢大侠赏脸,从明天起,大侠在小镇里的所有花销,都由在下包了!”
天火回到客栈,从正门走入,那些客人不禁纷纷让路,纷纷低头行礼。天火只是淡淡地一笑,算是回敬他们,便匆匆跑上楼去,推开了房门。
“大哥明天不走了吗?”冰清从棉被中探出头来,轻声的问道。
“你没睡啊?”天火微微一怔,“要在这里多待上几天了!”
“为什么?”冰清不解地问。
“他们怕我走了,那些强盗的同伙回来报复他们,所以,我们要等上几天!”天火坐到了床沿上,继续着他的打坐修行。
夜色渐深,北方森林与草原接壤的边缘地带,依旧被大雪覆盖着,寒风吹过森林,将树木上的积雪纷纷扫下。森林上空忽然划过一道道黑影,继而是一阵阵巨大的风声,其中隐隐夹杂着丝丝鸟鸣声,给这个漆黑的夜晚增加了积分诡异的气息。
空中那些黑影是一些巨大的飞鸟,其状似雕,却比雕还要大上一倍,羽翼宽大,翎羽锋利坚硬,脚爪巨大有力,正是桃源空中的霸主——雷鳩。
每一只雷鳩的背上都背负着一个轻甲骑士,看他们的装束倒像几分桃源尘氏的雷鳩飞骑军。当头的一只雷鳩身上所载的那个人似乎与别人不一样,他一身白色风衣,面貌清瘦俊朗,手中拿着一根乳白色的法杖,赫然正是昊空氏的少主昊空鹏。
“昊空少主,前面就是突厥国的地界了,你说剑王回去那吗?”昊空鹏旁边尘氏少主尘萧问道。
“尘少主放心!我族中大巫的占卜之术乃是天下一绝,其误差也不过一粒沙尘般大小!”昊空鹏一边吹擂着自己氏族的占卜术,一边将尘氏的美酒倒进嘴里。
“前面有一处阔地,可以暂时歇歇脚!”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岁的人开口说道。
“好!”昊空鹏回头冲那人笑了一下,“银川城主不必向我请示什么,毕竟这次任务是由您全权负责的!”
银川城主尘风亦笑了下,便当先一个驾鸟向下飞去。其后众飞骑陆续着陆,在森林边缘的一处阔地上停下休息。他们这队人马是于半月前从桃源出发,根据昊空氏大巫占卜的结果,一路向北方寻找天火的踪迹。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他们大多在夜间乘雷鳩赶路飞行,于三日前抵达了中原与北国的接壤处,便一路打听至北方的突厥国。
尘风四下望了一眼,不禁心中一怔,暗道:“昊空少主哪去了!”正在众人准备撕开找他的时候,昊空鹏却从远处的树林里走了出来,身后还拖着一只巨大的事物,看样子应该是只野兽。
“刚才看见一头大野猪,正好给大家当作晚餐!”昊空鹏一脸笑意地看着众人,将身后的野猪拖到了身前,迅速地肢解了野猪的尸体,将肉分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昊空少主,以后千万不要再擅作主张地离开队伍了!”尘天提醒了昊空鹏一句,便上前帮着他一起肢解野猪。
“呵呵!好大的野猪!”尘萧在一旁点燃了一堆篝火,并示意手下众人开灶。
尘天将猪肉放在雪地上,从怀中摸出一块蓝靛色的晶石,念动口诀,晶石光芒一闪,一大块风干了的荷叶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只听他笑道:“今夜我就给大家露一手我在桃源牧郎草原上学的烹调手艺!”只见尘风将荷叶在煮开了的雪水里泡开,再将猪肉放在荷叶上,撒上作料,将荷叶包起,埋在了土壤里,撒上一层薄土,又在土壤之上架起火堆,以一种闷制的手法将猪肉闷熟。
不一会儿,丝丝香气便从土里飘了出来,众人闻之,不禁垂涎三尺,两眼满是期待地望着篝火下的野猪肉。尘风见时机成熟,便将篝火移开,取出闷熟了的野猪肉,将一块流着油水的野猪肉递给了昊空鹏,道:“昊空少主,你先尝一下!”
此刻,昊空鹏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长虫,接过肉片,道过邪后,将肉片一口吞进了嘴里。野猪肉香滑无比,其肉质不仅将作料统统吸纳,而且入口柔韧,十分有嚼劲。昊空鹏再一嚼,汁液流了满口,香气在唇齿间徘徊,经久不散,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百吃不厌。
“好手艺!”昊空鹏不禁一拍大腿,连声称赞。
“过奖!过奖!”尘风连忙谦虚道。
“尘城主不要谦虚吗!想当初,您一人只身抵住银川大堤的破口,硬撑下两个时辰,那是何等得豪气云天啊!”昊空鹏欢笑着将一壶酒递给了尘天。
尘天当即也不在有所拘束,结果酒壶,狂饮一口,遂大声地言笑道:“昊空少主少年英才,与川族长识破了奸人毒计,救我尘氏族人与水火,实在让尘某佩服!”说完将酒壶又递给了昊空鹏。
“那是什么?”一旁的尘萧忽然指着昊空鹏的身后说道。
“是一个人!”尘风似乎也看见了远处的事物,立即警戒了起来。
众飞骑军立即丢下酒壶,纷纷拔刀警戒。昊空鹏、尘风二人各自持械向那个远处的人走去。
夜空中寒星的光辉与身旁的篝火相呼应,昊空鹏二人接着这点微弱的光靠近了那个人,发现这竟然是个女子。待看清了这女子的面容后,昊空鹏当下一怔,叫道:“肖影?”
“昊空少主认识这个女子?”尘风望着昊空鹏问道。
“几个月前见过,她怎么会在这里?”昊空鹏此刻已经俯下身去探肖影的气息,“还活着!只是体力虚脱昏过去了!”
这时,森林中忽然传来阵阵破风之声。昊空鹏以尘风心中一怔,这是劲弩所射出的箭簇发出的声音。
“结!”
昊空鹏手印迅速变动,只见三人身前的空气瞬间被凝固,形成了一道坚韧的气墙。“噗噗噗”接连三声,三支箭簇撞在了气墙之上,纷纷折断。
“气盾!”幽暗的森林里传来一句女子的诧异声,“这里竟然有术法师!”
“是谁!有种出来说话!”昊空鹏攥紧了伏魔杖,大声地向着森林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