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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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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寒感觉到了这种气息上的变化,不自禁地回过头去看了赤雷一眼,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赤雷已然已在自己的身旁三步之处。雨寒心中一惊,醉魂刀白芒流转,瞬间横档在自己身前,赤雷的邪刃闪动着妖异的黑光,与醉魂刀的白芒在大殿顶端相互辉映。

    “叛徒!”雨寒咬牙说道。

    “哈哈!今日就将你碎尸万段,以洗我当日之辱!”赤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寒,面目变得狰狞恐怖。

    “你做梦!”雨寒真气鼓舞,醉魂刀气浪更加强上三分,将赤雷生生逼退数步。

    赤雷杀意凌然,一躬身,邪刃翻转,再次向雨寒刺来。大殿内的众人见状万分惊异,不知这个当日在擂台上连雨寒十招都难接下的赤雷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力量的。

    昊空铁翼抬眼望去,不禁惊呼道:“是黑晶石!大家快去帮川族长!”尘天见众人此刻将注意力全数放在了赤雷身上,干脆就躲在一旁装死,以求短暂的活命机会。这时,阁楼下的那些金甲禁军已经冲了上来,众人见心中还未来得及高兴,却见那些禁军就像被人勾了魂一样,各个面色呆滞,瞳孔涣散,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些禁军竟然向在座的众人袭来。

    如此突变令众人防不胜防,眨眼间已经有数人被这些禁军砍杀,众人无不惊恐。

    “大家小心!这些人中了鬼族的失心蛊,已经迷失自我了!”昊空鹏大声叫道。

    “可恶!竟然将我尘氏金甲禁军变成了行尸走肉!”尘萧抽出了身后的长剑,想要冲上去与赤雷死拼。

    尘星宇立即拦住他,说道:“失心蛊固然厉害,但要破解它也不难。这些蛊虫怕大蒜,你立即冲出去,找些大蒜回来!”尘萧望了一眼父亲,继而点头应道:“父亲小心了!”遂转身跃出了高阁的窗棂,众人皆为之一怔,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若不是身怀高超御风术的人是很难办到的,就在众人还在担忧之时,忽听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声,一只巨大的雷鳩驮着刚才跳下去的尘萧已经飞远了。

    原来,尘萧料到自己跳出阁楼,会马上引来那些飞骑军的注意,他们定当会驾鸟来追赶自己,他就趁机击落一个飞骑军,抢了他的坐骑向外飞去。

    “大家莫慌!听我号令!”尘星宇见四下一片混乱,大声叫喊道,“请大家尽量向我靠拢,我们围起来一个战团,这样就能拖住这些金甲禁军了。”

    众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遵从尘星宇的号令,渐渐向着尘星宇靠拢。

    尘星宇一面指挥,一面帮着把伤员抬到战团中央稍微安全的地方,这时众人已经能够按照命令有秩序的进行反击了。尘星宇望着一个个倒下的金甲禁军,心中万分痛惜,这些禁军乃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战士,现在亲眼看着他们惨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心中实在不是个滋味,遂抬头向上望去,大喝道:“叛逆小人,我尘星宇要你返还这些军士的性命!”当下飞身跃起,啸云枪光芒大盛,发出了破空的啸声,众人只觉得一股强风带着无数杀意冲上顶楼,继而是一阵阵拼杀的声响。

    雨寒此刻已是满脸的汗水,长发飘忽,醉魂刀的炽热白芒显得有一丝暗淡,就在这时,一股气浪冲涌而出,将赤雷袭来的邪刃生生迫开,连同赤雷身边的一些小喽啰都被气浪掀飞,坠下飞骑,跌落了高阁之下。

    “啸云枪!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赤雷怪叫道,手里的邪刃再次翻转,瞄向了尘星宇。

    “川族长,你去下面痛大家抵抗金甲禁军吧!这里有老夫就够了!”尘星宇目视着赤雷,向雨寒轻声说道。

    “尘族长小心!”雨寒见尘星宇刚才上冲之势不弱于自己,想必这个尘氏族长的功力也等闲之辈,遂转身跳进了阁楼之中。

    “一寸强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尘族长小心了!”赤雷冷笑着说道。

    “哼!我看你能险到哪里去!看招!”尘族长冷哼一声,啸云枪金光一闪,直冲着赤雷的面门刺去。

    赤雷一怔,只觉得一股劲风瞬息而至,眼前金光晃动,一股森寒之意瞬间罩向了自己的面门,惊骇之下,立即挥刀阻拦,不料甫一触手便感到虎口生痛,一股霸烈的劲力直冲自己身体内的脏器袭来,惊骇之下,立即收刀向后退去,心中暗自心惊。

    尘星宇心有不甘,再次舞动长枪,金芒大盛,气浪翻飞,再次刺向了赤雷,每一招都是直击要害,丝毫不给对方一丝退路,这啸云枪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赤雷甚至无法看清他的真身,只能看见啸云枪那黄铜色的枪尖在自己眼前乱舞,每一下都足以要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的啸声自远处传来,一头样貌怪异的龙兽驮着一个身着黑衣带着白色鬼面具的人出现在了赤雷身后。尘星宇一怔,只见来着的衣领上绣着一枚红色骷髅头,心中一颤,暗道:“鬼族巫师!”

    “尘族长!”来人先声说道,“小人不才,前来会一会尘族长的高招!”

    “鬼族宵小,谅你也没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尘星宇将啸云枪一挺。

    黑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飞快的结着手印,一股股邪恶的气息渐渐在尘星宇四周涌动。尘星宇一怔,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上的太阳不知何时暗淡了许多,一股股邪恶气息裹挟着无数如冤魂一般的鬼叫袭向了他。

    “尘族长,那是鬼族的噬魂诀!你要小心!”昊空铁翼说话间被一个金甲禁军刺中了左肩,他只好奋力反击,根本无法顾及顶楼上的尘星宇。

    雨寒与昊空鹏出于对这些禁军的顾及,根本就没有下重手,这无疑导致了这场战斗将会进展的十分漫长,而另一边,根本不擅长术法一类东西的尘星宇已经陷入了一番苦战。

    就在众人万分焦急之时,只见天际处,一只巨大的雷鳩振翅飞来,驾驭雷鳩的显然是先前的尘氏少主尘萧,而他并没有带来什么大蒜之类的东西,却见他身后载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光泽,颇有一番道骨仙风的感觉,正是昊空氏天机院五大长老之一的灵木长老。

    “明日当空,世间本是一片光明,尔等鬼魅宵小怎可胡乱造次!”灵木手印已然结成,只见他双手一抬,围绕在尘星宇身体周围的黑气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

    “可恶!是天机院的家伙!”赤雷在一旁骂道。

    “天机院不是不过问三族间的政事吗?”黑衣人疑惑道。

    “事发突然,我们还是撤吧!”赤雷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好不容易走到这步了!可恶!”黑衣人狠狠地骂了一句,飞身骑上龙兽与赤雷将要奔逃,却听身下一人高呼道:“剑王、鬼面你们不能丢下我啊!”这人正是一直在装死的尘天,只见他从众多尸体下爬了起来,叫嚣着向空中的赤雷与鬼面招手,示意他们不要丢下自己。

    赤雷望了一眼底下的尘天,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鬼面,只听鬼面轻声说道:“主公曾经说过,这个人太过高傲,城府极深,若不能完成今日之事,则杀之!”赤雷点了点头,先下再次望了一眼,冷冷地道:“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了!”二人相视一眼,掉头离去了。

    昊空鹏摇着折扇走上前去,用一种蔑视的口吻说道:“尘大长老,你的剑王飞了!你难道还要誓死追随吗?”尘天一怔,回头望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尘星宇,口气一软,跪倒在地:“族长!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鬼族小人的谗言,以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绕过我吧!”

    尘星宇脸色一黯,看着那些还在外围厮杀的金甲禁军,问道:“这些失心蛊全是你下的?”

    “我该死啊!是我干的!贤侄啊!你就原谅你的二叔吧!”尘天将老脸一沉,跪地不起。

    “二叔!”尘星宇心中一颤,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令他很难受。

    此刻,灵木长老与尘萧一同骑乘飞骑落在了战阵之中,只见灵木长老取出一根碧绿色的短杖,轻声念动咒语,一股股青芒从短杖内散发出来,继而如同蛛丝一般缠裹住了那些失去心智的金甲禁军,一声声地哀嚎惨叫声瞬间传来出来,隐约中可以听见有什么东西的碎裂声。

    “这是清心术!尘族长放心,我师叔正在帮着这些金甲禁军驱蛊呢!”昊空鹏对着一脸担忧之色的尘星宇说道。

    “有劳了!”尘星宇向着昊空鹏说道。

    “这句话要跟我师叔去..尘族长小心!”昊空鹏忽然提高了嗓音,惊呼出来。

    这时,原本还在低着头摇尾乞怜的尘天忽然间挺起身来,一柄短剑已然在握,剑尖直指尘星宇的胸口。众人见状皆是万分惊恐,心中都对这个尘天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即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叮!”

    只听一声脆响,青芒乍现,一层碧绿色的气盾挡在了尘星宇身前。众人皆是一怔,灵木长老挥动法杖,在一次施放了术法,数根粗藤如雨后春笋一般从木质地板上窜出,将尘天的周身缠了个边,如同包粽子一般。

    昊空鹏与雨寒等人捏了把汗,只见尘天被裹在藤蔓之间,一脸地愤然之色,由于口部也被藤蔓缠裹住,无法开口说话,否则此刻早已开骂了。

    尘萧上前,狠狠地踢了尘天一脚,骂道:“老匹夫,我爹对你不薄,你却出卖了桃源,还想刺杀我爹!你去死吧!”说完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剑杀死尘天,却被尘星宇叫住:“萧儿不可!他再怎么坏也终究是你叔公!他的罪孽就由在座的各位来定夺吧!”

    众人闻言,皆开口骂道这尘天通敌叛国,万死难赎其罪,还有人过于激愤,险些将辱骂其祖宗话语给念出来,一想这尘天与尘星宇乃一个祖宗,便立即住口了。

    尘天的眼珠子转动着,望着场中每一个咒骂他的人,脸色通红,想他一代尘氏大长老,身份地位只在尘星宇这个族长之下,在族中威望不下于尘星宇,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料自己今日篡位的计划不成,就连唆使自己篡位的鬼族人也放弃了自己,如今自己身临困境,这是悔得连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大家静一静!听在下说一句!”一只站在人群中的灵木长老忽然开口说道,“眼下雷之剑王波赤雷背叛了桃源三族,眼下三族皆受到了异族的侵略,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我们要重新选举医德德才兼备的人做我们的剑王,让他带领着我们重振三族往日的声威!”

    众人闻言一愣,相互讨论着,似乎对灵木长老所说的话很有见解,这时,一人开口说道:“尘族长众望所归,我第一个认同他!”

    “我看昊空族长术法高超,恐怕在场的各位除了灵木长老以外,恐怕没人敢跟他媲美,我赞同由昊空族长来做剑王!”

    “川族长与昊空少主少年英才,今日多蒙此二人设计将这老匹夫的阴谋揭露,剑王之位应在这二位年轻的英才中选出!”

    “川族长与昊空少主太过年轻,人生阅历有限,我看不能与另外两位族长相比吧?”

    “你这么说是在怀疑二位少年英才的能力吗?”

    “要不你来当!”

    ..

    大殿之中顿时沸沸扬扬,这时,一直站在人群中,身形略显矮小的雪狐流风走了出来,只听他轻声咳了一下,道:“大家安静一下!请听在下多言几句,这剑王不是说想让谁当就让谁当的!据在下所知,剑王必须是秉承天命,生有异能,且才智过人之人。此等奇才在人间鲜为人知,只有在天一阁中的无字天书开启预示时,我们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换句话来说,只有无字天书才能决定剑王的真正人选!”

    这时,一个身着长袍的昊空氏的长老开口说道:“说得倒好!可是据老夫所知,无字天书每隔十年开启一次,难道我们要在等十年吗?”

    雪狐流风闻言笑道:“这位长老所言极是,无字天书开没开启,问一下灵木长老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闻言一愣,纷纷将目光投降了中间的灵木长老。

    只见灵木长老向着雪狐流风点了一下头,继而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卷轴,展开轻轻念道了一番咒语,忽然卷轴青芒大盛,在半空中化成一道光幕,光幕中端坐这一个老人,身着白色长袍,袍袖领口分别绣着金色的飞龙,白发、白眉、白须都有数尺之长,三者连在了一起,分不清是头发还是须眉,只能看见一双漆黑的眼眸在闪动着光彩,给人一种祥和与安逸的感觉。

    “天机老人!”昊空铁翼与尘星宇一同惊呼出来,“回光术!”

    “看!那不是无字天书吗!”一个人叫嚣道。

    在天机老人身前,一本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古书阵列在一个圆形的小桌上,天机老人正在闭目沉思。不知是哪里来的风,将天机老人的长眉吹动,天机老人惊奇的睁开了双目,这时,那本无字天书动了,霎那间整座阁楼内放出了一股淡淡的乳白色光芒,虽然很淡,但足以照亮整个阁楼。光芒中,一句句断断续续的的语句浮现在了天机老人面前:“天狼星显,桃源惊变。三族皆乱,水火为患。世人愚昧,天火祥兆。红尘之中,北国雪飘。龙之腾飞,剑王所归。”

    光幕忽然变淡,渐渐消失于众人眼前,那张卷轴又重新回到了灵木长老的手中。

    “什么意思?”

    这是众人看完之后心中问的最多的一句话。

    灵木长老轻轻地将卷轴放回了怀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前两句我不用解释了!至于后面的,我的师父天机老人给予了回答。他老人家说,十年前在川氏九阳城出现了一次奇观,一大团天火降到了川氏九阳城城主府的上空,然而到了那里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那些占卜师的卦象都是怪异的卦象,根本看不出是凶是吉,继而就有人传言开来,九阳城城主的长子就当日生的,那天火便是陨落的妖星,九阳城城主的儿子便是妖星转世。”

    雨寒闻言一愣,开口确认道:“确有其事!”

    灵木长老摇头苦笑道:“世人愚昧,天火祥兆啊!”

    “什么?”众人闻言又是一怔。

    “红尘之中,北国雪飘。龙之腾飞,剑王所归。这两句又是什么意思?”昊空鹏问道。

    “呵呵!当然是在暗示真正的剑王在哪里了!”灵木长老卖起了关子。

    “川天火是剑王?”这时,一些在场中的宾客纷纷议论了起来。

    “就是那个曾与昙花一族的妖孽为伍的川天火?”

    “十五岁就开启血目天怒之境的人?”

    “那个盗走追月剑与玄冰甲的少年?”

    ..

    天火伫立在北方的寒风之中,现时已经入冬,干冷的空气笼罩了整个北方的草原,虽然还没有降雪,但灰暗的天空总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天火微微闭上了赤红的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近日来的一些事情让他的心里感到极度的不安。

    “统领,你快回去看看冰清小姐吧!”一个身着黑色皮甲的勇士来到天火身后说道。

    “怎么了?”天火一怔。

    “冰清小姐行为有些怪异啊!”勇士担忧地说道。

    天火闻言,心中微微一颤,立即转身向着部落的驻扎地走去。现在的塔萨克部落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小部落了,现在塔萨克部落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巨大的部落群,每隔三四里地便有一个群落,整体呈放射性线状排列,不仅方便了部落间的联系,而且还有利于防御。

    天火快速地穿行在每一个帐篷之间,那些看见他的人都纷纷向他投去敬仰的目光,天火只好一边疾走一边回应着这些友好的目光,心中却生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的长袍的少女飞奔着朝天火跑来,竟一头撞在了天火的怀里,天火一怔,低头望去,叫道:“乌兰雅?”来人正是天火的义兄毕力格的小女儿乌兰雅。

    “咦?勇士叔叔!”乌兰雅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乌兰雅,你..“

    “我先走了!呵呵!”

    天火望着远去的乌兰雅,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盛,今天的乌兰雅为什么这样的兴奋?

    这时,一阵阵欢笑声传入了天火的耳中,那声音的源头就是冰清的帷帐,天火当下不再迟疑,快步地走向冰清的帷帐。天火推开帷帐的布帘,只见冰清正敞开着袍子,两手拉着一个侍女正在欢快的跳舞,天火一怔,血红的龙目中倒映着冰清的身影,他看见一股黑气正在冰清的经脉中游走,而在冰清丹田处,就是这股黑气的核心所在,就在这同时,天火还看见了这股黑气正在一步步地游走于冰清头部的灵台之中。

    天火心中大骇,要是这股黑气占据了冰清的灵台那就危险了,很可能会使人迷失心智,说不定还能做出许多出格的事情。天火疾步上前,将冰清一把扯了过来,冰清还依旧出于兴奋之中,被这股大力忽然一扯,倒是清醒了几分,看清了来人是天火,便娇羞地一笑,扑在了天火的怀里。

    天火一怔,只觉得冰清的娇躯万分异常,按说鲛人的血是冷的,他们的身体应该也是冰冷的,可现在,冰清的身体如同一个小火炉一般。天火伸出右手,迅速按在了冰清的小腹之上,一股冰凉的真气缓缓导入了冰清的丹田之内,瞬间将那股黑气的核心禁锢住,天火再次运功,手掌由冰清的小腹向上推移到了她的胃部,掌力瞬间猛涨,将冰清的胃部一震。

    冰清只觉得一股呕吐感从胃部传来,口一张,一粒半消化了丹丸便从冰清的口中滑落出来。天火立即伸手接住,纳入了袖中。

    “大哥?”冰清的神智得以清醒,怔怔地望着天火。

    “你感觉怎么样了?”天火放开了冰清。

    “啊!”冰清轻声叫了声,这才看见自己衣着不整,俏脸之上满是桃花,羞赧难当。

    “乌兰雅给你吃过什么了?”天火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冰清从没有见过天火这样对自己说话,当下便知道自己可能犯了什么大错,便低垂着头不敢看天火。天火见状,心知自己刚才过于激愤,便缓和了一下声调,轻声问道:“刚才我看见乌兰雅从你的帷帐内跑出来,她给你吃过什么没有?”

    “嗯!一粒丹药!”

    “什么丹药?”

    “盟主最近经常服用的那种。”

    “乌兰雅是怎么得到的?”

    “是她偷的!”

    冰清忽然一愣,连忙抬头说道:“大哥,你千万不能告诉盟主啊!乌兰雅要我给她保密的!她只是偷了两粒而已!”天火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吃了!你也告诫一下乌兰雅,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玄机子先生给盟主炼制的万寿丹,怎么不是好东西呢?这只有盟主能吃的!”冰清低声地嘀咕着。

    “我说不是好东西就不是好东西!总之你不要吃就行了!”天火的语气又忽然转为严厉,这次竟然使用吼出来的。

    冰清闻言一怔,继而眼眶一红,深蓝色的瞳仁被一层泪水掩盖,就在她眨眼的瞬间,这些泪水从眼眸内坠落,化成了一粒粒珍珠。

    天火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继而将其揽入怀里,轻声安抚道:“冰清,你当日既然选择跟随我左右,我便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我是不会害你的,这些万寿丹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那个玄机子我看也不想好人,你以后要记住,不要随意听信他人的谣传,我现在就去进谏盟主,让他赶走那个玄机子!”

    冰清轻声地抽噎着,似乎还在埋怨天火刚才对她的呵斥。天火摇摇头,再次叹息一声,继而轻声说道:“好好!先不去见盟主了,我带你去打猎怎么样?现在北风呼啸,冬季即将来临,正是猎熊的好日子!”

    “一言为定!今天晚上我要吃熊掌!”冰清忽然破涕为笑。

    “好!熊掌就熊掌!”天火无奈的撅了一下嘴,准备回去收拾狩猎工具去了。

    子时,月黑风高,空旷的草原上黑乎乎地看不见任何物体,只有听见远处的狼嚎声一声高过一声,延绵而又渗人。

    塔萨克的一间由高档兽皮制成的帷帐内,正传来一阵阵的欢笑打闹声,听那声音,像是一群女子中夹杂这一个男子,隐约间还能听见淡淡马头琴的乐声。

    “启禀盟主!野狼军统领求见!”一个勇士掀开帷幔,轻声地说道。

    “让他进来吧!”毕力格挥了挥手,让身旁的七个妙龄女子安静下来。

    天火缓步走了进来,血红的龙目蓦地扫视了一眼毕力格身旁的那七个美貌女子,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散发了出来。众女子不禁感到心中一阵惊秫,不禁向毕力格身后靠去。

    “大哥没我能这样称呼你吗?”天火语气中带着一丝黯然。

    “兄弟说哪里话!当然可以!”毕力格欢笑道,“快入座啊!”

    天火行过谢礼,坐了下来。毕力格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天火,笑道:“兄弟这么晚了找我何事啊?”天火闻言,正色道:“来向大哥研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国之兴亡!”

    毕力格闻言一愣,继而笑道:“兄弟整日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一个粗人,怎能一下子懂这么多。不如明日再详谈吧!”天火摇头苦笑一声,蓦地睁大了龙目,妖异血红的瞳仁深深地望着毕力格,只见毕力格体内的黑气已经占据了他的全身的经脉,而这些黑气正在一点点地攻占他的灵台清明之处,而他丹田内的黑气核心正在进一步地催发他体内继积蓄的精气,使他始终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天火在心中微微感到一丝诧异,不禁问道:“大哥近日来精神焕发,是否是在服食了万寿丹以后发生的?”毕力格闻言一愣,继而笑道:“正是!玄机子道长说,只要我每日服用七颗,待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够与天地同寿。你瞧我最近是不是格外有精神,你再看我的两鬓,竟然生出了许多黑发,果真是万寿啊!哈哈!”

    “大哥,小弟对丹药也是颇有研究,只知道秦时有秦皇命方士炼制不死仙药,但最后终究不成,以至于大秦传至二世便亡!”天火出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毕力格的语气突然一转,目光中隐隐可见凶戾之气。

    “大哥,小弟劝你为了盟邦的安逸生活,还是不要吃这万寿丹的好!”天火直言进谏,面不改色。

    “哼!我累了!有事你就明天再谈吧!”毕力格起身走出了帷帐,那七个女子紧随其后,远远地绕过了天火所在的地方,像是躲瘟神一样离开了帷帐。

    天火心中万分无奈,双手捏地“咯咯”直响,猛然间,天火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一座帐篷之中,那是玄机子随在的帷帐,听说他就在里面炼制那些万寿丹,旁边有毕力格的亲卫把守,没有比例格的命令什么人也不能进去。

    寒风袭来,守夜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俯身下去,将手伸进了身旁猎狗的绒毛内,稍微暖和一下,便牵着猎狗继续在大营中巡逻去了。一条黑影就在这个时间段溜进了他们的守卫圈,来到了玄机子的帷帐之前。黑色的大氅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只有头部的一缕红发在风中浮动,来人正是天火。

    “大统领深夜造访,老道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沙哑而又带着一股沧桑的声音传入了天火的耳中。

    “妖道!”天火掀开帷幔,大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士正在一个丹炉前来回走动,手中拿着一柄桃木剑,正眯着眼望着天火。

    “大统领来找老道做什么?不会是来要万寿丹吧!”玄机子笑呵呵地说道。

    “还给你!”天火右手一抬,将冰清吐出的那半粒万寿丹射向了玄机子。

    玄机子一怔,左手一扬,接住了那半粒万寿丹。天火冷冷地说道:“你在里面放了那么多的罂粟,要害死人吗?”玄机子闻言又是一怔,继而笑道:“大统领原来也是一个内行啊!”

    天火的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龙目血红,一丝杀意瞬间在帷帐内弥散开来。玄机子蓦地睁大了双眼,一丝黑气从他的瞳仁里划过,帷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万分。

    两股强大的气息在无形中已经相撞,丹炉内的火焰忽明忽暗,帷帐外的风声根本已经听不清楚了,此刻在二人的耳中只有无尽的厮杀声。

    “锵!”

    追月剑破开了剑鞘,如同流失一般飞向了玄机子。玄机子反应迅捷,右手一抖,桃木剑瞬间变作一团黑气,形成了一道屏蔽,将追月剑阻挡在了外面。天火大感好奇,他似乎隐约间看见了一个墨绿色的物体隐现在黑色屏蔽之中,只是此刻战团混乱,一时间没能看清。

    “咣!”

    又是一声震响,追月剑划过了帷帐的顶棚,直直地扎进了丹炉之中,霸烈的剑气瞬间便切开了丹炉厚实的炉壁,霎时间,烟火翻滚而落,煤炭燎着了帷帐。玄机子一咬牙,双手迅速结印,空气中的黑气瞬间凝聚成一柄气剑,向着天火刺来。

    天火此刻正在气头上,右手抬起,追月剑化成一道流光,霎那间已经挡在了天火身前,赤红的剑芒与那柄黑色气剑相撞于一处,只见一道亮光从交汇点发出,继而一声轰响,狂乱的气浪肆意纵横,眨眼间已经将帷帐撕成了碎片。

    翌日,塔萨克部落联盟的大帐之中,各部落的首脑人物齐聚,而在大帐中间,则站着一个赤发红眼的男子,赫然正是天火。

    “川天火!你可知罪!”毕力格双目带着血丝,大声呵斥道。

    “我没有罪!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天火冷冷地望着站在毕力格身后的玄机子。

    “好一个野狼军统领!”毕力格语气一转,“我的地盘是你帮着打下来的,看来你是不服我了,要不你来坐坐账外位子!”

    “父汗,川叔不是这样想的!”巴勒急忙上前给天火求情。

    天火看了巴勒一眼,轻声笑道:“贤侄不用给我求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巴勒回过头去望了天火一眼,那神情像是在说:“快向我父汗认个错,也许他能原谅你!”

    “啪!”毕力格用力摔碎了桌上的茶碗,“川天火,你不要太嚣张!不要你以为你的功夫了得,我们就不能对你怎样!哼!”

    “大哥!”天火无奈的叫了声。

    天火当然知道毕力格所说的话的含义,即使他自己能脱困,但冰清没有那个本事,也许冰清现在正被软禁起来了也不一定。

    毕力格被天火的这一声“大哥”叫得一颤,语气忽然软了三分,继而抬起头来说道:“你本是英雄豪杰,又身怀壮志,我们北国不必中原的天下。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你还是走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禁纷纷向天火投去同情的目光,一些人暗自摇头叹息,一些平日里与天火交往甚好的人都纷纷上前为天火求情,却被天火谢绝。

    “十年前,我被迫离开家族。”天火颤声地说道,“数年来身居山林,与鸟兽为伴,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承蒙上天眷顾,让我碰上大哥这样不嫌弃我的人。这些天我生活的很快乐,本想安心辅佐大哥左右,以报答你对我的知遇之恩,现在看来,这只是奢望了!”

    毕力格闭起双目,别过了头去。巴勒与巴鲁两兄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眶已经红润了,而更多的人则是显出一副黯然的神色,似乎在对天火的离去感到惋惜。

    “大哥保重!告辞了!”天火说完,猛地转过身,大步跨出了帷帐。

    “兄弟..”毕力格猛地睁开双眼,在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呼唤,但他始终没有叫出来,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去。

    北国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飘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天火赶着马车向着远方渺茫的天际出走去,冰清将头探出车窗之外,拼命摇着手,向身后送别人群中的乌兰雅告别,泪水在寒风中变成一粒粒晶莹的珍珠,与雪花一同洒落在了草原上。

    天火双手驾驭这马车缓缓而行,任那些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帽檐、披肩上堆满了白色的雪花。天火伸手接住一粒雪花,深深地看了一眼,雪花在他的手上没有融化,他体内流淌着冰凌的血液,身体也如这寒冬一般冰凉。忽然,散落在他身上的雪花猛然飞起四散开来,天火深吸一口凉气,缓缓呼出,继而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天冷更应该让马快跑会儿,产生一些热量,否则就会冻坏它们的。

    “冰清,你一天没说句话了。还在伤心吗?”天火轻声地问道,“这一路上洒落的珍珠足够养活半个草原上的人了!”

    “我睡了!布要跟我说话!”马车内传来了冰清厌烦的声音。

    “你在生我的气?”天火回头向马车内望了一眼,摇头叹息了一声。

    雪越下越大了,似乎老天要给整个草原盖上一层雪被。眼前的一切已经看不真切了,天火微微闭起龙目,念力瞬间四散开去,继而睁开双眼,说道:“前面有间破房子,我们去里面避避风雪!”天火一挥马鞭,又加快了一些速度,此刻的雪已经不是刚才的雪花了,而是一粒粒如黄豆一般大笑的雪粒。

    两匹健壮的草原马同时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加速前进。此刻的马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线,全凭借这驾车人的操纵奔跑。若此刻换作别人,如果对当下的地形不熟,难免会跑错方向。

    大约跑了有一刻钟,眼前已经可以看见破屋的房檐了。这件破房子并不是很破,只是比较旧了而已,说不定里面还有人居住,在这个中原与草原的接壤的地方,有很多这样的中原人的房屋,一般多为猎户进山打猎时暂居的小房子,这个季节或许有人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