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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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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下的惊羡声此起彼伏,众多男子纷纷侧目仰望,就连远处的赌徒亦放下了赌局向这里观望。做庄的人叫道:“这美女是谁?”一旁的一个女子娇嗔一声,道:“什么美女!他是个男的!”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禁再次向擂台望去,这一细看之下有人终于认出了擂台上的这个白衣美男子,惊呼道:“他是四宗长孙子川鱼寒吗?”

    这一声叫喊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坐在观战席上的四宗长与川旭的眼中闪过了异样的光芒,迅速地走下了观战席向擂台上走来。雨寒见自己的二位长辈向自己走来,遂躬身向他们二人行礼,心中亦是万分激动,说道:“雨寒不肖,让爷爷与爹爹担心了!”四宗长眼中盈满了泪水,扶起了雨寒,激动地说不住话来。台下众人纷纷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同样欢笑着祝贺着四宗长一家人。

    “原来是雨寒表弟,多年未见近来可好?”赤雷上前说道。

    “多谢赤雷表兄关心。现在,现在应该叫剑王了!”雨寒眼中很是不屑地说道。

    赤雷见雨寒对自己似乎有些嘲讽的意思,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但他强压这怒火,表面上依旧笑道:“现在是选举川氏族长的时间,还请雨寒表弟不要打扰我们的比赛,请台下观战!”雨寒闻言只是轻轻地一笑,说道:“谁说我打扰了你们,我只是来参加比赛的!这位流风兄弟看来已经受了重伤,不适合再战下去了!”

    此时,流风站了起来,走到雨寒的身前说道:“多谢这位仁兄相助!”雨寒欠身还礼,刚要说话,却听台下的波断梦叫道:“雨寒贤侄,你没有报名参加选举,所以,你不能来比武!流风公子还未弃权,还请你不要打扰台上二人的比赛!”流风突然笑道:“对,我是没有弃权,现在我打算大我的权力让给雨寒公子,让他来竞选族长之位!”

    台下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继而纷纷议论开来。这时,波断梦又叫道:“这恐怕不行吧!”流风笑道:“敢问波族长,选举规则上有说明不可转让选举权的章则吗?”波断梦闻言一时间无法作答,此时,坐在评委席上的其他三位宗长与几个族中的元老商讨了一番,最后由大宗长起来代表发言,说道:“经过我们的商讨,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波断梦突然起身说道:“不行,虽然选举权力可以转让,但他的前面还没有进行文考,怎能轻易就让他来比试武考!”

    大宗长遥遥头说道:“雨寒可以不用进行文考了!”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一脸茫然地望着大宗长,希望得到解释,大宗长严肃道:“就凭雨寒身上的那柄刀就可以让他直接进入武考的会场!”众人这才注意到隐匿在雨寒腰际间的那柄异样的长刀,这时,台下的一些老人纷纷惊呼一声,叫道:“醉魂刀!”

    波断梦闻言亦是一愣,不禁向前伸出头去仔细地看个清楚,只见那柄刀长三尺,三指宽,刀身呈墨蓝色,在刀身靠近手柄的地方镶嵌着一个核桃大小的透明晶石,此时正散发出一道道七彩的光环,正是消失已久的醉魂刀。刀身上的那块晶石乃是被号称桃源第一奇石的太阳石,是鸣刀老人用七种颜色的晶石炼化出来的,蕴含着无比的能量。

    大宗长又说道:“想必雨寒就是刀神的传人了?”雨寒回道:“正是。恩师一于十日前仙逝,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还请大宗长原谅他当年的罪过!”大宗长闻言心中暗自叹惜一声,说道:“鸣刀一生痴迷于武学,虽不是我川氏正宗的人,但也为我川氏立过汗马功劳,多年的流放也已经抵消他的罪过,不知在座几位意下如何?”大宗长转而望向了他身边的几个元老,只见那几个元老微微点头示意,大宗长继而宣布说道:“从今起,我宣布恢复川鸣刀刀神身份,并为其在宗庙设立牌位,受后人香火的供奉!”台下顿时一片掌声,鼓掌更多的到是一些老人,他们大多是鸣刀老人的一些旧部署,是以心里万分高兴。

    此时,二宗长起身说道:“鸣刀一生除对武学的钻研外,同时对儒学,道学等都有所研究,至于他的传人就更不在话下了!在下愿以宗长的身份替雨寒担保!”其他三位宗长同时还有那几位元老亦一起给雨寒做了担保。波断梦见状不妙,心中暗自盘算着,遂以念力传音入密给赤雷,说道:“你要小心了!川氏的断水刀诀很是厉害,还有必要与他硬拼,惊雷剑是不会抵过醉魂刀的!”赤雷闻言心中充满了惊骇与气恼,心中不禁暗骂道:“本王好不容易拼杀到作了关键地步,如今杀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凡是与比武没有关系的人皆走下了擂台,只见赤雷一手持剑,一手变换着指印,正一点点地向雨寒移近。雨寒把醉魂刀从刀鞘里缓缓地拔了出来,与赤雷侧身而对,飘逸的长发引起了场下的众多少女的痴狂,即时一些大家闺秀亦不禁大声地为他叫好加油。赤雷的心里更加的郁闷与气恼,这些平时看起来对自己追捧的女子如今却为了一个长得跟妖精一般的男子而痴狂,一想到这赤雷就有一股怨恨。

    台下的波断梦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心事,不禁多次传音警告,但赤雷却是充耳不闻,波断梦则在座位上急得团团转。

    雨寒心中如同波澜不惊的大海一般明净,随时观测着对手的举动,赤雷见雨寒迟迟没有动手,心中的焦躁更加频繁了,遂一挥持剑的右手,一道剑气瞬间飞至了雨寒的身前。雨寒疾旋身形,轻巧地躲过了这看似迅猛的一击,身法轻盈如同林间的飞鸟,潇洒而飘逸,台下众人不禁又发出了一阵阵地惊羡声。

    雨寒迅速地回转身体,向赤雷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失去了赤雷的踪迹,与韩心中蓦地一愣,遂闭上了双眼,众人对此不解,不知雨寒要干什么,常人睁着眼都看不见赤雷德踪迹,雨寒闭着眼就更无法看见赤雷的踪迹了。正在他们为雨寒担忧的时候,突然,又一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雨寒缓缓睁开双目的时候,一双暗红如血的眼眸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妈呀!血目!”

    “还是到了天怒之境!”

    “雨寒公子好厉害啊!”

    ..

    雨寒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同时,随着这个笑容而来的是赤雷那惊骇的目光,雨寒看见了赤雷的藏身之地。雨寒再次疾旋身形,醉魂刀发出了七彩的光芒,飞旋的气浪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气旋,向上方冲击而去。

    “乘风破浪!”

    波断梦在台下不禁大声叫喊了一声,心中的惊骇已经到了极点,赤雷此时处于凌空的姿势,根本就无法躲闪这迅猛的一招,是以必死无疑。就在众人认为赤雷必死的时候,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自擂台上传了开来,起浪翻飞,流转不息。

    当众人睁开双眼的时候,擂台上就只能看见雨寒一人的影子,此时,台下突然暴发出了一阵阵欢呼。雨寒在这阵阵的欢呼声中走向了大宗长所在的评委席。

    擂台下,赤雷一脸怒容地望着雨寒,身上的衣衫已经是破碎不堪,如同一个街头流浪的乞丐一般,在众侍卫的包围下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桃源里此时正值新春,气候渐渐转暖,而在外界遥远的北方却依旧被冰雪覆盖着。一座座山川紧密地相连在一起,山体上覆盖一层厚实的冰雪,远远地望去如同一条条静卧着的雪龙,美丽而又磅礴。

    山间的小路早已被积雪覆盖,此时的人们已经很少出行,但今天依旧可以看见一队人马正在艰难地跋涉着。这队人马大约有三十几人,领头的是一个女子,虽然全身包裹在毛皮大氅里,但还是掩盖不住她的那曼妙的身姿。她身后的人亦是清一色的女子,而且,都是处在妙龄时期的女子。

    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的女子加快了马步,赶上前面的那个领头的女子,问道:“姐姐,那家伙真的藏在这里吗?”领头的女子很是自信地笑道:“我们暗血堂的情报什么时候错过?放心好了,我干断定,他绝对藏在这茫茫的雪山中!”说话之人正是当年前去屠龙的暗血堂堂主雪月。

    “那为什么不派炼血堂的或者冷血堂的人来此追杀他呢?”那个女子有问道。

    “我的大小姐!”雪月似乎不耐其烦地说道,“炼血堂要负责教会里的生计任务,而冷血堂又要负责保护教会的任务,只有我们暗血堂负责追查与暗杀任务。我们不来还有谁来!”

    那个女子终于停止的疑问,随着众人继续赶路。天空中突然飘起了大学,雪片足足有鹅毛一般大小,纷纷扬扬的从天上撒落下来,众人心中皆埋怨老天对他们不公平。行至一山脚下,众人纷纷下马,雪月在一颗松树上拨弄一番,突然笑道:“找到了!你们看这些记号,是上次那些姐妹留下来的,那人定在前方不远了!”

    众人闻言心中大喜,长途跋涉十几天,总算没有白费力气,终于找到那个人的一点下落了,遂相互鼓舞一番,牵着马顶着风雪继续向前方前进。

    风雪似乎有意阻挡她们,此时的天空越来越灰暗,雪片亦越来越大,打在身上竟然有一种生痛的感觉。众人的马匹已经不愿意在前进一步,有些竟试图挣脱主人的缰绳逃之夭夭,雪月鞭打着这些不听话的马匹,试图让它们安静下来,在马匹的嘶鸣声中,一个女子不小心摔落在一旁的雪窝子里,她的马匹向着顺风的方向一溜烟地跑开了。

    众人齐心协力地将那个女子从雪窝子里拉了上来,突然,听见远方传来的一声马的嘶鸣声,那声音似是有些惊恐与无助。其它的马匹似乎亦听见了那声悲鸣,皆安静了下来,一股紧张而又恐怖的气氛瞬间笼罩了下来。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那马怎么一下就没了影了呢?”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子轻声地问道。

    “可能掉进雪窝里了!大家不要惊慌,尽量找一个背风处先隐蔽起来!”雪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遂下令让众人西先安置下来。

    众人牵着马向一处背风坡走去,前方是一片松树林,雪月下令到原地休息,众人同马匹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地坐了下来。可就在她们坐下没多久,又一匹马出了事故,那马匹似乎受了惊一般地不停主人的指挥,直欲挣脱缰绳逃离这里。雪月挥刀蓦地斩下,冷冷地叫道:“乱群之马不可留!”众人与其它马匹被雪月的举动一震,瞬间安静了许多。

    “肖影,你到我们中间里来!”雪月对着刚才问话的那个女子说道。

    “是!”肖影顺从地来到了众人的中间。

    雪月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银针,蓦地向松树林里打了出去。“嗷呜”一声巨响瞬间在林间传开,两个巨大的黑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众人见状一愣,那两个怪物高达丈余,肌肉虬结,浑身被长毛覆盖,貌似猿猴,但只生了一根腿,雪月不禁一颤,叫道:“山魈!”山魈是山林里的鬼魅,由怨气化成,常出没在山林里食鸟兽,有时也出来害人。

    两个怪物咆哮着向着雪月等人冲来,似乎对眼前的猎物很是喜欢,口水随着吼叫声喷洒出来,令人恶心作呕。

    “保护好大小姐!”雪月对着身后的人叫道,自己率先冲了上去,剩下的几个人纷纷上前将肖影围了起来。

    山魈的巨大利爪迅猛地向雪月砸了过来,雪月冷冷地一笑,飞身跃起,躲过了这看似迅猛而实际笨拙的一击,一刀劈在了那个山魈的手臂上,一股暗红色的浓血瞬间喷薄而出,腥臭不可闻。山魈吃痛愤怒不已,仰天怒吼,声音更是高昂震撼,让人有一种头部欲要炸裂的感觉。

    此时,有冲上来了几个女子,手里清一色地持着弯月形的刀,将另外一只山魈围困住。两只山魈大感情况不妙,边战便向后退去。突然,两只山魈似乎早有预谋地奋力冲出了重围,仰天长啸起来。众人心中一愣,不知这两只怪物要干什么,只见四下的风雪突然消停了,众人心中微微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果然,那两只山魈突然间抱在了一起,并发出了耀眼的青色光芒,待众人睁开双眼时,面前出现了一个高两丈,生着两个头颅,四条胳膊,两根腿的怪物。

    “它们合体了!”一个女子说道。

    “保护好大小姐快撤!”雪月下达了撤离命令,众人纷纷向后退去。

    那个合体的山魈咆哮着向着众人冲杀而来,雪月一抖手里的妖月刀,一条银色长链自刀柄间瞬间飞腾而出,银链蓦地缠住了山魈的两条粗壮的小腿,山魈一时间失去了平衡,扑到在地。其他几个女子则快速地冲了上去,银亮的弯刀划购一道光弧,瞬间切断了那个山魈的三根手臂,腥臭的血液霎那间喷洒在雪地上,玷污了这洁白的积雪。

    雪月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刚想上前结果了山魈的性命,突然,山魈蓦地一声叫吼,山林为之摇晃,雪月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一些修为较弱的女子竟被震得吐血。叫吼声不断地从山魈的嘴里发出,松林树木上的积雪纷纷散落下来,大地似乎在颤动,众人正在为稳住内息的时候,更大的灾难降临了。

    “快看前面那座大山!”肖影蓦地大声叫道。

    “不好!大家快走!雪崩了!”雪月收回了银链,带着肖影向远处的一块高地跑去。

    奔涌而来的冰雪浩浩荡荡,吞没了它们前面的一切,松树被雪浪冲断吞噬,暗血堂的女子纷纷调头奔逃,在这巨大自然之力下,一切都是渺小的。山魈咧嘴大笑,声音凄惨而又骇人,但最终被奔涌而来的雪浪吞没,消失在这茫茫的雪海里了。

    大地被一层厚厚的冰雪所覆盖,劫后余生的松鼠从雪地里钻了出来,在雪地上叫嚣着,似乎在呼唤自己那些往日的同伴。突然,它的身下深处一只纤长的小手,松鼠吓了一跳,飞快地窜上了一颗断折了的松树,低头望着雪地上的动静。

    这时,一个人从积雪里站了起来,紫色的毛皮大氅上沾满了雪粒,从那玲珑曼妙的身姿上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子,柳眉凤目,面如桃花,竟然是那个一直跟着雪月的肖影。此时,她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樱唇亦冻得发青,看样子是与雪月失散了。

    肖影环顾着四周,四下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肖影回忆起刚才的那可怕一幕,心底下不禁暗自后怕不已。此刻天色已经渐转昏暗,肖影心中不禁害怕起来,自己身为幽冥教教主的独女,从小衣食无忧,又怎会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狠心,竟让自己跟着出来历练,出来历练这也到算了,可偏偏老天又跟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劫难,肖影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心酸,眼睛里竟然还有泪光隐现,无助地叫喊着自己那些姐妹的名字,希望她们能有一个听见的,或者还有活着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喊声,来帮帮自己。

    积雪足足有一尺多厚,肖影没踩下去都会陷进自己的大半个小腿,她的脚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了,泪水也不住地流了出来。突然,肖影看见了前方似乎有一条被冰封住的小河,肖影心中不禁暗喜,她从听雪月说过,沿着河流走就不会迷失方向了,此刻,肖影便忘记了身上的痛苦,快步地向小河走去。就在她离小河还有丈余远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小河的地对岸一块大青石上静坐着一个人,肖影心中一怔,暗道:“会有什么人在这里?不会是妖怪吧?”一想到这里,肖影心中不禁暗自心惊,想起小时候一些兄长给自己讲的一些鬼怪的故事,肖影心中不觉得产生了一股骇意。

    肖影藏在了一颗大树后面,远远地观望着那个人,只见那人身穿一件黑色大氅,生有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发梢在脑后束起,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上半个脸,只是能隐隐约约地看清那双隐匿在刘海儿后面的双眼,亦是与他的头发一样的颜色,左脸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给那原本英气的脸上平添了一丝霸气。

    肖影心中蓦地一颤,暗道:“那不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我再看一看!”肖影再次探出头去,竟发现一个怪现象,落在那人身上的雪花竟然没有化掉,肖影不禁暗自称奇。

    “好奇怪的人!先杀了他再说!”肖影取出了身上的一把短弩,搭箭拉弦,遥遥的对准了那人,道:“川天火,你可别怪我,谁让你杀了我们这么多教众的!”

    那人正是川天火,十年前,天火一路打探,得知了幽冥教的总坛所在,遂一路来到了北方,隐匿在山林里,每到仙翁村村民的祭日时,天火就会出来杀几个幽冥教的教众来祭祀他们。十年间,他已经斩杀不下百名幽冥教教众了,是以幽冥教派人来此追杀他。

    “嗖!”

    箭镞那特有的破空声在这沉静的山林里响起,箭矢流星一般飞向了天火,只见天火身上的积雪抖落了几片下来,那支利箭便直戳进了天火的眉心,只听一声脆响,箭镞插进了大青石里。

    肖影心里一阵欢喜,暗自笑道:“本姑娘首战告捷!一箭把那红毛鬼射穿了!”突然,肖影似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自语道:“咦?他怎么没倒下呢?”

    “小姑娘,你想杀我吗?”一个温和而似乎略带嘲弄的声音在肖影的耳边响起。

    “呀!”肖影蓦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天火,她不禁再次回头向原来的地方望去,只见那个人影正在慢慢地淡化,最终消失不见了。肖影心中此时已近慌乱不堪,不禁叫道:“幻术!”天火轻轻一笑,道:“正是在下施放的幻术!”肖影心中一急,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了,拔出腰间的佩剑就向天火一阵狂劈乱砍,毫无章法。

    天火的身形再次消失在肖影的身前,肖影一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被什么点了一下,自己就不能动了。天火缓缓地从她身后走出来,笑道:“今天不是仙翁村村民的祭日,等到那天你再来吧!”肖影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禁大叫道:“红毛鬼,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你连我的三招都接不了还凭什么要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天火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你快放开我,让我爹爹知道了你就死定了!”肖影依旧叫嚷着,“我要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把你丢进狼窝喂狼!”

    “是啊!狼好残忍的,不知道我们谁先喂狼呢?”天火突然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

    肖影闻言一愣,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骂地更厉害了:“你敢?如果你不快点把握放了,我就叫我的姐妹们把你手脚全砍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肖影把幽冥教里的酷刑都给搬了出来。

    “是吗?那你就尽管叫吧!”天火转身悠然地里去了。

    肖影依旧叫骂着,大小姐脾气尽显出来,现在也没人能看见自己,就干脆这么骂下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肖影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了。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几处穴道突然一阵麻痒,自己竟然能动了。肖影不禁一阵暗喜,道:“还算你怜香惜玉!哼!但我还是不会饶过你的!”肖影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剑身上分布着许多看似像血痕的红色纹理,剑柄上刻有“血痕”二字,这正是幽冥教又一神兵——血痕剑。血痕剑出鞘无声,杀人无影,是天下刺客梦寐以求的宝物,其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可以根据目标身上的留下的一点血腥味来进行追踪。刚才天火在没注意的情况下,被肖影的血痕剑划破一点小口子,当然,这点小伤对于天火这样的高手简直比挠痒痒还轻,所以,天火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点。

    肖影双手握剑,剑身似有灵性一般指向了西方,肖影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自语道:“红毛鬼,这下你死定了!”遂大步地向前足去。就在肖影暗自高兴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两点绿光,效应一愣,暗道:“萤火虫?不对,不对。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萤火虫?啊!是..是狼!”

    就在肖影发愣的时候,林间蓦地跳出了十几头巨狼,体形比家养的狗大一倍有余。此时,天以全黑,肖影只有借助月光来看清这些暗夜里的杀手,只见它们的一双双绿色的狼眼里射出骇人的光芒,似乎要射穿猎物的心脏,红色的舌头舔噬这嘴边的口水,让人看了不禁恶心而且胆寒。

    肖影感觉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身体似乎也跟着颤抖起来,她突然想起那些因犯教规而被丢进狼窝里的喂狼的教众凄惨的样子,心中的寒意就更加的厉害了。

    一只银白色的巨狼走了出来,蓦地一低头,另外一只早已潜伏在肖影身后的大灰狼瞬间扑向了肖影的身后..

    天火站在一处高地上,仰望着狼嗥的方向,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瞬间向四下搜索了起来,没有什么能阻隔他的搜索。突然,天火蓦地睁开双眼,暗红涣散的瞳仁没有任何变化,但可以从他的表情里看见事情的严重性。

    肖影此刻被银白色的狼王扑倒在地上,还有几只巨狼在一旁撕扯着她的衣袖,她的手臂上布满了划痕,是在与众狼搏斗时留下的。狼王贪婪地****肖影的脸颊,正欲张口咬断她的气管,就在这时肖影突然想起了袖筒里的短匕,遂用力一拽右手,右边的袖子被扯了下来,露出了洁白如玉藕的手臂,在其臂腕间正好露出了匕首的锋芒,只见一道血光闪过,狼王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群狼心中一阵惊悚,肖影趁机翻身而起,向森林深处跑去,狼群在其后拼命追赶,并发出阵阵狼嗥,令肖影听在耳里毛骨悚然。突然,肖影的前方又跳出了两只巨狼,顺势扑向了肖影。肖影心中惊骇到了极点,以往的打斗手法几乎忘得一干二净,右手毫无章法地挥舞着匕首,不仅没有伤到前面两只巨狼,反而还给后面的狼群带来了可趁之际。

    肖影此时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身体亦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露在外面的玉臂此刻被冻得呈青紫色,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此刻正在与狼群对峙,肖影不想就此丧命,所以,她此刻就仅靠残余的一丝斗志强撑着身体站立着不到下。狼群很有心计,知道不能硬功,遂将肖影团团围住,消耗肖影的残余体力,到她体力用尽的时候再下手。

    “嗷呜呜!”

    一声惨叫在狼群里传了开来,众狼回头巡视,只见一头巨狼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此刻正从它的脖颈里喷出。狼中的几只巨狼心中一阵惊异,在四下走动开来。肖影此刻精神恍惚,看见一个人影正从自己的面前走来,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抱住了自己,继而自己就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

    狼群望着突然消失在眼前的猎物心中感到一阵惊骇,但这群野兽岂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遂在四下自己地嗅了起来,但最终都毫无结果,它们是永远也不会猜到它们的猎物是从空中被带走的。

    夜色渐渐地深沉下来,外面的雪亦越来越大,一个深邃的山洞里篝火正在旺盛地燃烧着,将外面的寒气驱散一空。肖影从噩梦中猛然惊醒,额头的汗水瞬间流了下来,当她确认这是一场噩梦时,这才静下心思观察四下的情况。只见自己此刻正躺在一个石榻上,身上的被子竟是用狼皮所制,造工比较粗陋,却极为暖和。

    “这是哪里?”肖影不尽自语道。

    “我家!”一个声音自山洞的外面传来。

    肖影一愣,顺手拿过了身旁的血痕剑以防不测,只见洞外走进了一个人,黑衣赤发,面容俊朗,赫然正是天火。肖影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阵幽怨,破口骂道:“死红毛鬼!臭红毛鬼!都是你害得人家被狼追!我差点被狼吃了你知道吗?”天火一愣,笑道:“你这小姑娘好没道理!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却说是我害了你,这像话吗?”

    “你才是小姑娘!”肖影嘟起小嘴说道,“听好了,本大小姐名叫肖影!”

    “肖影?你的名字跟你的人真像!”天火调侃道。

    肖影一愣,问道:“什么?我的名字怎么个跟我像法?”

    “如同影子一般跟着在下!”

    “什么?跟着你?”

    “呵呵!”

    “呵你个头!”

    肖影说完便将身旁的枕头丢了过去,天火闪身避开,肖影却突然抱着右臂痛呼起来。天火一怔,上前抓住肖影的手臂说道:“肖姑娘不要乱动,你的手臂受了伤,不能太用力的!”就在天火为肖影解释病情的时候,肖影的血痕剑蓦地抽出了剑鞘,果真是出鞘无声,天火竟然一丝也未察觉到。

    “哧!”

    血痕剑洞穿了天火的左胸,天火蓦地一怔,就在这时,一股怒火瞬间涌上了头顶,他的双目突然睁开,就在这一瞬间,天火看见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样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天火的视觉又失灵了,他的眼前又重归黑暗,可那看见肖影的瞬间已经让天火的心里倍受刺激,不禁脱口叫道:“紫云!”

    “你死定了!哼!”肖影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但她的心里却是一阵害怕,这招名叫柔弱一击的偷袭招式是每个暗血堂的女子必学的招式,在对付男子时有很高的几率会一击必杀对手。

    “为什么?”天火惨叫道。

    “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们男人各个都好色的!”肖影颤声说道。

    “你休想得到龙珠!”天火缓缓直起身子准备动手,肖影快一步出手,血痕剑再次刺向了天火。天火微闭的双眼虽然看不见东西,但他强过常人千百倍的六识却感应到了肖影的身形,蓦地一伸手,血痕剑便被天火的右手食中二指夹住了,肖影再也不能进分毫。此刻,天火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愈合着,肖影看见后,心里如同被大石压住了一般难受,惊骇之色已经跃然脸上。

    “叮!”

    气浪翻飞,肖影被气浪震倒在床上,身体如同被压扁了一般难受。天火站在一旁面如冰霜,冷冷地说道:“你马上离开这里!今天不是仙翁村村民的祭日,我不想乱开杀戒!”

    “不走!我不走!”肖影跳下床沿,“不拿着龙珠和你的人头,我绝不回去!”

    “什么?”天火的声音似乎带有一丝杀意,一股凉意瞬间充盈了整个山洞,肖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有种你就杀了我!”肖影大叫道,试图给自己壮壮胆,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一只冰凉的手掐到自己的粉颈上,只听耳边响起了天火冰冷的话语:“你再不走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你有种尽管杀好了!”

    “我真的会动手!”

    “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

    “你笑什么?”

    天火一把将肖影按在了石榻上,一改冰冷的语气,露出一副贪婪之色,就如同先前的那只头狼一样。肖影心中如同小鹿乱撞,心跳个不停。只听天火颤声笑道:“你刚才说的对!谁让我们男人各个都好色,如此美人怎可就这么杀了?那岂不是可惜!”

    “你要干什么?”肖影隐隐中感到有点不对劲。

    “也许上苍真的可怜我,让这么一个美人来陪我!哈哈哈..”天火的手已经抚mo到了肖影的嫩滑的脸颊上了。

    “不要啊!”肖影用双手捶打着天火羞怒万分,突然,自己的双手失去了知觉,看来已经被天火封住了穴道,两行清泪不禁瞬间滑落下来。

    天火的手已经揭开了肖影胸前的衣襟,露出了粉红的亵衣,丰盈的乳丘在肖影的呼吸带动下一起一伏,甚是诱人。肖影“哇”地一声哭可出来,大叫道:“求求你,不要啊!”天火依旧冷笑道:“刚才让你走你不走,这可不怪我了!”肖影闻言一愣,突然感觉到天火已经把他的嘴唇贴近了自己的脸颊,肖影的脸瞬间红透,连脖颈亦跟着通红一片。

    “好香啊!”

    天火的声音再次刺激了肖影的神经,只听肖影蓦地大叫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求求你饶了我!呜呜..”肖影终于在她成年以来第一次哭了,而且还是苦地那么伤心。

    天火蓦地起身,解开了她身上的被封穴道,将一个包袱丢给肖影说道:“里面有些干粮,你路上吃!”肖影蓦地丢开包袱,捡起地上的断剑冲出了山洞。天火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脸上满是愧然的神色。

    此时,山林里的狼嗥声依旧在起伏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