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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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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撼动的枪势,刹那光华大盛,银光暴洒,宛若天上繁星,喷涌而出,在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拥裹之下,沈汝筝周围虚空,瞬间变得极为模糊,便是天地灵气,都在这一刻完全消失无影无踪。

    抬头望去,此刻的月冲,神色淡然,居高临下,好似俯瞰着一众无所作为的芸芸众生,沈汝筝心中却是清楚,若非皇帝陛下亲临,月冲的淡然,便会化为无尽的杀机与森冷。

    以月冲的年纪,达到太乙二重天的境界,论修为,同龄人已属不易,加上皇室之中有着众多势力难以匹及的资源支持,拥有傲人的自信,确实可以理解!

    以爵位与封号来与自己比这一场,月冲并非是心血来潮和头脑发热。

    “只不过。。。。”

    沈汝筝冷冷一笑,脚步未动,却是整个人已化为一道残影,再度出现之时,已在那锋利的枪尖之前,迎着足以夺魄劲风,一拳重重的砸下。

    “蓬!”

    一阵巨响,半空之上的沈汝筝身形猛地向后退去,看他那身姿,已有些摇晃,显然正面撼动,并未取得上风。

    而对面处,月冲攻势同样被阻了一阻,但是,无匹的枪势,依旧还在,看起来,形势比起刚才来还要好一点,因为沈汝筝被逼退,已不是最佳的状态。

    碍于皇帝陛下的监督,月冲只得淡然一笑:“沈汝筝,认输吧!”

    话虽如此,月冲的进攻,并没有减缓,在说话的同时,长枪在前,身若蛟龙闪电般的欺近沈汝筝,枪尖一摆,以无坚不摧之势,狠狠刺下。

    后退之路,顿被漫天而来的强烈威压所阻,沈汝筝心中无所畏惧,双指并拢成剑,一道悠长的剑吟声,顿时响彻虚空之上,身子在半空中一晃,尺许赤红剑芒向着枪尖快若流星般的迎了过去。

    “铛铛!”

    一阵阵金铁似的撞击声音清脆的出现,彼此之间的撞击速度十分之快,若非是身在紫色石盘中交手,只怕这一方虚空就会呈现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缝了。

    “铛!”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过后,半空中的二人飞速分开。

    月冲站立石盘另外一端,眼望着对面处看起来没有半点受伤的沈汝筝,月冲心中刚才占尽上风所升腾出来的轻松,此时已消失到不知那里去了。

    别人也许不知,月冲自己非常明白,皇室中的武技有着怎样强大的攻击,沈汝筝小小年纪,能够修炼到如此地步,确实不凡,但武道一途,除却本身境界外,还靠的是武技与兵器之间的对抗。

    纵使沈汝筝的母亲是昭华公主,然而,当年的昭华公主与人私奔而走,不可能带走皇室中一些高级的武技,否则的话,即使皇帝陛下不说,其余皇室成员也不会默许至今。

    便是这样一个山野小孩,在自己强大武技压迫之下,居然没有半分的损伤,而且自己修为足足高了对方一个层次,这让月冲如何不去震惊!

    瞧了片刻,月冲深深吸了口气,手中长枪横摆身前,左手缓缓从枪身一直抚摸至枪尖,在其手心掠过之时,原本平淡无奇的长枪,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般,顿时枪身每一处地方,都流淌着银色的光芒,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道截自九天上的银河之水!

    “沈汝筝,在接我一式!”

    闻言,沈汝筝脸色微微一变,也瞧出了现在的月冲,才将一身实力尽展,他手中的长枪,之前是以真气化之,如今,却是一柄货真价实的兵器。

    既是货真价实,那么,必是一柄灵器!

    说着,月冲双手握枪,随意一摆,便像蛟龙出海,强大而可以夺人心志的凌厉之意,如潮水一般从他身体之中散发出来,方圆之地,凡是被包裹而进范围中,所有气流皆是颤抖不已,唯一不曾受其影响的,只有代表着皇帝陛下亲临的紫色气流了。

    枪意一成,立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在此渲染下,连月冲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就在这一刹那,月冲动了,一枪刺出时,虚空之上,顿时雷声滚滚,好似隐藏在漫天云层之中的雷电此刻都来助威,一柄银色长枪,便是裹着无可匹敌势头,穿过虚空,朝着沈汝筝刺出。

    “果然好招!”

    沈汝筝脸色凝重,却自体内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战意,身为武道修炼者,本该遇强更强,若临阵退缩,那就是失去了进军无上之道的资格!

    “铮!”

    清脆的剑吟声,虽不响亮,却清澈的响起,浩瀚,磅礴的剑意滚滚而出,沈汝筝指剑一动,双指之前,一柄华而凝视的长剑漂浮而出,看的沈汝筝目光微微一顿,旋即狂喜!

    手中之间,通体碧绿,浑身散发着凌厉气息。。。。

    “霜龙剑!”

    凝视手中剑片刻,沈汝筝蓦然仰天长啸。

    啸声中,空间顿时扭曲起来,长剑刺出,宛如鸿蒙一瞥,整个人陡然消失不见。

    “霜龙剑诀!”

    一声轻喝,月冲银色长枪前方,沈汝筝身影淡淡显出,只是平平刺出的一剑,却好像斩断了这方天与地之间的联系,并无月冲那般滚滚狂雷之势,却在平静之中,隐藏着犹如暴风雨下怒吼不已的海啸。

    枪剑在半空上只轻轻的一触,月冲身形便是大力的猛颤,一股苍白迅速浮现在他脸庞上,刚刚瞧了沈汝筝一眼,不可思议的目光还未出现时,月冲胸口就如遭受雷击一般,连人带枪快速的飞了出去,便是落在虚幻的紫色石盘上,也发出重重的砰地声音。

    “怎么会这样?”

    望着对面虽然同样有些狼狈,却依旧凛然站立着的沈汝筝,月冲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你输了!”

    沈汝筝上前一步,冷冷说道。

    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那柄脱离了主人之手,如今矗立在月冲身前的银色长枪,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不忿,竟然自行拔起,枪尖朝着沈汝筝,宛如长蛇吐信似的伸动着。

    “我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怎么可能!”

    神色由黯然转为愤怒,继而成为狰狞,月冲霍然站起,握着那蠢蠢欲动的银色长枪,猛地在前方一划,顿时人枪合一,快似闪电,凶狠的向前方冲去。

    能在全盛时期打败月冲,现在的他,更是不堪一击!

    沈汝筝冷哼一声,不闪不避,仍旧是那平平一剑刺出,却不像先前的那般平静,这一刻,暴风雨降临,海啸已挟带着全部威力尽数奔涌出去。

    若有人在此,就会知道,沈汝筝已想将月冲就此斩杀。。。。

    眼见无匹的剑势即将把月冲覆盖,突然间,一道苍老却显得几许无奈的声音,瞬间传了进来。

    “沈汝筝,给叔爷爷一个面子,放过冲儿吧!”

    “叔爷爷?”

    沈汝筝一怔,旋即冷冷一笑,这个时候来攀亲戚关系,不觉得太晚了一些吗?若非是顾忌皇帝陛下就在身边,沈汝筝相信,恐怕来的绝不仅仅是这一句近乎是求饶的声音,而是一道足以将自己灭杀的强大力量吧?

    一念至此,原本的攻势,此时更强一分。

    “锦儿,只是一次比试,并非生死之局,月冲罪不致死,放他一次吧!”

    话音响起,沈汝筝攻势立如瓦砾在硬铁前一般,瞬间烟消云散,而前方的月冲,也诡异的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在这紫色石盘之中一样。

    玄武皇朝皇帝陛下的实力,竟如此的深不可测!

    眼望皇宫所在方向,沈汝筝目光不断地闪烁,片刻之后,逐渐凝聚,化为一道精芒,冷冷一瞥过后,便是跃出紫色石盘,落到地面上。

    就在沈汝筝身影跳出时,紫色石盘中传出一道微不可闻的悠悠轻叹,旋即石盘化为紫色气流,如空间中所有的气流般,瞬间消失在虚空当中。

    地面上,月冲并未离开,方才一战所受到的伤势,此刻已然尽复,**上的伤势虽然好了,可那目光中的颓丧,却是让人看出,这一战对月冲来讲,并非是简单的胜负之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到沈汝筝出现,月冲嘶哑着声音问道,方才那一幕,可以说是他人生当中从未经历过的,要不是皇帝陛下的出手,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你留在这里不走,便是要问我这个?”城门之前,除了依旧守侯着的士兵外,再无其他的人,一时间,让这里显得极为安静。

    “生平第一次,让我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我如何不问个清楚?”

    月冲惨然一笑,突然好像一头受伤后的猛兽,狠狠说道:“我出身皇室,自幼天资也不算太弱,一身功法,武技,兵器,皆是皇室之中的精品,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你?”

    淡淡瞧了月冲一眼,沈汝筝嗤笑道:“从你挑衅我开始,你就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你认为,我会告诉我的敌人他失败的原因吗?”

    虽然现在的月冲看起来是又有些可怜,然而,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今天种种,若不是自己有霜龙剑诀在手,输的就会是自己,固然有皇帝陛下在,输了也不会有性命危险,然而,母亲一生都想得到的,自己就没有办法为她讨回了。

    比起月冲的可怜,在沈汝筝眼中,他更加可恶!

    “沈汝筝!”

    身后,月冲厉声大喝!

    城门口处,一众军士的目光已近乎是呆滞,虽然他们都还不清楚到底沈汝筝是何许人也,但能让月冲现在如此的无力。。。。每个人心中都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没有特别过分,否则的话。。。。

    他们可不是月冲,有皇室的身份护身!

    走过挡住阳光的城门,还没来得及去打量一下皇都城的繁华,前方已出现了贺武的身影。

    “公主殿下,属下早已来到,只是。。。。”

    “我知道了,带路吧!”

    说完之后,沈汝筝目光微微黯淡了一点,这又是一个现实的无奈!

    随贺武去,必定是去太子府邸,然而,无论是自己的亲舅舅,还是外公,沈汝筝都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关系,身份是注定的,行事未必要跟上。

    但是,要为父母讨回一个光明正大,太子府邸乃至皇宫深院,沈汝筝都不得不去!

    这一切,都是实力啊!

    如果现在的自己,有着地虚境界的修为,何必如此的麻烦。或者地虚境界也未必能够让偌大的皇室月家正眼,沈汝筝就修炼到更高的层次,他相信自己有这个潜力。

    只是,要达到那个地步,所需要的时间,沈汝筝自己也无法估量,不是她等不起,而是不想等了,父母都已双双过世,难道要两位至亲之人,还要背负着那个包袱继续下去。

    沈汝筝不愿,所以,这皇都城她来了!

    皇都城很大,大到普通人如果以平常速度走路的话,只怕月余时间都未必能够将整个皇都城逛下来。

    皇都城也必须得大一些,不然的话,那里容得下无数的王宫贵族在此居住!

    此刻已是夜幕降临,一处府第,不仅大门处两首灯笼高高挂起,散发出明亮的光芒,整处府第中,也是灯火通明,里面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但可看出,每一个人都走的十分小心,生怕惊扰到了什么似的,相互之间,更是少有话语。

    如此,便可知道,此处府第,绝非普通的大富之家!

    府第南侧,有一座独立的小院,相比起府第之中的其他地方,这里显得安静许多,也显得朴素一些,然而,黑暗掩盖下,隐隐裹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稍有修为的人便是明白,居住这座院子的主人,身份肯定不凡!

    小院的书房中,灯火闪亮,如白昼一般。

    一位老者平坐在书桌之后,老人神采奕奕,岁月的风霜,似乎仅是让他看起来是个老人,其余外在,皆如壮年汉子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勃勃生机。

    书桌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两位中年人,左首一位,眉目炯炯有神,只是如平常人一样的坐着,就有一股让人情不自禁要跪拜的威严。

    右边这位中年人,仪表也是不凡,但在他目光中,却有一抹忧虑,更夹杂着浓郁的杀机。

    这三人,沈汝筝都不知道,但他认识书房中的另外一个人,那人就是月冲。

    禁闭着双目的老者,许久之中,双老眼终于张开,望着月冲好一会,随后缓缓道:“冲儿,输了就输了,爵位封号什么的,只要老夫与你父亲在,这些都不要紧,下去好好休息吧!”

    月冲怔了许久,终只是重重一叹,对着三人施了一礼后,退出了书房。

    瞧着月冲落寞的背影,右首中年人冷声道:“父亲,这一次,冲儿只怕没那么容易从失败阴影中走出来,这……”

    “比试胜负很正常,输这一次,对冲儿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老者挥了挥手,目光一凝,沉声道:“就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室武学虽然独步天下,并不是天下无敌,就算有无敌于天下的武技与功法,以冲儿的心性,未必可以修炼的成功。若他不能从沈汝筝的阴影下走出来,以后也就没有栽培他的必要了。”

    闻言,右首中年人脸色顿时一变,旋即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那个中年人。

    左首中年人淡然一笑,道:“十三皇叔,冲儿还年轻,一时无法接受也属正常,本宫好奇的是,这一场比试,怎么会引起父皇的注意,即便沈汝筝是父皇的亲外孙,难道传言是真的?”

    听的左首中年人话语,老者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叹道:“十七皇子,皇帝陛下与昭华公主之间的感情,你不需要怀疑。”

    “当年昭华公主还未离开皇宫的时候,你自己不也时刻见到的吗?”

    十七皇子亦是轻叹了一声,道:“正是因为本宫亲眼见过无数次,所以心中才奇怪,父皇人中之皇,更被誉为月家掌控玄武皇朝以来,除却立朝先祖之外,父皇是最为杰出的帝王。如此雄才大略的父皇,怎么能够容得下一个背叛他的子女之子?”

    “如果不是这样,当年的父皇,又怎么可以坐上高高在上的宝座!”说完,十七皇子不经意的瞧了眼老者。

    闻言,老者眼皮子顿时一跳,似乎想起了他们这一辈当初争夺皇位时的惊心动魄,沉默了许久,老者才淡淡道:“再是人中之皇,心中也有七情六欲,这一点,谁都无法抹掉。”

    “十三皇叔……”

    “好了!”老者挥挥手,道:“既然老夫在太子殿下与你之间选择了你,自当全力助你登上皇位,所以十七皇子你也不用拐弯抹脚的来问。”

    十七皇子尴尬的笑了笑,旋即正色问道:“如今沈汝筝用这种方式得到了爵位与封号,而且是在父皇的监督下获得的,在父皇心中,他这个遗失了多年的外孙,竟有这般成就,肯定会灌注特别的感情,如果沈汝筝与太子殿下……还请皇叔教我!”

    瞥了眼十七皇子,老者沉声道:“你不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让人时刻守在城门处,以阻沈汝筝进城吗?”

    说完,老者又是一叹,道:“不单是老夫,所有的人包括太子殿下在内,都错估了皇帝陛下对昭华公主的思念之情。”

    “十三皇叔,此话何意?”十七皇子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老者冷声道:“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对昭华公主十分喜爱,因而怕沈汝筝进城,会让皇帝陛下以沈汝筝为中介,进而喜爱上太子殿下,因此,不管是我们这一方,还是其他几位皇子方面,均在暗中达成协议,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阻拦沈汝筝进城。”

    这些十七皇子都是知道,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老者继续道:“或许我们并不十分清楚沈汝筝为什么一定要来皇都城,却都用同样的方法逼沈汝筝出手,以此光明正大的理由赶他出城,就算日后皇帝陛下知道了,最多也只是呵斥我们几句,大不了亲自派人出去,找沈汝筝回来,那样一来,即使沈汝筝回到他身边,一个武道上并不突出的后辈,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沈汝筝战败了月冲,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战败,这一点,我们都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我们自以为瞒过了皇帝陛下,事实上,是皇帝陛下将计就计,故意这么做的。”

    闻言,十七皇子与其对面的中年人再次一惊。

    老者感叹道:“这就是老夫说的,错估了皇帝陛下与昭华公主之间感情的缘由!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沈汝筝顺利进城,顺利与皇帝陛下相认,即使他极喜爱沈汝筝,沈汝筝也可以用这份感情帮助太子殿下,始终说来,这不过是亲情,他们有,我们也有,其他皇子也有,然而……”

    老者失落的笑道:“皇帝陛下以此来告诫所有的人,他对昭华公主是真的喜欢,即使公主当年如此的负他,多年过去,皇帝陛下心中早已原谅了。而我们不做,就什么事都没有,但如今做了,十七皇子,现在,你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此刻的十七皇子,威严的脸庞上,早已没有了初始的镇定,既敢出手争夺皇位,他岂是愚钝之人,不消老者过多的提醒,他已经明白了皇宫深处那个常年都不曾出现,却手握天下最大权势人物的心中所想。

    “原来如此!”

    十七皇子落寞笑道:“原来我们都错了!”

    “是啊,我们都错了。”老者说道:“好在错的并不离谱,至少,我们用月冲向皇帝陛下证明了,沈汝筝是如此的优秀,希望这个证明,能够让皇帝陛下减少对你的猜忌,否则的话……”

    下面的话,不用老者说,十七皇子也能够明白,沉默片刻后,脸庞肃然一顿,起声道:“皇叔请休息吧,本宫该知道如何去做!”

    望着十七皇子离开,书房中,短暂的安静过后,老者长长的一叹,目光透过窗户,望向皇宫所在的方向,许久之后,正色道:“皇兄,一直以来,我都不服你,现在才知道,我们众兄弟中,只有你才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父亲,我们以后要怎么做?”

    老者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淡淡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太子殿下可不是皇帝陛下,就算日后他成为了皇帝陛下一样的人物,那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这个皇都城,这个夜晚,因为沈汝筝的凭空出世,注定了要让无数人心生不安,也让这些人无法安然入睡!

    便是沈汝筝自己,此刻也是睡不着。

    进了太子府邸,她就不在是凤栖城中小小宁家中的一个小人物,在这府邸中,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即使这府邸的主人,都未必能够让沈汝筝做些什么。

    白天进入府,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太子殿下,自己的舅舅,主人没有出现,其他人更不敢随意的上来请安,除了奉茶与食物外,就只有贺武一人陪着。

    怕沈汝筝等急了,贺武又一次的说道:“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只怕在宫中忙着,要不您先休息?”

    “贺前辈!”沈汝筝却是问道:“今天我与月冲的一战,想必皇都城中所有有权势的人耳中回响了吧?”

    贺武一怔,不明所以,只能老实回答:“虽然皇帝陛下以大神通屏蔽了二位公主殿下之间的战斗,但属下相信,肯定会的。”

    “如此说来,我刚一进城,就名声大起,不知道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这个话,贺武就不敢接了,别看他是太乙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但在皇室之中,还算不得什么,牵扯到皇室内部的事情,贺武还没有资格品头论足。

    “你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

    房门关闭,沈汝筝独自一人坐着,看着烛火越来越弱,眼见即将熄灭,在沈汝筝眼瞳中忽然浮掠出一抹堪比日月的光芒。

    “今天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且听他语气对于母亲她心中应该也有一些愧疚,希望一切都会顺利吧,不然……”

    烛火终于熄灭,在黑暗中遗留出一抹淡淡的青烟,这道声音也如烛火般就此的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