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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你干嘛啊?妈妈没事!”看女儿发起了牛脾气,在屋子里又哭又折腾,张妈妈也不敢使劲吵她,可这会儿身体虚弱,又有液体瓶子,张妈妈也拦不住她,只好无奈的看着一同进来的韩雪和陈志刚。
看着陈妈妈的表情,韩雪和陈志刚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韩雪先去拉张悦,可被妈妈心疼得迷了心窍的张悦,这会儿只知道心疼,连哭都不会了。她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在收拾东西,她只知道,不能让妈妈这么辛苦,要带妈妈回家,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面对这样机械性的在屋子里乱转的张悦,韩雪又如何拉得动呢?她和张悦对持了半天,别说制止了,连陈妈妈的包都没能从张悦手里抢回来!
看到这种情况,陈志刚一句话也没说,冲上前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张悦,把她整个人环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张悦挣扎了半天,怎么也挣脱不了陈志刚的怀抱,慢慢的,她似乎清醒过来,看看小伙伴们焦急的目光,再看看妈妈无奈的眼神,她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却慢慢放松了身体,不再挣扎了。
好了,好了,听张悦哭出了声,大家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傻不傻啊!妈妈就是这几天感冒了,有点发烧,你至于这样嘛!这要是哪天我真有点什么事儿,你还不得疯了!”看着抽噎得浑身发抖的女儿,张妈妈又生气又心疼,连声的埋怨。
听妈妈这么说,张悦眼看着又要放声,把张妈妈唬得够呛:“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没事,别哭了,妈妈没事!”
“妈,这样太辛苦了,你别干了,不能因为装修个房子,把身体搞垮了。”张悦这会儿清醒过来了,她擦干眼泪,也顾不得在朋友面前不好意思,坐在妈妈旁边,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看着妈妈说。
“是啊,阿姨,你要是身体不好,就先停停吧。”一向闷葫芦的陈志刚也接口了。
他担心的看着陈妈妈:“阿姨,你这样不行的,天一天天的冷了,就这样躺着,病怎么会好啊?我们家也没开始装呢,我爸爸的意思是,等他忙完这一阵儿,然后和我妈一起来装。要不然,我回去跟我爸说一声,让他抓紧时间赶赶工期,到时候,咱们两家一起装,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你再等等,行吧?”
“是啊,是啊!”在旁边心疼的够呛,可一直插不上嘴的韩雪听了陈志刚的建议也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张妈妈赞赏的看了看三个孩子。然后才说:“我没什么的,就是感冒了。今天上午和张悦舅舅一起去逛那个建材市场,逛得时间太长,累着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说着,张妈妈疼爱的拂了一下张悦的头发,看着她说:“今天怪妈妈,我不应该就这么睡着了。主要是有点累,加上你舅妈刚才送了这么一个垫子来,我靠着靠着就睡过去了。”
说完,张妈妈又对陈志刚和韩雪解释道:“你们别担心。其实张悦知道,我是和她舅舅一起装修房子的,大部分的活儿都是她舅舅在做,我也就是偶尔来监监工而已,没有很辛苦,你们不用操心。”
听妈妈这般解释,张悦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妈妈决定了的事,也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况且她也明白,这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冷,如果不抓紧时间赶工期,再拖下去,一上冻,装修就无法进行,那可就要拖到明年了。妈妈肯定也是想到这个,即使生病,也执意要留下来的吧。
“那,妈妈,你再来的时候把家里的电暖气带来吧。还有,要拿床被子来。还有,你怎么能在这里输液啊?你要在医院输才行,这样多危险啊!你怎么不让舅舅看着,你好歹也输完再过来啊!”
听着女儿絮絮叨叨,恢复了管家婆的本性,张悦妈妈笑了。这会儿女儿说什么是什么,无论张悦说什么,她都笑着点头,应承下来。听到女儿说输液,她连忙解释:“我输好几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这几天都是在楼下社科院的门诊部输的,这不是刚扎上,工人问管道的走法。你舅舅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走,只能我回来跟他们说,所以,你舅妈就帮我拿着液体,我们一起回来的。好了,好了,小祖宗,你问完了没?你可真是啰嗦!”
“对了,你们怎么来了?比赛结束了吗?”妈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结束了,阿姨,张悦这次得了个二等奖,你都不知道比赛有多激烈,二等奖都超级不容易呢!”韩雪听到张妈妈问,抢着回答,那个自豪劲儿,仿佛得奖的不是张悦,而是她自己一般。
听了韩雪的话,张悦妈妈含笑点了点头。“得奖不得奖的无所谓,就当是一种锻炼吧。好歹也算多了一个机会,上了那么大的舞台,将来再有什么事,不会怵场了。”
“阿姨,你知道吗,今天张悦还被省电台聘用为校园小记者,特约主持人了!你要知道,那几个得一等奖的都没有被选上呢!”韩雪一边说,一边炫耀的从陈志刚手里抢过张悦的书包,要拿证书给阿姨看。
打开书包,看着书包里露出的那么多钱,妈妈疑惑的看着张悦:“你怎么没存起来?”
“妈,我们就是来给你送钱的啊!”看终于说到这个话题,张悦赶紧接过话茬:“你留的条子上没有说让我到底是取了,还是存了,我又跟你联系不上。我想着家里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爸爸寄钱回来,应该也是为了装修吧?所以我就自作主张都取回来了,这样你用着也方便。不用再去取了。”说着,张悦从韩雪手里把书包拿过来,要把钱拿出来给妈妈。
“你爸爸寄钱的时候,咱们还没买房子呢。他哪儿知道要装修啊!”张悦妈妈喃喃的说道。她听张悦说完,拦住张悦要取钱的动作:“是妈妈没有说清楚,可能当时我忘了。悦悦,你再跑一趟,去把钱存起来吧。咱家装修有钱,妈妈准备了,你爸这个钱先别动,嗯,你不是带的有户口本吗?今天太晚,就算了,你明天回学校之前,路过咱家楼下的中行,直接用你的名字存进去就行。”
妈妈的话让张悦不由的一愣。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家里的钱有多不凑手她是知道的。因为要帮陈志刚家,这套房子妈妈还是做的贷款。现在爸爸寄钱回来,妈妈却执意不用--想到这里,张悦的心不由的一沉。想想妈妈刚才那副无依无靠的模样,再想想爸爸当时执意要走,不管不顾的样子。张悦抬起头,可怜的望着妈妈。
知道这个女儿心思灵动,张悦妈妈不愿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表,然后笑着对三个孩子说:“已经这么晚了,都饿了吧?难得你们来阿姨这里一次,还弄得灰头土脸的。今天阿姨请你们吃饭,算是犒劳犒劳你们,对了,还得给我们张悦庆祝一下,对吧?说说看,想吃什么?阿姨请客!”
听了张悦妈妈的话,三个孩子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摇头。看着一个个小家伙那么懂事的模样,张妈妈笑了笑,叹了口气。亲昵的揉着韩雪的短发:“行了,阿姨没事。你看,液体也输完了,又不发烧了,请你们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再说,阿姨自己也要吃饭的不是?别磨蹭了,阿姨也饿了,你们三个快想,要吃什么尽管说。陈志刚,你也想想,阿姨难得让你们做回主,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听到阿姨点名,陈志刚只好点头,他想了想,看着另外两个人,说:“要不,我们去喝粥吧?”
大小伙子的怎么想到要去喝粥?陈志刚一说完,张悦和韩雪马上就知道他是在为张悦妈妈着想。刚发完烧的人,可不就是得喝点粥,吃点清淡的嘛!于是,两个人连声附和,忙不迭的点头。
张悦妈妈焉能不了解三个人的好意?她故作嗔怪的回答:“大晚上的喝什么粥?中午估计都没吃什么东西,走吧,阿姨请你们吃”硬菜“!”(硬菜是俚语,意思是好菜,肉菜之类的。)
“妈,要不咱们去粤港茶餐厅吧?那里有好吃的,也有你能吃的清淡的东西,这样好不好?”
听了张悦的建议,妈妈不再说什么了,检查完今天的工程质量,几个人说笑着离开。周一早上,张悦一到教室,就发现课桌抽屉里有一个纸袋子,里面是配好的丸药,应该是这个月的药量。看着那沉甸甸的一包,张悦的心里比药包还沉重。
程序对她的心思她知道,可是人家毕竟没有挑明。作为一个女孩子,张悦难道能够跑到程序面前,跟他说:“你别误会了,我不喜欢你。”那像个什么样子?张悦自问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
但是,这样每个月每个月的收着程序送过来的药,退也退不回去,这又算什么呢?张悦因为药的事情,是去找过程序的。因为张悦知道,自己吃的药都是补血的,是营养药,价格不便宜。就算是程序家条件便利一点,药材也是要花钱的啊?
可是,当她委婉的像程序提出,自己妈妈也给配了,让他不用麻烦的时候,程序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张悦拿去做证明的丸药,来了一句:“街上药店能舍得给你用什么好材料?扔了吧。”当时就把张悦噎得说不出话来。
张悦也曾经提出索性她每个月去程序爷爷的诊所把一次脉,让爷爷帮她配药,她付钱。可去了一次之后,程序爷爷很和善的告诉她,不用经常去,她这个病需要的是固本培元,半年把脉一次就足够了,其他时间按时吃药。
一来二去,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张悦去爷爷那里看病的钱,在下一次送药的时候,被程序原封不动的放在药包里又给退了回来。张悦无论再说什么,人家连理都不理。于是,每个月收到药包的时候,对于张悦来说,没有一丁点的惊喜,相反,是越来越沉的负担。
下课以后,张悦抱着书包,拿着那一包药丸,沿着走廊低着头慢慢走着。她有点郁闷,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可是,她又不愿意这么拖下去,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占着人家的便宜,她心里别扭。
“丫头,想什么呢?看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悦首先看到的是立在自己面前的那双穿着球鞋的大脚。顺着脚丫往上看,蓝色牛仔裤,铁锈红套头毛衣,黑色中长款羊毛外套。不用看脸,张悦也知道,这是她那闷骚的师傅--金凌。
这是什么年代?校门口的学生督查,看到女生穿件紧身一点的衬衣都要走过去敬个礼,说一声:“同学,请回家换衣服。”的年代,有几个男生敢穿红毛衣?又有几个男生能跟他一样,穿个红毛衣也能穿的这么好看?
张悦往旁边错了错,让开道路给金凌。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烦着呢,别理我。”又径直朝前走去。
难得看到张悦这个德性,金凌好奇了。走过来拉着张悦的小辫儿,不松手。“哟,几天不见,长能耐了啊?见了师傅也不问好!”
被金凌抓住小辫子的张悦使劲的挣扎,可金凌一边笑着一边就是抓住不放。要知道,那家伙比张悦高了一个头都不止,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拉着张悦的辫子,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这场面让张悦觉得气闷不已。
本来就心情不好,可她把手都拽疼了也没把辫子从金凌手里抢过来。这下张悦可发了牛脾气。她想都没想,抓住那和自己比手劲儿的金凌的大爪子,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啊的一声!金凌松开了张悦的辫子,迅速的抽回了手。他一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背上那个红红的大牙印,一边还不忘照着张悦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你属狗的?你还真咬啊!”
看了看自己这一点都不肯吃亏的师傅,又揉了揉被敲疼的脑门儿,张悦把下巴一抬,回了句:“告诉你了,烦着呢,别惹我。”推开旁边看热闹,一个个笑得乐不可支的人群,拔腿就走。
“喂,等等我!”看张悦就这么离开,金凌把还沾着口水的手背在裤子上擦了擦,也赶紧跟了过来。“你闹也闹了,咬也咬了,气消了吧?说说,谁惹你了?”
金凌一句关切的话语让张悦顿时湿了眼眶。她忍不住开始抽噎,用手背在眼睛上擦了又擦。
“喂,喂,被咬的是我,你哭什么?”看张悦掉起了金豆子,金凌彻底着了慌:“你可别哭了啊!你在这儿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这要是让我爸妈看见了,我会很惨的!喂,丫头,你可别哭了,唉,就是哭也别在这儿哭啊!”
金凌说完,看着还在抹眼泪的张悦,急的跺了跺脚,索性拉起她就跑!
两个人呼呼哧哧的跑到礼堂后面的小树林里,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喘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儿让我们无所不能的张悦为难成这样?”看着光顾着喘气,连哭都忘了的张悦,金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还不是程序。”张悦想都没想,不假思索的把自己心里的郁闷,为难,原原本本的讲给金凌听。
面对金凌,张悦没有一丝的顾虑,和他说这些,也没有一丝的扭捏。因为,在张悦的心里,金凌是值得信赖的。
对于张悦来说,金凌在她的心里,是有很特别位置的。如果说刚开学的时候,对于金凌曾经产生过那么一丝丝的小迷恋,那也只是维持了很短很短的时间。并且在日后的接触中,这种小迷恋也慢慢转化成了敬佩。
金凌,面对学业,执着而认真,面对朋友,热情而无私。带着她学英语,帮她想办法借教材,教导她如何处理学校的事务,引领她认识和学习未知的领域……他和其他男孩子都不同,对于张悦来说,是亦师亦友的。所以,每次面对金凌徒弟长,徒弟短的玩笑话,她都应的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