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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姨妈,我们是好朋友关系。”
“行了,看你絮絮叨叨哆里哆嗦地,小孩都要烦你了,赶紧吃你的饭吧。晓穗你也该干嘛干嘛去。”
“是,姨丈。”
“好了,好了,不说了。晓穗你一会记得把桌上的蜂蜜喝了,醒酒。一会你表哥起来了让他也喝。”姨妈嘱咐道。
“好,知道了,姨妈。”我走进厕所重又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又悲从中来。
这下真是糗大了……
我沮丧着在厕所里慢腾腾地捣鼓了一阵,出来时姨丈姨妈已经下楼去开店了。倒是一出厕所门就被靠墙站着在那儿抽烟的文灿表哥给吓了一跳。神情跟昨天一样忧郁。
“搞什么啊你?!被姨妈知道你抽烟你就完蛋了!”
“为什么还去参加金炫的生日派对?”文灿表哥不咸不淡地看向我,迸出这么一句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文灿表哥一字一顿地命令道,又吸了口烟。
“就……就被邀请了啊。”受压迫之下,我只好如实回答。
“为什么要把头发剪了?”文灿表哥无厘头地又蹦出这么一句。
“你、你怎么连这个也要管啊?表哥。”
“回答。”文灿表哥又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长头发我看腻了。”我冷淡地回答。这无疑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天知道我对把头发剪掉这件事是有多不舍。
“我喜欢你留长头发,把它留长。”
“……?……”
“把头发留长不许剪掉。”文灿表哥霸道地又重说一次。
“……”搞什么啊这家伙!心情不好找我耍吗?连我的私人问题都要干涉一通,凭什么你喜欢我就得留啊?!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我不明就里地看了眼文灿表哥。
“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吗?不都这样牺牲的吗?”面对我的不解,文灿表哥生气地反问道。
“……什么?”我始终没明白过来,不知表哥所云云。
“就是……就是……唉!你怎么跟猪一样蠢啊!这都不知道你?!!”
真是要被弄疯了,明明就自己说不出来,还有脸理直气壮说我蠢!
“知道我蠢就直接把话说清楚啊!”我没点好脾气地反驳回去。
“算了,我懒得跟一头猪对话。”文灿表哥闹脾气地把头瞥向了一边。
“那真是求之不得,我也不想和一头结巴地猪对话!”我用以恶劣地态度回敬回去,然后大步向饭厅走去。阴魂不散地表哥尾随而来。
“你说谁是结巴的猪?”文灿表哥在我身后哇哇怪叫。
“我不知道,谁觉得他是就谁是好了。”我一个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跟着把属于自己那杯蜂蜜水移至自己面前后,带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又对文灿表哥说,“那杯蜂蜜水是你的。要是你不想喝也不想吃饭,那么请回你的房间别影响了我的食欲好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坐下来岂不是失敬了?”说着,文灿表哥带上官方的微笑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一场心理战展开了,我和文灿表哥眼神之间的电流在兹兹互通……
“算了,你不回我回。”电闪雷鸣好一阵后,我嚯一下站起身,慷慨地说道。
“童晓穗,你……”在我转身的当口,文灿表哥突然说。
“我怎么了?”我不耐烦地转过身问。
“你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吗?”文灿表哥莫名其妙地把话接了下去。
文灿表哥干嘛问这样的问题?难道说是为了今天他嘴里说喜欢的那个女人要学会怎样去爱她?那岂不是……大事不妙了!慧敏呐,看来明天我们这两个同病相怜的一对可以好好找个地方抱头痛哭一场了……
“不知道吧?”文灿表哥又重问了遍。
“知道不知道又怎样?”我反问回去。
“嗯……”文灿表哥在思考中把我打量了下,说,“知道的话说明你方式错了。不知道的话只能证明,嗯……你是个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懂情趣的女孩。”
“嘁!”我嗤之以鼻。“难道你就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
“当然了。”文灿表哥信誓旦旦的。
“那你倒是说看看。”我双手抱胸,一副拭目以待地样子。
“所谓爱一个人就是为他牺牲,别做他觉得碍眼的事。就这样。”说完,文灿表哥神气活现地站了起来,拉上椅子又礼貌有加地对我说,“那你记得吃好了。”
然后在我感到一阵及其荒谬的氛围中,文灿表哥气定神闲地向他自己房间走去,可还没走出两步又折回头来对我说,“不明白就睡觉的时候把枕头垫高一点好好想一想吧。”
呼……呼呼……我吸取着空气中一股荒唐的味道,跟着转过身有丝敌意地看着文灿表哥。
“那个表哥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我试探性的问,想要侦察一下目前惠敏还有没有机会可以进攻。
“你想我有喜欢的人吗?”文灿表哥神奇地反问。
我诚恳地摇摇头表示不想,要知道这会让惠敏有多难过。
“那就没有吧。”文灿表哥说着,嘴角浮出了一丝丝笑意,接着从我眼前飘然而去,留我一人不明就里地在饭厅里继续吸取着空气中荒唐的味道。
而次日旭日东升的早晨……
“打起精神!打起精神!今天是新的一天,阳光是灿烂的!!”我阔气十足地喊道,可撑起来的力量一下又蹩了回去。
尽管现在我再怎么努力地把眼睛睁大,最终也还是打回原形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再怎么坚持微笑,最后也又变成僵硬地提起嘴角;而用不在乎来掩饰心中的悲哀也都斩露了马脚。
这副样子究竟要怎样去见人啊?!我在心里愤怒地对自己质问道,跟着还是愁眉不展迈进了校门。
接下来我要面对的种种有那天派对里闹出来的所有一切,以及金炫。想到这我不由心头一阵抽紧,然后企图从周围一片唧唧喳喳中去听听学生们都在谈论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又要月考了,伤脑筋啊!”
“我妈从日本买了件衣服给我,不喜欢,送给你吧。”
“昨天nba那场比赛你看了没?”
零零散散,抓不到一点主题。
我用力深呼吸,继续向前进。
“你别提那三八了,昨天我满学校找了她一天,今天最好别让我看到她!”
“我还不是气死了,这两天心口堵得慌,不揍她一顿真是不解气!那天你有没看到把米尼给气的,对了,不会是……”
嗯?米尼?不会是在说我吧?我顿时把耳朵竖的老高。
“不会什么?”
“你说昨天那三八没来不会是被米尼解决掉了吧?”
“奶奶的,我看你准时电视剧看多了,杀人犯法的事怎么可以干!”
“那也是。米尼她这两天有没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