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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被人所知的真相
7月24日，8：11，第十三学区，食蜂家。
电话铃声响起。
……
在医院打电话的御坂美琴，在拨号之后突然想到。
这个时间点……就像上次在早上打电话过去一样，应该会在好一会之后才有人接起来。
之后响起那……听起来刚刚被吵醒的声音吧。
这一次那边的源祈仿佛正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话中还带着些许惊讶。
“美琴？”
“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
我想……昨夜出去调戏小混混应该睡的比较晚吧，这会你不该在宿舍补觉吗？”
“啊……调戏？你在说什么呢。”
“我是在维护学园都市的治安。”
电话两边的同一句话声音重叠。
对面的人猜到了茶发少女下一句想说什么，故意重复了这句话。
金色的眸子看着手中的电话，嘴角微微扬起。
（疲惫之余……偶尔逗逗美琴感觉也不错……）
少年这么想着。
但是那边接下来的话不是恼羞成怒的反驳，反而是少女略有些无措的声音。
“源祈哥，能拜托你过来医院一趟吗？
就是第七学区那家……”
“佐天同学不是使用了幻想御手吗？
为了防止昏迷后不能被及时发现，假如不是在一起的话，由初春每天早，晚，以及白天隔一定时间和佐天同学通讯。”
“今天早上，电话没有打通。
当初春抵达佐天同学家里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这样吗？我明白了。”
那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我马上就到。”
电话另一边，源祈放下了手机。
他从原地消失了。
电脑桌面显示着一方通行各种资料，分析，以及一些战斗视频，
关于一方通行的信息并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信息来源是樱她们送过来一个U盘。
“虚数研、睿智研、雾丘附属研究所等很多研究所的所长，热情好客，自愿把以前的资料借给我们。”
樱是这么说的。
大概……是真的吧。
……
当源祈到达医院泪子病房楼层的时候，正看到两位少女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讨论。
“佐天同学现在状况如何？”
走近的源祈询问。
回答的是黑子，声音带着明显的苦恼。
“和以前的病人一样，找不出任何特殊之处。
身体并没有受伤，但就不知为何陷入了昏迷。”
上一次，佐天和黑子联合击败了“偏光能力者”，幻想御手正是那个时候被佐天泪子使用的。
包括初春，美琴，还有泪子本人，都没有对黑子说什么，甚至昨天初春还有泪子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去常盘台美琴，黑子宿舍做客……但这并不能改变黑子的想法及情绪——内疚。
假如自己那时候更强的话，可以轻易击败那个混混，佐天同学也许就不会使用幻想御手了，更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黑子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于是这几天拼命的去处理各种关于幻想御手引发的麻烦，以期望也许能在其中找到幕后黑手的线索。
没有人因此怪黑子，那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况且——
泪子本人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黑子的部分情绪，于是她特意给黑子打过私人电话。
她向黑子解释，自己“并非因为白井同学才使用了幻想御手。”
自己之所以使用幻想御手，是出于“对超能力的渴望，希望自己不再仅仅在危机中做一个旁观者。”，并且“能帮上白井同学，我觉得很开心。”
泪子强调了几次这些都是真话，白井黑子有没有相信没人知道，但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黑子的情绪并没有减弱。
“这样啊……为什么只有伱们二人呢。
初春现在在哪里？”
美琴指向病房。
“初春正在病房里陪着昏迷的佐天同学。”
（没有去找木山春生吗？
唔……是因为原时间线初春刚刚接到电话，得知了幻想御手被佐天使用，就接到了昏迷的佐天，出于愤怒，以及急切找出凶手的心态去木山春生所在地了吧。
而现在，提前得知了的初春，每天都固定找木山春生询问关于幻想御手的信息，所以没有直接赶过去……
不知不觉间，仅仅是微不足道的改变，也会导致后续的巨大变化……面对不同的境况，人的选择不同了……
但是这样的话……，不，也许是一个好的时机……）
源祈听完消息，默默的分析着，仿佛和黑子与美琴并没有区别。
终于，走出来的初春打破了沉默。
头上带着花饰的少女声音坚定。
“绝对要尽快把数据解析出来，救醒佐天同学。”
白井黑子站了起来。
“当然，再试着打电话给木山教授，询问一下幻想御手的最新进度吧。”
当她拿出了电话，正在操作之时，忽然某个传入四人耳朵中。
“能打扰一下吗？”
抬头，御坂美琴脸色变化，声音带着疑惑与惊喜。
“活着的呱太？”
黑子有些尴尬的打着圆场。
“不是的，姐姐大人。”
源祈注意到了呱太医生看到自己时候的极细微的些许眼神变化，站了起来。
“医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那些昏迷学生的事情，请跟我这边来。”
……
办公室内，坐在桌上的呱太医生操作着电脑，一副副脑波图展示了出来。
后面是观看的几人，初春，黑子，美琴，源祈。
“这些是幻想御手使用者们的全脑波图。
脑波的线性因人而异，所以不可能出现完全相同的例子。”
顿了一顿，声音才继续往下。
“不过，这些幻想御手的使用者们的脑波中——
有一段相同的脑波图。”
初春询问。
“为什么这样呢？”
呱太医生回头，余光不经意间瞟过源祈。
“倘若强行使大脑以别人的脑波运作的话，会对人体活动造成巨大影响吧。”
美琴作为lv5，本就是座城市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呱太医生的医生意思。
“也就是说，幻想御手改变了使用者们的脑波，虽然起了提升了他们能力的作用，但也因此导致了身体受到影响，所以昏迷吗？”
黑子不由得出声。
“究竟是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
目的又是什么？”
呱太医生回过了头。
“我只是个医生，让真相浮出水面是你们的工作吧。”
黑子与初春对视，瞬间做出了决断。
“初春，我们先回支部。”
“嗯。”
御坂美琴插话。
“我也要来帮忙啊。”
三人离开了，源祈看着她们离开，没有说话，也没有跟上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呱太医生与源祈二人的时候，冥土追魂医生又一次回过了头。
他以肯定的口气说着。
“食蜂同学，我想关于这件事你知道更多吧？”
源祈没有否认，声音平静的回答。
“是的，我知道的比她们多了非常多。”
“很意外，冥土追魂医生您居然没有刚才戳穿我。”
呱太医生收回了目光，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我只是个医生而已，让真相浮出水面不是我的工作。”
“无论为何，感谢您不戳穿。”
源祈说着。
“出于一些原因，我……啊，不，您说得对，您是医生，我不该把其他事情牵连您。”
说完之后，源祈转身走向房间门。
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呱太医生略微叹了口气，开始忙于自己的其他工作。
……
在医院的顶楼，源祈俯视着下方的风景，分析着状况。
（今天晚上就是和一方通行的接触……
还有28号预计将和一方通行决战，打败他，彻底终结这个荒唐的计划……
所以，我需要幻想御手事件，甚至后面的杂乱开放的事件拖住美琴这边的注意力……
让我可以忙于那边……）
（但是初春没有去找木山春生，也就代表假如她们这边查出了幻想御手的源头，木山春生还处于不知道的状态……
大概率被直接抓到……）
（所以我需要暂时帮木山春生一把，起码让她拖住更多时间……假如白天在战斗之后，美琴晚上一定会在宿舍休息，我和一方通行的接触才会没有意外……）
在短暂的铃声之后，木山春生接起了电话。
电话的来者让她惊讶，是那位［引力操控］。
他提出了自己的交易。
“将幻想御手的治疗程序留在电脑中，去除破译失败后删除所以资料的程序。”
因此，木山春生得到了“自己即将被发现的消息。”
……
第七学区，风纪委员177支部。
美琴说着。
“既然已经确定了特定人物脑波的话……”
“让初春去查书库就好。”
黑子接过话题，同时目光看向初春饰利。
初春坐在了位置上，开始操作。
“交给我就好了，假如脑波是被录入的话，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黑子说着。
“这点不用担心，别说是接受能力开发的学生，即使在医院就诊或者接受过职业适应性测试的成年人资料也储存在内。”
开门声响起，源祈达到了支部。
美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刚才去哪里了？居然过来的最慢。”
“唔，是操祈那边有打电话给我，一点小事啦。”
“这样啊”美琴并不在意，随意的继续讨论。
“幻想御手真是奇怪呢，在使用之后，就被编入了一个人的脑波。
而起还能让能力提升。”
黑子挠头。
“而且，就算是电脑，使用了某种软件，性能也不会提升。”
源祈插入话题。
“超能力，本质为通过计算能力投影扭曲现实法则的‘个人现实’。
‘个人现实’很难提升，所以能力提升从计算能力方面提升更容易。”
美琴略微皱眉。
“计算能力吗？”
随后，学园都市最强黑客的美琴就得到了思路，有些兴奋的，她提出自己的想法。
“云计算！”
“云计算？”
黑子重复。
（好厉害……）
这是源祈心里想法。
美琴开始解释。
“源祈哥刚才说的对，提升能力，最简易的途径就是提升计算能力。
但是，人体大脑是极其复杂的，开发大脑提高计算能力一直是学界的难题。
就连复杂程度远低于大脑的电脑，算力提高时，也会越来越难，人脑又怎么能轻易实现？”
“那么，把电脑运算处理的性能提高的办法是什么呢？
于是我想到了互联网，通过互联网，连接多台计算机实现云计算，那么———
就能提高分配给某台电脑的计算能力。”
茶发少女看着转向她的目光，声音带着自信。
“于是，若是把人脑比喻电脑，假如人脑像电脑一样联网，也能通过类似的方法，实现部分中的计算能力提升。”
“而那相同的脑波，大概率就是类似于ip协议之间的东西。”
黑子听着猜测，提出新的疑问。
“若这个猜测是正确的，不同于现实中网络存在‘电缆’之类东西。
那连接不同人脑的，起‘电缆’作用的又是什么呢？”
金色的眸子看着陷入思考茶发少女精致的脸，给出了答案。
“我想学园都市无处不在AIm力场是很合适的媒介吧。
除了这个，给每个学生脑袋上插个电缆是不可能的，编译语言也是不可能那样转换的。”
于是，幻想御手的基本工作原理就被分析出来了。
至于具体的技术细节，那不是几人关心的事情。
所以……幕后的黑手，或者说脑波的源头到底是谁呢？
黑子，美琴，在操作电脑顺便略微分心听几人讨论初春产生了相同的疑惑。
手上加快了操作的速度的初春出声。
“匹配结果出来了，脑波吻合率是99%。”
鼠标双击，该研究人员的资料被详细显示了出来。
那张照片上带着很重黑眼圈的脸，被几人所熟悉。
木山春生。
“木山教授？”
初春捂嘴。
白井黑子看着照片，以及下方的名字，咬牙。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交给木山春生的幻想御手样本，这么长时间没有分析结果。
我还以为是因为幻想御手的分析难度过高呢。”
“想必是木山春生在误导我们吧，故意说的什么的学习装置，也不知道是否有木山春生说的那样的效果。
或者她想嫁祸其他装置的开发者。”
没人注意提到学习装置的时候，源祈脸色微微变化。
白井黑子拿起了电话，开始寻找号码。
“要赶快联系警备员，监视抓捕木山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