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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配合与御坂妹妹8912
“捉迷藏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
后方便是窗户，明媚的阳光照射入，茶红色少女感到背上温度似乎随着阳光的抚摸升高了一些。
棕发耳环脸上是即将胜利的得意。
“你还有力气跑吗？
真是可怜，连自己栽在什么能力上都不知道就命赴黄泉了。”
白井黑子回头瞟了一眼外面，已经看不到佐天泪子了。
（想必佐天同学已经走远了吧，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冒险一些了……）
思绪到此，黑子开口提醒。
“我清楚得很，你的能力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是将自己周围的光线折射了而已。
腿折向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我的投郑物以不自然的轨道偏离目标……总而言之，就是将光线弯折后，使像形成在错误的位置，在本体旁边形成焦点，从而扰乱人的方向感吧。”
棕发耳环怪笑。
“察觉到了吗？
这叫做偏光能力（trick Art）哦。
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棕发耳环缓慢向前走。
忽的，脚步声以及某个喊声传来。
“白井同学……白井同学？伱在二楼吗？”
白井黑子愣住了。
（佐天同学还没走？
那……）
对面的棕发耳环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这个小姑娘还没趁机逃跑……本来就要输掉的你，现在多了一个累赘，你该怎么办呢？”
进入这一片区域的佐天泪子看到了正在对峙的二人。
白井黑子咬了咬牙，‘空间转移’，她出现在了佐天泪子的身边。
“白井（佐天）同学，请听我说……”
二人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黑子茶红色的眸子与泪子的黑色瞳孔对视，双方的身影倒映在对方的眼中，于是——
“我先说。”
二人声音再次重叠。
那边的棕发耳环转过身看着二人的对话过程，声音中带着轻浮。
“你们两人是来搞笑的吗？”
他将刀指向了二人。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黑子往前走了一步，将泪子护在身后，眼神中满是坚定。
“对面那位先生，泪子留了下来，计划有了改变。
最后警告一次——请你投降吧，不然黑子我真的要下重手了，到时候就不是在医院躺几天的事了。”
“你在虚张声势吗？”
棕发耳环继续往前迈了一步。
“你能拿我的能力怎么办呢？”
而对面，泪子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她轻轻揪了下黑子的半袖。
“白井同学，对面那家伙难办的地方在于找不到他吧。
我可以帮助你找到他的位置。”
黑子脸上有些惊讶。
“你……”
现在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她及时收住了好奇心。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就拜托佐天同学你了。”
持刀的棕发耳环离二人越来越近，泪子出声。
“他现在就在显示出来的身影右方约1.2米处。”
黑子深吸了口气，手中的钢针不见了。
几乎同时，二人听到了惨叫，棕发耳环的身影出现在泪子所说的位置处，趴在了地上，大腿上——钢针已经几乎全部进入他的腿中。
“不…不可能，我的能力，我的能力……”
黑子下意识看向了旁边变得有些兴奋的泪子。
“白井同学，我成功了！”
黑子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
“感谢你哦，相当帅气呢，佐天同学。”
“但是下次，记得要以自己安全为第一原则，不然……”
棕发耳环吼出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强行站起来的他，一瘸一拐的向二人迈步。
“可恶，可恶……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力量，怎么可以败在……”
黑子挥了挥手，两根钢针消失。
棕发耳环再次倒了下去，惨叫声更剧烈了。
“啊啦啊啦，先生，手好像不小心抖了一下，传送错位置了。
你没受伤吧？”
黑子关心着。
……
警备员接过了棕发耳环。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
另一边，白井黑子有些好奇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佐天同学，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家伙的呢？
偏光能力，很烦人的能力呢。”
佐天泪子想起了昨天白井黑子对待幻想御手使用者的态度，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该说出真相。
黑子看着泪子的神情，一二秒之后，她露出微笑。
“不想说也没关系。
总之，为了感谢佐天同学你的帮助，我来请你喝饮料吧，那边似乎就有一台自动售卖机……”
白井黑子迈步离开了。
当柠檬罗勒味的饮料在眼前摇晃时，回过神的泪子终于意识到白井回来了。
她有些结巴的出声。
“白井同学，我能找到那个人的位置……因为我使用了幻想御手，是lv2的‘空力使’。
所以通过空气流动的微风，我找到了他。”
泪子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接过饮料。
“对不起，白井同学，这样白得来的力量是错误的……我也知道幻想御手为你带来了很多麻烦……
对不起，可是我还是真的好渴望，好渴望可以拥有自己的超能力，可以不在朋友战斗的时候一直躲在一边，我真的……”
泪子感受到了一个拥抱，与黑子身上的体温。
在泪子看不到视角，在她肩膀上的黑子眼神之中满是温柔。
茶红色发的少女用力将泪子抱的更紧一些，保证着。
“谢谢你，佐天同学，谢谢你……
我保证……无论幻想御手带来什么后果，让人昏迷什么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
“真的谢谢你，佐天桑。”
佐天泪子听着白井的话，嘴角微微扬起。
“那就拜托你了，白井桑。”
……
7月21日，17：13，第十八学区，长点上机学园。
戴着护目镜的茶发少女疯狂的奔跑。
在奔跑的空隙，她回过身，向着身后那个白发红瞳的身影开枪。
即使学园都市最先进的电磁步枪，射在背后追逐的那个人之上，也毫无作用，不知为何被莫名其妙的偏转了。
终于，那道身影追到了茶发少女。
一脚踩下去。
飞溅的血液，倒在地上的茶发少女逐渐失去着生命气息。
“不要啊！”
布束砥信直起了身子，满头大汗。
看了眼墙上的钟，黑发少女自语着。
明明只是午觉，居然睡到了这会……做噩梦了。
连我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吗？”
穿着睡衣，布束砥信起身，接起了一杯水，轻酌了一口，想着自己和暗部home的合作，以及透漏的信息。
这是泄露之后足以让她在学园都市余生只剩下悲剧的，对与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的背叛。
不知为何，少女心中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暗部……这样的组织不该和是暗面是一起的吗？
至少也该是收钱办事……有人会雇佣他们会阻止这个计划？不可能吧，这本身就是上面的计划。”
布束砥信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
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她想起了第一次进行户外实验的御坂妹妹8912。
经历一段时间的分析整理，之前户内实验的所有数据已经整理完毕，即使上面因为某个原因一再推迟时间，户外实验还是即将开始了。
负责为第一个进行户外实验的御坂妹妹8912进行调试的正是布束砥信。
手中的数据显示着，身体状况像前面的那些御坂妹妹一样，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被药物催熟的她们短时间内活动没有问题。
至于更远，像个人类一样活几十年什么的……身体还是做不到，当然，也没必要，不是吗？
作为工具，她们根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自然寿命，面对着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她们也确实用不到那么长的自然寿命。
布束砥信想着。
御坂妹妹的眼神是没有感情的平静。
“御坂网络接入正常……”
布束砥信后来无数次的回想过，她当时没有多想，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有关外部的实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问完，她意识到。
（这些克隆的工具，连人格都是被我制作的学习装置输入形成的，问她问题有什么意义？
她根本不会回答吧……）
出乎意料的，御坂妹妹8912出声，即使是平淡的毫无波澜的语气，她还是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外面的空气是甜的还是辣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问这个问题，但御坂8912号还是趁机提出自己的问题。”
布束砥信回过头，看向御坂妹妹。
“甜？辣？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因为这是听到了研究员讨论食物时提到的味道，御坂只输入过营养液，所以好奇食物的味道。
御坂8912诚实的回答着。”
声音和过去拿几千个妹妹并没有区别，平淡的没有起伏，但布束砥信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颤抖。
“好奇……好奇……”
她压抑住心情，回答对面茶发少女的问题。
“外面的空气不是甜的，也不是辣的，外面的空气和这里没有区别。”
布束砥信将文件夹在腋下，按动了开关。
“反正也要进行户外实验，提早一点也无所谓，出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外面的空气和这里是一样的。”
现在是7月20日上午，晚上就是御坂妹妹8912的实验时间，也就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但是——
即使如此，在大门打开之后，明媚的阳光还是照向了这里，照到了布束砥信与御坂妹妹8912的身上。
布束砥信伸出手遮挡着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
“今天的天气很好，所以太阳光会有些刺眼。
你第一次从黑暗环境到阳光之下，所以最好用手护一下眼睛，到等适应之后再……”
御坂妹妹并没有管布束砥信的在说什么，也或许是没有听到，她缓缓的走到门外，愣愣的看向前方的世界。
她的瞳孔没有焦点，仿佛漠然的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学园都市的高楼大厦，天空鸟儿飞过的优雅弧线，微风抚摸着茶发少女，将她的短发微微向后撩动着，下方马路上传来嘈杂的声音，喇叭声，呼喊声……
布束砥信走到了少女的旁边，情不自禁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怎么了，外面的空气也没有不同，甚至下面的声音很嘈杂，有些烦人，让你觉得很失望吗？”
“并没有，御坂8912否定你的猜测。”
茶发少女的脸偏向了布束砥信。
“风带来很多不同的味道刺激鼻腔，充满了御坂的胸膛。
被轻柔扶起的短发让御坂觉得很舒服，阳光照在身体上，可以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御坂8912诚实说出自己的感受。”
少女将身体偏了偏，挡住了原本射向布束砥信的光芒。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耀眼。
御坂8912补充道。”
布束砥信垂下眼帘，低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外面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耀眼………）
（工具…工具…工具吗？）
黑发少女抬起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你不是说想知道食物的味道吗？
我来请你吧。”
……
树的阴凉之下，布束砥信与御坂妹妹8912并排坐在椅子上。
茶发少女舔着圣代。
布束砥信单手撑在脸上，静静的看着对面的身影。
她有很多想问御坂妹妹的问题，她对实验是有什么看法，她是否害怕晚上的实验，她是否害怕死亡——
她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离开这个，这个苛刻对待着她，却让她觉得耀眼的世界。
可黑发少女终究什么都不敢去问。
她害怕，假如对方那个茶发身影，假如说的是害怕，假如说的是不舍得……作为实验参与者，研究员的她能做什么？
她又该如何去做？
作为迫害者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身份去做些什么。
（如果御坂妹妹不仅仅是按下按钮就可以生产的，毫无感情的工具，而是确确实实的人类，她自己又算什么？
杀了8911人的帮凶吗？）
待那个圣代空了之后，她伸出手轻轻揉着少女的茶色短发。
“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你去。”
“这就是甜吗？御坂8912对这个味道很喜欢。”
御坂妹妹放下空了的杯子，视线望向斜上方的天空。
“御坂还想体验辣是什么样的感觉。
御坂8912为麻烦你感到不好意思并且偷偷的把甜的味道上传了御坂网络。
御坂为自己第一个进行户外实验，可以把味道上传给其他御坂妹妹感到窃喜。”
“辣吗？”
她起身指着另一边。
“请跟我向这边来。”
……
傍晚，分别的时候到了。
御坂妹妹8912还是用那副没有感情的面孔面对着布束砥信，并且挥着手。
“感谢你对御坂今天的照顾，御坂8912真诚的向你表示感激，并且为没什么能回报你感到抱歉。”
“没…没关系。”
“那么，永别了。”
那个穿着常盘台校服的身影走了，去面对自己原本被制造出来的命运。
……
在监控室，布束砥信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紧紧的盯着屏幕。
这一刻，这位从小展露科学天赋，能以lv0身份凭借自己的知识能力考进学园都市五大名校之首的长点上机的天才少女无比渴望着世界有奇迹，有神明的存在。
她努力的祈求着。
（谁能救救她……谁能救救她？
她不是工具，不是蛋白质，水，碳水化合物，无机盐按下按钮之后组起来的工具！
她只是个孩子……她是个喜欢甜味，喜欢圣代，说这个世界很耀眼的孩子……
无论是谁，求求了，救救她吧……
让奇迹出现吧，让神明出现吧，求求那个孩子吧，求求了……
但是神明真的存在吗？
假如神明存在的话，会允许这样的荒唐的事发生吗？
让一个孩子去对上核弹都对付不了的怪物？
一万个，两万个？什么破实验，在这样的怪物面前数量真的有意义吗？）
布束砥信看着那个茶发身影拿着一把破枪，而她的对手是——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的第一位，一方通行！
矢量操控！
周围的人带着欢乐的气氛，喝着咖啡，轻松看着这一切发生，布束砥信感到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孤独与害怕。
（跑啊！丢掉那把枪……努力的跑，只要拖过一定时间……）
那位茶发少女倒下了，被白发红瞳的一方通行一脚踩了上去。
不知矢量是如何调整的，少女的血液向四周飞溅，仿佛在地面上形成了血色的花。
布束砥信的祈祷没有任何作用，也对，假如祈祷就能打败那样的怪物，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可置信的奇迹吧。
显然，奇迹没有发生，或者说奇迹并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
……
晚上，躺在床上的布束砥信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脑袋里是和御坂妹妹8912这一天的相处。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到以后还要经历相同事件的一万多个御坂妹妹与前面的八千多御坂妹妹……布束砥信几乎窒息。
（要是这件事可以不发生就好了……我这样的帮凶该下地狱，可是以后的那一万多个孩子是无辜的啊……
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谁能救救那些孩子……
求求了，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时候，睡不着的布束砥信听到了脚步声。
某个绑架她的lv5来了。
………
暗部home基地，听到他们的目的是阻止实验，毫不犹豫的，布束砥信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
哪怕她说出这些事，假如是她暴露了这件事但凡传出去一点，她大概就将面对失去一切，只剩生命的超烂人生。
她想，假如真的被发现了……她这样沾着血，该下地狱的帮凶也是活该吧。
……
回到现实，7月21日下午，从噩梦以及回忆缓过来的布束砥信将水杯推到一边。
心里再次祈求着。
（神明不存在，祈求是没用的。
所以，暗部home吗？
拜托了，请一定解决这次事件！
拜托了！请一定赢！）
晚安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