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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对魔法的猜测和与神裂的对话
对于源祈的问题，茵蒂克丝皱起了眉毛。
“魔神，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啊，指的是完全掌握魔法，已经进入神之领域的魔法师，这需要我脑中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魔法知识。”
“那现在世界上有魔神吗？他是通过英国清教得到的这些魔道书吗？”
茵蒂克丝声音有些不确定。
“魔神，只是传说之中存在……我也不太确定。
但是成为魔神不一定需要我脑中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书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书中的知识，假如其他地方可以得到知识，自行全部掌握，也可以成为魔神。”
这次发问的反而是上条当麻。
“既然清教有所有魔道书，为什么没有魔神呢？”
茵蒂克丝略微叹气。
“魔道书这种东西，是非常危险的，魔法并不容易掌握。
书上所写的都是［异常识］与［异法则］。
人类一旦获得了这类知识，大脑就会因此改变，这也是我刚才说作为普通人的小萌老师不可以继续使用魔法的原因。
尤其是对于源祈这样开发过自身［才能］的人，使用的自身力量会与魔法使用时的［异法则］冲突。
所以超能力者是绝对不可以使用魔法的，不然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
源祈食指中指扶额，大拇指按在太阳穴处，思考着茵蒂克丝给出的信息。
他看过动漫，也知道超能力者不能使用魔法的事。
但是也许原着说过，动漫省略了太多东西，这些关于魔法的详细解释部分倒是第一次听到。
（魔法以［异法则］改变世界……会与超能力者的力量冲突？因此超能力者不能使用魔法。
超能力者力量不就是以计算力来实现……等等，是‘个人现实’！
计算力不是关键，关键是［异法则］与‘个人现实’在冲突。
个人现实又是超能力者使用能力的基础，用惠子姐告诉我的原话：
超能力的本质即“借由aim力场在正常现实中割裂或者说构筑［个人现实］，以异常的规则将遵循海森堡量子不确定性理论的微观粒子加以扭曲，修改为自己想要的现实，遵循自己［个人现实］的法则。
所以，使用魔法的［异法则］与个人现实遵循的［个人法则］是不是同一类东西呢？
它们会排斥，却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同样的效果，即修改现实世界法则，展现了超自然力量………等等）
源祈金色的瞳孔微亮，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假设魔禁世界的超自然力量本质———
就是通过异于现实的法则应用，修改现实，那么：
无论魔法的［异法则］或者个人现实［自我法则］，都可以归类为通过这一途径实现超自然之力
所以，魔法和超能力本质是一类东西？
除了使用的法则不同……看起来实现超自然力量途径，并不存在很大差别？）
茵蒂克丝看着自己解释后陷入沉默，以为他在思考是不是要继续问魔法，所以没有打扰，只是又拿了旁边源祈带来袋子里的苹果啃了起来。
上条当麻则是在思考昨天遇到的魔法师……史提尔。
那个人也是想要更多的魔道书中的魔法，所才来追杀茵蒂克丝吗？
另一边源祈愈是思考，愈产生新的疑惑。
（在没有其他相悖现象推翻刚才的猜想以前，暂时假设刚才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么……最直接的问题就是魔法师的［异法则］来源是哪里？
很明显超能力者能力只有一种，即‘个人现实’唯一，一个人代表一种［自我法则］，这也是并不存在多种超能力的超能力者之原因。
那么魔法师为什么看起来能力更加复杂多变呢？
是一个人调动了多种法则吗？甚至包括了我能力之中的引力，但精通程度却远逊色与我……
不对啊，我的个人现实是借由aim力场构建的，但魔法师却并没有aim力场，他们的［异法则］来自哪里，又是在什么机理作用下影响现实……
啊……头疼，想不明白，凭我自己只会越想越糊涂，我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
要是有个魔法师能配合我……咳，配合惠子姐实验，解析，并得到一些魔法术式就好了……要问下吗，不知道惠子姐知不知道魔法的存在……）
源祈试图继续询问。
“茵蒂克丝，可以拜托你告诉我一些魔法吗？”
“不可以。”
银发修女毫不犹豫的拒绝。
“仅仅知道这些知识，对于大脑就是有害的，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的，能力开发过的人。”
源祈叹了口气，向茵蒂克丝方向双手合十。
“感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东西。”
“没关系，说起来，真的很抱歉。
由于我的原因才把伱牵扯入魔法的世界。”
他起身，看向有话想说的上条当麻，退了一步。
“茵蒂克丝，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隐瞒到现在才说……
开什么玩笑，太小看我了吧！教会的秘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是啊，的确很夸张！
但我会因此而讨厌你吗？太瞧不起我了吧！”
上条当麻声音带着愤怒。
“但是……”
金色的瞳孔看着刺猬头少年与银发的修女，他知道接下来是他们的故事，于是源祈在尽力不引起注意的同时，发动能力，原地消失了。
（上条桑，神裂似乎就在附近，我去那边好了，这边就交给你了……）
……
“除了那名lv5，另一个击败你的人，身份似乎只能查到是一个［爱打架的坏学生］。”
神裂火织开口。
“别跟我开玩笑。
再怎么说我也是完全解析现存的二十四个符文文字，更开发了六个具有新力量的符文文字魔法师。
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外行人，能够打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世界上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那右手实在太诡异了。”
神裂点头。
“是的，关于那位少年的情报应该是被封锁了。”
“茵蒂克丝被治好了，是有其他魔法师出现了吗？”
史提尔询问。
“不太清楚，但确实没有查到其他魔法师出现……”
源祈出现在二人的旁边，身上还有伤的神裂感知到有类似空间术式的波动，下意识的拔出了刀。
“等下，是我……”
神裂收起了刀，出声询问。
“你昨天似乎想说谈判？
但是忽然听到什么消息就匆忙离开了，昨天的事情解决了？”
“这个嘛……不劳挂念了。
我从茵蒂克丝那里知道了些事情，你们又恰好在这，所以就赶过来，有些事想问呢。”
源祈声音顿了顿，继续往下。
“你们也是想要茵蒂克丝脑中魔道书的魔法师吗？”
神裂眼睛微眯。
“魔道书……茵蒂克丝告诉你了这么多吗？
我们并不是你口中想要魔道书的魔法师。”
“你从那边过来，茵蒂克丝似乎被治好了，作为回答你问题的交换，能告诉我们，是出现了新的魔法师治好了茵蒂克丝吗？”
“并非如此，没有新的魔法师，是茵蒂克丝指导没有经历能力开发的老师使用魔法治好了她。”
“这样啊。”
神裂点头，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了源祈的话，她的话继续。
“你昨天想谈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针对茵蒂克丝的理由。”
神裂并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提着条件。
“你参与战斗是为了保护那孩子吧，假如你知道了我们的理由，明白我们是为了保护茵蒂克丝的话，我希望你能不参与后续事件。”
挥了挥手，苦无出现在手中，他随意的抛起，落下之后接住，再次抛起，接住……重复着这一动作，声音平淡。
“想什么呢？输了的人可是你……该提条件的是我，或者你还要再加上这个史提尔和我再打吗？
你说出理由，确实不是害茵蒂克丝的话，我会考虑参与程度。”
（接下来还得忙御坂妹妹那边的事……这边谈妥就好，我要给亚雷斯塔一个我知道茵蒂克丝可笑的谎言，大脑容量不够的理由啊……
你乖乖说不好吗……唉，烦人的滞空回线。）
神裂看了眼旁边的史提尔，以昨天的表现，在面对这个少年时带着史提尔轻松撤退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开口。
“理由可以给你。但即使你还要参与，即使再打，我也不会怕你。”
神裂叹了口气。
“茵蒂克丝那孩子应该大略讲过魔法侧的势力了吧，我和史提尔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是英国教会的——［必要之恶教会］。”
“那为什么……”
“因为我也没办法啊……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情……”
神裂的说出每个字，都像吐出血泪一般。
“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假如我不去做这种事，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
“她会死……茵蒂克丝她会就这样死掉……”
她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哭腔，也似乎是绝望之人低泣。
“要是……要是可以不这样做，要是可以不让我做这些事……
要是能够不再以破坏她的幸福为代价保住她的性命，那我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
什么代价都可以……谁能救救那孩子，让她不再陷入不断失去的深渊……”
源祈能深切感受到神裂话语的感情。
心中原本对于魔法师居然连人的大脑会被记忆撑爆的鬼话都信感到好笑，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突然能理解神裂了，少年有些黯然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是在他知道美琴被骗走了dNA图谱的那天。
在暗部，芙兰达无意中，嚷嚷着的进入基地。
“老大，费了那么大的力，为什么突然叫停？
是理事会那边威胁你了吗？”
食蜂源祈不知道该如何对战友们解释，为什么自己会退后，她们都信任着他，她们的努力因为自己一句话，因为自己的向药味久子和恋查的的妥协变成了无用功。
他后来有时候想，“假如那时候，我可以更加强硬，是不是结局会更好？”
答案是，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选择，但他真的害怕……真的害怕……亚雷斯塔计划中必拿的dNA图谱被自己成功截下后，下一步遇到的——
会不会是木原脑干之类拿着针对魔神的武器A.A.A.(对魔式驱动铠）上门，然后毁了被视为阻拦的暗部，毁了他的妹妹，再次找上美琴。
亚雷斯塔用了温柔手段骗走了dNA图谱，但那不代表他会一直那样，谁觉得亚雷斯塔是个温柔的好人，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因为滞空回线存在，他甚至没办法对其他人诉说，那个该死的变态倒吊男会听到一切。
他只好咬着牙，心里流着泪，脸上面无表情。
毫无解释，毫无理由的放弃大家的努力成果。
（要是我可以更强，就可以改变吗？
谁能救救我……无论是谁，哪怕是向神跪求……
但是神明真的存在吗？
假如神明存在的话，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吗？
谁能救救我……）
桃莉事件。
“欧尼酱，我也真的很愿意相信你，所以——”
“遇到事情请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吧，不要一个人压着，这也是我去努力提升超能力的动力源头。”
“欧尼酱，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经历了更多事情，它们让你面对事情会做出更理智的行动。”
“但这些东西已经让你变了。”
“这样的你实在让我觉得失望。”
“你居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吗？”
“你变成一个懦夫了吗？”
食蜂源祈沉默，他想。
（我变成一个懦夫了吗？
我曾经看到过，一个人是否强大，不止要看能力，更在于其内心。）
（多好听的话，内心……我可以凭借内心的意愿像操祈一样做吗？
我…我知道操祈那样做也许是对的，但是没有反抗的力量……这样做只会死人吧……
我……我……）
就像世界上最最最可笑的小丑，像一只败犬，他还是没有选择与妹妹站在同一战线。
他知道无论找出什么好听的理由，他的行为无疑让人厌恶的，让人不屑的，面对又一次的选择，居然还做出退让的选择，真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是一个无能者，是一个废物。
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妹妹有哪怕一点点死亡的可能，哪怕妹妹说自己“不怕牺牲”。
他怕她牺牲。
那个时候，他体验到了如同现在神裂一般的感受。
（求求了……无论是谁都好……我要是……要是可以不这样做，要是可以不让我做这些事……
要是能够完美的解决事情，那我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
什么代价都可以……世界上有神明存在吗？世界上有奇迹存在吗？
求求了，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用，不会有什么回应他这样的失败者，魔禁世界，无比冰冷的现实告诉他，世界上不存在奇迹。
他甚至不能哭出声来，他是这些人里最强的lv5，是暗部的精神支柱，是暗部最强战力代表，是像妹妹执意去执行自己计划，入侵树形图设计者中心等事情发生后的最后保险。
他没资格哭。
即使是失败者，也有想做的事情，有无论如何都不退让的时候。
面对着那个茶发女孩。
她说。
“我很讨厌对我的谎言，所以，我比你更强，你总没有理由不把事情告诉我了吧。”
“我会超过，打败你。”
他知道，lv5的电磁能力者，他根本隐瞒不住什么，她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什么都没去查。
他答应着。
“一定。”
少年向喜欢他的妹妹许下约定。
“操祈酱，拜托相信我吧，我会努力变得更强，直到未来有一天，有实力把所有的事情堂堂正正的告诉你。”
“我也很喜欢你。”
他许诺着，他无比期望着会有这样一天。
所以即使作为一个失败者，他还是尽力的努力着。
他已经不再祈求神明或者其他的东西了。
他听着神裂的声音，能确切体会到她的痛苦与绝望，可谁不是在这世界中挣扎的人呢？
那个曾经袭击食蜂操祈的死结队长所说的话，介旅初矢的渴望，他做的努力……即使实力更高，神裂的痛苦，食蜂源祈的无奈又和前两人有何区别？
没有。
命运的尺度上，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但是没有人会是命运的主角。
所以，面对神裂俏丽的面容，带着情绪的声音，他面无表情，七岁开始杀人，经历了无数事情的他面无表情——
早岁已知世事艰。
源祈用平淡的语气开口。
“神裂，关于茵蒂克丝，请收好情绪。
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