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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你师尊的？”
“嗯……我记得是我的六岁的时候。我看到师尊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会飞的仙女，但是后来，她就飞的越来越少了，她说我才是仙女，然后就传授我内力，但是我现在也不能飞，我觉得我太让师尊失望了。”
“能不能飞起来也不是你的错。况且，你师尊也没有要求你一定飞起来吧。”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虽然师尊没有说出来，但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来的，要去自己体会。”
叶陵觉得这小丫头说的话很深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想来，这么深奥的话，估计也不是她说出来的，应该是别人教给她的。
看到叶陵不说话，白灵有点儿急，她说，“比如我现在，你看我的眼神儿，能够体会到我想做什么吗？”
叶陵看了她的眼神儿一样，澄澈透明，看不出任何东西。
他摇了摇头。
“你可真笨，我是想杀你啊。这都看不出来，笨！”
叶陵笑了笑，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但是细细一想，刚才小白的眼神当中，澄澈的有些过分了，就像是一个盯着死人尸体的兀鹫。
一时间，冷汗俱下。
“你看你，现在才明白过来，用师尊的话说，就是该死。”
红拂都交了小白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我还是希望师尊能够早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和她一起飞上天。”
叶陵顿了顿，问道，“你们师尊想要的是什么？她都已经那么厉害了，想要什么还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情。”
白灵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说这种话被师尊知道的话，一定会没命的。我警告你，这种话一定不要当着师尊的面乱说，不然，谁都救不了你的。”
叶陵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话，我全都相信。”
看到他这么认真，白灵有些意外，“你……真的相信？”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
白灵笑了笑，又问道，“朋友是什么东西？”
“……你没有朋友吗？”
“我有师尊师姐和敌人，但是没有朋友。”
叶陵想了一下应该怎么跟她解释，最后说道，“朋友，就是很亲密的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那种人。不用猜忌，不用杀戮，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东西甚至……对，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心地交给对方。”
叶陵本来想说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也交给对方的，但是他觉得这种事情太过于绝对也太冒险了，万一小白真的相信了，那就很可能会被人利用了。
白灵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这个东西送给你。”
白灵把缠在腰上的一柄软件抽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叶陵，她的脸上洋溢着热情温暖的笑容。
叶陵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这是你用来防身的。”
“这种个小东西怎么可能是用来防身的呢，这是我的挖蛇胆时候的工具。看着好看，所以就一直留着。没事，朋友，你拿着吧。”
叶陵哭笑不得。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这件东西的时候，白灵突然收起了笑容，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她蹲下身子，右手的两根手指触摸在地面之上，随机闭上了眼睛，然后说道，“有十个人正在赶往这里，都是高手，你先走，我来断后。”
叶陵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白灵依然闭着眼睛，像是不确定来者的人数一般。
“睁开眼睛吧，他们已经到你的面前了。”
白灵睁开了眼睛，果然，十个手持长刀的人已经站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了，看着脸颊绯红的的白灵，叶陵忍不住地想笑。
看他们所使用的狭刀，应该就是南城的杀手了。但是他们到北城来干什么？
叶陵大概想了一下，在南城，他似乎还真的没什么敌人了，如果有的话，佛尔盖算一个，小查理的手下，算半个吧，其他的，真没有了。
十个人将叶陵和白灵包围了起来。
这是杀手的基本战术，不要说什么人多欺负人手，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再怎么可耻的战术也是最好的。
白灵对叶陵说道，你先走。后者摇头，是朋友的话，就应该生死在一起。
生死在一起？
白灵没想到还有这一条规矩。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当朋友真麻烦”，随即手里的软件宛若蛇信子一般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发出了刺耳的金属鸣声，一道白光，瞬间冲入到了杀手的阵营当中。
与白灵正面相对的那个黑衣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就喷涌出了一道强烈的血柱，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当她杀到第五个人的时候，剩下的一般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联手围剿这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但是他们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一些，当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的时候，剩余的三个人终于丧失了战斗的信心，开始撤退。
杀手虽然怀着必死的信念，但是在交易横行的北城，纵然是心智强硬的杀手也会有衡量价值的观念和思维，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命价值几许，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犯不上白白赴死，留着自己的性命，才会有更好的价值。
但是他们想的很好，而身后追杀过来的白衣女子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她手中的软件再次挥动，又一个人倒下了。
眼看着白灵就要斩尽杀绝了，叶陵急忙说道，“留一个活口！”
白灵正要杀最后一人，听到叶陵的话后，急忙收住了自己手里的长剑，剑身入骨三分，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刺下去。
叶陵赶了过去，然后一张将那杀手打晕，同时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塞进了杀手的嘴巴里。
“你怎么跟师尊一样，总是喜欢留一个活口，然后过几天又再杀死？”
叶陵说道，“为了能够杀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