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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谁是后宫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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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什么时候喜欢这壶了,出去。”御天祁盯她一眼,不客气地驱赶她。

    赵荣欣眼圈一红,匆匆福身行礼,退出御书房。

    御天祁对她父亲不满,又不能即刻处决,这怨意就落在她的身上,她又何其无辜?才走几步,只见传旨太监匆匆出来,小声对守在院门外的太监说:“去传晴妃来伴驾。”

    赵荣欣脸拉长了,唤住了小太监,小声说:“皇上什么时候升了晴贵嫔,我怎么不知道?”

    “早上。”小太监赶紧说。

    赵荣欣脸色更加难看,左右看看,让身边的婢女给了小太监一锭金子,轻声说:“去吧,有什么事赶紧来禀报本宫,记好了,谁是后宫的主人。”

    “是。”小太监行了礼,匆匆走开。

    赵荣欣看着他走远了,才冷着脸说:“凭白无故的,多了个晴妃,这不是做给我们赵家看吗?父亲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么不受待见,白白连累本宫。”

    “娘娘,还是得保住赵太宰才行呢,不如去见见太后。”婢女小声提点。

    “今儿没精神,懒得伺侯那老太婆。”赵荣欣忿忿说了句,拔腿就走。行十数步,远远的只见有人抬着轿子过来了,里面隐隐绰绰地有人影轻晃。

    “那是谁?”

    “不知道,但是听说……”婢女四下看看,俯到赵荣欣耳边小声说:“这轿子已来过了两次,并且只抬这个人,而且进直接抬到御书房门口,那人用披风从头蒙到脚,连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这人一进院子,所有人都得退出来。”

    “还有这种事?”赵荣欣沉吟一会儿,紧盯着那小轿。

    轿子小窗的帘子被风轻轻掀动时,隐隐露出里面青色的布衣。

    “能打探到吗?”赵荣欣小声问。

    “不能,听说有个小太监不小心看到了他,晚上就死了,可见是皇上不许任何人看到他。”婢女扶住她的手,小声说:“我们还是走吧,皇上见着了,又该生气了。”

    “为何要怕他不生气?我嫁他的时候,他也对我温柔百般过……”赵荣欣越发委屈,揪了揪锦帕,这才上了小辇,让人抬她回去。

    院中人散尽,御书房的门敞开,轿中人才慢步出来,长披风从头掩到脚,依稀看得出身形高大,但分不出男女。

    书房的门窗已经紧闭,御天祁缓步迎上来,盯着这蒙得严实的人,低声问道:“谋师,汰州已失,赵太宰献计与天漠国联姻,你觉得呢?”

    “不可。”男子低哑的声音响起,也没取下披风。

    御天祁看他一眼,点点头,手一挥,露出满脸疲态,“如今后青皇城就被堵在了绝境之中,商不通、粮不进,人心惶惶,长此以往,必定影响军心。谋师每次的计谋都精巧出奇,可御璃骁为何回回都能堪破?是不是谋师身边有细作,走漏了消息?或者根本就是谋师你不想为朕赢了这场仗。”“皇上怎会如此想,确实是他厉害,堪破了先机。”谋师沉吟一下,满眼镇定。

    “那他难不成是神仙,步步紧扣,一步不错!”御天祁顿时就变了脸色,怒声反问。

    “他深谙兵法,又久经沙战,若那么容易战胜,就不是御璃骁了。”谋师还是笑。

    “下一步如何?”御天祁渐渐冷静下来,看着他问。

    “等。”谋师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透过来,像一把钝掉的锯,锯着人紧张的心。

    “如何能等?朕尊你为谋师,是因你之前确实为朕排忧解难,可若还是拿不出得胜的主意,谋师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御天祁冷笑,手指轻轻地抚上还放在一边的宝剑,眼中杀机渐露。

    谋师起身,向他作了个揖,低声说:“皇上息怒,半月之内,必见分晓。”

    “那就半月,你也记着,你想要的东西,也只有朕能给你。”御天祁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低声道。

    “臣谨记。”谋师点头,转身就走。

    “把你的披风捂紧点,切莫让他堪破你的身份,死无葬身之地。”御天祁盯他的背影,冷声提醒。

    谋师钻上了轿子,看他一眼,放下了轿帘。

    太监们快步进来,抬着轿子就往外走。并不走正门,而是经暗道出宫。御天祁走到书房门口,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柔软的舒展着,它们可有焦虑?它们可看到了渔嫣?

    太监见他久久仰头,赶紧搬来长梯。

    御天祁踩着梯子,站到了宫殿的顶上。站在这里看去,偌大的后青皇宫仿佛看不到尽头,琉璃瓦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华光万千,花园,湖泊,宫殿,树木,这里就如同仙境一般。

    “渔嫣,他到底哪里吸引了你?”他低语着,风从耳畔过来,带来黄鹂的啾鸣,他抬起手,想抚摸风,却只抚到了空无。

    他呆怔半晌,转头看向汰州的方向,后青国传至他的手中,他不能这样拱手让人哪,他不能输。

    暮色降临,汰州东南方的一栋大宅院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御奉孝把自己的另一栋别院晋献给了御璃骁,以暂作王府。这里虽称别院,但规格比奉孝王府还要大,府中园林成荫,湖泊鳞鳞,亭台楼阁,飞馆生风,堪比皇宫。

    园中张灯结彩,歌舞已起,半个时辰之后,御璃骁将在此接受众官朝贺,正式诏告天下,他将改国号为建元,以示新朝来临。

    御王寝殿中,晨瑶亲手给渔嫣用郝海沙漠蚕丝线来缝合肩伤,这种丝线会在一月之后自然融化,不必再忍受拆线之痛。郝海亲手开的方子,念安正在熬煮,药炉就支在殿中,满殿药味弥漫。

    “王上,谷主说,不愿在众人面前露面,所以已经回去了,请骁王放心,他会把另一批药材准时送到,也请骁王记得承诺。”晨瑶身边的婢女进来,给几人磕了头,小声禀报。

    “下去。”御璃骁扫她一眼,淡然地说。

    手掌托着明亮的无烟烛,给晨瑶照亮,金针正小心地穿过渔嫣的伤口,虽然用了些麻药,但对她似乎没太大作用,依然痛得满头大汗。

    “快好了,再忍忍。”御璃骁任她在自己的手臂上狠抓着,柔声哄她。

    “你刺我这一剑,我会记一辈子的。”渔嫣抬眼看他,咬牙轻怨,痛得声音都碎了。

    “嗯,我对不住你的肩。”御璃骁低低地回了句,他只穿着锦衣薄衫,而她的指甲用了全力,正死死抠着。

    “王上在我们面前可没这么风趣,妾身又要吃醋了。”晨瑶微微笑着,拿过小剪,剪断了线头,抬眼看向御璃骁,水眸含情,脉脉有爱。

    “好了,赶紧上药。”御璃骁没看她,形容淡淡,只放下了烛,仔细地打量渔嫣肩头新缝合的伤口。

    缝得非常精巧,针脚很小,而且这沙漠茧的丝线有种特点,遇上什么,就是什么颜色,所以现在和她的受伤的肌肤是一个颜色,现在还是暗红的。

    “晨瑶的医术,真是高超。”御璃骁赞了一句,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温和笑意,“若到时不留疤就更好了。”

    “不会有疤,妾身技拙,可父亲的药,王上难道不信?”晨瑶柔声说着,慢吞吞收好金剪金针,把稀有的蚕丝收进了白玉小瓶中,又让念安把药端上来,给渔嫣上好了,用白布轻轻包好。

    渔嫣已被痛疼折磨得大汗淋漓,这时候才觉得解脱,手轻摁在伤口上,轻叹道:“我这到底是撞什么霉星,连麻药也没作用。”

    转眼,看了看念安还戴在发上的银钗,眼底闪过了些许笑意,起身站起,轻声说:“念安,你主子这几日不能进热燥之食,你得看着她。”

    “是。”念安赶紧福身行礼。

    晨瑶又转过身来,看着御璃骁,认真地说:“五日之类,不能沾水,更不能用劲,王爷可得悠着点了,不能顾着自己痛快,让王妃难受,若再伤着,王妃又要多受一回罪。”

    御璃骁点头,扶着渔嫣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笑道:“好了,我给你擦一下汗,晨瑶你也回去换一身衣裳。”

    “妾身就这样吧,王妃是女主人,况且妾也坐不了多久就得回来,王妃明日的药,晚上就得备好,药好了,赶紧喝一碗再去宴上。”晨瑶笑笑,大大方方地给二人行了个礼,让婢女拿好她的东西,转身出去。

    赛弥就在外面,见她出来,从婢女手中接过了药箱,紧跟她的身后。

    “白城安呢?”渔嫣看着二人远去,犹豫一下,小声问他。

    “明日应该就能到了,他要在池城先停一天,办些事。放心,晨瑶不敢乱来。”他读出她的心思,小声安慰。

    “当然不必乱来,反正……”渔嫣没说完,笑笑,去看一边备好的衣裳。

    淡金色宫锦,裙摆有五色彩绣灵雀,外罩薄沙罗,长丝绦缠腰,上坠美玉佩环。

    宫婢把热水端来,御璃骁挽起袖子,浸湿棉织的帕子,一手轻轻拉下她的罗衫,在她微弯的背上轻拭。

    薄汗覆在她明珠一般光泽的肌肤上,他擦拭过的地方慢慢染上一层明媚瑰色。

    殿中还有婢女数人,都垂头静立。

    渔嫣不敢动,害羞。

    他的手又往前绕来,要为她擦拭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