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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好这口?”阿飞面上微微泛红,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是女人吧?”
啪!
他头顶狠狠挨了一个巴掌:“哎哟!”阿飞抱着自己的头,不满地嘟囔:“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见慕容墨雪的神色不好看,他不敢再说废话,连忙谄媚地换上堆笑的脸:“当然知道当然知道。古琴没有几个姑娘会弹,其中以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于飞阁的花魁弹的最好。”
“于飞阁是么?”慕容墨雪夺下他手中的筷子:“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烈日下陪慕容墨雪巴巴地赶到于飞阁附近,阿飞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恨不得咬舌收回自己在面摊上夸奖慕容墨雪的话。
好人?
吸血大魔王还差不多!
阿飞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想念肉丝面的美味,他不满地捅捅慕容墨雪:“喂,我还饿。”
慕容墨雪头都没回:“叫爷。”
阿飞特别没出息地喊了句:“爷,奴家饿了!”
慕容墨雪拍狗狗般拍了拍阿飞的头,很满意自己新管家的表现:“待会儿带你去吃饭,爷先看看。”
于飞阁修建得富丽堂皇,飞檐雕梁清一色用的上等材料。门前清丽的小女人也不如别家的没羞没臊,慕容墨雪冷笑,于飞阁走的还是清纯路线呢。
她的身份不方便再进去,即使用了千面心经的千面心法,人们要么看到自己的心魔,要么看到的还是她。容易引起骚乱。
慕容墨雪抓起阿飞朝前边一推:“还有一百两银子是吧,进去玩玩。”
阿飞彻底呆住了:“你说什么?”见慕容墨雪眼神一暗,他又重新说了一次:“爷,你说什么?”
他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这个女人让他去逛窑子?
远处有人鬼鬼祟祟地接近,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回来!”
慕容墨雪闪身躲在墙角处,桃花眸半眯着盯紧正在走过来的人,手里的笛子一旋,收进了袖子里。
接到命令,阿飞乐颠颠地跟了过去。
来人走的更近了,穿着普通的锦缎衣服,带着帽子,半低着头走进去。从外表看不到他的脸。哪有人这副样子来妓院呢?
还真有。
慕容墨雪熟悉那人的身影。她勾了勾唇,邪魅的微笑浮现。
魏如岩扣了扣头上的帽子,试图让自己不那么显眼。他透过帽子下面的缝隙看一眼对面于飞阁的招牌,眸子里露出了阴狠的神色。
青衣。呵呵,你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
他继续低下头走了进去。
隐藏在角落里的慕容墨雪和阿飞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爷,那人你认识?”阿飞探头探脑地伸头去瞅。眼见魏如岩进了于飞阁的大门,在各种女人的簇拥下消失了踪迹。
他身上没有官职,也无权参加这次的科举。他进青楼跟魏拓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么躲躲藏藏,除非干了比逛青楼更不堪入目的事情。
慕容墨雪从角落里走出来,阳光下她漆黑如墨的瞳仁熠熠生辉:“认识。”她回眸招呼阿飞:“跟我来。”慕容墨雪挺拔的身影走在前边,后面跟着蓬乱头发的棕发少年。
魏如岩竟然在此时出现了。
说明她此行不虚啊。
两人走进于飞阁对面的茶馆,慕容墨雪放下一角银子:“我们要二楼的雅座。”
小二乐颠颠地把银子收起来:“客官楼上请~”
慕容墨雪和阿飞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的包间里。正对着对面的于飞阁。
慕容墨雪点了四样干果点心一壶茶,悠闲地等待魏如岩从于飞阁里面出来。
“我们为什么不进去?”阿飞一边嗑瓜子一边问。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认识的人还鬼鬼祟祟的:“哦~我明白了,你们俩之前好过,现在分了。他喜欢听古琴,你来这里逮他,我说的对不对!”
慕容墨雪的桃花眸望向窗外的于飞阁,冷冷回敬阿飞:“民间故事不要看太多,对脑袋不好。”
于飞阁的建筑跟翠香楼不一样,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一排排的粉窗紧紧关闭着。里面再多的香艳旖旎都被一窗之隔拦住了。
慕容墨雪拈起一块芙蓉糕送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配上上好的碧螺春,没有什么比这更加享受的了。她不着急,待茶水从嗓子缓缓流淌到四肢百骸,才淡淡开口:“你穿成这样,青楼会让你进吗?”
青楼是做开门生意的地方,有钱的是大爷。其他的人什么都不是,阿飞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进去不叫龟奴打出来都是奇事。
“不还有你呢么?”阿飞也抓起块芙蓉糕,大口咬下去,他可还饿着呢,有点心吃再好不过。
慕容墨雪摇摇头,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不行。”
阿飞刚想问你为什么不行,只见于飞阁那个压低帽子的人出来了:“爷你快看!”
慕容墨雪不用他提醒,已经看到了。魏如岩行色匆匆,怕被人看见,立刻溜了。慕容墨雪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目光随着魏如岩远去,等他消失得不见了踪影。慕容墨雪才叫阿飞:“你去于飞阁看看。”
阿飞满嘴芙蓉糕,好不容易用绿茶压下去:“你不是人家看我穿成这样不让进去吗?”
身上的粗布衣服确实寒碜,阿飞自己瞅瞅都觉得心里过不去,以后当上慕容家的管家了,得跟蠢女人说弄一套新衣服才行。
“到门口先亮出银子。”慕容墨雪呷口茶水,淡淡告诉阿飞:“银子比衣着管用。”
早不说!
阿飞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惊呼声骤然响起:“啊——死人啦!”
他就地前滚翻起来,挠挠头:“谁咒我,你才死了呢?”
惊呼声叫的不是他,对面的于飞阁忽然乱成一锅粥,丝竹乐器的声音消失了,到处有人哭喊有人尖叫。
出事儿了?
二楼的慕容墨雪面不改色,眼神里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阿飞走进于飞阁,拉住一个慌忙逃跑的女人问:“发生什么了?”
女人吓得面色发白:“死人了死人了!”
她的声音,正是那声惊呼。阿飞死死拉住她,展现出自己阳光明媚的笑容:“说完了再走呗?谁死了?”
女人瞪大眼睛,吓得不清:“青衣啊!是青衣。”
青衣?不就是蠢女人感兴趣的那个花魁么?怎么突然死了。女人要走,衣服却仍然被阿飞抓在手里:“求公子好心放我走吧,我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
阿飞少年的面庞上始终挂着阳光般的笑容,让女人宽慰不少:“马上就放你走,最后一个问题哈。她刚才见了什么人么?”
女人拼命摇头:“我不知道,青衣的客人不是自己挑的就是妈妈安排的,你问妈妈去。”
阿飞松开手,女人露出感恩表情,赶忙逃掉了。
二楼的一个房间前聚满了人,阿飞跳上去,站在最前面的老女人甩甩手绢擦起眼泪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青衣是她手底下最得意的一个姑娘了,说没就没。老鸨越想越伤心,以后她还上哪找青衣这么好的摇钱树。
阿飞转身跳出去,回到慕容墨雪身边:“那个叫青衣的花魁死了。”
魏如岩啊魏如岩,你倒是消息灵通下手又快啊。
她抓着茶馆二楼的栏杆,木质的栏杆啪的一声,被慕容墨雪捏得粉碎:“我去看看。”阿飞发现他口中的蠢女人生起气来还是蛮可怕的,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坚决谄媚到底,绝不惹她生气!
于飞阁里安静许多。
老鸨叫人拿白布给青衣的尸体盖上了,正在门**代赶来的衙役:“两位小哥,”老鸨拉着衙役的双手,往里面放了一锭银子:“出去可千万别说青衣是上吊死的,你们知道,青楼开门做生意的,客人们啊,有的忌讳这个呐。”
衙役掂掂银子的分量,脸上露出笑容:“好说好说。那我说病死的?”
“呸呸呸!”老鸨吐了几口唾沫求吉利:“就说是她自己失足摔倒,脑袋磕在桌子角了,可好?”
衙役把银子笼进袖子里:“没问题,回头咱们哥儿俩就这么报上去。”
慕容墨雪从他们身边经过,被老鸨跟上:“哎呦,这位小哥哥,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十几级的阶梯被慕容墨雪走出了霸主之气,她眉目之间神色英挺,不搭理老鸨的频频发问,一路走到青衣的房门前。
老鸨不客气了,管她穿得怎么样,是干什么的,一见她的架势就是来者不善。腰肢扭动拦在慕容墨雪前面,口里已经不客气起来:“小哥哥,你找谁啊?”
慕容墨雪后面跟着的阿飞笑眯眯地走过来,看似不小心地露出了腰间五十两的大银锭:“我们这边说,我家公子啊,他不喜欢别人多问。”
老鸨的目光阿飞腰间的大银锭吸引了,跟他走到旁边:“你们家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再回头时,慕容墨雪已经站在了青衣的屋里,掀开尸体上的白布。
老鸨面色微变,就要上前,被阿飞柔和地拉住:“我们家公子啊,”他笑的极为邪恶,向青衣的尸身点了点头:“就喜欢那样的。”
“呃……”老鸨被他的话顶住了。看看慕容墨雪,再看看眼前伶俐的少年仆人,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恋尸癖只听过没见过,她胃里一阵翻腾,要不是消化得好,能把前天吃的都吐出来。
青衣的尸身很完整,慕容墨雪翻开她的眼皮,检查了脖颈处的勒痕。没有中毒痕迹,不是外力受伤致死。
根据她可怕的死相来看,确实是死于上吊。不怪刚才有人尖叫,昔日的花魁死相可以吓死一车的人。
慕容墨雪的目光顺着尸身从头往下看,钗环有些散乱,应该是被放下来时碰歪的,生前没与人打斗过。
目光向下,再向下。终于落到了青衣的手腕上。慕容墨雪清冷的桃花眸中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