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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沫儿羞涩不已,众人没将这话放在心上,苏云蓉却上了心。突然说道:“大哥也该定亲了,大哥那样的人才,又有上进心,也知道疼人。将来不知是哪位姑娘有福气嫁给大哥为妻,娘,女儿好奇的很。娘可要早点定下大哥的婚事。”
元氏笑着说道:“此事娘自然放在心上。不过你大哥都说了,要用心苦读,暂时无心婚姻大事。我就想着等到明后年****之后,无论有没有考上,都要将他的婚事定下,早早晚婚,我也能早早抱上乖孙。大姑太太,我们是不见外的,说点我那小子的事情,大姑太太不在意吧。”
苏月绢笑道,“大嫂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说来说去儿女都是债,我家沫儿虽说还没及笄,可是我也想早点将婚事定下,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苏云蓉细细的打量余沫儿,人是长得极好的,看着也是个知礼懂事的姑娘。余家的家世虽然不算多好,却也是官宦世家,有田有房。听闻余家在广东十年,也攒下了不少家资。银钱方面是不缺的。
于是苏云蓉开玩笑似得说道,“大哥未娶,沫儿妹妹没嫁,不如凑成一对,倒是解了娘同姑母的难题。”
苏月绢同元氏都愣了起来,两家做亲家?这怎么可以。元氏心头就不愿意同苏月绢做亲家。苏月绢也有些腻歪,同大房做亲家,还不如同三房做亲家,只可惜三房的木源还那么小,根本就不合适。
不过两人也都是擅长交际应酬的,元氏急忙说道:“胡说什么。你大哥就算了,沫儿是个姑娘家,你这些话传闻出去,岂不是败坏了沫儿的名声。云蓉,还不赶紧给沫儿妹妹道歉。”
苏云蓉也知道自己莽撞了,连忙起身对余沫儿道歉。
余沫儿羞红了一张脸,简直没法见人。声音如蚊蝇,“大表姐不必如此,我心知大表姐不是有意的。”
苏月绢笑道,“好了,云蓉一时嘴快,沫儿也没放在心上,此事就此揭过。”
双方面上都没将苏云蓉的那句玩笑话放在心上,可是等分开后,大家私下里仔细想了想,或许未必不能做亲。苏月绢有些不甘心,叫来曾嬷嬷,问道:“大房的木贤少爷,你这些日子冷眼瞧着如何?可是有前程的?”
曾嬷嬷并不明白苏月绢为何会这么问,想了想这才说道:“回禀太太,木贤大少爷,瞧着一表人才,听闻读书也很刻苦。乔先生说,下一次秋闱,可以下场试一试。不仅如此,木贤少爷并不是一个读死书的人,于交际应酬,人情来往上头,也有些心得。至于前程,这个奴婢可说不准。不过有三舅老爷在,即便考不中,也可以走三舅老爷的门路捐个官身,将来出仕为官,未必就没有出息。”顿了顿,曾嬷嬷问道,“太太怎么突然问起大房的木贤少爷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月绢自然不会说,是在考虑同大房结亲的可能性。苏月绢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曾嬷嬷满腹疑问的退下。苏月绢皱眉想着,以前她也没注意娘家的几个侄子,看来以后有必要多多关注一二,好歹也是娘家子侄。若是果真是个好的,说不得也要考虑考虑。只是明明可以将沫儿嫁到王府去的,如今却要考虑同大房结亲的可能性,苏月绢就有些气不平,实在是不甘心啊。
大房这边,元氏将苏云蓉扯进屋里,狠狠的在苏云蓉额头上戳了下,“你这孩子,莫非是糊涂了不成?怎么突然想起将沫儿同你大哥做成一对,这成何体统。”
苏云蓉说道,“娘,女儿觉着这门婚事做的。女儿知道娘对大姑母看不上眼,就是女儿也不喜欢大姑母的为人,忒势利小人,又爱占便宜,还处处端着架子,看着就让人心头不快。不过娘先忽略大姑母这人,仔细想想姑父还有两位表兄表弟。先说姑父,虽然比不上三叔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可也算是稳当。这次进京,有三叔帮衬着,姑父的差事迟早能下来。再有,余平远两兄弟,我虽然还没见到人,可是也从下人的嘴里听说了,这兄弟二人极为刻苦用功,大哥都比不上这两人用功程度。这两人底子也在那里,用功几年,必定能有所成绩。沫儿的父兄争气,谁若是娶了沫儿,就是多了一份助力。娘,你说这话对不对?”
元氏皱眉,“行了,没想到你如今也有这份心思。你大哥同沫儿相差太多,不合适。再说了,一想到要同你姑母做亲家,我就跟吃了苍蝇似得难受,还是别了。可别再提这事情,总归我是不同意的。”
苏云蓉嘟嘴,“罢了,我本是出嫁女,自然没有干涉娘家事情的道理。更何况是大哥的婚事。”
“你知道就好。趁着还有点时间,去找云希说说话。让云玲陪着你去。云玲同云希关系好,既然以后少不得要求到云希那里,不如趁早打好关系。如今你们是姐妹,等云希出嫁,她就是王妃,身份不同,彼此之间同在娘家时候自然也有不同。所以你要抓紧这次机会,知道吗?”
苏云蓉心里头不愿意,不过见元氏为她操心,一心巴望着她好,苏云蓉不忍心元氏失望,也就答应下来。“娘,女儿这就去,你不用担心的。”
苏云蓉同苏云玲一起去见苏云希。两姐妹在路上就说起话来。苏云蓉向来有些心直口快,“三妹妹,有些话我是不吐不快。你老实告诉我,侯府这门婚事,是不是苏云希故意说给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狠狠的压我一头,让我吃瘪?”
苏云玲心中好奇,说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么久的事情大姐姐为何还放不开?现在追究这些还有意义吗?”
苏云蓉冷脸看着对方,“对你没意义,对我却有极大的意义。”见苏云玲不肯说,苏云蓉干脆放大招,“你现在一定很愁嫁妆的事情吧。你若是同我说实话,我就去同娘说,让娘多给你准备几千两的嫁妆,如何?嫁到侯府去,身份本来就低,要是嫁妆还那么少,三妹妹你如何能在侯府立足。没见到我们那三婶娘的下场吗?就因为一个嫁妆,被老太太嫌弃了多久。难道你想走三婶娘的老路。”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苏云玲抿着唇,心情很郁闷。
苏云蓉笑了起来,“换做是你,你不想知道吗?我即便输了,我也想要输个明白。我想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什么地方,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苏云玲叹气,“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
苏云蓉嘴角微翘,“你放心,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苏云玲并不信任苏云蓉的承诺,不过因为苏云蓉那句输也要输的明白,打动了她,所以她决定告诉苏云蓉。“云蓉姐姐,不瞒你说,我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云希妹妹在筹谋。至于原因,只因为云蓉姐姐你太高傲,太过自以为是,没将任何一个妹妹放在眼里,还数次挑衅苏云希。苏云希虽然大度,却也爱记仇。你让她不痛快,她提醒数次你也没听,所以她决心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是让你的婚事狠狠的压我一头,是吗?”苏云蓉咬牙切齿,竟然是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