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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宁府的崔老夫人来了,老夫人让你去碎闲庭院迎接呢。”一夜好眠,洛颖儿刚刚起身,硫珠便迎了上来。
“来的慢了。”洛颖儿起身,早就知道宁氏的母族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会等了这么长时间。
“小姐,崔老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你这次让人抬二姨娘回去,怕是来者不善呢。”硫珠见洛颖儿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
“无妨。”宁氏不过是收了些利息罢了。随意梳洗一番,带着硫珠两人去了碎闲庭院。
“霍夫人,绣儿入府这么多年,身为妾氏却兢兢业业打理将军府的一切毫无怨言,如何就得了暴尸荒野,还被休出夫家的名声。”崔老夫人声音冷冽,句句逼问。
“亲家,莫要生气,这些年二姨娘的所作所为我是看在眼里,只是如今颖儿掌家,一切事物由她负责,我已经派人去请颖儿过来了。”
崔老夫人一记强硬的手段过去,却被霍氏轻飘飘的打了回来,坐在宁老夫人下首的洛晴儿眼底闪过怒意。
“哼,将军府莫非无人了吗?洛颖儿并非将军府亲身,竟然霸着嫡女名头如此上的时间,不但如此还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宁老夫人嘲讽来口,她今日来便是见见这所谓的洛颖儿,竟然让的孙子孙女还有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折在她手上。
“崔老夫人,这话过了,颖儿虽非亲身,却并不必亲身的差,而且在老身看来,她就是老身的亲孙女。”明显的袒护,让崔氏眉头凝的更高。
“祖奶奶,你找我。”霍氏语音刚落,洛颖儿甜腻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几人抬头看去,却见洛颖儿掀开帘子笑吟吟的走进来,脱了披风,外面的寒意顿时取了不少。
“这位是宁府的崔老夫人,也是你二姨娘的母亲,颖儿,见过崔老夫人。”霍氏笑笑,眼眸微眯,洛颖儿今日穿一袭粉色长裙,外露一件碎花小棉袄,头发梳成现下最流行的少女鬓,发髻一根莹白的簪子,看上去清新暖和。
“颖儿见过崔老夫人。”洛颖儿乖巧的行了一礼,抬头看去,崔氏不过四十出头,身着一件暗红锦纹宽袖褂子,下身同色齐踝厚实长裙,长发挽起最常见的妇人鬓,看上去深沉的很。
她在大量崔氏时,崔氏也在打量她,眼底闪过一抹蔑视,“你就是洛颖儿?”
“小女正是洛颖儿,崔老夫人有何指教?”洛颖儿敛目问着。
“指教倒不敢,我问你,海归可是你杀的?还有绣儿,她好歹养你长大,你为何如此狠心置她与死的?”崔氏冷冷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流光。
“哼,祖奶奶,何必与她多说,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不妨杀了便是。”站在崔氏身边的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开口,看向洛颖儿的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海生,住口,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崔氏凝眉,心底哀叹自己的孙儿怎么这般不识时务。
“崔老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姨娘是自尽,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姨娘可是死在二妹妹手上的,二妹妹亲手给二姨娘喂的毒药。”洛颖儿直接忽略了宁海生存在斜斜一笑开口。
“你说什么?”崔氏俯身看去,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脸色同样煞白的洛晴儿。“你母亲当真死于你手?”
“崔老夫人若是不信,当日在场的又非颖儿一人,二妹妹身边的贴身丫鬟香儿在场,不妨问问便知。”洛颖儿笑得诡异。
兴师问罪是吧!那么我让你被受打击。
“洛颖儿,你不要含血喷人,分明是你陷害二姨娘通敌父亲才不得已让二姨娘自尽,与我何干?”洛晴儿激动的大喊。
“硫珠,带香儿上来。”洛颖儿却不理她,转身吩咐了一声。
“小姐,人已经带来了。”硫珠说话间朝着外面勾了勾手指,顿时几个粗使婆子带着被五花大绑的香儿走了进来。
洛晴儿脸色筱变,香儿果真是落在洛颖儿手上吗?心不自觉的提起,香儿可是知道她太多的事情的。
洛颖儿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看向崔氏,“崔老夫人,这是二妹妹的贴身侍俾香儿,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崔老夫人大可放心。”
“在祖母?”洛晴儿焦急的喊了一声。
“我问你,二姨娘是怎么死的?”崔氏眼眸冷了下来,阴阴开口。
香儿双眸呆滞,脸色苍白,但是身上衣服完好看不出丝毫受刑的形象。
“被二小姐毒死的。”香儿机械性得答着。
“香儿,你……你怎么可以……”洛晴儿脸色顿时青白起来。
“闭嘴,洛晴儿,绣儿好歹是生你养你的生母,你竟然也下的去手?”崔氏恨恨的看着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孙女,突然之间感觉有些陌生。
洛晴儿使劲摇头,“外祖母,二姨娘被查出与敌国细作有染,皇上下令彻查,父亲要二姨娘给个说法,否则便让她自尽来证明自己清白,可是二姨娘却偏偏要我出手,晴儿也是被逼无奈啊!外祖母。”洛晴儿哭倒在崔氏脚下。
崔氏身子往后一靠,闭上双眼,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不止。“是你杀的,为何不告诉我。”
“外祖母,晴儿不敢啊!晴儿怕外祖母误会,二姨娘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故意的。”洛晴儿是越解释越乱,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崔氏是她唯一的靠山了,若是连崔氏都不信任她,她该怎么办呢?
“洛晴儿,我白疼了你这么多年,海生,将她拉开吧!”崔氏虽然生气加伤心,但是还是硬撑着,因为这里有两个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她不能胯。不过洛颖儿这招还真是够狠的,她来兴师问罪,她却给了自己结结实实的一刀。
“外祖母,外祖母?”洛晴儿拉住崔氏的裙摆不放手,宁海生早就看不惯洛晴儿了,加之竟然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过,当下越发厌恶,拉着她的胳膊,直接架开了去。
崔氏主动屏蔽了洛晴儿的呼喊声,看向站在房间内风轻云淡的洛颖儿。
“好,且不说这事,绣儿好歹养了你将近十年,你为何要将她赶出将军府,并让洛将军休了她,别说这一切与你并无关系,如今将军府是你掌家,若没有你在其中煽风点火,洛将军怎么可能会休了绣儿。”崔氏缓和了一口气,斩断洛颖儿所有退路。
洛颖儿浅笑,“崔老夫人说话有几个误区,第一,二姨娘并非是颖儿赶出府中,而是她是自尽而亡,府中有规定,若是横死是进不得府里祠堂的,其次,并非是我在其中煽风点火,是却有其事。硫珠,将方大娘带上来吧!还有,既然此事牵扯到父亲,等父亲下朝回来便叫了来。”
“是,小姐。”硫珠侧身,眼神示意身后几人。顿时外面响起了推推嚷嚷的声音。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这明显是方大娘的声音。
“方大娘莫怕,有什么事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你方才提到的你的女儿是怎么回事?”洛颖儿轻笑,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老奴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实在是老奴的女儿被人扣住,老奴不得不为啊!大小姐饶命。”方大娘直接跪了下来,对着洛颖儿一阵猛叩头。
“方大娘,你不要着急,慢慢说,这些年二姨娘都指使你做了什么,如今祖奶奶也在,不妨说出来,好让大家帮你做主。”洛颖儿徐徐善诱。
“方大娘,她骗你的,你不要胡说。”洛晴儿在方大娘出现的时候便心凉透半截,她就说好好的厨娘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害的自己一阵好找。
“洛晴儿,闭嘴,你再吵我便叫人将你拉下去。”霍氏凝眉,她早就看出不对劲了,没想到洛颖儿准备了这么精彩的戏码等着崔氏,心头大爽。
洛晴儿低头,眼底闪过嫉妒,双拳紧紧握起,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我是二姨娘的母亲。”崔氏表面是在安慰,实际上却是暗地里恐吓。
“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方大娘才反应过来,连忙讨饶。
洛颖儿冷冷一笑,“方大娘,你若是实话实说,你的女儿说不定我会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拉她一把,若是不说,今日你还有你的女儿都逃不了。”
“洛颖儿,你是在威胁她?”崔氏凝眉,如今她总算搬回一局,冷冷开口。
“崔老夫人在怕什么?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毕竟我们还活着,父亲已经接手异国细作出没这件事,查不出什么便罢,若是查了出来,怕是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洛颖儿抬起头太,眸光清幽。
崔氏护短果真名不虚传,竟然还想着抱住宁氏名誉,在将军府为她争得一席之地。
“怎么,威胁玩奴才又来威胁我?怎么,洛颖儿,你就只剩下威胁了吗?”崔氏也不相让。
“不,威胁?崔老夫人,你误会了。方大娘,考虑的怎么样了?”洛颖儿微微摇头,随即看向云里雾里的方大娘开口。
方大娘低下头去,听到洛颖儿用自己的女儿威胁,当下心一横,“是二姨娘,从夫人离开,二姨娘负责照顾大小姐开始,二姨娘便嘱咐老奴,每日每顿要给大小姐单独煮一些东西,起初老奴不知道那是什么,便趁着旁人不注意偷了一些回去拿给自己的女儿吃,不想我女儿竟然七窍流血,差点死去,后来我找了大夫看了那些东西,方才知道,二姨娘叫老奴煮给大小姐的东西有很强的毒性,而且还是些大寒大补得东西混合,这样吃的少了,只觉精神不济,若是长期服用便有可能会闹出人命,好在二姨娘只是让老奴一个月煮四次。”
洛颖儿低头听着,恍如方大娘说的不是她。
洛晴儿脸色彻底惨白下来,心底只是回荡着一句话,这次完了。
霍氏眼眸冷却下来,没想到这些年颖儿竟然在这样处心积虑的的生活下活着,亏的她机灵,否则如今早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还有呢?”霍氏看过来。既然洛颖儿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么晨曦?
“其余的老奴便不知道了。”方大娘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祖奶奶,二姨娘做的可不知这些,还请祖奶奶请莫大夫过来,晨曦的情况莫大夫最是清楚。”洛颖儿抬眸,继续开口,语气古井无波。
“好,传,老身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对付将军府的嫡女和嫡子的。”霍氏眼眸一扫,饶有深意的看了低眉的崔氏一眼。
“莫大夫就在外面,只要祖奶奶叫他进来亦可。”洛颖儿含首,低下头去。既然要闹,那么便往大闹,最好是永不翻身的那种。
“莫某见过老夫人。”莫大夫大清早便被人拉到这里,说是老夫人身体不适,如今进来,却见霍氏身体安康,不觉那里出了问题。
“莫大夫,请你将晨曦的身体情况给祖奶奶说说。”洛颖儿走到莫大夫身边,悄悄眨眼。
莫大夫凝眉,明白自己是被洛颖儿算计了,房中霍氏和崔氏还有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总不能一走了之。
“是,老夫人。”莫大夫含首。抱了一拳。“小少爷的身体很差,而且体内阳火极旺,阴火几乎没有,而且小少爷身上有诸多伤痕,有几次,二姨娘叫莫去给小少爷看病,才得知小少爷竟然睡在柴房。”莫大夫简单的说了几句。
“莫大夫,你再给大家说说体内阳火过剩,阴火失衡会是什么样得情况?”洛颖儿冷冽笑笑,见崔氏沉默,再次开口。
“若是阳火过剩,阴火失衡,若是意志不够坚定,很可能会一辈子变成废物,而且终生不育。”莫大夫惊讶的看着洛颖儿细细解释。
霍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洛晨曦乃将军府唯一的男丁,她竟然将他弄成这般模样。
“还有呢?有什么事,今天都说出来吧。”霍氏冷笑一声,看向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