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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叙有些呆滞的转头朝那女子离去的方向看去。那人果真是晴儿?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偶尔也幻想过如果相遇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却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你可是想听故事?”林青叙终于明白了眼前那一脸坏笑着的秦桑陌说这话的目的。
“你可还不去追?”秦桑陌本以为林青叙听到她刚说的那话,应该会追上那名女子好好的聊上一会儿才是。因为就这二人不正常的反应看来,想必是有一段情的,并且还是‘失散’多年了的感觉。
“你没有听到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吗,她是他娘子,并怀有身孕了,不管到底是不是,不看也罢免得徒增伤感。”林青叙并未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当时他正失神而那女子也把头垂得低低的,若真是,那么也就说明她,并不想被她看见。所以便淡淡的说道。
“真是绝情。”秦桑陌撅撅嘴。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有些意外呢。本来以为能看到一段旧情人相遇诉情肠的感人的画面,结果这冷冰冰的林青叙好像没太大反应似的,有些不开心,摇了摇头,在心里评价道真是个不解风情薄情寡意的男子。真是可怜了那个美人的一片痴心啊。
林青叙听到秦桑陌的这话,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去的街道,没有说话。
而此时若是青叶在场的话看到自己少爷如此这般三番两次的失神,定是能猜出,此女子的身份来,虽然他也未曾见过那个传言中的女子。
“她叫,任雪晴。三年前她来到青云楼,她说她是青城派寻常的弟子。青城派落没了之后,她便来青云楼接活干以裹温饱。我们便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良久林青叙望着破晓的太阳,淡淡的说着,似在追忆。
秦桑陌只是听着,没有说话,没有打断他。
“她接的任务每次都做得干净利落,很得父亲的赏识。当时知道我身子虚弱,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又不喜欢丫鬟伺候青叶那时候还没来青云楼。她便求我父亲让她来照顾我,父亲答应了。从那以后她便每天都来我照顾我饮食起居,无微不至的。她人看着很善良也很体贴,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当我开始有点喜欢上她的时候……”林青叙说道这里顿了顿,没有情绪的继续说下去。
“那日我出门办事提前回青云楼来了,拿着准备送给晴儿的玉钗子,偷偷的去找她想给她惊喜。便看见她在我的书房里拿着封信,看着,眉头紧皱。她手里拿着的是下属给我的密报。我这才察觉她接近青云楼或许是另有目的的。当时的我没有做声,悄悄的退了出来,就当做是没有发生的那样。便开始偷偷观察起来。平日里她还是那副温婉的模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生活,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看着眼前的人儿对我那么好,不禁有些羞愧对她也愈加好了起来,对她也是愈加喜欢。再后来的某一天清晨,她拿着我假造已久的情报资料消失下落不明了。我去查她的消息,她确实是落没的倾城派的弟子,青城派落没之后她的痕迹便从江湖上消失了。我知道,我查不到她或许是因为她早已改名换姓,做我们这行的,出门在外也是之报名号的。再后来我便搬到山上去住,本是没有想过要再回来的,没想到却因为你回来了,又是因为你,在这里又重新见到她了。”
林青叙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可秦桑陌却知道,这淡淡的话语里,曾今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什么,会为了她的背叛而从此想与世隔绝了呢。
“我刚才查探过,那个晴儿,体内可是一点内里有没有的。想必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受。你既然心存疑问,又为何不好好去听她的解释呢。”秦桑陌看不清林青叙的表情,却知道此时的他定是五味交杂的。不禁心情有些沉重起来。每个人都是有伤疤的,早知道就不该提这件事的,秦桑陌懊恼的扒了扒眼前的面,早已失了胃口。
武功尽失?还嫁给了一个普通人?林青叙虽说面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泛起了浪花。突然的,他很想见一见那个,让自己心的难受过的女人一面。
街上,人来人往。太阳已从地平线跃起,散发着光芒高高的俯视着天下的苍生。阳光洒在河道上泛出点点的金光,河旁的细柳无风自动如一个穿着青衣的舞女轻轻的摇曳着。
一名黄衣女子正失魂落魄的走着,但凡路过的人看见都不禁的会回头多望几眼,那面容娇好的女子此刻失神的样子娇娇弱弱的让人不禁升起了怜悯之心。
任雪晴漫无目的走着,走到这河道旁边,被河水反射的阳光刺疼双眼,看着眼前的河道这才发觉自己恍惚间不走了多久。不知不觉人以到了城西来。这人便是林青叙口中的任雪晴。
这任雪晴也顾不上河岸边上脏不脏,抚了抚衣服,便坐了下来,望着河面又不禁有些呆了,顺着这个河道不远的路口拐进去那条路上的座不起眼的宅子,正是林青叙的府邸。眼角早有湿意。
“哟,谁家的小娘子在这哭哭啼啼的是受了什么委屈啊。来来来,告诉大爷我是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让大爷我好生安慰安慰你。”一个猥琐的声音在任雪晴的耳边响起,这话说着说着一把扇子伸过便要抬起任雪晴的下巴。
“哟哟哟,性子还挺烈的嘛,本大爷我就是喜欢性子烈的。”那自称大爷的人笑着,一把抓住任雪晴的手腕,便要一口亲过去。看手风看力度似乎还会点武功的样子。旁边的两个随从也是一脸的坏笑的看着。
自家公子昨夜从花楼出来正准备回家呢,便看见一袭黄衣的美人神魂落魄的从眼前经过,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柔弱的样子看得自家的少爷心花怒放,便一路尾随了过来。自家的少爷看上的姑娘还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呢。
街旁上演的调戏良家妇女这一幕,使得看到的人们纷纷的围观了起来,却不敢有人上前来解救任雪晴。因为她面前的人正是城西有名的恶霸段天涯,这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也上演过无数回了,不是没有人出面阻止,只是那些出了声的人,都被那随身的随从一一记下,然后那人身上便会发生各种鸡犬不宁恐吓的事件。有的出头出的狠一点的甚至当天就没有见过第二天的太阳了。被打压着的城西来百姓因此都敢怒不敢言,甚至看到有不明就里的人想要上前打抱不平还会被‘善良’的百姓拉住。
“看来今天又有个姑娘要葬送在这个恶霸手中了。”人群里一个声音小声的叹息道。
“是啊,可惜了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了。”旁边的人也回应着。
“哎哟,可不是嘛,就因为这恶霸他爹是朝廷里当大官的便这在这天天惹是生非的,还偏偏好色,我都好久没看城西看到过漂亮姑娘了。”一个青年也忍不住开口抱怨道。自己隔壁家的阿花一家因为怕这段天涯糟蹋自己姑娘,这都不知道搬哪去了,害得他差点有些想不开的找断天涯算账,不过想到那些找过断天涯算账的人,不是被收买,就是再也没出现过,吓得他都只好作罢。
“把你的手放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任雪晴瞪着眼前的那个猥琐男子怒声喝到。本来心情就已经够糟的了,还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若是换在从前这完全是找死。要是放在从前这男子下场估计不死也是残废,可是,任雪晴想到这不禁面色一暗,自己武功尽失之后,连眼前这个废物都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心想着,又有些后悔没有让自家相公跟来。
“哟,好一个不客气,美人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对本大爷一个不客气发啊?”那恶霸段天涯说罢还用一种****的目光打量着任雪晴。
“你无耻!”任雪晴看到面前的恶霸露出的表情更是怒道。
“别害羞嘛。迟早是爷的人了。”那段天涯看那任雪晴越是生气,眼里的目光越是兴奋起来。他段天涯就是喜欢这样的,顺从了反而不愿意呢。想起自己屋里养的一堆女人,真是没劲。想罢,拉着任雪晴就往自己府里走去。
任雪晴不会武功挣脱不开,再怎么挣扎都像是饶痒痒似的没有作用。旁边的那两个随从则是在一旁交头接耳的打赌着自己少爷会把眼前的这姑娘带到哪处别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当那恶霸段天涯正踏开步子,准备走的时候。还不等他身后两个正打赌的随从反应过来。“扑通”的一声便摔倒在地,手里的任雪晴也是放开了。
那恶霸段天涯一从地上跃了起来,怒声的向着四周的围观群众们吼道。“是谁偷袭老子,快给本大爷滚出来。”
这恶霸段天涯会摔倒在地原来是被一颗石子打中膝盖,一个没留神便摔在了地上。
这可使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几曾何时他这么出糗过了?他不信在他淳淳的调教之下,还有人在城西敢对他出手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