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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情深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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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山寨,达钰猛地想起和亲那段时间,猛地又想起和亲公主,腿独孤轩然一下,笑着问:“听说你们大周最受宠爱的公主要来?你还真是舍得,把自己的亲妹妹嫁过来。”

    独孤轩然无奈道:“那孩子喜欢和天倾玩,把她嫁到泽西来,也了却她一桩心事。这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唯一能为妹妹做的。”说起独孤涟漪,独孤轩然有些黯然神伤。不知从何起,他开朗活泼的妹妹变得神神叨叨,一会儿念叨他的名字,一会儿大叫着云天倾的名字有哭有笑。他想,让独孤涟漪见到云天倾,她魔怔的情况会好些。

    达钰随口说:“不错。这样你也能抽出身处理自己的事情。在泽西耽搁时间有些长,我也该回去了。”

    说到回去,独孤轩然想起独孤涟听到云天倾为后的消息后,就十万火急写了数十封家书,无一例外都是要求他恩准她来泽西见云天倾一面。算算时间,独孤涟漪现在应该快到了。独孤轩然想,独孤涟漪到了泽西,他就动身会大周。经此一战,朝中颓废腐朽的气氛一扫而空,也是时候该他大刀阔斧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文渊阁寒风萧飒,云天倾恍然天玄子一坐一站对峙,其余人各怀心思冷眼旁观,容凌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悄悄摸一头冷汗,决定按照妻子永远是对的这一原则, 他还是得罪师父比较好。不然云天倾生气了,他可是哄不好的。

    天玄子见容凌小心翼翼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重重叹息道:“容凌你这个混小子,连自己媳妇儿都搞不定,还谈什么江山大业,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容凌被骂得很冤枉。他从来 没谈过江山打野,也从来没想过要搞定自己媳妇儿,只是想和云天倾天天游手好闲混日子,难道这也错了?

    云天倾喜欢容凌时而迷糊时露出的呆萌模样,可爱至极。容凌从来都是神情冷淡,一则职位摆在那儿,每个眼色都有人揣摩一边又一遍,二则容凌性格使然。不管何时,容凌都是稳如泰山的神情。因此容凌迷糊的神情可谓百年难得一见。

    容凌见云天倾一直盯着他看,心中松口气。虽然他不愿承认自己害怕云天倾生气,但事实的确如此。云天倾生气不会和他闹别扭,有时会闷在心中不说话,但他能看出她不开心。她不开心他就难过,直接导致一个结论,云天倾折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身边的他。

    天玄子又是一阵强烈的叹息,“真是,无药可救。”

    提督适时插话,“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解决,先告辞了。”清欢眼疾手快,“我去帮忙。”苍梧就是来找清欢的,见清欢要溜走,紧紧跟着,天玄子正在伤感中,见一群“猴子”上窜萧条,板着脸说道:“老夫有说让你们走吗?没老夫发话,今天谁都不能走。”果真,谁都不敢动,呆立在原地发傻。

    见此,云天倾眸光微敛,暗道,好霸气的老头,好强悍的气势。看来她需要重新估量天玄子的实力和目的。

    时间踩着光线在墙壁上一寸寸移动,转眼已是日落时分。文渊阁外渲染着橘红色,从窗口看,远处起伏的群山沐浴在红彤彤的晚霞中,容凌想起当初云天倾当初帮助他越狱,火烧天辰的一条街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世事沧桑。

    天玄子一脸威严,学着云天倾的姿势坐在地上,大有一闹到底的决心。

    容凌走到云天倾身边,把她拉起,拍拍她身上的虚土,正色道:“师父,徒儿如今娶了云天倾,便是云天倾的夫君。云天倾若有失礼的地方,理应由徒儿受着。徒儿和云天倾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徒儿想对云天倾怎样便能怎样,但若是徒儿见着云天倾被任何除了徒儿的人欺负,徒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希望师父明白徒儿的心思。”

    天玄子何尝不知道容凌对云天倾的情谊,不然他不会早早下山,设计害死桐笙,还贸然出现在贺兰山阻止云天倾寻找容凌。但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呀。天玄子语重心长道:“徒儿,不是师父不近人情,而是你们的身份,你们的血缘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就算你们不介意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你们都是身负婚约的人,岂能每一个交代就私定终身?”

    “交代?私定终身?”云天倾的口气玩味,但却是极认真,视线落在天玄子身上,像秋日幽凉的湖水划过波纹,随即不起波澜。“我二人早已经在天辰就是夫妻。那时怎么没有人出来阻拦?后来容凌为了昭告金陵百姓我的身份,再次举办大婚,那时有为何没人出来阻拦?偏偏这次,你们一个两个跳出来说我们不能在一起。要不是我凭空冒出一个未婚夫,要不容凌有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当我们都是七岁孩子?骗着很好玩?”

    提督忍不住插嘴,“七岁已经长大成人了,三岁才能骗到。”

    清欢行动快于思考,大手捂住提督喋喋不休的小嘴,嘟囔一声,“你不说话又不会死。闭嘴。”

    提督乖乖闭嘴,眼中的笑意无论如何藏不住。清欢接受到提督含笑的眸光,皱眉,放手,沉默。若是细看,能看出一份焦灼。

    天玄子哼了一声,放弃言语说服的方法,直接了断说道:“容凌是我的徒弟,我的话他就得听。不然就是对不起我。容凌,你看着办。”

    云天倾和容凌齐齐皱眉。他们就怕这不讲理的。云天倾不想容凌为难,但同样不想让步。云天倾自认认识容凌后脾气好了很多,只要不涉及原则的小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但今天天玄子纠结的是容凌的忠贞的问题,她要是让步,让容凌情何以堪,他们以后的路又该如何往下走?

    容凌僵在原地,脸上表情微妙,各种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最后容凌说:“师父,徒儿未遇到云天倾时,没想过结婚,和云天倾成婚时,没想过休妻。虽然和云天倾在一起只是意外,但这个意外发生时,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别人,只是云天倾。徒儿心中只认定她一人,若是师父强行拆散我们,我会给师父一个交代,但请师父不要为难天倾。”

    天玄子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容小子,你知道你说什么?”

    “嗯。”

    云天倾闭上眼,心中悲愤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股腥甜弥漫在唇齿间,云天倾却觉得那是人间美味。她痴迷看着容凌每一个反应,每一丝表情,好像临终前多看这世间的一眼,充满留恋绝望。

    “其实,你不必如此。”云天倾笑了下,在容凌悲痛无奈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我们的路从来走的艰难,不查这一时半会儿,我可以等。等我们没有负担,一身轻松时再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其实并不甜蜜。云天倾不知道其他情侣在一起做什么,有什么开心事分享,但她和容凌在一起,单纯就是觉得轻松。经常是这样,她说一句话,还没说完,容凌就会按照她的意思做完。她感觉自己在很久以前被劈成两半,她作为一个不完整的人浑浑噩噩活了很多年,遇到容凌后才体会到完成的含义。见到容凌,和他说话,看着他或喜或怒,她都觉得心安,她都会认为自己的世界很圆满。为容凌受任何委屈,他都觉得值得。

    容凌感到云天倾眼中的悲怆,好像世界末日前的诀别,浓烈的苍凉的让容凌心头泛酸,但容凌不喜欢用严肃的口吻强调感情的深浅,只是若无其事说道:“那天你被强盗掠走,我找到你,就想一直保护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云天倾笑了。是呀。感情的事其实很简单。他找到她,然后发誓一直保护她。她被他找到,心甘情愿一直跟在他身边,情深不悔。

    天玄子情绪多变,最终哈哈大笑,对楼梯的位置说:“小丫头,躲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刚才天玄子气场太强,众人都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此时听他言语,才感到文渊阁还有一人。火红的霞光映照着文渊阁散乱的沙盘,在一片灿烂如火的云霞残光中,黄衣女子款款走出,低头,扭着手,似是羞赧,喊了声,“爷爷。”

    容凌瞳孔微缩,抿嘴,沉吟片刻说道:“清儿,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容凌所说句句属实。当初和你的玩笑之语,是容凌年少轻狂,若是清儿气不过,随便清儿责罚,但请清儿不要再找天倾麻烦。”容凌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顾清歌是他年少的玩伴,陪他度过最纯真无邪的时光,见顾清歌面楼伤心,他觉得自己万分罪恶。但他不得不说,犹豫拖拉,本来就是对人家女孩子不负责任的表现,更何况还是在云天倾面前,若是断不干净,以后定然风波不断。

    顾清歌明眸皓齿,“容凌哥哥真会说笑。都是小孩子戏语,谁会当真,难道容凌哥哥想耍赖,口头上戏耍我?就不怕我找嫂子收拾你?”云天倾听得仔细。顾清歌再如何笑得灿烂,云天倾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哽咽。她同情所有受伤的女子,因为她是在感情很幸福的女子。这种幸福让她对不幸的女人异常敏感。但这女子是她的情敌,她不能心软,唯一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她知道,顾清歌的说辞只是为彼此留下情面,保护那一份岌岌可危的兄妹之情。她没道理无理取闹。容凌也很上道,点头,拉着云天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