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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咬牙使力,力道粗鲁,文酒酒肩膀又有血渗了出来,纠缠间,大门突然一响,门外是陈忠的声音:
“将军,夫人还未起身!“
风行一惊,文酒酒顺势将他往窗边一推,低声喝到:“快走!“
门被推开,阮狄宸一身戎装走了进来,随手扯了身上的斗篷,眼神飘忽,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番,文酒酒裹着外衣立在床前,见他进来,瑟缩了一下,阮狄宸看在眼中,唇间含笑,却是满眼冰霜:
“怎么还没起?“
文酒酒抚了下左肩,低声道:“还有些疼,正要起!“
阮狄宸微微颔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兀自拿了酒壶,文酒酒劝道:
“你脸色不好,眼底乌青,睡眠不足,就不要饮酒了!“
阮狄宸手一顿,执杯的指尖竟有些微颤,两人静默,再无对话,陈忠在门外立了许久,见无人出来,便壮着胆子侧头向内看去,见阮狄宸坐在桌前盯着酒壶发愣,眉目低垂,眼底有心伤之色,陈忠警觉,低唤一声:
“将军!“
阮狄宸如大梦初醒,猛地抬头,再看文酒酒,文酒酒被他眼中的急色惊住了,下意识后退,跌坐在床上,阮狄宸又回身,缓步走到门口,门外的陈忠使了个眼色,阮狄宸仿若未见,半晌,哑声道:
“穿好衣服,随我去正厅!“
文酒酒身子一颤,仿佛明白了什么,双手不自觉的绞紧身下的被褥,呐呐应了一声,走到屏风后换衣。
片刻,文酒酒整装出来,阮狄宸也不看她,大踏步往前走,文酒酒一路碎步小跑跟着,陈忠压在最后,越近正厅,嘈杂声越盛,文酒酒紧跟阮狄宸垂首跨过门槛,便闻有人戏谑道:
“将军去了好久,莫不是舍不得,最后温存了一番?“
文酒酒眼皮一跳,抬眼见阮狄宸握紧了双拳,指节发白。文酒酒原本进来时心跳个不停,但一见厅内人头攒动,反倒镇定下来,阮狄宸转了个身,闪到文酒酒后方,用力在她后背推了一把,文酒酒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半趴在正位前的桌案上,四周有人围了过来,文酒酒翻过身仰头去看,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其中公孙敖执着一柄折扇正面含得意之色,习岚躲在人群后方,最靠近的是简绥远,见他冷言道:
“将军,听说你昨日为了这女人大闹了京兆狱,可有其事?“
阮狄宸不语,简绥远咄咄逼人:“我还以为你去救了阮八,原来是为了她!不过既然阮八身边的人说她偷了虎符,那这就是嫌犯,将军不该知法犯法吧!“
阮狄宸冷笑:“你有什么话一并说来!“
简绥远扯动脸皮笑的不怀好意:“现如今,鹤源的事也不是杀个女人能解决的!晁飞放出话要东城郡,阮狄宸,你阮家丢了虎符,被人私调的守军,不该给个交代吗?“
“你想如何?要我阮家以死谢罪吗?“
简绥远大怒,喝到:“阮七,你好嚣张,不过仗着有几分军功,鹤源因你阮家失守,你难道不该死吗?“
阮狄宸也怒了,大掌猛地一拍桌案,吼道:“我阮家的人只能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