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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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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凡说完之后,便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只是匆匆的打了个招呼,见此,慕子陌也只是淡笑着点点头,直到季凡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中,这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然而,宋玉却是一脸不解的盯着慕子陌,仿佛千言万语都包含其中,见此,慕子陌也只是淡淡的瞟了宋玉一眼,随即说道:“宋玉,你有什么要说?”

    闻言,宋玉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解的问道:“九皇叔,明日您不是吩咐我们做事情吗?怎么和季凡瞎闹啊?”

    一想到是给茯苓那个臭小子庆生,他就要放弃大好的时间,他心情就是不畅快,所以对于九皇叔会答应季凡这件事情他还是觉得很不能够理解,他们的事情怎么也比这个重要吧,况且不是还有别的人吗?让他们帮忙,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嘛!

    听到宋玉的抱怨,慕子陌则是轻声道:“本王的事情不急,按照她说的办!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去休息吧!”

    说着,慕子陌挥了挥手,便率先离开了房间,剩下宋玉几人大眼瞪小眼,饶是平静如荣冰还是忍不住打趣宋玉。“又没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这件事情不是轻松很多吗?”

    然而,宋玉则是狠狠的瞪了荣冰一眼,满脸怒气的说道:“老子宁愿上刀山下火海!”说完后,宋玉便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

    剩下,荣冰和荣欣两姐妹,对视一眼,一张笑容可掬的笑脸,一张却是面无表情的冰脸,明明相差不大的面貌,却呈现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来!

    季凡回到房间后,见到沁影此时正在她的房间中,季凡便将事情具体交代给了沁影,明天,想必这些事情都需要靠他们了,顺便季凡还告诉了沁影,宋玉他们也会来帮忙的事情,沁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多的事情,要她一个人完成,那还不累死她,但是现在有了人帮忙,明显是要轻松多了!

    等到,季凡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也已经是深夜了,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沁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季凡也直接和衣而睡。

    这一夜,九王府极为安静,黑色的帷幕之下,等待他们的即将是新的一天,伴随着祭典一天天的临近,许多的人都渐渐的忙碌了起来。

    翌日清晨,季凡很早的便起床了,但是见到院子中脸色不善的宋玉,季凡也只是嘴角微勾,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相比起宋玉的不乐意,荣冰就显得讨喜多了,一边问着季凡需要她做什么,一边又给出自己的建议!

    见此,季凡则是淡淡的说道:“宋玉,你和沁影去买菜!”

    闻言,宋玉狠狠的瞪了季凡一眼,但是看着四周哪里有沁影的身影,随后不悦的说道:“买菜女人做就行了,我可是大男人!”

    “大男人,你就不吃饭了?”季凡则是白了宋玉一眼,无条件的驳回了宋玉的要求!

    宋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眼中放射出的不乐意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掩饰,季凡也不在意,反正她只当没有看见,之后,让荣冰两姐妹留到府上,荣冰的手艺不错,不做饭那就是可惜了,荣欣则是帮帮忙就行!

    眼看着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季凡这才往茯苓的房间走去,大大咧咧的踹开了茯苓的房间,然而,此时的茯苓早已经起床了,看到季凡出现,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你来干什么?”茯苓的声音有些僵硬,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季凡!

    闻言,季凡则是挑眉看了茯苓一眼,淡淡的回道:“怎么?什么时候出门?我可是准备好了!”

    听到季凡的话,茯苓身子微微一怔,盯着季凡的眼中全是惊讶之意,见此,季凡则是挑眉道:“怎么?你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吧!”

    茯苓脸上的震惊不减,沉默着却没有说话,直到季凡手中提出了一个篮子,茯苓脸上的情绪才终于有所变化!

    只见季凡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篮子,里面是蜡烛以及祭典亡人的一些必备的东西,最显眼的地方,还有着一束菊花,黄色白色的,上面还有着一丝露珠,看到这里茯苓愣愣的说道:“你·····”

    看到茯苓这样的反应,季凡也只是淡淡的看了茯苓一眼,这些东西她很熟悉的,每一年和爷爷却看望她奶奶的时候,这些东西不都是她准备的,不过令季凡意外的是,没想到古代还有菊花,所以随手摘了几朵。

    “那走吧!”季凡淡淡的说道!

    闻言,茯苓则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季凡,两人便缓缓的往九王府外走去,季凡随即问道:“是要回霓衣房吗?”

    茯苓却是摇了摇头,径直向前走去,直到走到城门口,茯苓才开口道:“娘亲的墓在城西!”

    季凡则是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经看不到踪影的九王府,跟着茯苓便往西边走去,路上茯苓一句话都没有说,季凡也只是安静的跟在茯苓的身边,两人难得的保持着这样沉默的默契!

    然而,此时,九王府中,宋玉独自一人站在西苑院中,满脸怒气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时不时还散发出骇人的气势,就连路过的荣冰也是一脸笑意的说道:“宋玉,等不下去了,就去敲门啊!”说着,荣冰还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一眼,但是看到宋玉那越烧越旺的火气,荣冰还不忘,往上加点油!

    宋玉狠狠的瞪了荣冰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却早已经把沁影骂了千百次了,没错,宋玉之所以那么生气,原因是因为,等了那么久却还没有看到沁影出现,他就像是一个白痴在门口等了那么久!

    久久的,沁影的房门终于有了动静,宋玉则是死死地盯着房门,那模样就像是要把房门盯出一个洞来,其实荣冰的话本来说的没错,不相等直接去敲门不就很好了,可是宋玉却偏不,非要等在外面,那能够怪谁呢?

    沁影打开门后,一脸的慌张,嘴中还不停念叨着,糟了糟了!她昨晚上睡得晚,今天早晨居然没有醒过来,这一出门的沁影正好遇上了荣冰,由于沁影没有看路,直接撞上了荣冰,一边道着歉,一边还准备急急忙忙的走开!

    这时,荣冰却出声叫住了沁影:“沁影姑娘,这才起呢?”

    闻言,沁影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意,快速的点了点头!

    荣冰则是淡然一笑,随即轻声道:“沁影姑娘,祝你好运!”说着,荣冰便笑着走开了!

    沁影被荣冰这样的态度搞得一阵莫名,但是摇摇头没有多想,从走廊之上缓缓的走出,绕到了院子中,顿时,沁影只觉得后背一冷,疑惑的看向了身后,但是却没有什么东西出现,随即抬头看向了前方!

    咯噔~

    沁影脸色微微一变,只见脸色黑如锅底的宋玉,身着青衫,手握成拳,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沁影的方向,见此,沁影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边,但是很不幸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沁影小心翼翼的问道:“宋公子,早啊!”

    “早?你怎么不晚上再来对我说这句话!”宋玉一开口就是暴怒的声音,沁影只觉得耳膜一震,无辜的抬起头!

    只是,这样的响动,却让厨房中的荣冰勾了勾嘴角,宋玉又在发脾气了,不知道沁影姑娘那小身板儿能不能够承受得了了!

    沁影看着宋玉着喷薄而出的怒气,一时间有些不解,但是昨晚的记忆袭来,她记得季凡好像说过什么宋玉会来帮她的忙,难道······

    想到这里,沁影小心的问道:“宋公子,你这是在等我?”

    “废话!要不是等你,你觉得我站在这里看风景?”宋玉狠狠的说道,每一句话更是将嘴贱发挥到了极致!

    闻言,沁影被宋玉吓得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说道:“对···对不起!”

    听到沁影示弱,宋玉却显然是不能够消气,冷哼一声,不再看沁影,然而,沁影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季凡的身影,可是想到季凡还没告诉她,今早晨她做什么,想到这里,沁影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宋玉一眼,随即开口道:“对了,咱们这是做什么去?”

    听到沁影的话,宋玉成功的再次黑了一张脸,极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买菜!”

    见此,沁影则是连连点头,“那好!走吧,走吧!”

    然而,在城外的季凡和茯苓二人也已经到了墓前,放眼望去几乎全是一排排的墓碑,季凡咽了咽口水,如果她没有猜错,与这里相反的方向,那就是九王府,想到这里,季凡一个激灵,九王府居然与坟地遥遥相望,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一到了墓碑前,茯苓脸色却垮了下来,小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只见崭新的坟头上面并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仔细想想,茯苓也不过才五岁,照这样说来,这个坟头也只有五年的时间而已,看着茯苓有些陌生的看着坟头!

    季凡心中无数个疑惑闪过,但是却听见茯苓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我娘的墓前!”

    闻言,季凡顺着茯苓的视线看去,季凡看到上面的字有些失神,霓裳雨之墓,原来茯苓的娘叫这个名字,想来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随着季凡视线的不断移动,一排过去,居然全是霓裳xx的墓碑,让季凡一时间有些不解!

    “这是你们家的祖坟?”季凡疑惑道!

    茯苓则是淡淡的看了季凡一眼,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随即说道:“不是!”

    “可是·····”这里叫霓裳的难道只是恰好重名而已?季凡心中想到!

    似乎是感受到了季凡的疑惑,茯苓淡淡的解释道:“所有的人都被葬在这个地方,在家中也只是放置牌位!”

    听到茯苓的解释,季凡暗自咋舌,什么个情况,古代还有这么先进的思想,下葬的时候还都没有身份的差别了?这一个个墓碑,不是摆明了让人去盗墓的吗?

    想到这里,季凡疑惑道:“那皇宫的人呢?”

    闻言,茯苓不咸不淡的看了季凡一眼,心想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皇族的人自然是入殓皇陵,怎么葬到这种地方!”

    季凡点了点头,心想道,她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没有差别,果然皇宫中人就是要牛逼一些啊!然而,季凡所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么大的一块墓地也仅仅是有钱人的风水宝地,没钱人死了都是裹着席子扔去乱葬岗!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季凡也不再磨蹭,快速的将蜡烛和香点燃,将采摘的菊花放在坟头,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那熟稔的举动让茯苓都看傻了眼,他其实只是想让季凡陪他来看看而已,但是没想到季凡居然准备的那么充分!

    “你怎么会那么····”茯苓惊讶的说道。

    闻言,季凡抬头看了茯苓一眼,随即说道:“跪下来,烧纸啊!”

    听了季凡的话,茯苓鬼使神差的跪了下来,学着季凡的模样,火光下映出季凡的容貌,茯苓居然有一时间的失神。

    “茯苓,今天是你的生辰吧!”季凡突然说道!

    只是,这一句话才刚一出口,茯苓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冰霜,咬咬牙正准备开口,季凡却紧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一天你很不好受,但是你要知道,你娘要你开心的活着,并不是今天就不能够开心,你还小,有些事情并不是真的如你想的那般糟糕!”

    “你······”茯苓咬着嘴唇,脸上流露出伤心的情绪!

    季凡淡淡的看了茯苓一眼,忽而脸色一转,狠狠的说道:“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有些事情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却要学着去接受!”

    季凡说完后,苦笑着,拿起的放得下,这话多么的深沉,若是真的这般,她又会那么纠结呢?不过听到自己说出这样大道理的话,心中还是颇为得意!

    “我知道了!”久久的,茯苓却闷闷的回道,只是声音中却多了丝坚定!

    季凡心中疑惑,不是吧,这么好劝?她还准备着很多话没有说出来呢?想到这里,季凡却也乐见其成,她根本不会安慰别人,但是茯苓小小的孩子能够想通,那也算好事一件,否则这件事情将会困扰他一辈子的!

    茯苓盯着季凡有些出神,这还是第一个让他记住这一天的人,以往的人都是告诉他,要忘记这个这日子,曾经,他们都只是张罗着他的生辰,办的热热闹闹,但是却绝口不提他娘的忌日,然而他却知道,只有奶奶会悄悄的为他娘上香,默默的掉眼泪。

    这也是他之所以那么讨厌这一天的原因,他从来没有为他娘上过香,因为这一天是他该高兴的日子,但是,季凡的话,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可能死而复生这个道理他懂,更重要的是,他要让他娘,不担心他!

    收拾了情绪,眼看着纸业烧的差不多了,季凡却再次将菊花往墓前移了移,茯苓看着季凡的举动,疑惑道:“我娘不喜欢菊花!”

    闻言,季凡脸色一变,但是看着茯苓明显心情好了不少,随即耐着性子说道:“那你娘喜欢什么花?”

    听到季凡的话,茯苓居然真的去思考了,但是越想脸色却垮了下来,他连他娘的面都没有见到过,但是他却知道,他娘喜欢的是牡丹,这是所有霓衣房的人都喜欢的花。唯独只有他不喜欢罢了,想了想茯苓还是没有说出来!

    季凡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牡丹花嘛!这不就是霓衣房的大众审美,但是一想到在人坟前摆几朵牡丹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奇怪,菊花是现代公认的祭奠的花,但是显然古代还没有这个习俗,季凡也懒得解释,反正菊花不管喜不喜欢,最起码摆在这里不奇怪就对了!

    “走吧!”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沁影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季凡轻声道!

    茯苓缓缓的起身,点了点头,两人与来时一样,原路返回,但是知道了路的季凡,若是还按照那么中规中矩的方式,那可就是真的傻了,随即转头看了茯苓一眼,淡淡的说道:“走太慢了!”

    闻言,茯苓则是疑惑的看着季凡,不用的走的,还能够怎么样?只见季凡二话不说,便将茯苓抱在手上,茯苓顿时一脸了然,抱紧了季凡的脖子,季凡脚尖轻点,轻盈的身子便已经飞出了老远!

    “你怎么还会武功的?”茯苓疑惑道,之前知道季凡会轻功还是她带着他躲黑羽的时候,现在也仅仅只是第二次!

    季凡则是白来的白了茯苓一眼,随即说道:“谁告诉你我会武功的?”

    茯苓疑惑的看了季凡一眼,明显是不相信,小声反驳道:“没有武功你能够飞?”

    听到这里,季凡只能够说是茯苓太单纯了,但是却也没有再解释,要说她只会轻功不会武功?这不是找抽吗?谁会自己揭自己的短?这不是有病的行为吗?

    然而,此时九王府中,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等待着两人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