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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紫凝这会儿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反应。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百微流觞，“你真的看到了，那个人，是我？”
百微流觞肯定地点点头，有些不忍心，却更不能欺骗她。
陌紫凝沉默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那定王呢？是楚陵吗？”
“是。”
又是肯定的答案。
陌紫凝忍不住苦笑，其实她又何必再多问这一句？很明显，那个定王肯定是定王了，不是楚陵又能是谁呢？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另一个她，另一个定王妃？
“百微流觞，你认出来了，那个定王妃其实不是我，对吗？”陌紫凝的声音很轻，很淡，眼神也很远，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百微流觞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陌紫凝，“是的，你说的没错，我认出来了，那个定王妃虽然容貌和行为举止都跟你一样，但她不是你。她可以骗得过整个京城的人，却骗不了我。”
陌紫凝笑了，摇了摇头，“那还是她学的不够像，不然的话，你也认不出来的。”
“我能！”百微流觞无比肯定地说道。
陌紫凝叹了口气，“那你怎么认出来那个定王妃不是我的？一般来说，应该不会怀疑的吧。”
百微流觞轻轻一笑，“其实很简单。眼神。”
“眼神？”陌紫凝不解，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什么奇怪之处。
“原本我也不确定，但是当一个小丫头不小心把果酒洒在了定王妃的裙子上，我恰巧捕捉到了当时定王妃的眼神。”百微流觞缓缓地说道，“那个定王妃看那个办错事的小丫头的眼神，是很锐利的，还带着冷意。”
陌紫凝皱了皱眉，“嗯？”
“陌紫凝，如果是你的话，你对那个小丫头不会露出那种眼神的。”百微流觞无比肯定地说道。
“啊？是吗？我都没发现。”陌紫凝摇摇头。
百微流觞一阵感慨，“陌紫凝，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定王妃，是很尊贵的人，但是你在面对那些下人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高人一等的心理。你对待下人，是在最大范围内给予自由，并且他们的很多事情，你都不予追究。只要不触碰到你的底线，你好想并不在意王权和平民之间的距离。”
“……”陌紫凝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想了一下。
不得不说，百微流觞总结的还真是精准的很啊。
她的确对王权没什么优越感，高人一等有那个必要吗？在现代文明社会生存得久了，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所以，真没必要高人一等。
至于说那些下人……她也的确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意思。相反的，她也真的会尽可能地尊重他们。
百微流觞笑了笑，“所以，在看到那个定王妃居然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候，我心里原本就有的疑惑，顿时扩大。于是，我就又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结果真的让我发现，她果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