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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听闻,本要维护慕云裳的心慢慢作罢,即便是再宠,也抵不过府上的基业,抵不过那些经过多年累积的声誉。
慕云裳看出来了,崔明雪是今天要让她死定了,不出所料是做足了功夫。
“妹妹这么信誓旦旦,那么妹妹知道给人定罪要有证据,云裳洗耳恭听”慕云裳淡定从容道。
“杨妈妈,我且问你,今天这鸭血汤是谁熬的?膳房又是谁在把守?”崔明雪依旧不放过杨妈妈道。
杨妈妈不敢抬头,低着头不说话。
“杨妈妈,果然是叼奴,你知道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蓄意谋杀是死罪,你个死奴才,你是要连累我们整个府上吗?”崔明雪越发强势道。
“二小姐,老奴不敢啊,二小姐放过老奴吧,老奴给你磕头了”杨妈妈往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看你到是很敢,照实说来,我们大家会还你一个清白”崔明雪引诱的说道。
杨妈妈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慕云裳,慕云裳沉静的看了一眼杨妈妈,杨妈妈马上低下头去,心虚的一般有些发抖。
“回二小姐,这鸭血汤是三少奶奶熬得,膳房也是三少奶奶把守的,老奴绝不敢作假”杨妈妈低下头说道。
“好,杨妈妈,那你说,这其中可曾有人接近过膳房碰过这汤罐”崔明雪继续问道。
“除了老奴和三少奶奶,不曾有人靠近,今天的膳食,三少奶奶看的很紧”杨妈妈看着地板道。
崔明雪看了一眼崔明轩,脑子转得倒快,嫣红小嘴吧嗒吧嗒,倒豆子一样:“听到了么,嫂嫂,死到临头嫂嫂还是不认帐?这丫鬟和婆子都是你的人,你原意想害死我们大家伙,谁知我们福大命大,毒死了小狗,慕云裳,你何等毒辣的心肠!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慕云裳闻言却并不生气,目光落在了老太君的身上,神色温柔:“裳儿嫁入府上,深得奶奶的宠爱,裳儿受宠若惊,又有什么理由要在今天祖父的忌日的宴席上下毒害人?”
崔明雪一时哑然,忙求救似的看向林清鸢和崔明轩。
老太君当然也是这样想,刚要替慕云裳辩解。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么说着似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却听见林清鸢缓缓道:“外婆,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外婆您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嫂嫂下的毒,那就是杨妈妈,杨妈妈大可以动用一些刑法,不怕她不说,但是,没有嫂嫂,杨妈妈一个下人,焉得有如大的胆子。”
慕云裳冷冷一笑,今天确实是她一直看着膳房,只有中间那一会离开了,杨妈妈看慕云裳那眼神,慕云裳便也看出来了,杨妈妈必定是受制于人,不敢多说也不敢不说。
“杨妈妈,你说,是不是三少奶奶让你放毒的?”崔明雪咄咄逼人道。
“老奴,老奴不知道”杨妈妈依旧不敢抬头,声音颤抖道。
“杨妈妈说话可要当心”一直安静的崔明轩此时语出惊人,众人看了过去,纷纷点头。
慕云裳冷笑,果然受制于二房这对兄妹。
“老奴招,老奴什么都说,是,是三少奶奶,是三少奶奶知识老奴干的”杨妈妈怯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