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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姬停住了嗓音,看着两位姑娘奇怪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纳闷地说:“难道我唱得不好听吗?”
“好……好听……”翠绿揉着肠子说。
“好听极了……”
“还唱吗?”玉姬问。
两位姑娘又笑,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剩点头的份。于是,玉姬公主又开唱,而且还是大声的唱——
“竹板打了半小时
唱得声哑音又嘶
总是老板心肠硬
不肯布施一丝丝。
……”
她的歌声顿时就引来了好几个男人上来听,一边听一边调笑:“这还是妓船么?分明就是叫花儿船呀!”
这时,船上的调笑声引来了老鸹,老鸹一听,这哀乐一样的歌声,这歌词……顿时就来气了——这不是咒我的生意吗?
她上前一把拎了玉姬的衣领,往房间里扯,一边对笑得揉肠子的两位姑娘骂道:“死货蹄子些,你们就是这样教导小姑娘唱曲的么!”
两位姑娘见了老鸹,吓得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吐舌头,紧跟着老鸹的步伐进了房间。
“听着,收起你的那套乞丐儿烂曲儿,从今儿起和这两位姐姐好好学习唱曲!唱不好曲儿,不给饭吃!”老鸹恶狠狠地说。
……
接下来的状况那真是可以用层出不穷来形容——
这个傻傻的玉姬小妞不是唱曲跑调了,就是将客人的酒杯打翻了,要不就是在客人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尖声大叫,那声音完全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还配以夸张到恐怖的表情,吓得客人来连银子都没给就仓惶出逃……
气得老鸹直跳脚!
“你死了娘啊,你这样鬼哭狼嚎!”
“是啊,我娘是死了啊。”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老鸹。
老鸹上来就给她一巴掌,打得她一屁股坐在船舷上。玉姬从出生起哪里受过这气啊,想要发脾气,却不敢,只得坐在船板上“哇哇哇”地吐,吐得连黄疸水都出来了。她晕船,又挨打,这日子过得苦难啊……
“算了,算了!”老鸹看着她那副肮脏邋遢样子,只有气呼呼地吼道:“去后舱,去厨房烧水煮饭!可惜了老娘买你的银子!”老鸹躲着脚说:“原来买了个傻瓜来,还活脱脱一个神经病!”
可是,即便是进了后舱厨房,做着那些打杂的活儿,闻着那些油烟味儿,她就老是吐,动不动就恶心。大家也只是以为她不适应船上的生活,晕船而已。谁会想到她是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公主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谁也没发现她的身子有什么异样,她本来就长得苗条,就算有点什么异样,也没人能察觉。
可是,她的肚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大了起来,大得连老鸹都看出了与常人不一样。
“你,你这是怎么了?”老鸹又惊又疑地问。
“不知道耶。”玉姬茫然地回答道。
“你这样,有多长时间了?那个,那个来了吗?”老鸹问到。
“那个?什么那个?”她不懂。
老鸹又气又急地说到:“就是那个,你每月都来的那个……这个月来了吗?”
哦,原来妈妈指的是月事啊,已经有两个月……不,三个月没有来了吧……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小声是说:“有,有好几个月没来了。”
天啦!老鸹一听,将双脚跳起老高——我****妈哟,花了老娘一百两银子,就买来这么个货色!买了和破烂的怀儿婆!还以为调教一段时间就可以上岗挣钱了,谁知……
“老高婆,我****先人哦!”老鸹破口大骂。
一定是被那个可恶的老婆娘骗了,还说什么嫩得很,是个纯洁得滴水的嫩瓜儿。我看是她妈的破瓜烂笋子才是!
“来,丫头,妈妈给你熬了一碗补药,喝下去对你的身体很好。”老鸹亲自端着一碗药过来对玉姬说,她的语气温柔极了,就像哄一只小狗小猫一样。
虽然老鸹的笑容看起来那么假,不经世事的玉姬还是信了,她感激地双手接过药,难得妈妈对她这么好,第一次对她笑脸说话。
药在她手中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没喝,她就想吐了。怪了,补药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味道?她从小在宫廷里看着那些御医用药,也略微懂一点常识的,那刺鼻的味道里含着强烈的麝香味道,甚至还夹杂着其他厉害的泻药味道。
这还是补药吗?莫非要与我消去身上的浮肿……
老鸹耐着性子哄她:“乖,喝下去,捏着鼻子喝下去,对你身体好处大着呢。”
于是,她就真的捏着鼻子喝了一小口,还没等咽下去,她的胃中便翻江倒海起来,她只得将药碗一放,冲到外面去吐去了。
老鸹一见,气急败坏,将手一挥,只见两个男人闪出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便将玉姬虏了进来……
老鸹对她已经没有耐心了,她恶狠狠地冲那两个男人说:“给我灌!”
于是,这两个男人也不管玉姬难受不难受,强行掰开她的嘴,往里面灌了一大碗药水,然后将她往地上一扔,走了。
依着老鸹的话说就是——我不管你吐不吐,反正先把药灌进你的肚子里去再说……原来他们给玉姬灌进去的是打胎药。
到这时候玉姬才明白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补药,老鸹也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她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船板上,像条被人从水里网起来的鱼一样,在船板上自顾自地拼死挣扎……
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因为肚子里一阵阵地绞痛,就像受刑一样,绞得肠子都快碎掉完了……后来,她感到一股热血从她的双腿之间涌了出来,然后她渐渐感到意思模糊,眼前也昏暗了,黑了过去。
她流产了,而且是在妓船上厨房后舱最肮脏的船板上,这是她这辈子从未受过的地狱般的罪行。没有人来看她,也没有人扔一件衣服或是一床烂毯子来,她就像一只被人厌恶遗弃的流浪狗一样,卷缩在船舷的角落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