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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兄长?”骊如雪诧异了。
“是的。”小离点头,道:“我没想到,我的兄长也混进宫来了,而且还做了优伶。”
骊如雪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优五,只见他细皮嫩肉,面容妩媚,身材窈窕,身上穿着的衣衫既不是男人的,也不是女人的,更像是戏服。如果不是头上的头发用一根乌黑的纱带束了,猛一看还会将他当成一个女人看。
原来,这就是老头子的新宠?难怪老头子最近特别喜欢听戏哦!敢情老头子是男女通吃嗦!骊如雪一下子便对这个优五感了兴趣。
“你说说,你刚才那句‘这也未必’是什么意思吧?”骊如雪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并让他们兄妹起来,又让阿姜给他们放座位。
小离没有坐,而是有些不自在地站在了骊如雪身边,优五倒是没有推辞,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对骊如雪说道:“夫人,不知你听过一出戏文没有?”
“什么戏文?”
“‘新君登基’,一场屠戮后宫的情节……有个郑庄公是个大孝子,尚且逼逐生母,何况夫人您只是一个庶母。”
优五的话一出,吓得小离又是跺脚又是瞪眼的,心里直叫唤:老兄啊,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这样直接啊!
她瞪了哥哥两眼,又担心地朝着榆梅夫人瞅了瞅,见榆梅夫人并没有反感,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阿姜同骊如雪交换了一下眼神,对小离说:“小离姑娘,你去暖阁外站着,不要让人靠近暖阁。”
小离知道他们有重要的话要说了,看样子兄长刚才那句话虽然猛,但是却得到了榆梅夫人的认同,自己虽然担心哥哥再说出什么激烈的话,但心里更担心他们的言辞会被外人偷听到,于是答应着,一溜烟子般地跑出暖阁,到外面站岗去了。
优五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和企图,非常直白地说道:“老实说,我就是混进宫里来伺机报仇的,大晋王和王后与我兄妹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愿意同你们站在一处,结为死党。”
阿姜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真心和仇恨,又与骊如雪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点了点头,问到:“那你说,如何能让夫人当上王后?”
优五毫不犹豫地说到:“要想让夫人当上王后,必须先扳倒长公子,然后再扳倒三公子!”
此话与骊如雪所想的不谋而合。
“怎么扳倒长公子?”骊如雪问道。
“先想法让大王将长公子明钰召回京城。”优五答道。
骊如雪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天,大晋王召三王子来共议国事,议事完毕,大晋王便留三王子在宫中用膳,其间大晋王兴致勃勃地令优五唱戏助兴。
优五唱了一段柔情的男欢女爱的戏曲,讲一个君王出去远征,他那多情美丽的宠妃每天到城墙上去张望,等候她的夫君归来……
他知道大晋王好攻喜战,所以便将诗经里的老故事改编成了这样。大晋王一听,果然很高兴,不住地跟着摇头晃脑。
最后为了一展自己悦耳动听的歌喉,优五还请阿姜为他弹琴,他唱起了歌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在,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