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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依寒说着便想起身下床,却被宸妃一把抓住了,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望着他,近乎威胁地道:“不要动,不然我就喊人了,就说是你把我灌醉了非礼我,如果这件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后果会是怎样,我想你一定可以想象的到吧。”
面对宸妃几乎威胁的言词,冷依寒纵然心中再是悔恨,却也不敢强行离开。
“娘娘,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喜欢你,”宸妃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冷依寒,声音很是坚定,“是真的喜欢你,依寒,你知道吗,在入宫之前我便已经听过你的名字,那个时候,我就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与你相识,可以像此刻这般挽着你的手。”
“那娘娘又为何入宫为妃了呢?”
“为什么,”宸妃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下,“我是北泠人,自幼在书香门第里长大,可是地方豪绅贪图家父收藏的古籍,便去家中商谈,希望家父可以将古籍卖给他,,家父不肯,他便联合地方官员,诬陷家父私藏反书,后来,不仅古籍被抢,连我从小长大的家也被人抢占了。”
说到这里,宸妃停了下来,冷依寒便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宸妃的声音变得冷淡起来,声音里充满仇恨“皇帝昏庸,不查事实便下令将我的父亲处以极刑,没过多久,母亲也病故了,就只剩下我和妹妹、还有小彤三个人。我们身无分文,为了生存,后来我沦落风尘,以卖唱为生,再后来就被某个馋臣选中,进献给了皇帝。”
说到这里,宸妃又拥进冷依寒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的青春华年,却要跟一个后宫成群的老皇帝度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是个女人,我也有权利去选择自己心爱的男人。”
“你的美好年华不应该这样度过,可是路是你自己选的……”
“我知道,”冷依寒的话没有说完,便又被宸妃打断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会觉得不知廉耻,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一个女人,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什么都会去做,什么手段都会去用。”
“谢谢娘娘喜欢,”宸妃的话表达了对冷依寒的爱,也描述了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会什么都不顾,冷依寒停了之后心有触动,也有一丝不安,“不过,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有心爱的女人了,”宸妃从冷依寒的怀中起来,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是说公主吗?”
“对,我和公主一起长大,我们都是彼此心中最爱的人,我们……”
“我不介意的,”冷依寒的话再次被宸妃打断,“我不介意与其他女人分享你,只要可以得到你,你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我都不在乎。”
“娘娘。”
“这个时候,你还叫我娘娘?”
“对不起,我不可以对不起公主。”
“你是因为怕对不起公主,而不是不会喜欢上其他的女人,对吗?”
面对宸妃这样的质问,冷依寒一时间觉得心跳加速,不安的情绪浮上心头,因为她刚好戳中了他的内心,他已经对落烟动了心,他没有选择去接近她,只是因为怕对不起颜倾雪,怕自己良心会不安。
“娘娘,我必须离开这里了,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娘娘与我恐怕都难逃一死。”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我是真的怕,怕这件事传出去。”
“更怕会传到你心爱的公主耳中,对吗?”
“没错,是这样。娘娘,既然你都明白,希望娘娘可以让我走。”
“好啊。”宸妃顿了顿,“那你以后在没有外人在长的时候,不可以再叫我娘娘,要叫我的名字,宸儿。”
冷依寒望着宸妃,这个不知道该如何先对的女人,他从她的眼睛里感觉到一丝期待,一丝纯真,为了可以早点儿离开,免得事情败露,他终于还是答应了。
“好,宸儿,我想现在回去,可以吗?”
听到心爱的人唤自己的名字,宸妃像是芳心初动的小女孩儿一样,开心地拥进他的怀里。
“依寒,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宸妃又唤了一声自己的侍女小彤,而后,小彤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宸妃靠在冷依寒的怀里,二人的肌肤裸露在外面,略有一丝惊讶,但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跟在宸妃身旁多年,自己这位主子的性子她是清楚的,知道这种事儿她是做得出来的。
那小彤只是微微怔了一怔,冷依寒可是大为紧张,虽然方才从宸妃口中得知小彤自小便跟在她身边,但今日之事他还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的。见冷依寒如此紧张,宸妃却是笑了笑,解释道。
“没关系的,小彤不是外人,”而后又吩咐道,“小彤,把地上的衣裳给大将军拿过来。”
小彤轻笑一下,而后便照吩咐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穿好衣衫后,宸妃将自己手上的一支玉镯摘下来,交到冷依寒手上,说这就算是她给他的礼物,让他一定要好好保管。
本来发生这种关系就已经让冷依寒头痛不已了,若再收下宸妃随身的饰物,倘若日后被人发现,可就大事不好了。可是他若坚持不收,又怕会惹得宸妃不满,而他又想着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最终还是接受了。
离开紫宸宫后,冷依寒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毕竟是觉得心中有愧,不知该如何面对颜倾雪,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子。
在去往宫门口的路上,冷依寒遇到了玉凉初,他虽然尽量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却还是被那细心的玉凉初给看了出来。
“依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慌慌张张的?”
“我,”冷依寒怔了一怔,撒谎道,“啊,宸妃娘娘邀请我和公主去她的寝宫赴宴,方才我不小心打破了宸妃宫里的一支玉环,怕会被责罚,所以才……”
“啊,”虽然冷依寒的解释还还听得过去,可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儿怪怪的,玉凉初觉得有些不理解,因为冷依寒并不是如此胆小的人,便又问道,“打碎了一支玉环,就是这样?”
冷依寒知道这个时候绝不可有半丝犹豫,便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嗯,就是这样。”
“因为一支玉环就如此慌张,这真的不像是你的作风啊。”说到这里,玉凉初又问道,“不对啊,你说宸妃邀请你和公主两个人去赴宴,可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公主呢?”
“公主她到宫外去了,没有去赴宴。”冷依寒怕说多了会被玉凉初察觉出什么,便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今天一个人在宫里闲逛呢,不用陪太子读书吗?”
“哦,”玉凉初笑了笑,“太子和小越陪皇上出宫狩猎了。”
“啊,是这样啊。”冷依寒也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跟你说了,羽国那位小公主还在将军府呢,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她太爱动了,我怕她一个人太闷了,会弄坏我房间里的东西,先回去了啊。”
“是吗,”玉凉初没有察觉到冷依寒是想要逃离,也只是笑了笑,“那你就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