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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一变,驀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紫眸,为何我的脑海里会频频闪过一双紫眸?!”她记得,自己在幽幽谷的那段时日里,就时常闪过一个这个一双紫眸,那时,她虽觉得怪异,却不曾去在意过。但而今,面对一个完全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面孔时,她忽然发现,就连这个紫眸,竟然也是如此的熟悉!
这般想完,周遭的一切却像是化成了碎片一般,又渐渐变得零碎了起来。接着,才不过片刻,那个孟婆竟是随同忘川河一同渐渐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依稀的,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本不该来到这里,好好想想,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回去吧……”
她惊怔了一下,茫然四顾。
周围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一片白雾,让她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她缓缓走着,看不到尽头究竟在哪里。那个苍老的声音说:她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那她,究竟是从哪里而来?为什么直至现在,她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充斥着的,依旧只是她和唐郝在幽幽谷之内的日子,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记忆了……
在忘川河中,那倒影中的面孔究竟会是谁?
她无法向明白,为何自己一直记得的是脑子中的面孔,但方才从水中看到的趋势另一张面孔。如果她不是她,那之前所经历的还会是真的吗?
在她茫然中,白雾之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微微一怔,急忙跟上去瞧望。须臾,白雾又一次散去,她再次来到奈何桥下,桥下又是一个孟婆汤。那个男子来到孟婆面前,顿了一下,接而坚决说道,“我并不愿喝下孟婆汤,只因,我还有一个不能忘却的人,今生无法与她在一起,来世……我不想再与她错过……”
孟婆叹息一声,放下孟婆汤,幽幽说道,“可你忘了,她发过誓,生生世世永不原谅你,这个誓言已经成效,纵然你跳入忘川河中,忍受千年之苦,怕也是唤不回她的一次真情……”
他垂眸,涩然笑道,“那么,我愿在忘川河中经受了千年之苦后,再堕入轮回之中,用生生世世的孤独来换取她一次的原谅……”
孟婆惊怔了一下,问道,“值得吗?如果你选择忘记,你将会遇到更好的……”
话落,他转过身子,脸向她看了过来。她一怔,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驀儿,只听他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一世我欠她的,我会用下一世,下下世亦或是再下一世去换回她的原谅,直至有一世我们能够在一起为之……”
听完,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便直接滑落了下来。唐郝如此,又是何苦?
她蹲下,泣不成声,而这时,镜像又一次散去,一个声音问他,“你可知道,最终的真相是什么?”
她摇摇头,泪流不止。
“他并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他也未把你送入唐门之中。是你的记忆……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