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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海蓝还是顺从李氏的说法,自己动手去解决这谢海棠了,她蒙上自己的脸,穿上夜行衣,只留下那纤弱的身子骨,穿云纵月一般进入了令主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解决了几个在夜里面跑出来偷吃‘果子’的丫鬟小厮。一时半会里面,谢海蓝找不到谢海棠,以为是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来一般,偷偷藏起来了,这让自己煞是不满,挥剑便是解决了两个丫鬟了性命。
“你们的主子不出来,那么就让你们这几条狗命替她承担,哼!缩头乌龟,还令主呢,现在连自己的下人被砍杀了都不出来。”谢海蓝踩在那丫鬟的胸前,丝毫不留口德地谩骂,整个府里面似乎就只剩下了这张狂的笑声。
屋子里面的画容早就听到了,当下怒不可遏就要出去,却被谢海棠拦住了,“你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安心看着,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的。”
横竖对那些丫鬟们也没什么好感,竟然敢做出这般龌龊之事,也是罪有应得,死了活该。
“这杀手看起来就是为了小姐您而来的,此时找不到,一会也会找到的,倒还不如我出去牵制住这杀手,让小姐您逃命的机会。”画容愤愤道。
“逃命?何来逃命的说法,只会把你的小命也给连累下去。”谢海棠看着那手起刀落的剑影,蹙眉:“不对,这女子不是杀手!画容你看,你见过哪个杀手那么愚笨,一边杀还一边喊着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杀人一般!”
“说的倒也是,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那小姐您的意思是……”
“仇杀,而且是非手刃不可!”谢海棠感觉到事情真的不妙了,要是杀手的话还好做,千季末之前给自己一个什么令牌,说是遇到这般危险,只要亮出来,天下三分杀手,二分都会给他一个面子,所以若是杀手的话倒是再好不过了。
怕就怕这个人不是杀手,难办得紧。
“那依小姐看,这个人是什么人,竟然那么狠毒,大半夜明目张胆的就跑来令主府闹事,不如奴婢挡着,小姐您跑去申府躲躲。”画容坚决到,使劲便把谢海棠往后推。
谢海棠一把挣开,“来得及的话我早就走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现在怕只怕她不杀光整个府里面的人就不罢休啊。我们必须要出去,不然就算逃过了此劫,明日皇上问起来的话也肯定是躲不过的了。”
死了三五个还好,若是整个府里面上上下下六十多口人都被杀光光的话,血流成河,挡都挡不住。好在府里的丫鬟小厮大部分还算是乖巧,至少听了自己的话,没有晚上跑出来。
她入住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不允许丫鬟小厮半夜跑出来。主要就是因为申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到令主府来找自己,而且整个府里所谓主子,要伺候的人也就自己一个,完全不必要有那么多人来伺候。
若非周管家说过府里这些人多是太后亲自赐下来,发卖不了,她早就一个两个都给发卖了,只留下几个做粗活的。
谢海蓝杀了不少人,可谢海棠还是没有出现,这未免让自己有些挫败,当下,她眼神一凌然,对着周围喊道:“谢海棠,别以为你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一把火把你这破令主府给你烧光咯,看你还得瑟什么!人都死了你还不舍得出来,当真以为我不敢惹朝廷不成?”
屋里面听着这话,未免是觉得谢海蓝太过于猖狂了,画容抿唇,跑到内堂取了谢海棠那些药粉,便不顾谢海棠的反对跑了出去,对着那张狂的谢海蓝大喊:“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不是杀手的话,那为何要蒙面夜行,是一个君子的话就把面罩摘下来,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打一场?”谢海蓝扫了两眼,冷笑一声:“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要跟我打一场,别笑坏了我的肚子!哼,识相的就给我滚开,不然的话连你一起也给杀了。等一下……你难不成就是谢海棠最喜欢的哪个贴身丫鬟?”
她脸上一喜,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若是我把你给抓住了,她谢海棠还不是得乖乖出来?”
“你想得到美!打得过打不过,那还得试试才知道。”画容怒气磅礴,虽说自己只不过跟着阿二练了半月的功夫,放在真正的行家面前,也是强身健体,不足挂齿的那一类,可她偏生不相信,难不成自己半月的时间,还争取不到一点点时间给小姐逃走。
小姐对自己有恩,就算今天死了又能够怎么样?死也正好,化作孤魂野鬼,死了也要去那个什么鬼王宗,找袁西儿的老情人袁林报仇,这才有脸见九泉之下的父母亲!
“不自量力!”谢海蓝冷哼一声,挥一挥衣袖,便将画容扫落在地上,“既然你出来了,那么我也就知道谢海棠在哪里了,横竖都是要留一个人收尸的,反正你也活不了了,皇上的怒火,你又怎么能承受呢!也罢,我不杀你,留着你给谢海棠和这满府的尸体收尸!”
她说完,径直往内堂走去。
画容哪里肯,从怀中掏出几个药瓶,不由分说便朝着谢海棠丢了过去。
“天堂有门你不过,地狱无情偏来投,既然你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谢海蓝回头,脸上狰狞,腰中软剑出鞘,只不过是几道剑光的时间,那几个药瓶子便发出几声砰砰响,炸在了她的面前。
画容一笑,成了,那可是小姐特制的软筋散,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反正姑爷,是在这药粉之下走不过三招时间,男人和女人的体质自打就是不一样的,身强体壮的姑爷尚能三招,她还不相信,这女子能够走多少招。
谢海棠微微安心,画容拿的是自己专门配的药粉,十分强效,是特制的,怕就是怕遇上和巫鬼峡那时候一样的事情,现在自己房里面储存了不少药粉,若是和这女子对战起来,自己也未必会输。
“是软筋散?”夜风中,谢海蓝不可思议地咳嗽了两声,这诡计多端的丫鬟果然和谢海棠一样留不得。
画容嘲讽一笑,“算你好运气,能够死在我家小姐特制的软筋散里面。告诉你吧,这软筋散并不是软筋散,它既有软筋散的效果,更有砒霜般的剧毒,除了我家小姐,其余无药可救!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你也活不过今晚!”
岂料谢海蓝却是笑得弯下了腰,这谢海棠没什么本事,配药的本事倒是不小,可惜了,自己不是二姐和母亲,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放弃了这次的机会。
“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是在毒药堆里面长大的,所以这毒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啊,你用错地方了。”谢海蓝手里的剑架在了画容的脖子之上。
对她动手?
罪该万死!
“怎么会……”画容不敢相信。
“怎么会?是谢海棠学艺不精罢了,九宫秘术,没想到我师伯的看家本领,竟然今天让我看到了。”谢海蓝勾了勾嘴角,手起剑就要落。
谢海棠再也无法躲下去了,满脸冰霜地走出来:“等等,既然姑娘来找我,想要我的命,那为何要对一个小小丫鬟动手呢,不如还是和我说吧!”
画容动弹不得,却是着急:“小姐,你不能够!”
“给我闭嘴,该死的小丫鬟,多嘴半句,我便要了你的小命,看你还敢不敢那么多嘴。”谢海蓝目露凶光,手中微微用力,那宝剑便划了一道口子,就要让画容毙命一般。
“阁下不妨用真面目示人。”谢海棠淡淡道。
谢海蓝笑了笑,“不必了,真面目就不必让你看到了,把九宫秘术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安静的死法,不然的话,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阁下要杀便杀吧,九宫秘术,休想,那是我师傅的看家本领,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交出去。”负手转身,谢海棠那蝶翅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看来是到了极限。
谢海蓝不屑,心中更是愤怒。自己的师傅一辈子都没有得到门中最高的秘诀《九宫秘术》,现在却被谢海棠给拿了,这让她如何释怀?
“那既然如此,你就去死,我的好师姐!”长剑直直刺向后心,谢海棠却躲也不躲。
画容怒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小姐,不要!快闪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雪白的长剑已经来到了谢海棠的身后,当就要刺入华服之下的雪白皮肤时,却被另外一柄通体漆黑的巨剑,给挡住了。
“阁下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行刺当朝令主,可是死路一条,总归是死,死在我这个江湖人的手里面,比死在朝廷上,更要有面子一些。阁下放心,你死后,千某会对外界说,您是决斗中走火入魔而死!”
空中,传来一阵戏谑般的声音。
让谢海蓝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