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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凤如颐的声音而转过身的墨玺琛看着与他相隔甚远的凤如颐，对她能只看背景也能辨认出他而惊讶。
“你怎么在这？”看见那人转过身来果然是墨玺琛，凤如颐不自禁的脸上就出现微笑，她慢慢的走近他。
“等你。”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
“赤凤呢？”凤如颐装作听不见刚才他那有些暧昧的回答，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的问道。
走的再慢，这段不算短但也绝对不长的路也算是走完了，她抬着头，看着站在亭子里的墨玺琛，却不上前了。
“他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原本以为他现在见到凤如颐会是紧张的说不出话。
但现在他却是在对着她时从未有过的平静。
“你身上…有酒气。”墨玺琛是俯着身子说话的，呼吸间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她几乎全部接收。
味道并不是纯粹的酒味，他身上永远有一种散不去的药草的清香。
并不是像以前她去过的太医院里时扑鼻而来的那种会让人觉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厚重药材味。
而像是药草未制成药材前，还是一株长在土里的草时的清香。
没有宫里用惯的龙延香好闻，更没有他给她的香囊那股香气独特。
但是她只要闻到，知道是他，就会觉得很心安。
“很难闻吗。”墨玺琛闻言立刻站直，与凤如颐保持距离。
“没有。”凤如颐立刻回答，片刻又道：“只是有些惊讶。”
两人一时间有些无言，气氛中还带着一些并不寻常的尴尬。
“赤凤…刚才说了让我去找他的，现在他不在这里…我还是去找他好了。”与墨玺琛对视了好一会儿的凤如颐，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找了个理由，打算离开。
她是能从别人眼中看到别人心思的，这个她一直知道。
或许像墨玺琛和司徒洛那种人也可以从别人眼中看出情绪，但是她是完完全全的看穿内心的每一个想法中的每一个字眼，她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他们是后天练出来的。
但是她的与生俱来还是有用不到的时候，比如她与姝妧不管对视多少次都看不到她的内心的想法。
墨玺琛也是一样。
她一直知道自己看不穿内心想法的人只有姝妧和墨玺琛。
而现在只剩下姝妧了。
她看见了，看到了墨玺琛内心明明白白写着的那些话。
她认真的看了又看想要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却被一次次的证实。
她想逃。
逃过那前面似乎会把她吞噬的眼神。
“如颐，你在躲什么。”从她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他就知道了她想做什么。
“没有。”她立刻否认了，却又微微侧过头的躲着墨玺琛。
“凤如颐。”他唤道。
很久没听到墨玺琛唤她全名，她明知是为何却还是期待着却又害怕的看向他。
他走下亭子，尽量的拉近他与她的距离。
“谢谢你在躲我。”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平静。
他能担心的，无非就是怕她的一声不愿，纵使之前在山洞他看到过那些东西。
如颐啊…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说出口前就再次给了我一个心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