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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场上已分出了胜负——不不不，胜负其实是早就分出来的了，汪洋在长孙无欢的攻势之下，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这一场打斗就好像是一个大人与一个小孩之间的比试，实力悬殊，结果没有半点的悬念。
汪洋鼻青脸肿地躺在泥地里，闭上双目，用力地将眼中的酸涩给眨回眼里。
长孙无欢一身清爽地站在那边，将手插在裤袋里，笑得从容淡定：“你的道歉，我替她收了。”
“不。”汪洋睁眼，“我亲自对她说。”
白冰玉不是傻子，这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这一架实在是打得太过突然，放在战争年代，这叫师出无名，而他们之间那似是暗藏玄机的话，又实在是令人生疑。
白冰玉从小便在军中长大，在感情这方面她一向自信，但是汪洋今天这一出，却让她生出了一丝警惕来。
汪洋有事情瞒着她，而且，事情不算小。
背着汪洋，白冰玉找到了长孙无欢。
长孙无欢认认真真地将这个号称是军中霸王花的白冰玉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结论是四个字：不过如此。
什么娇而不媚艳而不俗，这些形容词放在凤七夜的身上才是贴切；什么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他并不认为这样一个长年生活在完全男性化的地方的女人，会有那样美好气质，与简单清新的米小乐比起来，白冰玉惟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她足够自信。
米小乐缺少的只是自信。
但是现在她不需要了。有他长孙无欢在背后撑腰，她完全有底气过得无法无天。
只要她愿意。
“长孙教官。”白冰玉单刀直入，“我要知道你前天与汪洋动手的原因。”
长孙无欢把玩着手中的一块淡雅色的玉石，眉间神态慵懒，完完全全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丝身为军人的气质。
他更像是一个文人，一个士子，他应该穿着锦衣华服摇着华美的折扇，在群芳中穿行而过，在古画中蜿蜒而出，而不是顶着这样一张典雅的脸，坐在这么粗犷的作战基地里。
“我以为，白教官应该直接去向你的未婚夫了解情况。”长孙无欢笑了笑，“我只是手痒。”
白冰玉脸露不悦，她在基地里从来都是她对别人甩脸色，给别人好看的，可是现在长孙无欢也只是这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她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军中传奇，我现在，向你发起挑战！”白冰玉认真地盯着长孙无欢漂亮的眼睛，“就现在！”
“想替你未婚夫在我这里找回面子么？”长孙无欢笑得意味深长，“我想，他未必会接受你这的好意。”但凡是个男人，尤其是一个骄傲的军人，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出来替他找面子，这根本不是找面子，而是在他已经丢在地上的面子之上，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随你怎么说。今天，这架，我打定了！”白冰玉拉开架势，而长孙无欢已转身走开，“我从不打女人。”
“长孙无欢你站住！”白冰玉怒，“告诉我原因！”
汪洋正从远处跑过来，长孙无欢轻轻一笑：“白教官，你的未婚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