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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李诗诗险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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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怡在娘家本是受了委屈,想不到一回来就受了李诗诗的气,她心里十分不甘,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青衣一人身上去。回到屋子里,把南儿使唤来,让厨房准备一些酒菜。南儿看出她的心思来,就没说话,就低着脑袋忙去厨房准备,不敢一刻耽搁。白静怡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镜子跟前,看着湿漉漉着长发披在两肩,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能不能得到高天赐的青睐。但为了稳固自己在高家的地位,稳固她的爱情,她必须得赌一把。

    天赐知道白静怡回来了,并无意外,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也听说了她与李诗诗之间发生的口角,只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理会这些小事情。如今,最重要的是,能找回高老爷子。带着一身疲倦回来的时候,白静怡就让南儿准备好了热水,还有些泡澡的干花。“累了一天,洗洗,松松筋骨。”白静怡走过去,轻轻说道。天赐一愣,看着屋子里那沐浴的洗澡盆,顿时是懂得了她的心思,转过身子,抓起外套,欲往外走去的时候,白静怡一惊,忙是冲过去,拦在了门口,慌张的说道:“今天你要是从这里出去,那你杀了我,只要杀了我,我就再也不会对你用任何心思。”天赐顿了顿,面带倦容,说道:“你别闹了好吗?家里发生的事情还少吗?”“我闹什么了?我只不过是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罢了,我这也是闹吗?”白静怡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这样做,天赐心里越纠结。“丫鬟们都在外面,不要让他们看我们笑话好不好?热水都放好了,你洗个澡,吃完饭,再去书房休息也不迟啊。”白静怡无奈的妥协道,泪珠子跟屋檐下落着的冰溜子一样,只是它是断了线的。天赐看着不忍,沉默了许久,将外套递给了她,起步走向浴盆那儿。白静怡愣了愣,顿时破涕为笑。她跟过去,将外套小心翼翼的挂在一边,走过去,正想帮天赐解开扣子的时候,天赐一惊,忙退了几步,脸色失慌的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这样的粗活不该是你做的。”“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情再寻常不过,怎么还有粗活一说?难不成你想让南儿来做吗?”白静怡不解,仍着挂着泪珠子看着他。“总之,我自己来就是了。”说着,天赐背过身,走到屏障后头,将衣服退了去,只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走了出来,白静怡愣住了,脸蛋晕红的盯着他,一句话都没敢说,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天赐一愣,见她这样的神色,不觉是难堪,他拿起毛巾,走进浴盆里就半坐了下来。“我帮你——”静怡心动走过去,把早已准备好的花瓣,一点一点的洒落在水里。淡淡的玫瑰香气顿时充斥着整个屋子,这令人有些欲罢不能。“静怡,你先去吃饭吧,我一个人洗就好。”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白静怡害羞的说着,拿过天赐手里的毛巾,开始帮他擦背。

    天赐没再说话,闭上眼睛,面无表情。

    为了得到你,你别怪我不折手段。

    突然,白静怡在心里暗暗的说着这一句话,她将上次郭香兰给她的迷情药私自留了一点下来,怕是就为了等这一天的。玫瑰花瓣上在落入浴盆之前,就已被迷情药用水泡了一遍。

    “天赐,这水热吗?要不要加点热水进去?”白静怡俯下身子,探出脑袋,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天赐微微一颤,点了点头。白静怡笑了笑,直起身子,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天赐忽然从浴盆里站了起来,一手紧紧抓住了她。白静怡一愣,心跳顿时加速,她知道迷情药起作用了,就连自己她也快不能控制。“怎么了?”她又转过身子,抬着眉眼看着他。天赐粗喘着气,看着她不说话,但额头渗出的冷汗分明是他在与内心作抗拒。“你没事吧?”白静怡伸出手去,正想触碰他健硕的胸膛的时候,天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愈发用力。白静怡吃惊极了,呼吸一阵急促,她脸蛋顿时晕红得像是天边的晚霞,不敢再抬头直视着他。“静怡…我…”天赐吃力的说着,本想表达些什么的,但见白静怡忽然抬首看着她,一脸迷茫的表情顿时像是沾染着雨露的桃花,更像是当初,青衣被马惊时的模样。“你怎么了?”白静怡问道,话还没落音,就只见天赐突然将她横着打抱起来…白静怡低着脑袋,羞涩极了。

    “我要你——”天赐话音刚落,就出了浴盆,抱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浴盆里的水依旧是热着的,干的玫瑰花瓣仍是飘落着的,精致的太太床的蚕丝帘子被拉了下来。屋外的天气依旧干冷,脱光叶子的树仍是裸着的,万物还不知何时才苏醒过来。而屋内,已然是一阵春天,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吟声和一阵男人的粗喘声。南儿一直守在外面,听得屋内这样害臊的声音,她觉得不好意思,但心里是高兴的,至少给主子出了个好注意。

    渐渐暮色降临,下人们都点上了灯,白静怡如愿以偿的睡在了天赐的怀里。

    一夜过去,天刚亮,下人们又起床开始忙活琐事。

    天赐醒来的时候,吃了一惊,但并无太多意外。他知道昨晚的行为是自己不能控制的,也知道玫瑰花瓣里似乎是下了什么东西,他只是她没有追问。如果说,这就是白静怡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话,那么她也该是得到了。“怎么还不多睡一下?”白静怡也醒了过来,害羞的拿过被子遮掩着自己的上半身睡眼朦胧的问道。“还要继续找爹呢,你多睡会儿吧。”说着,就要起身下床的时候,白静怡突然拉住了他,羞涩的埋着脑袋,说道:“早点回来。”天赐一愣,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就在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南儿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二少爷,二少奶奶…老爷回来了——”天赐一惊,衣服都没套上,就赤脚下了床铺,问道:“你说什么?”

    “老爷回来了,正在厅堂喝茶呢。”

    “好的,你先出去吧。”说着,天赐转身走到屏障跟前,拿起衣服就穿上去。白静怡也感到不可思议,好端端消失的人就这样好端端的又出现了,她琢磨着,也跟着起了床。

    大厅里,下人们都怯怯的站在一旁,就连李诗诗刚见了也不敢吱声。高应天面无表情的坐在高堂之上,端坐丫鬟刚泡好送来的茶水,正慢慢的浅酌着。“老爷…老爷,这两天您都去哪儿了呀?”李诗诗怯怯的问着,不敢坐下,揪着手帕,心直虚着。高应天没有搭理她,仍是面无表情。就怕是鲍叔也不敢多问一句是怎么回事。天赐和静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见他好端端,毫发无损的时候,天赐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急问道:“爹,你这两天到底是去哪里了啊?家里上上下下都急死了。”“呵!”突然,高应天放下茶杯,闷哼了一声,这让边上的人心都咯噔了一下,面面相觑。“这两天我哪里也没去,就待在咱家的阁楼上。”李诗诗一惊,脸色顿时惨白,不知哭笑不得,小心问道:“老爷,您…您这身子不好,还病着呢,怎么好端端的往阁楼上跑呀?”

    “人老了,眼睛模糊了,心眼儿也不够了。我只能找个地方好好磨磨…”

    “您…您磨什么呀?”

    “磨这家里头有谁把这里当家的…!”高应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但面子上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旁人听着语气觉得不对劲,大家也都隐隐察觉到这老爷子玩失踪必然是为了件什么事情。“爹,这家里不都好好的吗,还有谁不把这当家看着的吗?你身子不好,一个人在阁楼,谁照顾你呀?”天赐仍是有些不放心,尽管高应天看上去恢复的不错,但始终是惦记着这失踪的两天里,他是怎么过的。“这得亏了是有樱桃了呀。”高应天抬眼看了一眼陪在身边的樱桃,摸了摸她的手,说道:“樱桃陪我演了一场戏,家里忙上忙下的,谁真是担心我,谁真的有心眼儿,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李诗诗一惊,万万想不到高应天玩失踪,会如此信任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小妾。她心里顿时一阵恼恨,看着樱桃一副得意的模样,她恨不得当初踢打她的时候,再用些力。“爹,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呀?家里都好好的,您这样一来,不是搞得人心惶惶吗?”天赐无奈,如何也是想不通。李诗诗忍不住也插不上这么一句,说道:“老爷,天赐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您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出来就好,为什么要闹出这么一桩事呢?”

    “老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突然,高应天冷眼看了一旁的鲍叔,问道。

    鲍叔一怔,脸色微变,支支吾吾的说道:“还不清楚谁是盗贼。”

    “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

    鲍叔又一怔,顿了顿,神色黯然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翡翠绿的珠石耳环,说道:“这是当天在祠堂找到的,怕是盗贼留下的。”李诗诗一惊,看着鲍叔手里的耳环,她心顿时咯噔一下,悬了起来。“这耳环可是价格不菲,也只有大户人家的女人才能戴得起。我左思右想,这可能是个家贼。全家上下,能有资格戴这耳环的,只有夫人你了。”高应天饶有心思的盯着李诗诗,轻声说道。李诗诗怔了怔,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老爷,这耳环有多贵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进府以来,就没戴过这种耳环。”

    “这不是我出嫁那天,丢的耳环吗?”就在这时,罗绮突然闯了出来,抓过鲍叔手里的耳环,惊诧的说道:“这是我娘送给我的,是难得的翡翠耳环,嫁过来那天我还戴着的,可后来就不见了。怎么会遗失在祠堂?”

    罗绮话刚落音,李诗诗就狠狠甩了一巴掌过来,骂道:“想不到你这么居心不良,刚进家门,就成了盗窃贼…你不配做高家的大少奶奶。”罗绮一愣,顿觉委屈,忍着泪水,转身看向高应天,说道:“爹,真的不是我,出嫁那天后来的确是丢了,如果你不信,阿月可以作证。”

    “阿月是你的陪嫁丫鬟,自然是替你说话。”

    “娘,如果我真偷了祠堂什么东西的话,我为什么还要承认呢?爹都觉得这耳环该娘你才有资格佩戴的,那我就顺水推舟,全身而退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奔出来,承认呢?”

    “我相信罗绮不是盗窃贼。”突然,白静怡出来说了一句,这让李诗诗吃了一惊,明显是要跟她过不去。天赐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呵斥道不要乱说话,可白静怡却是甩开了他的手,依旧说道:“我不知道盗窃贼到底是谁,可能爹心里是有了主。但罗绮,是不是盗窃贼,爹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还是请爹说句话,换罗绮一个清白。”

    高应天顿了顿,虽说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莫名其妙就嫁过来的儿媳妇,但不得不承认,白静怡的观察能力的确是传承了三爷的优点。他端起茶水,正要喝的时候,发现水凉了,脸色顿时一横,差点是打翻了茶杯,说道:“茶都冷了,还不知道换杯来?”

    “是,老爷——”丫鬟胆怯的说着,忙把茶壶和茶杯一并收拾了去,重新端去厨房,好生沏茶。

    “罗绮是清白的,她来高家虽说没几天,但行为举止还是有着大家闺秀的本分。只是我还困惑,你的翡翠耳环怎么会落在祠堂?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怕有人偷了你这翡翠耳环,也不知道是故意嫁祸你,还是本就自己喜欢,行事的时候不慎给落下了。”

    “我嫁来高家,一向恪守本分,也不曾得罪过人,我想,应该是后者吧。”罗绮说着,收拾起失而复得的翡翠耳环,珍惜不已。但这让高天德心里十分不爽,只因碍于高应天在,他不敢妄意训斥罗绮多嘴。“老鲍,你现在只管查出偷这耳环的人,祠堂的事情暂放一边。因为找到了偷耳环的人,就等于找到了盗窃贼。我高家虽已不是官宦人家,但在镇子上,还是有些威名的。如今白三爷已下马,怕是没往常那般嚣张,可能在巡捕房得吃上几天酸菜饭,我可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情坏了我高家的名声。”“是的,老爷——”鲍叔怯怯说着,心里其实跟高应天一样,都有了主儿,只是谁也不想轻易说出来罢了。天赐不懂得这祠堂里被偷得东西为何会这般珍贵,但既然是祖上留下来的,必然是要好好守护着。他说道:“爹,既然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一家人还是好好的吧,马上就过年了,府里上下都在置办张罗中。”

    “还有,关于高家未来的继承者,我已有了主意。染坊和药铺子都由去天赐你去打理,账房的钥匙我会让老鲍交到你手上的。至于天德呢,我也有了安排,你继续留在染坊,协助天赐一起打理。”

    “老爷——”突然,李诗诗慌了起来,说道:“天德一直在打理染坊,而且有声有色,这突然转让给天赐,你这对天德公平吗?”

    “染坊一直都是我的,哪来转让?天赐留过洋,知道的东西比天德多,交给天赐管理,天德在一旁也能学习到不少。”

    “爹,这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天赐吃了一惊,也从未想过。

    “就这么决定了。天德,你有什么意见吗?”

    “都听爹的安排——”天德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樱桃,送我回房。”说着便就起身,樱桃挽着他的胳膊,微微笑着,两人离开了大厅。“恭喜你了,天赐。”就在这时,天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染坊以后靠你了。”

    “大哥,你别听爹的…我…”

    “嗯…别说了,好好干——”

    “天德,你跟我来——”李诗诗顿时扯着嗓门,怒吼着。

    白静怡听到这一切,别提是有多高兴了,而罗绮是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