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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绝色佳人别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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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的死去,使得多人为此悲痛,然而悄然中也因此注定了这个小镇女人的悲剧。

    转眼见,时光飞梭,流年已去了九个春秋。在那个年代的人们,都经历了时代的沧桑,生活的无奈,然而有些人为此成熟,而淡看一切,也有的人虽无了当年的年轻气盛,却锻造了今时的老奸巨滑。

    自然,苏红院的招牌是愈来愈火,这柳如烟虽是老去了九年光阴,但本天生丽质的模样,也使得这岁月过得无痕,嫉妒了勾栏里不少姑娘们。当然,这苏红院一直没有被同行比下去,不仅是柳如烟会做人,变得精明。也是她楼里的姑娘们个个绝色,深得男人们不能自控。其中,当属苏红院头牌花魁。

    只是这花魁从未有人见识,幸运得也只是听过其的声音,但光是这声音,就招了众多公子哥,老爷们的魂儿去了。

    “柳妈妈,您说要多少银子,我有的是!”

    这不,今天又有人来出钱想见见这个不曾出面的花魁。只是这开口的公子只不过是这镇中户人家的书生罢了,若不是贪恋红尘,想必也是个有才之人,只是三天两头没事往这苏红院跑,花的银子可算是他家老爷半辈子心血了。

    “张公子,此话差矣啊!没个银子别说大话,你家老爷子气的都上吊了,若不是及时发现,想必黄泉路上也是不得安心啊。”就在这时,郭福才拿着数十几张银票,不屑的说道。这张云生听了自然是觉得难堪,转身羞愧离去。“郭大爷,今儿又来了?”柳如烟一脸媚笑的朝郭福才挥了挥手中的丝帕。

    “您这儿的姑娘们个个可是上等货色,我郭福才不来这里来哪里呢?”

    “嗨!茹兰,还不赶快给郭大爷‘装干湿’?”柳如烟一边对着楼上的姑娘吆喝着,一边挽着郭福才,像是伺候个官老爷似的。而这郭福才深得柳如烟这等服务,心里自然是得意很,连眉毛都敲的比人家高。“我说,柳妈妈,您这儿的姑娘,我都见识过了,怎么也不见个像您一样的女人啊?”郭福才有些忘形的说道,都不忘趁机摸摸柳如烟的小手。柳如烟含羞一笑,并无生气,而故作羞涩,惹得郭福才有些着迷,再想摸下的时候,柳如烟毫不客气的打了下郭福才的贼手,尽管下手重,但脸上的媚笑,还是让郭福才得意但不敢忘形了。“柳妈妈,下手可是不轻啊。”

    “郭大爷,您都妈妈的称呼我了,还敢吃我豆腐啊?”柳如烟笑道。

    “你就知道调戏我!”郭福才笑了笑,说道。柳如烟送他去别院后,郭福才便同茹兰慢慢饮茶听小曲儿去了。此时,柳如烟趁没人注意,用手帕擦了擦手,便扔去一边。

    “郭爷,今天又想听什么曲儿?”茹兰抱着琵琶,故作含羞,轻声问道。郭福才一如官老爷的坐靠在藤榻上,喝着边上丫鬟刚切好的茶水,说道:“今儿,老爷我不听曲子了,陪老爷叙叙。”

    “郭爷,是想同茹兰聊聊家常吗?”

    “不聊家常,聊聊你们苏红院吧。”

    茹兰一愣,问道:“苏红院有何聊头的?”

    “我听说柳妈妈还藏了几个美人不外见啊?是不是?”郭福才疑惑的问道。茹兰再次一愣,放下琵琶,端了盘瓜子儿走了过去,说道:“这苏红院的姐妹们,郭爷不都是见过吗?这哪来还藏着什么美人儿?”郭福才淡淡的看了眼茹兰,顿时有些埋怨,说道:“这柳如烟可真是会做生意,都不知道捞了多少金叉,银叉的票子呢。可不,收了我多少票子,还不让我与你****,这背地里也是不敢呐。”茹兰听了这话,自然是有些羞涩,笑道:“那您哄好妈妈不就行了吗?”

    “你的那个妈妈可真黑心!”郭福才无奈的叹道,却不知门外头还有个人在偷听着。郭香兰听到郭福才的那一番话,顿时神色厌恶,充满怨恨。如花般的脸蛋上,多了份哀怨与冷漠。“畜生!”她暗暗的嘀咕了句,转身离去。可刚没有走多远,便遇上了柳如烟。

    “香兰,这又是谁遭了你,神色这般难看?”

    “姐姐,为何要天天招待这郭福才的,难道苏红院没有这郭福才会开不下去吗?”郭香兰不解的问道。

    “只要谁能进得苏红院不怕花钱的,哪怕他只是个流氓地痞,苏红院也是不得不接。”柳如烟轻声道,说道:“香兰,你进苏红院也有十年光阴了?总不能一直不外接客吧?哪怕只是唱唱小曲儿也好的,我这苏红院可不是慈善堂,不能保你一辈子的。”郭香兰一愣,诧异的看着柳如烟,有些愠怒,说道:“我们可是有协议的,专门负责帮您调教新来的姑娘的,如今,您怎么?”

    “别紧张,我也只是这么说说罢了。不过,你难道要一辈子待在苏红院?不攒些钱等将来赎了自己啊。”

    “双亲早亡,留得叔叔照顾,奈何叔叔畜生不如,卖了侄女不提,还整日来此寻花问柳,香兰早已心死于苏红院,哪怕是一辈子困在这里,也是心甘情愿。若是离了苏红院,香兰真不知如何生存?”郭香兰漠然的说道,心里也是沦陷了般。柳如烟一愣,叹了叹,说道:“香兰,不是姐姐为难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在苏红院能十年间出淤泥而不染,姐姐很敬佩你。但这苏红院毕竟是染缸,来此只要两条路,要不染色,要么离去。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说罢,柳如烟心有所思的正转身离去,郭香兰突然提了一句:“姐姐,若想苏红院生意居首,何不让如是出阁呢?整日留在后房落院,岂不是寂寞了她?”

    柳如烟一怔,神色顿时是些许的唯恐,说道:“如是年纪尚幼,不宜接客。”

    “这院里的清倌儿也是年纪小,不懂规矩的,还不是出来唱曲儿会客的?”

    “够了,香兰,如是的事情你就别多问了。”

    突然,郭香兰冷冷一笑,说道:“姐姐,是怕如是一出阁,就遭了白三爷的道?”“郭香兰你…”柳如烟顿觉愤怒,转身一副怒颜。

    “姐姐,费时口舌了。香兰不便打扰。”说着,转身得意离去。

    柳如烟漠然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是怒也是怨:若此再下去,他日必是个祸患。

    而这后房落院,顿时一曲《葬花吟》幽幽落远,这秋时雨后,繁花落了一地,也不见蝴蝶青鸟纷飞翩舞。苏如是一边清唱着,一边是暗沉断肠弹指琴弦,神色不能腻媚展开。

    “妹妹,何故这般清苦?”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粉色缎绸的妙龄女子,轻挥着美人扇,姗姗而来,轻声问道。如是一怔,轻离弦间,抬眉只见是络燕儿,她浅窝一笑,说道:“是燕儿姐姐啊。如是近日连连想起小时候与爹娘分离之苦,便觉得委屈。”络燕儿一愣,低首笑了笑,走过去,坐在了一边,说道:“妹妹一曲《葬花吟》,我还以为你是寂寞了,想出阁了呢。”

    “姐姐,取笑如是了。”苏如是含羞说道:“苏红院算是如是第二家了,柳姐姐一直照顾有加,若是如是出阁,也是心甘情愿。”络燕儿一愣,有些吃惊,问道:“你就不怕落个不能翻身吗?一旦出阁了,可不是嫁人这般风光啊。”

    “自从落到苏红院,也有九个春秋了,尽管柳姐姐一直照顾,不让如是出阁。但如是心中明白,苏红院并不是个良家护院,即使是一身清白,也难抹去在勾栏里的污迹啊!再说,外头的世界动荡不堪,哪里还有什么地位呢?”苏如是顿时神色低落,心中也是些许抵触,却也无奈。络燕儿微微叹了叹,也是确实能理解如是这番苦楚。而她自己当初从清倌儿破了身子后,就深得这些寻花问柳的嫖客们欢喜,自然也是替苏红院揽了不少生意,成了苏红院的顶柱花魁。

    “妹妹,既来之则安之,过往的事情早与我们无关,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别真的落个黛玉似的。”络燕儿无奈的叹了句,说道:“妹妹,时候不早了,尽早回屋罢,别凉着自己了。”语罢,便转身离去。苏如是微微叹了叹,心中的那份凄凉又是谁能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