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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德海赶紧摆了膳食,小潜子过来用银针探测了,并不见毒物,这才每个盘子都试了一口,过了一时三刻轩辕宸才坐下来准备用膳。
“皇上且慢!”小潜子突然说到,然后捂着肚子滚到在地扭成了一团,轩辕宸和宫德海都唬了一跳,那夏青怡自然也不例外,她万万没想到小潜子会吃了自己的菜之后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在那菜刚刚用银针验过,不然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夏青怡毕竟还是吓的花容失色说到:“皇上明鉴,臣妾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宫德海老辣,他笑说:“娘娘也不必惊慌,皇上稍坐,待奴才招了太医过来检测一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轩辕宸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宫德海赶紧让外面值守的小太监去太医院传来了太医,先是给小潜子把了脉,不用说,自然是中毒的迹象,太医赶紧开了方子,宫德海有着人把小潜子抬回值房休息去了。
太医过来仔细验了菜,然后大惊失色跪倒说到:“启禀皇上,这菜中有西域红花之毒,这种毒是银针探测不出的,却不知道这菜是御膳房那位厨师做的,小的请皇上立即将他拘押,此人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要谋害皇上!”
轩辕宸立即转头看向了夏青怡,夏青怡听了这话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即跪倒在地说到:“皇上,臣妾冤枉,我只是想尽些臣妾的本分,而且我这膳食也是每日必送的,而且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再者说,就算是借臣妾天大的胆子,臣妾也是不敢做这种事情的啊!”
宫德海本来想说两句公道话,可是这个时候说错了话非但帮不上忙,弄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他在宫中呆了半辈子,始终屹立不倒的秘诀无非就是四个字,明哲保身,她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忍住了!
轩辕宸的脑子也是飞速转动,这个事情要说是夏青怡做的她倒还真的不见得就有如此胆量,而且她说的也不错,她若是要谋害自己机会早以有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他低头沉吟,夏青怡早已吓的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轩辕宸冷冷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宫德海知道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忸怩了一下说到:“皇上,这怡贵妃娘娘一直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呀!”
“是有些不妥,你也不要跪在这里了,朕现在不想看见你,回宫去吧!宫德海,让御前侍卫送娘娘回宫,好生伺候着,等朕弄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后再做道理!”
宫德海收到了皇上指令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夏青怡跪在地上不动,宫德海让旁边夏青怡的侍女扶起她来,而后劝慰到:“娘娘,你若是执意认为清者自清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回宫等着,皇上一定会查此事的。”
夏青怡看轩辕宸别过了头去一眼不发,自己就算是跪死在这里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于是抽泣着离开了,宫德海看着皇上铁青着一张脸,吓的也是大气也不敢出。
“按说这怡贵妃终日给朕送膳食过来也从来没有出过差池,为何偏偏今天会有如此情景呢?”轩辕宸看着宫德海问。
宫德海不出声就是要撇清和这件事情的关系呢,他赶紧回说:“圣上,小的真不敢妄言,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小的要是失口说错了什么话,那可是要有多少人人头落地的呢!”
轩辕宸点了点头说:“你如此勤谨倒是对的,朕身边就是需要有你这般的人,只是朕心中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这膳食从怡贵妃的宫中出来,期间有谁能动手脚呢,若不是怡贵妃那必然是小潜子!”
“皇上说笑了,适才太医对这奴才千叮咛万嘱咐呢,说这西域之毒甚是厉害,若是救治的迟了一点就有性命之虞,且不说小潜子与怡贵妃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即便是要陷害贵妃娘娘也不能如此铤而走险吧!”
轩辕宸直直看着宫德海说:“不错,这也是朕犹豫之处,可是这种事情朕嘴上说是要彻查,可是你想必是知道的,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查明缘由,只是朕还有另外的顾虑。”
“皇上是怕稍稍动了怡贵妃就会招致太后的不满,这一点奴才倒是心知肚明的。”宫德海小心翼翼地说。
轩辕宸站了起来,很意外地拍了拍宫德海的肩膀说:“正是这话,看来你在朕身边这些年还真是没有白白浪费了,你是朕的心腹,你且说说这事该当如何处置?”
宫德海真是感激涕零,跪倒在地说:“皇上这话真是让奴才受宠若惊,奴才知道宦官干政是死罪,可是这一来算是皇上家事,而来皇上又是奴才的主子,这俗话说的好,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小的也不是什么王公大臣,但是谁若是要动了奴才的主子,便是和奴才不共戴天!”
轩辕宸没想到自己一句简单言语竟然引出宫德海这么许多话来,于是笑着说:“倒也没有如此复杂,你且说来朕听听,可是有什么可行之法。”
“圣上且想想,此前夏贵妃娘娘可是有什么过错?”宫德海微微抬头问到。
轩辕宸摇了摇头说:“冰儿不曾有什么过错,只是当日朕痛恨她父亲夏相,因此才册封了她奴妃,后来又在玉清宫中关了这么些时日,你提夏贵妃倒是有何用意,有话不妨直说。”
“圣上,奴才小的时候在宫外听曲儿,知道这戏文里有一句话来形容帝王叫做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夏贵妃当日并无过错皇上如此待她也不曾招致非议,而如今的怡贵妃却是有过错的,皇上想如何处置还不是存乎一心而已?”
宫德海抛出来的话虽是问话可是态度却是表达的非常分明,轩辕宸笑了笑说:“看不出来,你这话说的倒是明白,一点不错,如今怡贵妃有了过错,自己想要如何处置还不是随心所欲的事情而已!”
只是太后那里却不得不给些交代,他背负双手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之后沉吟说:“传旨,怡贵妃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也不得解禁,旨到即行,你亲自去传旨!”
宫德海赶紧叩头说到:“奴才遵旨!”
太监值房里小潜子翻滚了半天,喝下太医熬的汤药之后还是浑身不适,他挣扎着坐起来想要倒些水喝,可是起身之后才发现小杏已经站在值房里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里面都是些上好的点心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