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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长风透着纱帐里的老妇,那苍老的容颜,多如细的皱纹爬满了她的脸,他看着心里非常痛心,里面的老妇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对他都特别照顾,将他的命看作是自己的命来看,可如今那奄奄一息的妇人,他光是想着,便十分痛心。
雨荨知道冷长风的心情,但是在人前,她不好提醒,唯有道,“员外,我师傅看诊从来都是不许外人在场,希望员外您遣散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您,这样我师傅才好全力为夫人医治。”
“这……”冷姓员外犹豫,但是很快便应了,他遣退众人,“都下去吧!”
“是!”随着冷姓员外的一声命令,所有人都当场退了下去,包括冷姓员外。
等所有人都散了出去之后,冷长风走到榻上,对躺在榻上的女人说,“娘,您醒醒,风儿回来了,您快醒醒看看我,都是儿子不好,从小惹事,让您烦心,即便大了,也让您忧心,我对不起您,你快醒醒,看看风儿!”
冷长风见没反应,又继续说,“您瞧瞧,这是雨荨,儿子很喜欢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不是常说要我带个儿媳妇儿回来孝顺你吗?我现在将她带来了,您睁眼瞧瞧呢!”
说话间,冷姓夫人眼皮子抬了抬,动了动,眼角处布满泪痕,她沉重地睁开双眼,眼前那朦胧的影像仿佛跟梦境一样,“风儿,是你吗?”
“娘,是我,我是风儿,您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是阎罗王殿吗?风儿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去了,你为什么如此想不开,你喜欢那女子,跟娘说,用不着投河自尽啊,即便你爹不同意,还有为娘啊!”冷姓夫人沙哑的声音,略带哀伤,似乎是感叹冷长风此番行为的不明智。
只不过冷长风却笑了笑,“娘,您糊涂了,孩儿没死!”
“啥?”
“娘,孩儿和雨荨好好的,我们没有投河自尽!”
“可是那院北巷子的浮尸!”冷姓夫人惊讶。
“娘,您不信,摸摸儿子的下颚,是冰的,还是热的?”
冷姓夫人听着,抬头一摸他下颚,片刻之下非常激动,“是热的,真是热的,我儿没死,没死啊!”
“娘……是风儿不对,让您操心,你怪孩儿吧?”
“哪有做娘的不操心自己的孩儿的,你是为娘怀胎十月生下的,又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多年,要说操心,还少吗?”
“{娘,对不起!”
“你大了,你的人生有自己的选择,娘和你爹也不能替你决定什么,既然你喜欢你身边的姑娘,娘祝你幸福!”
“可是爹他……”
“不用管你爹,你还不了解你爹吗?他就是一个老顽固,等过些日子,他气消了,娘再跟他好好说,相信他会想通的!”
“谢谢娘!”
冷姓夫人说完,抬眼对雨荨说,“你就是雨荨吧,虽然我不喜欢你的身份,但是我儿子喜欢你,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儿子,你知道了吗?”
雨荨点头,“夫人,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长风的!”
“恩,走吧!”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