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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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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皖南跑出营帐迅速从马厩中牵了一匹马出来,强忍着腰痛,起身上马,飞迸出军营,马背上冷风习习,吹得她眼睛有些不舒服,竟然迎这风就流出泪来。

    司马翘楚看着怀中的阿娇,终于狠下心来,冷声道:“随他去吧。阿娇,我叫御医过来。”

    “啊楚,你不必紧张了,我真的没事。你去看看江谋士吧,看来他真的是不愿意原谅我,都怪我莽撞,那天不该动手的。毕竟他是你的大臣。”拓跋阿娇有些自责的说。

    司马翘楚心中不禁感慨,若是江皖南可以像是拓跋阿娇这样处处为他着想该多好?那么他该是多幸福的人。可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总是要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和不顺心的人,才能回头望见守在身边的人是多么的可贵。

    司马翘楚更为头疼的是,他该如何调解江皖南和拓跋阿娇之间的关系,若是日后她们要同处一个皇宫之中,他又该如何对待那?

    荀夫子望见一骑绝尘而去的江皖南喊道:“江南,你干什么去?”

    江皖南并无意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一秒都不想再多呆在这个军营之中,出了军营,也没有方向,只是马儿一直在跑,朝着一个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江皖南实在支撑不住,腰部传来的疼痛越演欲裂,她竟然在马背上昏迷了过去。

    一个坐不稳,趴在马背上,衣衫中的那个口哨从怀中掉落,江皖南的侧脸靠在马背上,马儿跑到慢了些,没有了鞭笞,便停下来在河边吃起草来。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司马翘楚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走到江皖南的营帐前来回徘徊,想要进去,却又不知道见了江皖南该说些什么,仔细想来,刚刚也确实自己的太多太过强硬,江皖南终究是个骄傲的姑娘,这样的态度也难怪会惹毛她。

    本来觉得能让江皖南吃醋,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没想到,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超过了这个界限,即使是最甜蜜的情调也变的面目全非让人焦头烂额起来,醋性大发的江皖南还真是让司马翘楚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当时生气,可是没有多一会儿功夫,司马翘楚便把那些心中的委屈和不悦全部忘了。

    他只想见到江皖南,像是一刻见不到,心中便是长出了草来,他微蹙着眉,还有些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地位,荀夫子进过看到,稍有些疑惑,便缓步走了过来,蹙眉问道:“皇上?你在这里干什么?”

    司马翘楚吓了一跳,立马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蹙眉道:“没事,就是出来走走。”

    荀夫子点了点头问道:“这样啊,皇上交给了江谋士什么重要的人物,我见他下午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出了军营,如今还没有回来。”

    “什么?”司马翘楚立刻紧张了起来,凝眉问道。

    “江谋士啊,他还没有回来。”荀夫子蹙眉重复道。

    “你说江南离开了军营?什么时候?”司马翘楚一脸担忧的问道。

    “就是下午的时候,我见他从你的营帐出来,便直奔马厩骑了匹快马扬鞭而去了,我看他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问他所为何事,寻思着应该是皇上吩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荀夫子认真的回答道。

    “你怎么不早说?”司马翘楚冷声质问道。

    “这……”荀夫子觉得委屈可是又无话可说。

    “传令下去,给我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回来。”司马翘楚面容冷峻的吩咐道。

    “啊?”荀夫子终于是听出了写端倪问道:“不是皇上派她出去的?”

    “不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回来。方圆几十里之内找个人应该不难。”司马翘楚头疼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司马翘楚便担心起来,江皖南,你究竟要跑到哪里去?难不成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气?

    司马翘楚竟然有些自责起来,若是当时追出营帐,她就不会走,几十里之外就是战国的军营,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司马翘楚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军营之中是呆不下去了,也跟着士兵一同的搜山找人。

    而在百里之外,韩止战的军营之中,韩止战正在研南国地图,突然营帐之外来通报声。两个士兵夹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匆匆的进了营帐,韩止战蹙眉起身,走了过来。

    士兵回禀道:“报告将军,我们在侦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看服装应该是南国人,发现的时候昏迷在马背上,如今还没有醒过来,该如何处置?”

    韩止战缓缓走进,轻轻的抬起他的脸庞,突然心中一惊,这张脸竟然看起来有些眼熟,韩止战愣了一下,便随手解开了他头上的发髻,一头青丝洒了下来,韩止战终于看清了这张脸,小声的呢喃道:“皖南?”

    他离了推开两名士兵抱起江皖南急声喊道:“快传太医。”

    一头雾水的士兵惊讶的看着韩止战不合常理的反应,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更加不敢揣测主子的意思,只好迅速的叫来太医。

    “太医,她怎么样了?是什么原因昏迷的?可有大碍?”韩止战守在江皖南的床边一脸紧张的问道。

    太医蹙了蹙眉说:“这个,要等我诊断之后才有结果。还劳烦殿下出去等待片刻。”

    “不。”韩止战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就在这里看你诊治,救不活她,你也不用活了。”韩止战声音冰冷,太医听了不禁一身冷汗。

    喊着这个姑娘的面容,太医更是有了几分惊悸,这个女子不就是那日让韩止战失态的女子吗?还真是红颜薄命,每次见到她不是要死了,就是昏过去了,难怪每次跟她扯上关系,都要自认倒霉。

    太医见韩止战态度坚决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开始把脉,看着江皖南身前并无什么伤口,便翻了个身,终于是发现了病灶,原来上了椎骨,太医刚刚得出结论,却又觉得不对劲。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看着太医纠结的表情,韩止战有些紧张的问道:“太医,她怎么了?”

    “回殿下,以老臣来看那,这位姑娘怕是因为伤了椎骨剧烈疼痛导致的昏迷,可是寻常人都忍耐不了这样的疼痛,更何况这个姑娘,怎么会硬生生的疼昏迷过去?”太医有些惊讶的说。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韩止战关切的问道。

    “这个……还不确定,但是请殿下放心,这位姑娘并无性命之忧,老臣开个方子,只要服下两服药便可痊愈了。只是这位姑娘伤及的位置至关重要,受伤之后又颠婆有些错位,可能短时间内行动不便,疼痛难忍。”太医有些惋惜的说。

    “你下去吧。药煎好了就送过来。”韩止战蹙眉道。

    “是,老臣告退。”太医点头道。

    韩止战坐在江皖南的床边。他的手指缓慢的划过江皖南的脸庞,悲伤的表情让人为之动容,眸色深沉,睫羽微颤,韩止战握着江皖南有些冰冷的手指,十分心疼的小声喊道:“皖南?这些日子你都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受伤那?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战交界?你受苦了吧,为何整个人都憔悴了这么多?”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怕吵到江皖南,韩止战便更加谨慎小心,他轻轻地握着江皖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良久才缓缓的说出几个字来:“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边疆的夜色总是苍茫的,人烟稀少而显得格外荒凉,寒风刺骨而显得夜黑风高。司马翘楚从未如此恐慌,他站在营帐门口,翘首以盼着夜色中一批又一批派出去的人,可是却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在边关找一个人竟然如此之难?

    荀夫子守在司马翘楚的身边,也是表情凝重,他甚至不敢去追问究竟他跟皖南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江皖南竟然在这个时候策马离开,可是看着司马翘楚的样子,荀夫子也明白了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

    突然,远处急速奔驰而来一匹骏马,司马翘楚立刻迎了上去,士兵迅速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手中紧握着一个口哨举过头顶回禀道:“皇上,我们在边境找到这个口哨。”

    荀夫子立刻凑了上来,看着那个口哨,荀夫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个口哨正是在战国的时候,司马翘楚送个江皖南的,也是这个口哨那一日呼唤司马翘楚折回皇宫,救了江皖南的性命。才开始了这段不解之缘。

    “人那?人去哪了?”司马翘楚惊声问道,他愣怔的看着士兵手中拿着的口哨,心如刀割。

    “这……回皇上,没发现任何人的混迹……”士兵十分忐忑的回答。

    “找!”司马翘楚一声怒吼,目光锐利道:“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口哨,眉心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士兵吓得屁滚尿流的迅速离开,司马翘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突然回头抓住荀夫子,十分紧张的问道:“夫子,他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这是我送她的,她还吵着让我教她吹奏,即便是我惹了她,她也不会把这个哨子丢掉,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她是不是被韩止战抓走了?”

    荀夫子被下了一跳,他立刻安慰着司马翘楚道:“皇上,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不能冷静!夫子,你让我怎么冷静?”司马翘楚厉声吼道:“方圆几十里之内我们找了一晚上,都找不到一个影子,再找下去,就是战国的军营了,若是她回了战国,就一定不会再回来了夫子。你知道吗夫子?他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