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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沐,你会帮我的对不对?阿沐,我后悔了,你知道吗?在拔掉心姨的氧气管后,我便后悔了,我看着她不住挣扎,看着烟儿跪在地上求我,我忽然间就害怕了,怕她再也不会原谅我。”想起前世种种,莫如是周身围绕着说不尽的忧伤。
“如是,在你做出那一步的时候,你不就应该想到后面的后果了吗?所以你才会不避不闪的任由她把刀插进你的胸口,她当时不过七八岁的孩子,又生来便带有心脏病,又会有多大的力气,那把刀是怎么进的你的心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楚洛紧紧盯着莫如是。
“如是,自小你便算尽一切,可你偏偏漏算了人心,凭什么你催眠了她的记忆,在她完全忘记你以后,你又忽然间出来打扰她已经决定好的人生,凭什么每次她的生活刚刚有了一点的光明,就又要被你全部驱散开来。她想要的是有阳光的生活,而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如是,承认吧,我们的世界都太过阴暗了,不适合她!”
“黑暗?阿沐,我没你这么伟大,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敢说这般多年来,你对她当真一点心都没动吗?你一直以来都知道我有多自私,就算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又如何,只要她愿意,那么我愿倾尽一切也要陪她看尽这人间一切。”莫如是满眼坚定的看着楚洛,“阿沐,我已经错过了一世,我不想连这一世也错过。”
“那她倘若不愿意呢?”
“不愿意……”莫如是脸色一僵,怎么会不愿意呢?他从来不曾想过她会不愿意,她一定是爱他的,如若不然,为什么这世间这般多的男子她不选,偏偏选了跟他长的这般相像的卿愿?
“如是,若是她不愿,你待如何?强抢吗?”楚洛咄咄逼人的看着莫如是,“不管如何,我都不准你伤害她一丝一毫,如若不然,莫怪我不讲兄弟情意了。”
“阿沐,你明知道的,我永远也不会,也不舍得伤害她。”莫如是苦涩的道,他现在只求她能原谅他以前所做的一切。
“当年你也是这么说,可是你却比谁都伤她的深,你亲手结束了心姨的生命,她失去了妈妈已经够伤心的了,可在这时,你竟然在她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将自己的生命送到了她手里。一日之内同时失去了最亲和最爱的人,你可能体会她当时有多绝望?更何况,她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如若不是你催眠了她的记忆,让她忘掉你,你当真以为她还能闯过那一关吗?”
“没了心姨,我以为,她永远都不会想看到我的,可是,我还是错了……”莫如是满脸皆是苦涩,“再不会了,有些错,一辈子只犯一次,就够后悔一生了。”
“希望你能记到你的话,不管烟儿如何选择,都好好记着你的话。”楚洛深深的看了眼莫如是后,转身离开复又回到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