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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卿愿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充满了卿苡从没见过的阴狠暴戾，“你若敢丢下爷，爷定毁了所有你在乎的东西，还有你在乎的……人！”
最后一个字，卿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人知道他听到她说死时心底那股惊慌恐惧。
卿苡被他的满身的戾气惊的呆了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原慕城，你就是个疯子！”
卿愿放下怀中的琴双手环上卿苡的腰，头埋在她肩窝，说出的声音带着一比不易查觉的颤抖：“对啊，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的。”
我若不是个疯子，又怎会亲手在你身体里种下这双生蛊？
我若不是个疯子，又怎会在这十年里，明知不可以，可我还是亲手喂养蛊虫让它长大？
可是，阿苡，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你才不会有事？
卿苡感受到他话里的颤抖，心下震惊，他这是在害怕？怕什么，是怕自己离开他吗？
“慕城，你在怕什么？”
自那晚后，若只有两人时，卿愿不愿听她叫他小叔，无奈下，她只得叫他名字。
刚开始时她确实叫不出，可卿愿逼着她整整叫了一个时辰的‘慕城’，连卿苡自己都感叹自己在卿愿无耻的调教下，脸皮当真越发的厚了。
卿愿半晌才终于舍得将头抬起来，恢复到以往的嘻皮笑脸：“哪有？爷有什么好怕的？”
卿苡仔细的打量着他，又实在看不出什么，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
卿愿见她不再追问，心下微松一口气。
“你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想到刚才他那般脆弱的样子，卿苡心下一痛，忍不住脱口说道。
“我发誓，以后，我绝不会对不起你的。”卿愿脸上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小心翼翼道：“若是以前我不小心犯了错，那你可以原谅我吗？”
“那要看什么事了，要是原则问题的话，肯定不行的。”卿苡微微思索，他做什么了？
又想想过去这么多年，他除了会时不时的捉弄她，偶尔欺负下她，或是莫名其妙的冷着脸，总的来说，他对她确实很好，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实在想不出他做什么了。
“那若是很早很早以前，我做事了呢？”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卿愿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很早是多早？”卿苡微眯着眼看他，他到底做什么了值当他这般小心翼翼的？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卿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急切，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
“看在你这么多年对我还不错的份上，勉强不跟你计较。”卿苡白了他一眼，她还没生出来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几岁的小屁孩子，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他要做什么事也是对原主做，跟她有什么关系？